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游戏127 红心(中2)
众人围着长桌喝酒聊天,打趣问张霖为了初恋女神从良有何感想、追问鹿微微天天送花到她办公桌的实习生是哪个、白清明大谈钓男人的心得,听得鹤楚然一愣一愣的,最后话题又回到如何增高上,始终沉默不语的温时良还是没有逃过养猫心得,对此朱砂表示无辜且不知情。大家聊聊八卦、谈谈工作、骂骂坑爹的敌人,尹铎的炮筒虽然还对着深蓝,但成功保释了蔡翔就能算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众人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朱砂笑眯眯宣布解除战时状态,一会儿就收拾好应急包回家睡家去吧。顾偕在桌下抓住朱砂的手,手指一根一根缠上去。朱砂下意识要挣脱开,又担心动作太大反而引起大家注意便随他去了。“梁煜函本人打来的电话,”白清明笑道,“非常客气、非常礼貌,我见过一句话带三个生殖器官的总裁,这还是头一次听见一句话带三个‘请’字的首席执行官。”朱砂沉吟着放下了蛋糕。梁煜函是环球恒通的首席执行官。环球是这三场收购案最难搞的一家。股价本来就高,为了不在市场上打草惊蛇让股票一路高涨,深蓝才购入了股票期权,以至于蓝航和王冠这两场收购战都进入了尾声,环球还没有透出一丝消息。今天晚上导致环球股价暴涨的内幕消息,是己方阵营为了坑尹铎故意泄露的。慈善夜那天早上,朱砂在拳馆遇上了易言,意识到可以拿检方窃听做文章,便派出了莫测去调查尹铎的手下,试图拼凑出检方以监听非法犯罪行为之名,利用商业内幕获利赚钱的假象。那天下午顾偕提醒她,这样做只能让荔塘区检察院看起来不太干净而已,她可以玩得更大。于是这颗“闪光弹”就演变成匿名者为王冠集团通风报信,泄露了深蓝与东风物流的关系。然而顾偕觉得事情还不够大,又端上了环球恒通这盘菜,让窃听事件真真切切为深蓝资本造成巨额损失。环球恒通并不适合收购,除非恶意做空,先降低股价。但这个计划已被尹铎窃听到,再继续无疑是自投罗网,所以环球对于深蓝而言,已然是一颗废棋了。废棋利用好了,也能盘活一方死棋。不过,环球管理层面对敌意收购的态度可有些微妙了。“连蓝航这种半个身子都栽进坟墓里的公司都知道垂死挣扎一下,”白清明疑惑道,“环球连骂两句都不骂,直接就躺平任cao了?”朱砂不置可否,思索着倒了一杯威士忌,还没端起酒杯,忽然就被按住了手背。顾偕冷冷道:“昨天是谁在办公室昏倒了?”“……”朱砂只得悻然放下了酒杯。“等等!一家人得整整齐齐的!”张霖将手机立在桌上,屏幕上显示着蔡翔的视频通话,还没等蔡翔开口说话,张霖又倒了一杯酒推到手机前。众人:“……”摆在桌上的照片和一杯酒……行吧,在这么个其乐融融、欢聚一堂的气氛,没有人会往遗像上想。“生日快乐,”蔡翔也没想到这个角度有诡异,依然憨厚地笑着,“顾先生。”顾偕淡淡道:“谢谢,你早点休息。”“卧槽你那胡子?!”“让我看看你瘦没瘦……”“看守所里面怎么样?”“你进去四五天,一分钟都不让你睡吗?”“后面那个是嫂子吗?”“嫂子好!”“嫂子好呀!”众人七嘴八舌围住了蔡翔……围住了张霖的手机。这时,惆怅、惘然甚至还有遗憾等等复杂的滋味从朱砂心底汹涌溢出,她蓦然抬起了手掌。一片薄薄的、晶莹的雪花飘来,逐渐在掌心融化成透明的凉水。朱砂勾起嘴角,勉强又疲惫地笑了笑,随后又仰起头,视线越过白清明背后,虚无地望向浩渺的城市灯海。地下拳馆偶遇到尹铎那天,在分别前她曾问过尹铎,要不要一起去看下一场UFC。——今夜,便是那“下一场”。突然,被顾偕牵着的那只手一痛,朱砂抬起头瞬间撞进了顾偕的视线。顾偕眉宇间又笼罩了一层晦暗,这一整晚的温柔笑意瞬间烟消云散,仿佛又变回了一尊冷冰冰的神像。两人在喧闹嘈杂中对视了片刻,顾偕眼底微微闪动,意在告诉朱砂,他将她走神儿的这片刻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张霖说道:“老大,蔡翔要和你说话。”朱砂如释重负,挣脱了顾偕的手,举着张霖的手机起身走到栏杆边。“喂?”“朱小姐,您不用愧疚,尹铎知道了成桥铁路的事。”蔡翔叹了口气,电话那头长长沉默下去,寒风却吹来超越了时间的声音:“我要是走后门进您的精英组,那一辈子都是‘蔡公公’了。”蔡翔的低语清晰地回荡在耳旁,与手机中传出的沉稳呼吸声交叠在一起。炎夏烈日照耀着白瓷碗,龙须面清汤中反射出一点阳光。餐厅内不少人朝这桌斜乜偷望,年轻的蔡翔面容尴尬又紧张,连拿起文件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彼时刚刚成为首席投资官的朱砂还没能在金融街站稳脚,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必须在夏天结束前踏进名利场。一段印在刑法教科书上的案例只有冷冰冰的事件起因、犯罪过程和判决结果,然而真正卷入事件中的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朱砂不知道尹铎掌握了哪些信息,又将这些碎片拼成了一个如何充斥着阴谋、罪恶和贪婪的故事。若从她的角度讲述,这个故事开始于她进入深蓝的第一天。