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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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我派过去的第五个杀手,鼻青脸肿的像个废物一样跪在地上说被发现就失败了,手臂和腿上的石膏都是新打的。 想当初我在香港横行霸道那么多年纯靠下手狠,虽然跑路到京海但照旧能东山再起、只手遮天。 只不过我求爷爷告奶奶拉拢了刑警队那个李响几年都不识抬举,赵立冬找他才没几天就投靠了那个王八蛋,明摆着侮辱我。 很好,那我就给刑警队换个队长好了… 说真的,这京海市的杀手比香港古惑仔还要废物,好几个月没能给我拿下。我烦躁地一脚踹翻地上的人让他滚,杀个人的事都办不利索就不要叫自己杀手。 今天的天晴得太刺眼。我皱起眉拉下车上的遮阳板,对着镜子检查妆容,等会儿要去医院看看李响。 到病房前我换上人畜无害的微笑推开门,李响疑惑地看着我们一行人问:“……这是?” 本人作为京海市著名企业家、慈善家,慰问一下负伤的刑警队长完全没什么问题,顺便多带了两个记者罢了。 “鲜花。”我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侧脸恰到好处地在闪光灯下展现最满意的角度,“听说李队长负伤,我深感痛心前来慰问,还有水果。” 随手往身后打了个响指,后面的人识趣地上前将布满红色爱心塑料包装的果篮放上床头柜。 “你会这么好心?”他嗤笑一声,我立马向左迈了两步挡住摄像头,“下药了吧?” 就知道他要血口喷人,我侧过身温柔地帮他掖下被角,记者很识相地换个站位从床尾拍摄。 等他们重新端起摄像头,我笑着说:“是下了希望李队长早日康复的灵丹妙药~” “拿走,不需要。”他看向记者的闪光灯皱眉,我好意伸手帮他挡光却被躲开,不知好歹。 不过素材拍得也差不多了,记者停止拍摄,我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回身冲李响耸耸肩说:“不喜欢等下丢了就是了,拍摄道具别那么在意。我倒是很在意李队长受的什么伤?开的什么药?看着这么精神,只是轻伤?” “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对上我关切的眼神说。 “怎么会,我也是刚刚得知你受伤的消息。”我一脸委屈地撅起嘴,说得倒是实话,刚知道消息我就赶来了,“会不会是…李队长得罪了什么人?早就说赵立冬那老东西玩得都是虚把式,你看吧,受伤了他都不来看你。” 我边说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手划过被子按按停停,要不是这次的废物说天太黑没看清伤势重不重,我才不来演这出戏。 不知道结果的刺杀会让我没有成就感。 “摸够了没有?”李响抓起我的手腕掀开被子指,“这儿、这儿、这儿。” 他扯过我的手按在腰侧、肩膀和手臂的绷带,伤口随着动作地拉扯在白布上渗出点点红晕。 我有些得意地弯起嘴角,看来这次的杀手比之前的都有进步,虽然被打得半死不活但好歹给李响添了三个伤口,再接再厉。 我眷恋地摸了摸洇红的绷带,把被子盖了回去说:“李队长这是干嘛,当心着凉。” 李响偏过头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不再理我,不过我的目的也已经达成,笑着跟他告辞:“李队长好好养伤,不想见我没关系,明天咱们报纸上见就好。” 看望受伤警察这种好人好事,我可不会放过登上头版头条的机会。我顺着他的目光扫一眼窗外,今天的天可真是晴朗得好看。 02 “老板,这次可以趁机在医院下手。”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弟在给我递文件的时候提了意见。 我作势抬手,但最后还是拍在桌面的文件夹上,吓得他一哆嗦:“姐从来不干这种乘人之危的事,希望你们也不要整什么幺蛾子。” “是是是,还是老板您懂江湖义气。”他一边点头哈腰地给我竖大拇指一边退下。 蠢货,医院人多眼杂,一下子就会被发现。 不过我也派人问过李响会住多久,听说大概一两个星期,这个空档我可得干点大事儿,要不写封举报信把他俩狼狈为jian的给端了? 写了。 不出两天就被打下来了。 赵立冬那老不死的还过来警告我。 算了,这种文明手段不适合我。 我又花几天时间找机会把他手底下的王秘书拖出去打了一顿,就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我干的也无所谓。 第二天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装着血淋淋手指的包裹,挺吓人,可惜我不认识是谁的,随手甩进了垃圾篓。 我们之间短暂地较劲就以我懒得搭理他终止。 后来听说赵立冬跟高启强最近私底下走得很近,我又打电话找高总说了点坏话挑拨一下,别到时候他们合起伙来整我。但高启强一直焦躁不安,在电话里敷衍都懒得敷衍,我又只好作罢。 