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不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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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队,那我们现在过去?东呈区那边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席珏看了眼身边的赵述,东呈区和西江区,在一个城市的最远的两头。 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张最刚想说什么,就被席珏打断,“张哥你留在这儿吧,那几家店也算不上是什么重要场所,就去看看,我和小赵就行。” 走的时候外面又下起雪,赵述开车,车半天才打着火。车胎压过积雪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赵述看着席珏慢慢闭上眼睛。 赵述忽然想起三年前,他刚进警局。因为办事效率低,被程局叫去谈话,后来听说是席队给他说了好话。 嘴硬心软,说的就是她了。而且他发现他们席队,是真的好看,如果不干这行,出道也不是不行。看现在电视上那些明星,都不如他们席队漂亮,所以她身边对象一向不少。 赵述之前听队里的李占宁说八卦,有一次他们去席珏家,见到之前跟着席队的那个男生,那身上满满的都是,红印子。 还有从那人的走路脚步打颤的状态可以看出。 他们席队的床技。 很好。 还是占主动的一方。 赵述这想歪了,脸颊猛地一热。然后慌乱看着副驾仍闭目休息的人,心里骂着自己有毛病,办案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下车的时候席珏皱着眉看向身边的人,惊诧道:“车里这么热吗,脸这么红。”赵述被说的一瞬间不知道该接什么,愣在原地,不过还好席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放心上。 她眯着眼睛看见资料上那家店铺,对着门口的招牌,白色的,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半边甜。 店面不大不小,外面装修倒还挺好看的。 席珏下车背着风点烟,远远地看着门口的“营业中”,一步步踩在雪地里。 二号死者十五天前死在郊区的雪地里,被发现的时候四肢僵硬,经法医初步判断,已经死亡超过两天。 冬天冻死人这事儿在北方不是没有过,不过这次的死者是大二学生,精神状态正常,属于完全行为能力人,也没有其他基础病,尸体表面没有任何创口,也没有留下任何被性侵过的痕迹。 按道理死在郊区,是大学生最不会去的地方。 雪积的深,嫌疑人的脚印也没留下。 席珏踩了一脚雪,进甜品店的时候,靴子上的雪化了一些,留下了隐隐的水痕。抬起头环顾四周,售货区没人,她皱起眉看着冷柜里面摆出的几种甜品,赵述指着边上的一款说道:“做的可真好看。”他顿了顿,小声念着:“樱桃浪漫。” 顺着赵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席珏瞬间愣在原地。 她感觉血液翻涌,一瞬间身体变得冰凉。 猛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 眼前的甜品她在熟悉不过。 席珏机械般地抬起头,店主正从内厨走出来,端着一大盘刚烤好的面包,顿时香气四溢,呛的她眼眶猛地红了。 店主显然是先看到的赵述,于是笑着说道:“您好,请问...” 在那瞬间,手上动作随着目光一顿,手中的托盘一下子落在地上,铁质的盘子与地砖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述以为是自己吓到店主了,连忙不好意思说道:“您好,不好意思啊。”他顿了顿,刚想说什么,转头看向身边人,却看到一向冷静的席队,眼眶红了。 店主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狼藉,始终没有抬起头。 席珏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唇间含着的烟燃了一半,她的指尖几乎陷在皮rou里,而就在那瞬间似乎又恢复平静。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 赵述睁大眼睛看着席珏,她一步步踩住店主拖在地面上的衣摆,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洁白的厨师服被席珏的靴子踩着,上面沾染着黑色的泥水。 地上那人的脊背颤抖,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不自觉地发着颤。 半晌,两人僵持在原地。 那人先一步抬起头,赵述也看清楚他眼角噙着的泪花。在那瞬间,他感觉两人的关系微妙到了极点,但又觉得不仅仅是席珏之前某位床伴那么简单。 那男孩不比他年纪小多少,眼尾通红,下颌线清晰好看,唇色红润,眼尾微微下垂,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鼻尖也泛着红润,他直直地望向席珏。而后慢慢低下头,伸出手帮她轻轻拂掉靴子上还未化开的雪。 转眼却被席珏转身甩开。 她退后了好几步,踩着他的衣角也总算松开。 男孩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席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慢慢掏出手中的警官证,一字一顿道:“查案。” 