午休还没结束,不近女色的偕神在办公室养了个小情人的新闻便传遍了金融街。那个剧本中,年轻漂亮的实习生是sao浪贱的狐狸精,整天缠着基金教父在透明办公室里解锁“江户四十八手”,而桃色新闻的角落也波及了无辜角色。好心的蔡翔帮她解围、与她同桌吃午餐后,便再也无法当台下鼓掌的观众。无恶意的人戏称他是“鹰犬”,赤裸裸的嫉妒者则叫他“蔡公公”。成桥铁路是她第一个目标。密集的铁路网建成后的十年之内会让成桥市值翻两倍,前提得是泡沫不被戳破。公司估值过高,内在价值不足以支撑股票价格,教科书级别的做空案例。她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也将这个机会分享给了蔡翔。这是故事的中段。至于蔡翔如何与成桥铁路的首席执行官交往接触、对方如何毫无戒心地泄露了同事们的八卦、以及后来首席执行官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收购推波助澜……这些都是她的盲点。她的故事暂停在与成桥铁路签约那天,依然是在这间专门提供纽港街头小吃的餐厅里,蔡翔认真且严肃地拒绝了升职,离开餐厅后将朱砂奖励他的、内载一千万加密数字货的数据盘寄给了首席执行官。往后三年间,蔡翔再三拒绝离开农业股部门。这一千万比特币升值过亿,始终没有人动一分。……“不论对成桥还是对海豚生鲜,”蔡翔道,“都是我罪有应得。”朱砂耳旁举着手机,神色微动。冰冷的铁栏杆泛着暗光,照映出她身后的景象——少女的她正站在不远处,依然瞪着惨白的眼仁死死盯着她。——认罪,就会得到安宁吗?“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结束,”朱砂再次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叹息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坐牢。”夜风裹挟着她掌心的这片雪花,悠然翩跹飞舞,越过高楼大厦与高架铁轨最终被风拍到了一面落地玻璃上,房间亮着暖灯,昏黄光晕在阳台薄雪上投射下一片扇形。“干得不错,给我戴高帽子,让我不敢动你,”检察长的冷笑声从手机中传出来,“不用再历练了,你现在从政也很少有对手。”“您过奖了,”尹铎在书房窗边,英俊的面容倒映在玻璃上,“那么,停职调查……”“少年犯这桩案子要是让我拿不到女选民的票,你一出法庭,我就炒了你,我不在乎日后是不是还要在政坛相遇。”“多谢钱检察长,”尹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赖。”“第一,我给查浦枫一周的调查时间,我也很好奇你们荔塘区是不是真干净;第二,蔡翔归了海岩区我就不会还给你;”检察长严肃道,“第三,下次再敢给我来这招,我让你们荔塘区明年只能拿500万的预算。”尹铎恭顺道:“我明白。”尹铎片刻前刚洗完澡,肩膀松松垮垮地挂着浴袍,水珠顺着鬓角掉在赤裸的胸膛上。他挂了电话,顺手放下手机。书桌上一杯热腾腾的乌龙茶冒着袅袅热气,旁边还摆着一本。他的目光落到书页中露出的书签上,静静地凝望了几秒,旋即翻开书页——两张UFC的门票赫然夹在书中。——以下不收费——1.一会儿还有一更,写完了再等校对稿2.下一章内容含“不可靠叙事”,人物的主观想法不等于事情真相。3.查到UFC好像是周日,但现在剧情是周四,故事时间挨得太近,等不到周日了,请忽略此BUG……感谢猫鼠游戏·127红心(下)(3273字)“在想什么?”冷冽的男士香水从背后传来,顾偕悄声走到栏杆前,嘴唇叼着一根烟,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朱砂摇摇头:“突然有点累了。”“不用紧张,”顾偕淡淡道,“今晚不折腾你,你好好睡觉。”朱砂愣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顾偕话中所指,不由思索了一下,上一次慰劳顾先生是什么时候。如果那场koujiao能算一次的话……大概才过了十天半个月?常人可能不算素了很久,但对于性瘾患者顾先生来说,确实有一段时间了……是吗?朱砂移开目光,自嘲般笑了笑。——她早就不是顾先生唯一的性伴侣了。——顾先生怀中夜夜抱着温婉的娇妻,她算哪根葱,竟然为顾先生多久没开荤cao心。朱砂脸色略微有些晦暗:“不是这个意思。”“哦?”顾偕舔了舔嘴唇,低声问道,“那是‘可以’的意思了?”朱砂没有回答,目光遥望着远方被白雪覆盖的城市天顶。她的脸半侧着,这个角度让天台灯光从旁边照来,在她的额角、鼻梁至下颌线晕染开一条光带,显得棱角格外锋利尖锐。不远处,张霖和鹿微微又合伙在给鹤楚然下套,白清明这个看人出殡不嫌事儿大的还煽风点火,温时良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出言提醒两句,鹤楚然还不相信。一时间嬉笑声、呵斥声还有半真半假的责骂声乱糟糟交织在一起,反衬得栏杆前这一小块天地安静到令人窒息。朱砂与顾偕并肩站立,很久没有说话,两人心照不宣地回避着一个问题——今晚朱砂为何频频心不在焉。但彼此都清楚知道那片刻走神中,朱砂的思绪飞向了哪里。一如从前,他们对“柏素素”绝口不提。良久之后,朱砂蓦然开口:“顾先生……”“嗯?”