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经典小说 - 我小号遍布修仙界在线阅读 - 我小号遍布修仙界 第104节

我小号遍布修仙界 第104节

    没过多久,就打起了盹。

    ……

    两人在破庙里待了一夜,等到天亮,苍决也将毒素全部清除,睁了眼,看着歪倒在另一条柱子上睡得正香的薛宁,摇了摇头。

    他走过去,在薛宁旁边坐下,将她的头轻轻推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一只墨鸦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薛宁手上,咕咕叫了两声。

    薛宁皱了眉,睁开眼来,下意识点了点墨鸦的脑袋。

    墨鸦化作墨迹散在半空——

    「尊上,住在幽寤殿偏殿的那个女修不见了,属下派人翻遍整个魔域都没找到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薛宁懒懒抬手,回了个墨鸦给霍无铭:「没事,她已经离开魔域了。那啥……守乌木山边界的那帮魔兵,抽空还是筛一筛,不行的就换了吧。」

    “叩叩”。

    刚把墨鸦发出去,门外又来了人。

    薛宁惊坐起来,看到身旁的小师弟,瞬间安心不少。

    外边那人见许久没人应答,也没了耐性,索性直接推门进来了。

    “原来你们就这样坐了一夜啊?早知道我就直接进来了。”蒲灰头上戴着帷帽,隔着白纱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宁和苍决的衣服,语气透了几分失望。

    薛宁揉了揉眉心,真想掰开蒲灰的脑袋看看她整天想的都是什么。

    “你怎地这么快就到了?”

    “我是昨天白天听到消息的,当即就出发了,途中才想起来给你们发个纸鹤。”

    蒲灰环顾四周,终于留意到另一条焦黑的柱子,以及柱子上绑着的人,“这是谁?”

    薛宁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想起昨晚她还收拾了个人,“天罡派的田掌门,来抢天乾灵玉的。”

    “哦,脸黑成这样,差点认不出来。”

    蒲灰挪开目光,从腰囊里摸出一个令牌,“走,我带你们去找血煞阵。”

    薛宁愣了愣,“你打算这么去?”

    蒲灰扬了扬令牌,“我知道一条隐蔽的通道,不必担心被守门的弟子发现。”

    薛宁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从背包里取出易容工具,“这些画在脸上,遇水不化,得用特殊的溶液才能洗去,你还是稍作改扮,免得被万秋水看到。”

    蒲灰将薛宁手中的东西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也好。”

    她掏出一面镜子,细细描了半个时辰,再一抬头,已经是另一张脸。

    “走走走,赶紧把那血煞阵给破了,免得夜长梦多。”

    蒲灰推着两人出了破庙,踏上飞剑,往泯水湖的方向去。

    破庙内,田掌门抬起头,用手中藏着的半截箭头切断鬼蛇柳。随后踱到门口,望向三人离去的方向,眼神阴鸷。

    第105章 破坏阵法

    蒲灰领着薛宁和苍决抵达泯水湖边,下了飞剑,又绕到另一处。

    “会水么?”蒲灰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外衫脱了塞进腰囊,将衣袖裤腿都拿布条扎了个严实。

    “嗯。”苍决点点头。

    薛宁见状,也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掰了拳头热一下身,“先前来的那次,我就是走的水路,从你们船底下过去的。”

    “那你也是万幸没遇到水底下那个怪物。”

    蒲灰望了一眼水面,“不过遇上了也别慌,它也就是长得吓人,平时温顺得很,只要你身上没有伤口,它不会动你。”

    “到底是什么怪物,听起来更可怕了好吗……”

    薛宁也张望了一下雾气缭绕的水面,却什么也看不到,她转向小师弟,“你的伤如何了?三个人目标太大,不如你就别进去了,留在外边等我们,我们去去就回。”

    说罢就捏过他的手腕给他把了脉,一看也没什么问题,就是重伤初愈,比起之前有些气弱。

    苍决垂眸,思忖了一下,“不妥,若是遇上万秋水或者风月红,你们不是她们的对手。”

    “我们都不是她们对手了,那再加一个你,也是送死啊。”蒲灰不知道苍决的真正实力,只当他就是个炼气期筑基期的修士。

    她虽不清楚苍决是什么时候拜钟承明为师的,但柳书韵进蓬莱宗也就是一两年以前的事,而苍决排行还在柳书韵之后,再天赋异禀也没可能比她们两个强。

    “还有一点,正清宫都是女子,你若是进去了就太扎眼了,除非……”

    蒲灰看向薛宁,拿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她,“你也帮他易一下容,我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rou的,扮成女子估计也没人会怀疑。”

    薛宁挠了挠头,“他可能不需要。”

    话音刚落,就见小师弟捏了个决,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隐身术?那不是高阶术法吗?”蒲灰伸手在苍决待过地方挥了挥,也没碰着人。

    薛宁也张望了一下,突然感到有人朝她耳后吹了一下。

    “先不管他了,我们快进去吧。”她捂着泛红的耳朵,催促了一下蒲灰。

    蒲灰点点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薛宁也跟着跳了下去,在完全沉入湖里之前,她听到岸边传来另一道水花溅起的声音。

    应是小师弟也跟上来了。

    薛宁跟着蒲灰游了一段,期间上来换了几口气,终于看到正清宫埋在水底下的那部分。

    先前那次过来还是晚上,水下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薛宁也就没留意到。现在一看,正清宫竟然在水下延伸两层,且还有另一个入口。

    正清宫在湖底的部分被一个淡绿色的结界罩着,薛宁正想着如何破这结界,就见蒲灰直接穿了过去。

    原来这结界只防水,不防人。

    薛宁也跟着进了结界,来到蒲灰旁边,“你们正清宫底下大门居然都没人看守?”

