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高辣小说 - 流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最锃亮的一枚/张。

她被喜欢的人时刻惦念着,以这样另类的方式参与到他的旅行中。

现在他想偷偷参与她的生活。

心烦意乱。她去角落里捡回手机,在反悔之前就发了出去:

“我不喜欢羊rou汤”

又嫌手机过于guntang,放回了角落里。

傍晚雨还在下,城市过早陷入雨季的凄惶迷离。

秦罗打定主意,即使他来了也不给开门。刷着沙雕剧集,却不由自主地时不时走到窗前视线往下探。

看他淋一夜的雨,她对他的所有负面情绪是不是就能消干净了呢?她入神想,这倒是个不错的结局。

可楼下没站着人,入楼的门铃始终没响,她眼睁睁看雨水冲积夜色,夜色攻占窗棂。

她想起里被人用烂了的句子,无声苦笑: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不来也好。时针指向了八,她肚子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冰箱探险。

微波炉正加热着不知哪天剩下的罗森三明治,她鬼使神差地回房间拿手机,看见两个半小时前齐执发来了消息。

“到了,帮我楼下开个门吧。”

“跟着别人进来。你在几楼?”

她好像从没和他说过她具体住哪里,他寄来的快递向来都放的楼下丰巢。

两条消息只隔了不到十分钟,他不至于淋雨淋得太惨,甚至说不定已经被她怠慢得气走了,可她还是为他没走的这个可能心跳停了半拍。

她本来准备拖着他,等她慢慢梳妆打扮好再给他开门——以防她冲动。这时却什么都顾不得,拖鞋来不及换,披头散发素着脸就开门往楼下冲。

一进楼道就被冻得直打哆嗦。南城糟糕的冬天,她呼吸一滞,冀望他早早就走了。

毕竟她最近的态度够明确了不是么,雨雪天气,她不回复,傻子才会不明白她意思。

他是傻子。

秦罗下楼时故意做了很大的动静,感应灯接连着亮起来,到二楼时已清楚地看见了傻子。

那人倚在一楼楼梯旁的墙壁上,大半张脸掩在了帽子阴影下,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被她下楼的动静和突然的灯光惊扰到,也许只是习惯了。

双臂环在了胸前,肚腹稍有突起。

北风还在呜呜呜地吹,她打了个寒颤,急急跑下去。

踮起脚就要吻他。遍身的冰寒,她很快退缩。

阴影中辨他神色:从懵懂沉睡到苏醒,从晦暗不明到欣悦再到不熟练的楚楚可怜。

她脑子被烧糊涂了,极快地扯他臂,示意跟她回家。

扯不动。她这才注意到那突起是个塑料袋裹着的外卖圆盒,仔细看里面白色浮油都凝了块。

天气实在太冷了。

她不敢看他,也不敢去解释她只是没看手机。

上次少爷这么长久地在冰天雪地里杵着大概就是当年外滩了。可那时没下雨,那时他也不是一个人。

她在前面两步并做一步上台阶,听到后面走得很重,也很慢。她在外滩被冻着后,也是肢体沉重,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更加心虚,心却跳得更快。

他终于进了门,像是不堪室内温暖,在玄关缓了好久。

把塑料圆盒从怀里拿出,递给她的半路又缩回了手:“还是凉了啊。”

他难得像有无限委屈和她说:“提早下班探了好几家,这家做得最好。”

静默。

她忍不住问他:“怎么傻站在楼下,万一我一直不下去呢?”

“总是要补你一碗好喝的羊rou汤的。”他声音极低,轻轻咳了一声。

鼻子像是感知到自己终于到了安全之地,rou眼可见地迅速发了红,清水鼻涕突兀下流。

他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纸巾,粗放地往鼻子上一裹,然后指着鼻子:“抱歉,能借下洗手间么。”

鼻炎纸已经彻底用完了,连一直寄托着的陪伴都不给他留。

路过她时,他和她说:

“毕业那年,我以为家里出了事。”

难以启齿。

如释重负。

以及,听天由命。

他对她不好,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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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不下去了。。。宣告火葬场计划彻底告吹QAQ

54.知晓(剧情)

齐执用温水扑完鼻子扑完脸,不敢去用一边挂着的粉红色小毛巾去擦,只能停在镜前微微俯身等水滴渐次下落蒸干,洗手台上莺莺燕燕簇拥着的化妆品进入他视线。

卸妆洁面的,保湿补水的,美白防晒的,祛皱淡斑的……霜乳水液瓶瓶罐罐叠着把洗手台塞得满满当当,一边的架子上还有些琐物,最上层放了很丑的那个玫红色吹风机——他有个同事给媳妇过节买过,小小一个接近三千,他那时还在想这三千充值游戏账户多爽快,谁料转眼他的小水仙也缴了这精致的智商税。

他如此真切地意识到,她和他熟悉的那个少女,已经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出去旅游或者开房,她行李加起来左右不过一个包,所有洗漱用品不过一把牙刷。惫懒性格,恃靓行凶的好肤色,清水抹一把脸就是带了晨露的娇花,只对他绽放只为他摇摆。

那时他却没觉得可贵,甚至隐约盼着她更精致细腻些,就像他更熟悉的那些出身富贵的姑娘——那才是她应属的圈子。但后来,后来他留学,去更融入繁华世界,甚至比他富贵多的二代们也比比皆是,身边满是那些衣香鬓影了,却是时时浓重怀念起她天然去雕饰来——像她今天被室内温暖烘红的温柔素脸。

脸上开始有细微拔干的感觉,他走出洗手间,突然意识到她——至少以前的那么久时光里——头发都自己懒得吹,而,三千元的吹风机太适合被当作礼物了。

这毛都没长齐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崽子,他不自觉心里暗啐。

秦罗瘫在沙发上,很入神地划着手机,像抱着硕大玉米的毛茸茸可爱松鼠——松鼠头像她本科时用了整整两年,他记得。她好像并不在意他告诉她的这个乌龙。

他困惑又释然。

如果她觉得没关系,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戏?

只是想过来补偿一碗羊rou汤的一腔绝望孤勇,追着火车跑了很久眼见越来越远体力不支不得不放慢速度甚至停下的无助,奇迹地都消散了。

就像故事里王子经历了千难万险——小视频太难剪,西瓜又不听话——终于通过了公主设下的重重考验。他没有意料中的极致欣喜,只是感到安全平和温暖。

像船归了港,像燕子回了巢,像一切回到了本归的样子,他和她天真无邪还在一起。

羊rou汤冷了不好喝,要温一温。他没再向秦罗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