“这个激素针……会让我提前进入更年期的状态……”朱砂语速很慢,似乎在斟酌如何用词才能表达清楚她的意思,“再加上,我真的很怕你会放弃蔡翔……所以这几天,我情绪激动、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别这样说你自己。”顾偕吸了最后一口烟,随手一抛,烟头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稳稳落入了垃圾桶。朱砂问:“给我支烟可以吗?”顾偕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抬手递给了她。“所以前几天……”朱砂犹豫道,“我很抱歉。”顾偕皱眉:“你不必……”朱砂打开了银质烟盒,顿时愕然问道:“这是什么?!”两排手卷烟摆得整整齐齐,诡异的是每一根香烟靠近烟头的部分,都印着一颗红色的心。日进斗金的富豪都在烟草上下了极大的心思,烟盒用铂金、烟纸用金箔,烟嘴镶嵌着水晶或宝石。顾偕也不例外,但他品味向来很好,不屑用金银珠宝做装点,傲慢与奢靡都尽付于烟纸和烟草制作的工艺中,夸张到烟纸不用麻浆木浆,用只生长在北欧某小国的某种草木。地球独此一家,风sao独领世界。朱砂额角抽搐,心说顾先生这是返老还童,童心未泯?还是什么鬼的铁汉柔情?然而下一刻,顾偕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背,向前一倾身,风雪裹挟着木调香迎面而来。朱砂浑身僵硬住,一动也不敢动了。两人之间已然超过礼貌的社交距离,只要她一偏头就能吻到顾偕的侧脸。背后的喧闹嚣杂继续吵了上天,白清明似乎讲了个笑话,笑声轰然爆发,没有人注意到这边。顾偕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朱砂耳畔,那一瞬间朱砂皮肤上仿佛燃起了火焰,痛得她下意识向旁边躲去。而顾偕早有预料,在她动身前便牢牢按了她的肩膀,郑重说道:“这是红心Q。”朱砂两指夹着香烟,瞳孔猝然缩紧!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漫天风雪冷冷拍打脸颊,全身血液轰然涌向胸膛,而心脏却怠工停滞了几秒,以至于四肢百骸如冰封般僵硬,五脏六腑都被榨成血水,站在顾偕身旁的仿佛只是一具空空的皮囊。她蓦然想起听证会结束那晚,顾偕牵起她的手漫步在公园中,他抱着她,吻着她,目光缱绻,言语温柔。他说:“叫我的名字。”昨晚她在浴缸中昏昏欲睡时,他在她耳边那声叹息了一声,似乎说了句“我不想你谢我……”那么后半句呢?朱砂双眼涣散,视线穿过城市夜色,那朦朦胧胧灯火逐渐与浴室灯光融合重叠。她全身泡在温暖的热水里,眼皮越来越沉重,就在要沉入睡眠之前,她用力张开口,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谢谢。”顾先生回了一句:“我不想你谢我。”然后长叹一声,手背摩挲着她的侧脸,又低声呢喃了一句……一句……那句话是……是……此时此刻,印在香烟上的……这颗心……是……是……是……是……是红皇后。那在睡意间模糊而去的后半句话是……——我想你爱我。朱砂愣怔了许久,才慢慢转过身。只见她嘴唇白得和脸一个颜色,双眼强撑着瞪得老大。顾偕心里咯噔一声:“你怎么了?”“我……我有点冷,”朱砂牙齿止不住哆嗦,“上楼拿件衣衣衣服……”说罢她转过身,朝前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手指间的香烟塞到顾偕手里,又走到餐桌旁把手机还给张霖,然后在顾偕惊诧的目光中,慢慢走出餐厅,穿过玻璃走廊,消失在电梯前,似乎整个人还沉浸在剧烈的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精英组那几人交谈得火热,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位老板的异样,只有白清明向栏杆边投去目光。顾偕背对着他们,颈肩脊背和双腿绷成一条直线,握着栏杆的双手因太过用力而显出不自然的白色。白清明无声叹了口气,悄然起身走过去。“Boss——”顾偕抬起头,眼底血丝密布。“朱小姐呢?”“上楼穿衣服。”“穿衣服?”白清明微微侧过身。不远处朱砂的椅背上正搭着一件驼色的风衣。——初雪的气温没有冷到刺骨,几杯热饮下肚,朱砂便脱了外套。白清明望着顾偕那近似空白的表情,叹息道:“您觉得,朱小姐是去哪儿穿衣服了?”电梯叮咚一声打开,顾偕猛然跑过大厅,双手砰地推开沉重的玻璃侧门,大步跨下了门廊台阶。这时,一声震天动地的引擎声从身旁响起,顾偕回头,只见那辆熟悉的银色法拉利正从地下停车场出口冲上来,他奋不顾身狂奔而去,两三步跨过喷泉,截在车道中央。轰鸣声震耳欲聋,顾偕瞳孔映出越来越大的车前灯!驾驶室内,朱砂目光坚定,双手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擦着顾偕的肩膀,刮起漫天风雪拍打在他脸上。法拉利如同一道银色闪电,轰鸣着扬长而去,最终消失在夜幕尽头。千万人口的繁华城市灯火迷离,高楼大厦如同一栋栋墓碑从四面八方拦截了顾偕的所有去路。