    “不需要。风掌门早年间在外招惹了仇家,担心被人找上来,才在水底下又开了个门,以便逃脱,水下这个门极少有人知道。”

    蒲灰从腰囊里掏出个令牌,在薛宁跟前亮了亮,“这令牌,只有正清宫掌门长老的亲传弟子才有,由弟子自己的灵力凝成,又打上了风掌门的印记,身死即消。”

    “亲传弟子也就几人,无需防范。”

    薛宁想起在天罡派领到的那枚引客令,“啧”了一声,“怎么其他宗门都花里胡哨的,就我们蓬莱宗什么都没有。”

    蒲灰看了眼薛宁的腰囊,“你们是把精力都用在蓬莱令上了。千百年来就传下那一枚令牌,每一任掌门走前都将灵力倾注其中,比其他门派不知强了多少。”

    薛宁有些讪讪,历代掌门的灵力结晶此刻就在她兜里,她也不可能直接把这东西带走,在结局前还得想个法子还回去。

    蒲灰将令牌举到大门前,两扇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她往里探了个头,确认这会儿附近没人,才又朝薛宁招了招手。

    薛宁跟了进去,绕过一个石室,来到一个不大的殿落,突然意识到这就是那日她与小师弟炸破密室掉下来的那个大殿,大殿正中摆了个石像,两边还设了书架。

    再仰头一看,原先炸出来的那个口子已经被补上,墙上还有修补的痕迹。

    蒲灰领着薛宁来到阶梯前,刚要上去,又听到些微细碎的谈话声。

    “今日是休沐日,要不要出去玩?”

    “不好,若是被万长老发现可有一顿罚的。”

    声音有些小,也不知是何处传来的,薛宁顿了脚步,屏住呼吸,有些担心地看了眼蒲灰。

    蒲灰冲薛宁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没事,这一层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也只有在万长老授课,或是商议要事之时,才会将众弟子召集至此。”

    薛宁点点头,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将时间静止了,直接把蒲灰扛走也不是不行。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薛宁还是将身上的衣服化成正清宫的服饰。

    “你什么时候拿的这衣服?”蒲灰回头一看,有些诧异。

    薛宁低头捻了捻身上的衣服,“凭空化物,需用灵力维持,快走吧。”

    蒲灰听到这话更是惊讶,“你都会凭空化物啦?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已经到渡劫期了?不是,你们蓬莱宗修炼速度都那么快的吗?”

    她先前听说柳书韵一个月内连着炼气筑基已感到不可思议了,这还有一个更过分的,前些日子还是元婴期呢,现在是连着跨了几个大境界。

    “也不是,我是靠采阳补阴提升的修为。”薛宁也懒得解释了,随口编了个理由。

    蒲灰一边走,一边还在胡乱猜测,“跟谁,跟你小师弟?不可能,他那点灵力不够塞牙缝……难道,你扮作段沉雪时真跟魔尊……”

    她掩了口,看向薛宁,语气也变得神神秘秘,“你小师弟不知道这事吧?你放心,我不会跟他说的。”

    “我知道。”

    身后传来泠泠男声,蒲灰意识到苍决还在,终于闭嘴不说了。但心里还是好奇得不行,是什么令云竹小师弟知道薛宁出轨魔尊后还不离不弃?

    薛宁看着蒲灰的表情变化,感觉这小道姑脑子里还不知道在瞎猜些什么,揉了揉眉心。

    算了,反正在蒲灰眼里她早就是个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修了。

    蒲灰一路走,每隔一段距离就扔下一个符纸,带着薛宁上了一层阶梯,绕过一条狭长弯曲的回廊,又从一个阶梯下去。

    空气中有股令人不安的气息,越来越近。

    薛宁隐隐觉得,血煞阵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这七弯八绕的,要是让她和小师弟自己来找,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哪怕是蒲灰将地图画给她,这上一层下一层的也该绕晕了。

    她回头望了望身后,虽看不到人,但她知道小师弟一直跟在身后,心里也平静不少。

    几人又走了一段,终于来到一个石门前,还未靠近,就已感受到一阵压抑。

    “就是这了,我先头贪玩,误打误撞闯到这来,这才窥见风掌门和万秋水在这设置的血煞阵。”

    门上有结界,一丝黑气带着血雾叫嚣着想从门缝钻出来,碰到结界,又缩了回去。

    薛宁似乎听到里头有无数怨魂在咆哮。

    “这门怎么开?是用你这令牌吗?”她看了眼蒲灰手中的令牌。

    蒲灰沉默片刻,摇摇头,“这道门估计只有风掌门和万秋水才能开……你先前是怎么炸掉那个密室的?”

    “……你是想将所有人都引到这边来吗?”薛宁有些咋舌。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蒲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