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苍】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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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务?”身后的青年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战事都结束了还是这么忙,白头发都长出来了。”燕然无奈地笑了笑,哄道:“乖,我处理完这些公文就睡,你先睡吧。” 却听到那人说:“没有大哥陪我,我怕冷,睡不着。”燕然摇了摇头,放下笔,他不知自己眼中尽是宠溺。燕然生长在北地极冷地雁门关,他父母皆是苍云将士,在燕然还很小的时候便战死了,那一天下着大雪,将山都封了,他几乎一夜长大成人。他认识柳湛的时候也正好是那天,他们父辈便是插过香的拜把子兄弟,那天柳叔带着柳湛前来祭拜他的父亲,柳湛还很小,裹在雪白的毛裘之中,像个团子一样。柳叔在雁门关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柳湛便天天跟在他身后“燕哥哥”地喊,他走到哪,柳湛就跟到哪。他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因为失去双亲的痛苦,被柳湛治愈了很多。 后来柳湛刚出江湖第一个便来找他,他那时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带着柳湛四处闯荡。柳湛也学着父亲那样,拉着燕然插了香,认燕然做大哥。燕然本就在心中将他当亲弟弟一般疼爱,自然也十分乐意的。后来这段纯粹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变了质,他却始终不能理清。 只是这段感情尚在他还在纠结的时候,便无疾而终了。雁门关战役突然爆发,他被急招回了苍云堡,从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他走时很急,只来得及留给柳湛一封信,可那之后,柳湛却没有回信,他也在北方遇到过一些江湖人士,但柳湛的行踪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直到四年前,他去霸刀山庄取兵械,重新遇到了柳湛,他感觉柳湛变了很多,甚至有些陌生,那一次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再次分别之后,柳湛忽然在江湖中声名鹊起,很快成为了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心中一边为柳湛觉得骄傲,一边又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再之后就是三年前的事了,柳湛忽然来到雁门关找到他,说已经将江湖上的诸多琐事处理稳妥了,要专心帮他这个大哥,毕竟是插了香的过命兄弟,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北方过刀口舔血的生活。 战事越来越激烈,燕然也顾不得矫情了。柳湛的确是一大助力,他武功很高,在他军中如同一把宝刀。燕然行军布阵时,有些很难完成的任务也只有柳湛能做到,柳湛毫无怨言,甚至说燕然指哪他打哪。这期间,他们共同御敌,数次差点战死,确实是交情过命的兄弟了。除此之外剩下的时间,柳湛也在他身边粘着他,如同小时候一般。那人在他面前总是一派天真纯良,甚至习惯性地撒娇,他十分受用,也乐意多哄哄柳湛。柳湛小时就很怕冷,在苍云滞留的那段时间,每晚要他抱着才能睡着,如今长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燕然有时都觉得无奈,柳湛的个头都长得和他一样高了,还要他搂着,也不怕被人笑话。他本来便喜欢柳湛,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只让他越陷越深。 这一夜,他便还是搂着柳湛睡了,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将昨晚的公文处理了,柳湛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柳湛虽然在燕然的军中,除了打仗,却从来不想参与官府的那些事。战事虽然平息了,但战后琐碎的事务却一点也没让燕然轻松下来,他醒来的时候,燕然就没踪影了。柳湛自己在军中四处闲逛,却听到了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地消息。 是从小兵那里听来的,说是燕统领抗敌有攻,这么多年为了国事都没有娶妻,如今战乱平息了,也该成家了,就有将军想将女儿许配给他,这提亲的都快到门口了。 燕然夜里回到家里,却见柳湛在喝酒,神色沉郁。柳湛的酒量不好,燕然是知道的,从前一喝醉了就往他怀里钻,后来来了军中,也不怎么喝酒了。他见柳湛面色不好看,想要安抚两句,却听见柳湛问道:“你今天做什么去了?” 燕然说:“去李将军那里处理军务了。” 没想到柳湛一听到这句话就炸了,道:“什么处理军务,战乱都平息了你还是处理不完的军务,我看你是去做别的事,会相好去了吧!” 燕然见柳湛酒气上脸,平时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压下心中不该有的念头,安抚道:“我能有什么相好?你也是知道我的,你听别人说什么了?” 柳湛暗道:“别人说将军要将女儿许配给你。” 燕然想到这件事,忽然叹了口气。他自己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也就算了,可柳湛家也算是世家了,家中就他一个儿子,他迟早也是会要娶亲生子的。