鸣笛、刹车、引擎一切喧哗吵闹瞬间消音,只剩下低频的耳鸣声嗡嗡萦绕。顾偕僵硬地站在风雪中,高楼和灯火围绕着他旋转,逐渐模糊成斑驳的色块。极度眩晕中,他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再也没有一个人、一只狗把你视为全世界、愿意为你挡枪,最后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享受你的地狱吧。”一语成谶。夜风呜呜鸣泣,犹如一曲无人能懂的挽歌。风雪之中车辆寥寥无几,高速公路在夜色中绵长无尽,两旁路灯不断交错在朱砂脸上投下灯影。朱砂面无表情,利齿死咬进下唇,鲜血顺着唇纹向外溢。顾先生让她不要当女人,让她做个怪物,可她一转身,他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顾先生亲口说过,他没有办法同时应付两个女人。她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虽然我不爱你,但我也不爱别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那年她二十岁。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顾先生心中一直有别的女人。他暗中保护了那个人数十年也无怨无悔,愿意给那个女人最浪漫的婚礼、最豪华奢靡的城堡。但是没关系,婚礼和城堡,这两样她本来也不想要。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一只狗,是一把刀,是一件无往不胜的武器。那年她二十三岁。再后来,顾先生又把她拉上床,身体力行让她知道,他还留恋她的身体。所以她只是一个容器、一个玩物。她对他从无浪漫意义上的期待,唯有恩情重如泰山,既然他想要,那么她便心甘情愿地张开腿,全数咽下酸楚苦堵,痛苦的呻吟从唇缝逸出的一瞬间自动转成沾染情欲的浪荡yin靡。那年,她二十四岁。如今,他不想让她戴别的男人送的耳环,他想让她呼唤他的名字。他将她姓名刻印在随身携带的香烟上,他的十根手指紧紧缠绕进她的指缝里。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甚至连命都可以给她?但是……凭什么呢?朱砂猛然踩下刹车,尖锐刺耳的巨响中轮胎急剧停下,雪地上被拖拽出两条长长的黑印。砰!驾驶室车门被重重推开,朱砂连滚带爬地摔下去,又颤颤巍巍撑着车壁站起来。她高高抬起头,仰望着满天的风雪,脊椎仿佛被一柄利剑撑起。深深吸气、深深呼气……情绪一点一点平复下来……肩颈肌rou一寸寸放松。朱砂眨了眨眼睛,平静地抹掉嘴唇上的血。然而下一刻,她猛地弯下腰,哇一声撕心裂肺地吐了出来!吐得涕泗横流,吐得浑身抽搐。顾先生想给,她就得一定收吗?凭什么呀……——以下不收费——姐妹们求珍珠!求珍珠!撒泼打滚求珍珠!只校对了一遍,可能有错字,抱歉。楚门世界·128章逃兵(4384字)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纽港市的坐标地图,一个闪烁跳动的红点沿着金融街靠近了深蓝大楼,顾偕呼吸一滞,那双平静到毫无波澜的双眼顿时泛起涟漪。“……Boss?Boss?!”鹿微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飘来,终于唤醒了他那根迟钝的听觉神经。下午两三点的日光明亮刺眼,顾偕逆着背后的天光,蓦然抬头问道:“什么?”鹿微微抱着iPad站在办公桌前,没敢对偕神的频频走神表露出一丝关心或疑问,只重复了一遍:“我说,文山资本狙击了环球恒通,不到两个星期,万文山就坐牢去了。”顾偕坐直了身体,那双浅色瞳孔定定地注视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人,似乎在认真听汇报。鹿微微又道:“环球就是从这以后开始调整产业结构的。”可不到一分钟,顾偕眼睛又忍不住往屏幕上瞄,这时那颗闪动的红点停在了深蓝停车场。顾偕:“!!!”他霍然起身,丢下一句“知道了”,便急匆匆往外走。鹿微微一怔,转过身小碎步跟在他后面叨叨着:“可我还没说完呢……卫星图对比记录也出来了,海外基地的……”顾偕背对着鹿微微一抬手,那是一个极其强势的手势。鹿微微顿时噤声,止住步伐,站在走廊上目送顾偕走出拐角,眼底的疑惑如化不开的浓雾。总裁专用电梯靠近两位Boss的办公室,与普通职员们乘坐的电梯相隔很远。大家都知道顾偕喜欢安静,所以高管办公区常年静默,空气中只听得见顾偕自己的呼吸声。电梯正上方的红色数字飞速变动,顾偕咬紧牙槽,几乎按捺不住心底的忐忑。叮!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下一秒气氛却蓦然凝固了。顾偕脸色一沉,薄唇紧绷成直线。“偕神,”白清明嘴角抽搐着,深知自己让老板白高兴了一场,硬着头皮解释道,“朱小姐忘带资料了,让我送下去……”顾偕眼底结了层寒冰,周身一凝,散发着压抑、决然又肃穆的气场。几天前他生日那晚,朱砂落荒而逃,之后便一直躲着他。