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崩人设(从南半球飞回北半球就为了打个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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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悉尼的中心城区高低建筑鳞次栉比,一片灯火辉煌。摩天大楼里罗聿之站在敞亮开阔的中控台一脸焦灼地拨打着电话。 束得齐整,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开,削薄的刘海也有些凌乱的狼狈。薄唇紧抿,平日冷冽苍白的一张俊脸此刻更加是寒霜覆雪,锋利得生人勿近。 Mary刚打完电话,踩着细细的高跟,开门急匆匆就跑进来,红唇微喘着快速来回话。 “景大回国了。他走的急,手机落在湖景别墅没带走,只拿了私用的那部。只交代了Scarlett处理那边的事情,其他的一概没说。” 罗聿之忍住一声艹,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对面反射出一道高颀模糊的影子,白衫西裤勾勒得一幅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他深深一口气,低头插着腰又开始重新拨另一个号码。打了好几次,这次终于有人接听。 可电话那头只是在忙碌混乱中不知道怎么碰到地上的手机才接通的。 对方重重地喘息,百忙之中艰难抵着跟前抱上来的温香软玉的诱惑,咬着牙只冷淡回了他一句:“来不了,要死人了。” 那把色气又撩人的低音炮兜头就砸过来,声线蛊惑,尾音勾绕,带着一下子转换不过来的情欲气息,简直百转千回。 罗聿之给激得当场懵逼了几秒,贴着手机的小拇指都跟着颤了一下,简直叫人头皮发麻。随后就是各种暧昧交杂的情色声音在耳边冲击。 “……” 金融行业的节奏非常快,尤其是风投,分分钟亏损营收都是每秒以亿为单位在变化的。 景成皇这个死人,喜欢玩刺激,手下握着的产业不止涉及海外,还黑白都沾点的,简直盘根错节,就更不用说了。 罗聿之推测过各种景回国的理由,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他妈的精虫上脑,直接崩掉了一向运筹自持的人设。 他忍无可忍,无法理解地吼声骂道:“景成皇你有病吧!全悉尼的女人都死绝了吗?!” 从南半球飞回北半球就为了打个炮?! 对面忙中有序,就是没时间管手机,更无瑕顾忌他在讲什么。 罗直接按了手机扔桌上,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古代贤臣碰上昏君的憋屈感了,大卸八块都不够解恨。 烦躁地扯领带,开始认命接过被突然撂下的摊子。 罗聿之是沿海地区出来的,连爆粗都不自觉带着老家的方言。这事他不会就这么跟景成皇这个死扑街算了的! 唇上烦躁地叼着根烟走出办公室,一面挽着衣袖反卷至小臂。拍拍手,雷厉风行地让Mary通知所有相关负责人马上到会议厅开会,又让她把Scarlett也叫上。 他冷眉横竖,连带着迁怒小秘书。寒声对Mary说:“你们老板被小姨子勾跑了!最好祈祷他明天就能飞回悉尼。否则,别怪我虐死你们!” Mary的细高跟敲出一段清脆急促的脚步声,实在没法说。 陈朱几乎上了飞机就睡着。挨在他肩上很安静温顺,仿佛没有生息。唇色艳艳的,因为昨天激烈的性事有些充血破皮,烙着针一样细微的伤口。 落地时醒过来,睁开一双眼睛,因为休息过的缘故,显得格外澄澈干净,像被水洗过一样明亮。 对上景成皇的视线,眉深如海,目光如拥星霜。 景成皇低头就含住那娇嫩的唇,真是可怜又可爱。带着干涩的柔软,像幽兰一样的气息。 陈朱闭上眼睛仰着头回应,连同双手嵌进他的怀抱里,湿吻厮磨,直到唇上水色泛起,才微喘着气分开。 直接马不停蹄就回办公处。景成皇的脚步很快,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像是拥抱的姿势,抓着她的肩拥着往前走,送她进办公室配套的卧室先行休息。 他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一点光亮都不适应,房里有三重窗帘挡住阳光,拉上后白昼也昏暗如夜。 