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争吵



    谢怀清白了自家弟弟一眼,到底谁更喜欢谁,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偏他还有脸说出人家对他芳心暗许的话来。

    “你若真喜欢她何不早将她收房,还累的她被安排到了我房里。”谢怀清慢悠悠道。

    一说起这个谢怀黎就心虚,之前他还为这事惹摘月生气来着,目光也跟着变得闪烁起来,他道:“我与她相识时她才进府不过一日,若是将她收房,她还不得被府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而且”他挺了挺背,骄傲的继续道“月儿才不像其他女子那般贪图名分,她只想陪在我身边。”

    说这话时,谢怀黎似乎全忘了摘月曾说过的那些“绝不为妾”的话,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的展示着自己的心爱之物,一点也没想过这心爱之物有一天会被别人觊觎。

    谢怀清看着自己陷入爱情的蠢弟弟,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没有一个女人是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一个名分的,除非是你给的不够多。”

    他的话音刚落地,便得到了谢怀黎的反驳:“月儿不是那种人,旁的女人都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想紧紧的贴在我身上,恨不得对我使八百个心眼子,月儿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哪怕我想让她有孕生我的孩子,她都不愿意。”

    意识到自己把真话说了出来,谢怀黎立马懊悔的拍了下自己的嘴,这下在大哥面前真的一点脸都没了。

    没想到谢怀清听到这话忽然炸了,登时就拍案而起,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怒气,他走到谢怀黎面前,怒指着他,问道:“你居然还想让她有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是侯府嫡子,若是婚前就有了庶长子的事被人传了出去,京城还有哪个豪门贵女敢嫁给你,我看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仅凭谢怀黎的这些话,谢怀清便越发认定摘月是个红颜祸水,恨不得现在就将她送出府去。

    谢怀清对他鲜少发火,所以谢怀黎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小声回答:“谁说一定要儿子了,我就喜欢女儿。”

    谢怀清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了,他真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这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的问题吗,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能下得去手,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亲弟弟,不能打,谁知谢怀黎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他怒火中烧。

    “况且谁说我一定要娶高门贵女了,大哥是文官,有显贵的岳家助力肯定更为轻松,可我是武官,若是功夫厉害,自然不愁建功立业向上升迁。”

    谢怀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不成你还想娶她为妻?”

    谢怀黎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他原来的心思与现在的大哥又有何异,可是摘月不愿,他又没法放手,还不如让两人都开心,反正他又不是嫡长子,又不用继承家业光耀门楣,他摸了摸鼻子,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足:“也…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地,谢怀黎就挨了一脚,趔趔趄趄的扶住了椅子才没倒在地上,这一脚谢怀清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足见他有多生气,只见他咬着牙怒骂:“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她可是扬州瘦马!难道你想要谢家被全京城耻笑吗!”

    谢怀黎也急了,梗着脖子反驳到:“大哥若是生气只管冲我来,何必出口伤人,我知道她出身不好,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若是大哥看不惯我,怕我辱没谢家,我大可以脱离家族,届时我们二人离开侯府,从此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谢怀清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你离了谢家还能活得下去,如今你这官位,难道真的没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为你让路吗?”

    “没了侯府这座靠山,你还以为你能像过去一样呼风唤雨吗?军营里官场上多的是像辛明达那样的人,若你脱离谢家,你就会是下一个邹文成,任人欺压,难道你忍心看着身边的人含冤而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吗?”

    “摘月如今虽身份低贱,但是眼神却从未屈服,她非池中之物,侯府也不是她的长久之地,你以为你能栓得住她?”谢怀清的眼神越说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