何况柳湛这么敬重他,他更不能让自己心中那点心思让柳湛知道,否则怕是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确实有这么回事。"燕然道:“但是我想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也不要军功,着实委屈。你聪明能干,家世又好,将军那女儿也生得漂亮......” 他话未说完,便听见柳湛冷笑了一声,那张脸上露出了一个阴狠的表情,燕然被柳湛那样看着,忽然心中有些害怕。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喜欢男人。”柳湛也不喝酒了,说:“四年前,在霸刀山庄的事,你忘了吗?” 四年前,燕然与柳湛重逢于霸刀山庄,但这期间两人闹了很大的不愉快。当时跟着柳湛身边的一个姑娘很喜欢柳湛,知道了燕然是柳湛的大哥,便请燕然去劝劝柳湛,说柳湛总是流连于青楼,眠花宿柳,放纵形骸。燕然本心思不纯,不想掺和柳湛这些事,但柳湛那段时间确实颓废得很,对他也十分冷淡。他想将柳湛找回家中,好好劝劝,寻遍了太原的青楼,没想到在南风馆里找到了柳湛。 柳湛怀里还搂着一个男孩,那男孩长得漂亮得让很多女子也自惭形秽,身体柔软无骨一般地靠在柳湛身上,一只手还摸进了柳湛敞开的胸口中。燕然忽然怒火中烧,一向脾气温和的他难得发了火,将那姑娘拜托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办完事后就连夜回了苍云,至今想起那一幕,依旧能感觉心口发痛。 只是这时,他实在不该再发火,只说:“那时候你不懂事,如今大了,总该为以后想想。” “燕然,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是怎么长的。”柳湛说着眼眶都发了红,便撇下燕然,躺到床上去了。 夜里冷,他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又委屈又恨,他真恨不得将燕然生吞活剥了,这样燕然就再也不会说什么让他娶妻生子这种鬼话。忽然间,他感觉手被握住了,燕然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说:“大哥错了,你别气了,我明天就去推掉那门婚事,你喜欢谁便谁在一起。” 他起先以为柳湛去南风馆只是尝个新鲜,现在看来,柳湛确实是有喜欢的人,就算那是个男人又怎么样呢,自己不也喜欢男人吗,这种苦涩他已经尝过了,柳湛喜欢谁,他支持就好了,到那个时候他便可以彻底死心,燕然这样想着,心中越发地苦。 他却被柳湛甩开,柳湛坐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神与柳湛平时判若两人,闪烁着危险的光,“大哥,我冷得很,你抱抱我。” 燕然知道柳湛能在短短一年之间就在江湖混得风生水起,定不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可爱,这三年来,柳湛的手段他也不是没领教过,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只是在他面前却总喜欢撒娇,他自己也甘之如饴。 然而见到这样的柳湛,他却入仍然不受控制地,伸手抱住了他。 “是你抱我的。”柳湛说完反手抱住燕然,低声道:“燕哥哥,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的心思我真是受够了。” 燕然听了这话,心中像是炸开了花,还没做出反应,柳湛已将他的唇含住,一个用力,就将他压在了下面。柳湛的吻技毫无规律可言,只知道碾着燕然的唇,燕然微微张开嘴,主动用舌头去勾他。燕然的主动让柳湛心花怒放,然后他便伸手去解燕然的衣服。 燕然被他吻得气息都乱了,却仍然发现了柳湛对这些事情并不熟练,柳湛似乎被他看了出来,红着脸道:“你以为我去南风馆就是去嫖的吗?你那天还发那么大的火,以前你带我逛窑子的时候,我还没说过什么,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逛窑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难道......忽然有个想法闪过,燕然如遭雷击一般。 “五年前你丢下我一声不吭地走了.......我那时真是恨你。”柳湛咬着牙说道,将燕然的衣服脱了下来,便蛮横地将他手捆了起来。 燕然这才慌道:“小柳,你先放了我,大哥教你做。”柳湛却像气到一般,偏要证明给他看,伸出舌头就舔在燕然胸前的两点,弄得燕然浑身酥软,更没有反抗之力,最后一口含住燕然的那个事物上。 “燕哥哥这里这么大,要让你在上面,我肯定会受伤的。”柳湛一边做着这事,一边又装出了在他面前的那副纯良的样子,燕然平时本就没有抵抗力,恨不得将星星月亮都摘给他,这时更是被诱惑得丢盔弃甲,任其摆布。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祸害。 自从喜欢柳湛,他就无心情事,偶尔也就自己纾解,后来回了苍云堡,战火紧急,即使柳湛就在他旁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事了。现在被柳湛这样弄着,虽然那人很生涩,然而这份生涩,却更热燕然欲罢不能,他很快就泄在了柳湛的嘴里。 燕然浑身无力地被柳湛翻过去时,那人一边吻着他的背一边用手指挖了快膏脂在他身后开拓。他脑海中不是没有幻想过和柳湛滚床单,只是事情绝对不该是这样的发展。柳湛连膏脂都准备好了,显然是早就有预谋了。 “你从哪里学来的......" 柳湛在他耳边笑道:“大哥,你真是个呆子,我去南风馆没有嫖,那我花钱去干什么,当然是学习的。” 燕然暗骂了一声,柳湛却很快将他xue内那一点给找到,用手指重重地按了下去,燕然连骂声都变了调,他老脸一红,只得狠狠咬住牙关。 