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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出现在这里,在自己母亲头七的仪式上,至少亮出了他们的态度。事实既成,自己总得迎头面对。她拿着菜单,点了四菜一汤,照顾到了所有人的口味。服务员出去之后,包厢里安静下来。见唐碧泽不动声色,几个男人也端坐着,怀着各自的心思。他们都穿着黑衣,屋内的暖色装潢压不住这份肃然。这时,角落的热水壶发出嗡鸣,打破寂静。水汽蒸腾,唐碧泽觉得自己仿佛游于沸鼎之中。离得最近的谢凌风起身把水壶取来,何煜秋则拆了桌上的茶叶包,把茶叶倒入茶壶,再把壶转给谢凌风。气氛说不上是剑拔弩张,但唐碧泽也不能骗自己这是熙熙融融。她该说什么?道谢?不,他们并不需要冠冕堂皇的话。这几日,即便是请了殡葬公司,她也依然要亲自参与不少流程。他们几个轮班似的陪着自己,没有一刻是让自己单独待着的。这一回,她的身体虽然疲倦,可心灵上有所依靠。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身在其中的局,无法用俯瞰的角度去布子。“这段时间,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唐碧泽给茶杯斟了茶,将它们放上转盘,一一送到他们跟前。常润琪拿下茶杯:“别说这种话。最辛苦的是你。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徐元启附和:“对呀,你剧组医院两头跑,我去医院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看你,因为想见你。”唐碧泽被逗乐了。冰面被打破,何煜秋也一起加入闲聊,氛围逐渐轻松起来。谢凌风则一直没有说话。多人的场合,必定有沉默者。他本就游离在这段多角关系的边缘,现在当然也不例外。他居于自己惯常处在的观察者之位,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人。这个饭桌上,常润琪跟唐碧泽是认识得最久的,他是把她带入圈子的老师。谢凌风看得出,唐碧泽像一只雏鸟一样依恋着常润琪。而常润琪不是占有欲强的主,他尊重她的选择。对唐碧泽,他如父一样用坚实的臂膀包裹她,又如母一般投以和煦的爱加以呵护。如果唐碧泽不伸手推,他便不可能主动退出。何煜秋是唐碧泽的治疗师也是绳师,还是常润琪的老友。有这样的基础,唐常何三人早就处得融洽。他就像一泓温泉,水一样没有形态,柔和地绕在唐碧泽身边。谢凌风一直记着他们在解脱的那场表演,精神上不契合的人没办法演出那么好的效果。看他的态度,对这段关系的接受度应该很高。徐元启跟常何二人不同。他是唐碧泽工作上的好搭档,生活中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完完全全属于唐碧泽的奴隶。他们在性上是第四爱的模式,他已经把自己的身心上交给唐碧泽,对她的所作所为当然无异议,更不会离开。反观自己,是唐碧泽一时兴起发掘到的约会对象,是她死去未婚夫的替身。他这边也怀着不轨的心思。开局不利,但他无法在此刻抽身而退。把事情说开以后两人已经以本来的面目交往,赤诚相待。她这样好,自己已经在情感上开始依赖对方。主动权不在他,他没办法走。谢凌风知道现在众人并未行至抉择的分岔口。可是唯一一个处于边沿的他很难不去想这件事。他堂堂一个行事果决的督察,什么棘手的案子都不曾畏惧,现在竟然在害怕自己被踢出这段复杂纠结的关系。唐碧泽注意到了谢凌风的沉默。她把谢凌风爱吃的板栗焖鸡转到他面前,说道:“看你没怎么动筷子,胃口不好?”谢凌风夹了一块鸡rou,答:“不是。”唐碧泽觉得不能这么晾着他,要把他带进来。她看了一眼常润琪,说:“之后找个机会再跟解脱办次活动怎么样?上次的联谊让我意犹未尽。”常润琪接过话:“每次办活动我都累得脱层皮。或者不搞那么大,我们几个弄个小的,轻松些。”谢凌风知道这话是抛给自己的,他没理由不接:“既然碧泽想,总不能让她失望。”有了要一起讨论的事情,谢凌风自然也加入进来。有话题聊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桌上的饭菜不知不觉被吃得七七八八。“聊到办活动,我突然想起最近读的一篇文章,讲的是当代人更崇尚及时行乐。”谢凌风突然把话题一转。唐碧泽的心一紧。她在开餐前不好的预感是对的,眼前这几个,其他人还好,但有谢凌风在,他能让大家安稳吃完饭,到现在才扔下这颗雷已经算客气。她沉着气等他把话说完。谢凌风继续:“我没有定义权,也没办法代表任何人,只能说说我自己。我承认,享乐的时候,在当下那一刻确实尽兴。可是以后呢?我没办法不居安思危。”这是一发直球了。令谢凌风没想到的是,最护犊子的常润琪还没开口,一向温和的何煜秋倒先一步站出来:“能把这个及时维护得好,也未必不能常久。把危转安,自然就不用担心了。”徐元启说:“我同意。既然已经抓住了那份快乐,何不全身心地投入,并用心经营,争取让它陪伴着我们直到死去。”谢凌风说:“你们不觉得快乐是有限的?”常润琪说:“寿数也是有限的。所以我觉得人活这辈子,‘及时’和‘抓住’都很重要。我以前漂泊了很久都没能找到靠岸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不管能歇多久,只要她还让我停,我就会在这里。”几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公开表了态,谢凌风看向唐碧泽。她没有闪躲,注视着谢凌风:“在遇到林铭之以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我妈的阴影之下。是他把我从阴影里带出来。我那时候,无比憧憬跟他的婚后生活。”唐碧泽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然而这份令我登上极乐的妄念戛然而止。直到经历了……跟你的事情,我才清醒过来,自己那时候是因对未来的期待而喜悦。而不是因为要与某个特定的人度过漫长而未知的周期而感到快乐。”“现在我觉得,生命既然是如此地短暂和脆弱,我便不会再期待未来。我再也不会把自己置入一段一对一的关系里固定死了。现在这样,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也知道我做了皮埋,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我不会进入婚姻,也不会留后代。都是成年人,大家在进入更深层次的下一阶段前先把话说清楚,不适应的话就好聚好散。”除了谢凌风,其实其他三人的想法与唐碧泽并无冲突。他们多少都谈过类似的话题,探过彼此的底。只不过这次是所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这个问题。在座几位都是沟通和理解能力都强的人,这个局不难解。唐碧泽望着屋内唯一的那个“不同”。谢凌风笑了:“我这样是有点没意思了。‘危’嘛,思归思,但我现在更想要那个‘安’。”这本就不是充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