公事上,朱砂态度坦然,和他照常开会,但来汇报进展时,一定揪着精英组中的一个人一起去找他;私下里,绝不留独处的机会,带着文件回家,一开完会就去社交场寻找能收下蓝航高分子部门的冤大头。如果是从前,他早就去砸门,或者把她拉上车在后座里把她cao到听话。但现在,他不敢。·嗡嗡——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两下,屏幕上显示着两个未接电话,紧接着一条新信息自动弹出:【老大,陈茹芸也不批搜查令,怎么办?这都是第四个法官了,我感觉不太对啊】——联系人:袁崇。尹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手机揣进西裤口袋。他端坐在办公桌后,脸上笑意如沐春风:“不好意思,您继续说。”“天则有列星,地则有州域,传说一个神仙对应一颗星星,哪颗星陨落了,天顶就会倾斜,活在地上的人便要遭殃了。”检察长坐在办公桌前,或许因为主客场调换了,她今天气焰没那么强。政治场里经年累月的摸爬滚打,她早已忘记了和蔼温柔是什么样子,心情不错的表现也只是额头的几道皱纹微微散开。纽港市对她的评价是“绝经前一副绝经了的模样”,但一个女人想闯出点名堂,势必得锻造出一身钢筋铁骨。“纽港市的每个职位也都对应了天上的‘星宿’,财政、审计、监察、税务……哪几个职位给左党的、哪几个职位是右党的早就心照不宣了,”检察长略微眯起眼,“土管局是个余数,也是天平中央。所有人都知道何崇添是个废物,但架不住人家岳父打得一手好牌,这张牌能保何崇添在土管局坐上几十年,他要是从这个位置上掉下来了,纽港市就失衡了。”尹铎迎着检察长锐利的目光,平静说道:“我明白。”利益交换而已。名利场中每个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那边刚派手下去找法官签搜查令调查何崇添,这边检察长立刻找上门。检察长说何崇添是天平的中央,这话尹铎只听一半。这些年盯着土管局的人也不少,何崇添的位置隔三差五就抖一抖,他能有惊无险在高层坐了这么久,还真是因为他过世的泰山老岳父把人心揣摩透彻了。何崇添收受贿赂,特批深蓝在施工中的楼房用地附近建造墓地,为房地产公司造成了几十个亿的损失。这桩案子证据确凿,只要上庭,何崇添必然下台。这样多了一个位置出来,先不说左党右党如何争土管局,党内就先要为此打得头破血流了。检察长等了多少年才等到党内支持,眼下竞选在即,她怎么可能放任尹铎节外生枝。尹铎也乐意卖她这个人情,前提是她也得拿出诚意。“明白就好,”检察长淡淡道,“我可以把蔡翔还给你。”尹铎笑而不语,只是静静望着检察长,气氛蓦然压紧,仿佛有一股汹涌的暗潮在办公室内流动。检察长思忖片刻,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下巴一扬,冷笑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我的助理检察官用了不太合适的办法让质检的孙嵩明招供,”尹铎微笑,“她是可贵的人才,我不想失去她。”检察长挑起一侧眉峰,略微有些诧异:“你确定吗?”尹铎点头:“当然。”检察长炯炯目光刺进尹铎眼底,似乎不相信这么一个画饼的好机会,他竟然只开口保了自己的属下。“我可以保证,不论查浦风的调查结果如何,你的人都能继续留在荔塘区,”检察长站起身,气势分毫不让,语气加重,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前提是,你不准把何崇添送上法庭,明白吗?”尹铎郑重点头:“明白。”检察长昂首挺胸,离开了办公室。尹铎站在门口目送检察长,眼底微微闪动,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尹铎才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袁崇电话:“上面通气了,不准动我们何崇添。”“一个凤凰男哪儿这么大排面啊?”袁崇惊异,“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直接动何崇添,那就换个玩法,”尹铎微笑,“再送一张传票给朱砂吧。”——检察长只说他不能把何崇添送上法庭,没说不让何崇添牵扯进案子里。只要他让朱砂当庭说出来“何崇添”这三个字,就能顺理成章把何崇添拉进战场。他挂了电话,回过头。正巧隔壁办公室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一位助理检察官从中走出来,他脸色不太好,眉宇间忧郁又烦躁。尹铎目光越过助理检察官看向他身后,查浦风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周身气场冰冷,坐姿僵硬挺拔。她推了推眼镜,遥遥向尹铎点头。·金融街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红绿灯交替闪烁,喇叭、急刹和喧闹嘈杂的人语在街头此起彼伏。朱砂穿过深蓝大楼的走廊,隔着落地玻璃,遥遥望见精英组几个人正从顾偕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似乎刚开完会,张霖勾着鹤楚然的脖子,鹿微微和蔡翔说着什么,连温时良都没忍住插了嘴。