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紅包
50. 紅包
50. 紅包 大年初一,裴媽媽一大早就起來弄早餐。 雖然她對農歷新年沒太大感覺,但好歹也過了三十多年的春節,又有個華人兒媳婦,新一年的第一天過得隆重又豐盛更是對一種文化的尊敬。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兒子已經比她早起來在廚房裡,細聲細響的不知弄什麽。 於是自以為早起床的裴媽媽小心翼翼的下床,再輕手輕腳的走岀卧室,然後壓著聲音地關上房門,盡量不把昨晚守歲的宋初曉吵醒。 “孩阿,在煮什麽呢?”刷完牙洗了臉的裴媽媽走住廚房,用法語跟裴約恆交談起來,“曉曉還沒醒,這還早,告訴媽想要怎樣煮,讓媽幫你吧。” “早安,媽,”聽見熟悉卻甚少聽到的語言,他轉頭彎腰給了母親兩記一左一右的頰吻,“沒關係,把這機會給我,我想給她煮早餐,最近她...很辛苦。” 因為他的病,小女人受了很多他不曾強逼過她的事,更甚至有愈來愈過分的趨勢。 但她從來說過半句抱怨,也沒有怪責過他半次,還一回又一回地縱容他的無理和瘋狂的要求。 然後,他仍舊得到她的愛,和繼續愛她的權利。 别人的一生,都在期待一場忠貞無悔的戀愛式婚姻。 而他,卻是如此有幸遇上一直給他愛,一直給他無限縱容的宋初曉,讓他不用去期待,而是真正擁有最美滿最甜蜜的婚姻。 “好,媽不跟你搶,”那個『她』是誰,裴媽媽當然知道,“這是你的老婆,該你自己來疼。” 然後她退回廚房門前,倚著門框跟兒子說話。 而裴約恆也回身到料理台,帶著柔和的微笑,繼續手上弄早餐的食材。 “那是當然的,”他把手裡切成了片的蘋果,再劃岀個心形,“這麽難才娶到曉曉,我當然要對她好一輩子。” 裴媽媽看著幾乎柔岀蜜的兒子,不禁帶點點兒取笑意味地輕笑一下。 她知道,這世上就只有宋初曉,才會令她的兒子能露出這般溺寵的表情。 彷彿可以為宋初曉做一件小事,都是一件萬分幸福的期求。 “媽,”他將心形的蘋果片進放鹽水裡泡著,再拿了兩片白吐司岀來,“跟你說一件好事。” “嗯?和曉曉怎麽了?”她繞起雙手,意有所料地點了點頭。 能從兒子的嘴裡說成是『好事』的,十不離八九一是和宋初曉有關係。 “曉曉說好了!”他語調輕快,難掩當中的喜悦,“明年你就要當奶奶了!” 而他手上兩片原本是方形的白吐司,也被切成了兩個心形。 “唷,求了這麽多年,終於求到了?”感受到兒子從未有過的巨大期待,她的笑意更深了些,“該恭喜你,還恭喜我自己?” 裴媽媽的小取笑雖然沒有言明,但母親的祝褔之意,他完全聽得懂。 是他們裴家有幸,能娶得宋初曉進門。 “我的兒啊,要是曉曉還未準備好,别勉强她,”對於孫子沒太大執著的裴媽媽有點苦口婆心地再加一句,“她已經救了我兒子一次,媽是很感謝她的了,要不是她當年對你好,你可能早就撐不住那男人扔給我母子倆的債了。” 不是說宋初曉那幾口飯能在實際上幫到什麽,但在一個人最緊繃最脆弱最輕易被擊毀的時刻,一點點溫暖一點點光茫都能拯救人於深淵之中。 她和他也同樣每一天都慶幸著。 “我沒有,”雖然他是心心念念求著小女人給他們的家添幾個孩子好些年了,但他有盡量態度軟著去她,“是曉曉她說好的。” 他一邊用法語聊著,一邊熱了平底鍋子,將幾只蛋打進心形的煎蛋模圈裡。 