柳湛解开自己的裤子,扶住燕然的腰,那东西顶着了xue口,燕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脸被吓白了......那玩意,也不小,自己也会受伤吧。 “燕哥哥可是连死都不怕的,想必这点痛也能忍得住吧。”柳湛又在他耳边无耻地说:“小弟我就很怕痛,我一痛就会哭,我一哭燕哥哥就要心痛,所以燕哥哥还是多忍忍吧。” 燕然竟然被他的逻辑弄得毫无还口之力,所以他就要在屁股痛和心痛直接选吗,不,以他早年间的经验,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看见身下的人哭出来,才不会感到心痛。那东西顶进来的时候燕然真是痛得感觉浑身都撕裂了一般,咬得嘴唇都破了,柳湛也好不到哪去,他看到燕然难受的样子,忽然间手足无措,明明他在南风馆里见到的那些小倌们都一个个享受得不得了,可是燕然此时表情显然不是装的。 “大哥,真的这么痛吗?”他忽然有点后悔,犹豫道:“要不.....算了。” 燕然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柳湛都硬成这样还能停,然而他也不知道原来男子之间做这种事情是这么痛,若是真的让柳湛来受这个罪,倒不如自己受着,他忍着痛道:“没事,你继续吧,要这么算了,咱两以后估计都得不举。”柳湛解开了他的手,一边揉着燕然的臀,让他放松,一边慢慢顶了进去,这个过程对没有经验的两个人来说都是漫长的酷刑。完全进去之后,柳湛感受自己被一股温热包裹,毫无经验的他差一点阳关失守,好不容易忍住,才满足地叹了口气。他试着动了动,引来身下人的颤栗。那东西顶在了燕然体内的敏感处,柳湛小心翼翼地试探却惹来他更加的难耐,甚至比方才的剧痛更加难以忍受。 “小柳,你动动......”燕然无意识地扭了一下腰,柳湛瞬间感觉一股热流冲上了脑袋,将他的理智都冲散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扶着燕然的腰就抽送了起来。 两人对感情均压抑太久,此时一步就跳到了灵rou结合,更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经过初期的不适后,两人食髓知味,一下就做了大半夜,柳湛很快将燕然的身体摸透了,见平时稳重的燕然被自己压在身下神志溃散,身上布满了自己的痕迹,明明沉溺其中却还极力忍耐着呻吟的模样,更加激发了他体内的恶劣因子,最后终是弄得燕然噪子喊哑了,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才放开他。 燕然醒后,浑身黏腻得很,柳湛那玩意还在他体内没有拔出来,就压在他身上睡了,他没好气的动了动,觉得体内那玩意又硬了,柳湛从后面搂住他,大早上恬不知耻地又要了他一次,才下床去打水清理。 柳湛将燕然放进桶中,燕然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柳湛给他肩膀做按摩,他也很是受用。柳湛将屋里的床褥被子全都换了一遍,又从外面带了早饭回来。回苍云这几年,他实在太忙了,经常忘记吃饭,后来柳湛来了,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那人几乎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却一直没有觉察到对方的心思,也难怪柳湛昨晚上会生气。 柳湛见燕然忽然发起了呆,拿了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大哥,你还累吗,赶快吃完去睡吧。” 燕然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就是在想,我怎么这么蠢,竟然一直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该是我这样的。” 柳湛放下筷子道,笑得纯良无害:“小倌们那样的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燕哥哥你这样成熟稳重、还会哄我开心的人。尤其是白日里燕哥哥你征战沙场,晚上被我压在沙盘上,一点一点地被我从玄甲里剥出来,压在身下求饶,岂不美哉?” 燕然见他说话如此放浪,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干咳了一声。 柳湛又正经道:“我本来很早就想对你说了,但见你军务cao劳,实在不想让你更加烦心,就等着战乱结束再告诉你。哼,谁知道我好不容易等了这么多年,居然跑出来个将军的女儿.....” 燕然干笑两声,说:“这件事,我会与将军说清楚的,毕竟人家也是千金大小姐......”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问:“小柳,你父亲那边怎么办?” 柳湛道:“我爹早就知道了。我爹还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就不应该自己在家自怨自艾,应该和你一起并肩奋战,保护你,否则若日后听到你战死的消息,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让你们燕家断后了,还说大不了他就到九泉之下给燕叔叔赔罪好了,儿子喜欢的人,还是要去追的。” 燕然失笑,柳湛丢下碗筷,欢欢喜喜地凑过来在燕然嘴边亲了一口。 几天之后,燕然去了将军府请罪,说是自己在老家有个未过门的媳妇,两人从小就订了婚约,后来恩爱非常,现在战乱将尽,对方也找上门来,自己说什么也得负起这个责任。 出来的时候,柳湛正焦虑地在将军府外面来回走着,阳光洒在青年的身上,燕然第一次觉得岁月安好。他从背后悄悄搂住柳湛,笑道:“媳妇儿,咱们回家吧。” (完) 于是他们就快乐地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