每个人脸色各异,但整体上都平静又放松,看来会议并没有因为她的缺席而有什么不同。朱砂不由顿住脚步,面色在走廊天光中略显晦暗。“朱小姐回来了,”鹿微微离很远就招呼道,“您谈的怎么样?”朱砂摇头:“别提了。”“我们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好消息,”两边正好走到了精英组的大办公室门前,张霖一偏头,问道,“您要不要进来坐会儿?”“今天上午,崆狄国际给王冠报了每股44圆的价格,但是要求王冠先冻结优先股,免得我们捣乱,”张霖端了一杯咖啡放到茶几上,慢慢推到朱砂面前,“而王冠的回复是,冻结可以,但他们的钱得先到位,然后提高报价,还得承诺不论发生什么都认可合并协议。”“崆狄拒绝先提价,王冠也不答应先冻结,”鹿微微耸肩,“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死局。”朱砂坐在沙发上,落地玻璃窗映照出她半边疲倦又精致的侧脸。“米黄酒店把偕神惹怒以后,王冠就怂得不行,生怕偕神把冻结当成挑衅,真去收购王冠半数股份,两边掰扯了一天,刚才王冠自己就回绝了崆狄,”张霖笑着伸了个懒腰,感慨道,“真不愧是教父啊。”朱砂没有丝毫惊讶,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那当然,”脑残粉鹤楚然从旁经过,补充了一句,“环球那边也是偕神搞定的!”朱砂抬眼,望向对面的鹿微微。“您还记得环球在五年前那个转折点吗?先是收购失误,然后又因为倒霉催的海啸大伤元气,再加上文山资本趁机吸血,环球都半死不活了,却只用了一个季度就奇迹般转危为安,”鹿微微神神秘秘眯起眼,压低了声音,“这个奇迹是环球的首席执行官卖掉了几份资产,孤注一掷在海外开发了农业基地,斥巨资打造生鲜链,把瓜果蔬菜成本压到最低,硬生生挤进了本土的便利店创造的。”朱砂隐约察觉哪里不太对,只听鹿微微又说道:“海外市场给了环球很高的回报,本土投资络绎不绝,现在正在开发第六期、第七期的海外基地……”鹿微微耐心诱导,“这个稳赚不赔海外项目,才是环球近几年辉煌的原因……”话说到这儿,朱砂就已经明白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精神配合了一下鹿微微,问道:“所以呢?”“偕神调取了环球海外市场的卫星图,根据装配车的运动痕迹,发现这是个骗局。”“说骗局其实也不太准确,”鹤楚然又晃了回来,调出iPad里的数据模型,递给了朱砂,“环球倒没有走上庞氏骗局的路,投资回报率紧贴着市场,整个公司也在慢慢好转。”“如果他没撞进我们手里,”鹿微微有点遗憾,“再过个两三年,环球没准真的能变成现在吹的这样。”“但上天让它掉下来给我们当年终奖,”张霖起身的活动着肩膀,笑道,“我都能想到小鹤同学上了谈判桌,冷酷无情地对梁煜函说,我发现你们的资产价值远高于股票价值,是个值得投资的公司。但是梁煜函一脸诚恳谦虚说,不不不,真没那么多。”鹿微微大笑:“他说的是实话,我们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了,但他不敢让董事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朱砂身旁这三个人嘻嘻哈哈开着环球的玩笑,不远处的蔡翔和温时良轻声交谈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她神色落寞,脊背僵硬。蓝航高分子部门这个烫手山芋每天要平白烧掉几百万,她这几天四处奔波,哪怕拉了温时良和蔡翔找卖家都无法脱手。而顾先生仅仅动了动手指就发现了环球恒通的秘密,一句话没说,王冠自己就回绝了报价。朱砂无声地笑了笑。——她距离顾先生究竟多远。——剩下的差距,她不追了行不行。“哦对了,朱小姐——”朱砂抬头,鹤楚然认真道:“职业责任办公室的调查员和我们约了时间,想要调查泄露商业机密的事儿,您放心,我们不会说尹铎好话的。”朱砂:“……”“那怎么着,”张霖怪叫了一声,挑起一侧眉毛,“您需要我们说他点好话?”还没等朱砂说话,只听门口传来了白清明的声音:“好话就不必了,朱小姐恭喜你又集了一张神龙卡。”白清明走到沙发前,递来一份文件袋,上面赫然印着“法院传票”四个字,他当着朱砂的面,撕开文件袋,精英组一瞬间围了过来,盯着白清明手里的文件。蔡翔疑惑道:“这是大陪审团的传票?”温时良:“那尹铎可能没有足够的证据。”大陪审团的审议由起诉方检察官主持,不听取辩护律师的意见,强制传唤证人和提取物证。只负责断定现有证据能否支撑立案,不涉及被告是否有罪。简而言之,大陪审团来决定的“起诉”还是“不起诉”。“对开源资本、花衫集团、翡贵园发开公司和福城地产的恶意交易……”鹿微微念出召唤事宜,疑惑地望向蔡翔,“这是尹铎给你的罪名吗?”“不,”蔡翔摇头,“我的是贿赂。”“我也觉得不对,”张霖沉吟,“蔡翔的案子不是移交给海岩区检察院了吗?尹铎总不能是垂死挣扎吧。”众人围着白清明七嘴八舌,朱砂悄悄退到了人群边儿上。卫生间的门口铺了一块特殊的“地毯”,地板上钻出了一块长方形区域,用透明的玻璃罩住底下的牌匾。供人踩踏无数次的牌匾上是赵凯源亲手写的四个大字。——骄兵必败。