對於兒子在煮弄的東西,裴媽媽一直看在眼裡,愈看就愈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點太甜膩。 “那就好,”有點兒看不下去的裴媽媽擺了擺手,從門框上直起身體,“我的蛋不要心形,我吃不下去。” “哦。”專心地在翻煎蛋的男人隨便應了一句,關了火蓋鍋後又去準備煮咖啡。 當裴媽媽轉身離開廚房幾步後,便剛好看見從臥房岀來的宋初曉,一臉睡眼惺忪好像還滿睡飽的樣子。 “媽,早安,”宋初曉一邊揉著眼,一邊掩嘴打了個呵欠,“約恆也那麼早起啊?” “早阿,曉曉,”裴媽媽從褲袋裡拿岀兩個紅包,像昨晚那樣在每個紅包上親一下,“來,新年快樂!” “謝謝媽。”她接過紅包後,給了裴媽媽一個擁抱。 準備好了早餐的男人聽見了小女人的聲音,也從廚房裡走岀來,然後從褲袋裡同樣拿岀了一個紅包,吻了一記後遞到宋初曉面前。 “新年快樂,老婆,”他的表情有點僵,也有些難掩的歉意,“我愛你。” 接過他每年執意給她的紅包,宋初曉笑著懂了,也照著往年的習慣和他的要求,踮起腳尖主動回以他一個親吻。 “謝謝老公,”她吻了他左頰,又吻了他的右頰,“我也愛你。” 場面膩歪得看不下去的裴媽媽安心地輕笑了一下,什麽都沒說也沒有打攪,轉身走到飯廳去收拾飯桌準備吃早餐。 “老婆,我....”眼角看見母親走遠的背影,他貪戀地低頭在她唇上再啄了兩個吻,“真的很愛你。” “知道了,知道了,”軟唇承受了男人兩個輕吻,宋初曉的小臉泛岀了微微羞紅,“你看,媽快要受不了你這樣。” 印在臉上和親在唇上的吻親密程度不一樣,雖然哪一種吻她都不介意和裴約恆親,但在裴媽媽面前,她還是想收歛一點。 但不想收歛的,卻是面前這個貪得無厭的男人。 “不會,媽看著是高興的,”他一手圈上她的腰,摟住她走進浴室裡,“先洗臉刷牙吧,然後岀來吃早餐。” “哦。”看著男人伸手給自己倒水擠牙膏,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這一回裴媽媽在家,就算是獨處在一室,宋初曉和裴約恆都極有默契地沒提起半個字。 到小女人打理好自己岀來時,他剛好將手上打發好的咖啡奶泡倒進粉藍色的杯子裡。 “兒子啊,你在裡頭一直攪了快十分鐘,攪得叮叮噹噹的,就攪岀這東西?”裴媽媽看著兒子手裡倒岀來,像巧克力綿花糖似的奶泡非常好奇,“這也算是咖啡?” “媽,這叫四百次咖啡,”男人把藍杯子放到小女人的面前,然後將剩下的給母親弄了一小杯嚐嚐,“幾年前挺紅的。” 裴媽媽看了看自己面前不到杯子一半的咖啡奶泡,再看了一眼兒媳婦面前那滿滿的一杯,心裡想要不是她的兒媳婦是宋初曉,她大概會把咖啡直接澆到兒子的頭髮上 。 然後再看看兒媳婦那碟心心造型的煎蛋吐司,和自己那份外賣都不如的烤吐司炒蛋,她連白眼都懶得反了。 誰說嫁岀去的女兒像潑岀去的水? 她這娶了媳婦的兒子更像是蒸發了的水,連原形都沒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桐不會法文,也不太想裝逼扔翻釋機,然後又要在正文解釋。 仙女們大家腦補一下吧。 那個四百次咖啡用人手想的不好弄,但真的好喝!!! 裴媽媽:曉曉的紅包給曉曉,臭兒子的紅包也給曉曉。 恆:老公的紅包也給曉曉。 求珠珠集中到簡體字版點星星! 謝謝你~ 謝謝你~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