赵述没看懂这个剧情走向,但也算反应快。席队说查案就查案,他拿出自己的证件,又觉得不对,俯身帮男孩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面包。 男孩缓缓起身,刚想说话,后厨忽然传来一个女声,“生哥,好了吗。” 女孩听见外头的动静,掀开帘子,惊恐地望着来人,还有一地的狼藉,挡到他面前,瞪大眼睛望着席珏,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你们是谁,想干嘛,再闹事我们报警了。” 席珏心脏猛地一抽痛,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愈发明显。她扬起头,掐灭没吸完的半支烟,丢在蛋糕店干净的地面上,将警官证拍到收银台上,凑近望着那女孩,笑道:“报警?那要不看看我是谁。” 她顿了顿,目光瞥向身后的人,冲着愣在原地的赵述说着:“带走。” “席队?”赵述皱着眉,刚想说什么,就被席珏冷声打断。 “我说带走,听见了吗。”席珏看着眼眶通红的那人,心脏一痛,于是猛地转身,哑声说着:“他有问题。” 车上一阵安静。 从东呈区到西江区一个小时的车程,没人说话。赵述看着席珏,她在车上已经连续抽了三支烟,就跟不要命了似的。 他借着等红灯的机会给李占宁发消息。 我们席队好像疯了。 那头回了一个问号,然后赵述就没机会再偷偷打字。 因为他听见席珏开口,说了一句无比炸裂的话,就这话扔在警队,大家都得疯的把房盖掀了。 席珏坐在副驾驶,没有回头,靠在窗边,夹着烟,眯起眼睛透过后视镜看见车后座上的人,笑着说道:“和她睡了?” 赵述透过后视镜,看见身后男孩的眼神,他目色微动,没回答席珏。 席珏好像没生气,自顾自地笑,指节在窗上敲击,“你和多少人睡过啊。”她拉长语调,一字一顿念着:“林,棹,生。” 就在听到席珏念名字的一瞬间,男孩猛地抬起头,对上席珏的目光。 赵述猛踩刹车,他瞪大眼睛望着身后的人。席队刚刚叫他林棹生。 林棹生。刚进警局的时候,张哥和李哥都和他说过,无论如何,都千万不要在席珏面前提这个名字。 席珏动作一顿,看着赵述懒懒道:“怎么开的车。”她顿了顿,继续说着,“继续开啊,回警队。” 就在赵述踩油门的瞬间,身后的人忽然说话了,那个叫林棹生的男孩声线清冽,微微发着颤,轻声说着:“席珏,你别这样。” 席珏却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偏过头望向身后的人,嗤笑道:“我是警察,现在在问你问题。”她顿了顿,像是严肃道:“你现在和一起命案有关,我问我的嫌疑人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话音刚落。 就听见身后人的话音传来,“没和她睡,也没被别人睡过。” 林棹生闭上眼睛,深深喘息,领口敞开,眼尾通红,缓声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席队。” 席珏面无表情地点头,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在后座人的身上,“脏了。”停顿了几秒,她又自顾自说:“给我洗了吧,沾了一股甜味儿,难闻死了。” 林棹生眼睛通红,他刚想开口,却被席珏的电话铃声打断。她心下烦躁,刚想挂断电话,便看见电话那头的号码。 席珏抿了抿嘴唇,最后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个男孩儿的声音,赵述听声音就知道,似乎这就是上次被李占宁在家里看到的那位。他简直不忍心再看眼前一片修罗场,但又没法下车,只能硬着头皮开车。 席珏的通话声音不大不小,在车内刚好能听清楚。 于是那头细碎的呻吟声传来。 赵述的耳根一红。 只要是个男的,都知道这人在干嘛。他喘息着叫着席珏的名字,她听见了那头电动玩具的声音,喘息的声音愈发剧烈,就在快要射出来前,席珏却猛地挂了电话。 因为后座的人哭了。 电话又打进来,席珏没再接。她透过后视镜与林棹生对视,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席珏曾无数次想象自己与林棹生重逢的场景,却从没想过是这样,隔着半个车位,他望着她,眼眶哭得红肿。她以前发誓,自己不再对他心软了。 可是刚刚似乎又食言了。 席珏没哭,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底线了。 可是她似乎并不比林棹生好多少。 外头又下雪了,断断续续的。赵述忽然听见坐在副驾驶的人说道:“停车吧。”席珏瞥了一眼后座上的人,他没动,于是三人就这样僵持在渝大门口。 席珏猛地推开车门,将车后座的人拉下车,她把外套扔在他身上,望着对面的人,淡淡说道:“送你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她刚走两步,手腕却被林棹生扯住,他目色颤抖地望着对面的人,几乎带着哭腔地说着,“席珏,求你,你别这样。” 她的手指一寸寸向上,覆在他的手背上。席珏深深望着对面的人,轻声说道:“林棹生,我已经不欠你的了。”她抬起头望着从天上落下的雪,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不会恨你了。” 席珏顿了顿,又轻飘飘道:“也不再爱你了。” 在那瞬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棹生连续三年的小年夜都不在店里。 因为他们就是在小年夜那天分开的。 席珏指着自己的胃,笑道:“这里已经切掉了四分之一。代价太大了,林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