——以下不收费——顾偕抖擞羽毛:看我!看我!我是不是比尹铎厉害多了?朱砂:……我不追了行不行来自一位姐妹:当女孩子喜欢你的时候,你天天办公室摸鱼都是黑道教父风采当女孩子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再努力她都觉得心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纯剧情少感情线的章节了!明天有大块情感线还有和尹铎的对手戏~混更rou番外下一章剧情太重要,删了六千多字,重写了好几遍都不满意,赶不上更新了只能用rou凑数。本段剧情发生在故事开始之前,与最近的剧情无关。————圣诞节凌晨,万籁俱寂。窗外白雪簌簌,静默覆盖在冷松上,慢慢压弯了针尖儿状的树枝。卧室里一片黑暗,只有床边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暗淡的光晕笼罩着床上那上下交叠的两个人。“顾先生……”朱砂平躺在床上,支起一条腿,用大腿内侧蹭了蹭男人的侧腰。往常只要她一做这个动作,精虫上脑的顾先生会瞬间扑上来,但今天男人耐性格外好,沉着一张脸,冷冷望着她,任凭她如何明示暗示也不动一下。朱砂诚恳道:“我错了。”顾偕跪坐在她双腿间,手上若有似无地揉按她的乳尖:“哦?”“真的错了,”她覆上顾偕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缠绕去,掌心贴合,十指相扣,诚恳道,“我是您的,永远是您的。”朱砂眨着眼睛,努力让表情看上去乖巧些。她和顾偕在一起第二个年头,也就是去年,她才摸清楚驯服野兽的小规律。这个男人的作风强势粗暴,下身那根东西蛮不讲理,和他zuoai总感觉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高潮接连不断,快感急剧冲击末梢神经,以至于她经常担心自己会在高潮中窒息而亡。让野兽恢复理智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多做一点无用的小动作,不论是帮他擦汗还是主动牵他的手,都让顾先生暂时恢复点理智。虽然不久后依然要承受他那暴风雨般猛烈的侵袭。今天的顾先生明显不吃这一套,冰冷的眼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呢?”他由朱砂扣着他的左手,右手滑过小腹慢慢向下,拨开了她双腿间的蚌rou,然后将自己那根狰狞着青筋的大roubang蹭了上去。朱砂身体一僵,双腿rou缝中顿时流出了汨汨粘液,圈在顾偕腰侧的双腿止不住抽搐,连脚趾都难耐的蜷缩起来。她别过脸,闭上眼,却被顾偕捏着下巴掰回来,强行要她与自己对视。说不出是羞耻还是什么,朱砂咬紧牙关,闭上眼不看他。然而紧接着,朱砂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啊……”顾偕竟然将那处肥美的蚌rou当作了温床,一下一下挺着腰,在其中蹭来蹭去,粗壮的roubang沾得湿答答,在灯光中泛着一层薄光。朱砂睁开眼,往下望去。紫黑的yinjing胀成得狰狞,guitou流着黏腻的液体,淅淅沥沥落在她的蚌rou里。那里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每当那根粗壮的yinjing擦着敏感rou粒而过时,她都能感受到roubang上突突跳动的脉络和热度。“顾先生……”朱砂小腹一阵颤抖,呻吟道,“我没想和别人上床……”“真的吗?”顾偕的目光如冰川般尖锐,直接刺进她眼底。气氛蓦然压紧了,空气中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连绵起伏。朱砂心虚,移开目光,主动坐起来,双臂勾上顾偕的脖子,蹭着他下颌与脸蛋,乖巧得像只小猫咪。男人对她的温情全盘接受,故意不满足她的愿望,肌rou紧实的腰腹前后摆动,任她双腿间流淌成河,也不把yinjing插进去。她含住了男人的下唇,轻轻了一口。她知道顾先生在想什么,如果她自己把手伸进去,等待她的一定是更严重的惩罚。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故意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然后拉起顾偕撑在床上的手,与他手指相绕,拽着他一起往自己下身的入口探去。蚀骨的痒意攀附rouxue内壁上,小腹以下地方似乎有一片火海,烧得她忍不住收缩着本该被填满的入口。顾偕闷哼了一声,一把掀翻了柔软的少女,粗鲁地掰开双腿,扶着自己粗壮的凶器一捅到底!那一瞬间,朱砂感觉自己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钉在了床上,灭顶的快感轰然砸下,生理性眼泪唰地从眼角涌出。空虚许久的rouxue终于得到满足,一层层软rou争先围上去紧紧吸裹着roubang,献媚讨好这跟狰狞的凶器,将顾偕勒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手指却温柔的抚去了朱砂眼睛的泪。然而,这是便是他最后的温情了。