就这样我东一榔头西一棒锤地搅着浑水,直到李响出院那天我也没具体办成什么大事。 手机收到了一条没有联系人备注的短信,上面写着地址,我知道是谁发的。见到他时我特意观察有没有缺手指,幸好没有,留着还能用。 不过这个想法维持到进宾馆门就后悔了,我真该把他手指剁了,一进门就敢掐我。 03 让京海大变天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刚接受完电视台的采访。因为脖子的指痕我把采访的档期推迟了好几天,痕迹一直没能消彻底,只好围上丝巾录制。 我和李响是有过约法三章的,不可以在外露肌肤上留痕、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可以谈感情,鬼知道他当时发什么神经。 我压下丝巾透过镜子看脖颈上若影若现的浅红印记,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回去。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我派去跟踪李响的手下打来说高启盛绑架了高启强。 我随意拨弄两下头发,问电话那头:“这两兄弟向来你我不分,怎么会闹出这种名堂?” “姐,好像是小高总被高总出卖了,现在点名说要李响上去。”他从现场转报给我。 “啊?”我的指尖顿在发丝,半空中转转手指示意司机掉头,“那个疯子叫李响干嘛?” “不知道,小高总看起来确实精神不太正常,衣服也很邋遢,而且…他手里还拿着枪。” 我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催促司机再开快点,手指焦虑地敲着扶手:“妈的,他们不知道李响这条命得死在我手里吗?” 这群人什么时候能不跟我抢东西,烦死了。 值得庆幸的是路程没有很远,我赶到的时候还不算迟。他们三人正站在楼上对峙,围观路人很多,大量警察在维持秩序。我没下车,透过车窗观察。 “李响什么时候和他们结了梁子?”我盯着上面的动作问。 “听说高总这段时间四处求人…其中就包括赵市长,说不定有点关系。”手下有些犹豫地回答。 “赵立冬,这阴魂不散的老东西…”我还没骂完一声枪响打断了我的话,周围传来惊呼众人纷纷抬头。 我按下车窗,探出头看个仔细,就几秒钟的功夫两个身影纠缠从空中坠落,高启强痛苦地高喊,最后只剩沉闷地落地声。 我感觉心脏好像悬停一瞬“嗡”得发麻,谁啊?我问自己。还能是谁,我推开门走出去。 人群涌上那处,每个人都在忙碌地奔走,李响被担架抬上救护车。一个警察浑浑噩噩地站在救护车门前说着什么,我加快脚步过去看了最后一眼。 他看到我了,和之前的眼神都不一样,对我说了一句声音很轻的话,但我听见了。 他说:“你满意了吗?” 车门“唰”地被关上,我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人流撞开,万幸我一直是在笑的。 妈的,赵立冬怎么抢我的活啊! 妈的,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04 后来听说李响没死,肋骨骨折、脊椎骨折、脑震荡以及一些我听不懂的专有名词。他昏迷了大半个月,就算修养好也不太能恢复到从前。 昏迷期间我断断续续去看过他几次,老撞见他队友,太尴尬了然后我就不去了。 等他清醒后我还做了好些日子心理建设才再去医院看他,我可能是不想他死的。 “现在才来?”李响冷着脸质问我。 “啊…”我站在门口脚迈进一半不知该不该走。 “这次没带记者?”他像是觉得有趣又笑起来。 “你这样子拍出来不好看。”我走到床边的板凳坐下,看李响笑我反而有点想哭,肯定是因为暗杀他这一人生目标失败了。 “你也知道啊,每次都只顾着自己打扮。”他调侃道,“下次再找人杀我可得等上大半年了。” “不找了,浪费钱。”找了感觉李响也打不过,我在心里想着。 “心软了?”他问。 “我可没有。”我攥着病床冰冷的围栏辩解。 “我看见你掉眼泪了。”他说。 “你放屁,我脸上都是干的!”我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给他看。 李响轻笑一声:“救护车上看到的。” “哦,那是以为你要没命了,乐的。” “所以连果篮都不带?来看遗体?” “是,那当然。”我仰起头得意地看他。 “真可惜。不过刑警队队长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你找个人塞进去就行。”他看着我说。 我警惕地站起身在他床头翻翻找找:“李响你是不是藏了录音笔啊,套我话呢?” 他看我找了好一阵,有些疲惫地拉住我的手腕:“没藏,你坐好,一直抬头扯得我腰痛。” “哦。”我乖乖坐回去,“那你不当刑警了吗?” “我这样子还当什么刑警。” 我眨眨眼:“来当小白脸,姐包养你。” “胡说什么东西,到时候再看。” “我可没胡说,钱而已姐想要多少有多少。” “行了,少说两句吧,真不怕我给你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