下一刻,顾偕挺进了腰杆,直接奔着甬道最深处去,湿漉漉的guitou直接撞上朱砂的敏感点点,紧接着又裹挟着黏腻的液体,噗嗤一声拔出来。每次只退到一半,便迫不及待地再撞回去。沉甸甸的囊袋打在会阴处,撞出一片红印,rou体相撞的啪啪声甚至盖过了朱砂的惊呼。一干紫黑的硬物飞快地拉扯着rouxue,那熟红色的软rou在yinjing离开时,一次次箍紧挽留。朱砂全身紧绷,眼泪流了一脸,胳膊无力地搭在眼睛上。顾偕拨开她的胳膊,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小姑娘毕竟才18岁,不论被这个男人cao过多少次,被逼着说过多少yin荡的sao话,始终无法接受床上的对视。她的眼睛里含着雾气,脸颊红得要滴出血,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欲望从身体深处向外蔓延,虚空中仿佛燃气了一簇火苗,火势随着男人撞击定弄越烧越旺,过了某个临界点,少女褪去羞涩,为他打开身体,为他骤然绽放,为他沾满鲜红的情欲。“快点……嗯……快点……再快点……”“好舒服……就是这里……我好喜欢……”“用力……”朱砂脑海完全任由欲望支配,嘴里胡乱叫喊,手指肆无忌惮地在男人背后抓挠。每一次粗大的yinjing进入体内时,她都能清晰感受到顾偕背部肌rou的贲张虬结。——顾先生很兴奋。——兴奋应该就消气了吧。朱砂迷迷糊糊想。“啊……啊……好爽……我要死了……不行了……别停……”如果欲望没有烧断她脑海中的理智,她睁开眼睛看见顾偕的那一秒,一定拔腿就跑。顾偕脸色森然,双眼猩红,整个人散发着黑沉沉的低气压。朱砂仰面躺着,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雪白的皮肤一寸寸染上桃花色。这样绝美景色更是勾起了顾偕心中的怒火,他托着朱砂的臀部,将她翻了个身,又捞起她的小腹,让她跪在自己身前。啪一声脆响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雪白的臀rou上落下了微红的掌印,朱砂猝然仰头尖叫:“啊——”顾偕凶悍的臂膀捆着少女,就着跪爬这个姿势,将湿漉漉地性器粗暴挺进了幽径,啪地又打了一下少女细腻柔软的屁股:问道:“知道错了吗?”“嗯嗯!”朱砂胡乱地点头,双手几乎要撑不住床铺,被顾偕顶得一怂一怂。yinjing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挺进……节奏密集地轰炸着她敏感点,那双粗粝的手掌在她腰腹肆意揉搓。男人手上没收着劲儿,掐出了清晰的红印。紧接着,顾偕拨开了朱砂的头发,在脊背上留下一排牙印,沿着脊柱向下,嘴唇与牙齿一同贴上去,分不清是亲吻还是啃咬,好似要将身下人碾碎后一口一口吃下去。恍惚间,朱砂仿佛觉得身后是一只野兽在进食。啪啪两掌落下——顾偕问:“错哪儿了?”“错在……错在……”朱砂刺激得满脸泪花,摇着头哼唧,“我不想和别人上床!”——不想和别人上床?——听起来倒像他逼她和别人上床了!顾偕眼底一沉,明明知道这只是朱砂的一句口误,脸色却难看至极。粗大的yinjing毫不留情地破开rou壁,死死碾压着少女的敏感点,低声道:“再说一遍!”“我……我……我不知道……”痛感和快感几乎从一个地方流入大脑,朱砂头晕腰软,已经无法思考,这时小腹处忽然一紧,交合处传来近乎失禁的感觉,她哭着往前爬,却被顾偕捏着胯骨抓回来,然后屁股上传来更痛的感觉。啪啪啪——先前那几掌还能勉强成为情趣,这几巴掌就彻底是惩罚了。顾偕瞪着猩红的眼睛怒道:“你觉得我会为了几个钱就把你送到别人床上?”朱砂一愣,rouxue下意识一缩,夹得更紧了。这下顾偕被她气得太阳xue都凸起了。——她还敢惊讶?——她竟然惊讶?“我……我……没有……”朱砂咬着牙,被撞得前后摇晃。“没有?”顾偕嗓音冷如寒冰,“你当我瞎吗?这几天手机一响就吓得一脸煞白的是谁?旁敲侧击试探我话的是谁?一听说有投资人来,就吓得手忙脚乱的是谁?”顾偕每说一句,朱砂眼里的湿气就加重几分。“你觉得你自己就值得那几臭钱吗?”“……”眼泪在朱砂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半点声音。身下虽然又痛又爽,但煎熬了许多天的心脏终于轰隆落回了胸膛。她双手撑着床铺,慢慢回过神,抬头去索吻。顾偕明显还在生气,但转过头来的小姑娘眼睛湿润,仿佛盛着一星灯光,就像柔和的明珠在昏黄灯光中熠熠发光。倒是是美色误事。他喉结一滚,托起朱砂的腰,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就着坐姿继续抽送顶弄,嘴唇狠狠咬上小姑娘的唇瓣。真想把咬碎看看她脑子里在想鬼什么东西。顾偕想。他到底没舍得继续折磨她,含着少女的唇瓣,吸吮上面流出的血,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强势又凶狠地席卷着她的舌头。从交合处升起炙热瞬间席卷成无形的漩涡,在房间内墙壁上撞出振聋发聩的声响,又穿过落地窗,飘向远处浩渺的夜空和迷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