末了,才想起有话交代陈朱。 回头看她时手落在门把上,那颀高如山的身影巍峨地挡住身后投射进来的光亮,勾勒出眉骨惊艳的轮廓,音质是依旧熟悉的沉稳无澜: “ 乖乖的,一会儿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央处是黑椅长桌的中控台,他出去,就坐旁边会客的玻璃茶桌前,高大的身躯陷在沙发, 才刚取出一根香烟,Mary就进来了,抱着台笔记本站在那里哭唧唧。 一向精明干练的小秘书只是熬了夜通宵,却仿佛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蹂躏。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憔悴,眼线晕得一双妩媚的眼睛脏兮兮的。 “你终于回来了景大。罗总他不是好人!” 他一听有些头疼,长指里夹着一条烟,一边安慰道:“辛苦你们了。” 找到打火机,烟还没点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罗聿之走进来,脚步简直风卷云涌,领带一扯就直接扔在地上。“去死吧!砸碎!” 上来没有一句废话就重重给了景成皇一拳,不留余力地把人直接撂地上。 一个成年男性,一米九的身高,整个被打得撞在长茶几上,噼里哐当的声音随着那高大的身躯撞落,扫飞了不少玻璃瓷器碎片。 景成皇坐在地上,有些狼狈地伸出指背擦了擦破皮流血的唇角。脸颊乌青瘀紫,瞬间肿得老高。 罗聿之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不解气地朝着腹部又是一拳。疲惫的俊眼底下泛着淡淡的乌青,配上那张冷酷无情又苍白的妖孽面容简直修罗再世。 行了,已经痛得眼冒金星。罗是真敢下狠手,偏偏还得受着,一点都不能反击。 景成皇低着头缓和,脸色苍白得厉害,衬得唇色格外殷红。 他奶奶的,状态堪比蛋疼。 双手撑在满地玻璃碎上,修长的睫毛覆下时轻微地颤动,在眼底撒落一小片阴翳,怎么看都有种脆弱的美感。 出完气,罗聿之阴鸷的面容才稍微有了点理智的色彩,开始说人话: “学周幽王戏诸侯是吧?你清高,你了不起,这么不想玩赶紧回京认亲继承遗产吧!死妈的玩意儿!” 玩金融的,烧起钱来进进出出几十个亿很正常。但被人摆了一道,临危受命上阵擦屁股就得另说了。 来这么多天就被压榨这么多天,轮到景成皇自己就可以玩双标?谁允许的?! 景成皇确实是个死了妈的,所以没有反驳。 他挨了顿骂,起来时却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淡定地在沙发扫出个干净的位置坐着。 顺便弯腰从一地碎片里抄起那只可怜躺尸的打火机点烟,马上就进入状态问起工作,也不对突然失踪作任何解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说,有时候性格变态到了一定程度,那就真的是人至贱无敌。 吓懵逼了的Mary立马见风使舵过来打开笔记本放在他手上,口齿伶俐地汇报。 小秘书也是见惯风浪的,基本上就没有蠢人,这事就这么面上翻篇了。 景成皇单手托着电脑底盘,偶尔伸出夹烟的手划动下触屏。 都是罗同志一整晚折磨他们的血泪史。 罗暴躁是暴躁了点,但兜底工作完成得很出色。这也是他敢一声不吭撂挑子的原因。 同为合伙人,总不能啥苦力活都自己干吧。 交接完罗聿之废话不多说就功成身退。反正通宵加班的阴郁已经通过把人当沙包发xiele出去。 Mary心有余悸,“要不要给罗总送几只荷兰兔消消气?让人搞几盆猫草也行,铲屎官养猫必备!”平时冷着张脸不声不响,生起气来太可怕了。 老板说没事,“他要今天不打我,送熊猫也没用,得认真考虑下是不是要跟他拆伙了。” 暴躁的人选择喜怒不形于色玩儿阴的,那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罗这种私生活清心寡欲得只会种种草,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给了养小动物的。 Mary说起另一个事。 “国内有消息过来,新开发区的那个项目市府跟进的人员有变动。我们完成了注资以后好像没法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被人截胡了。 景成皇把笔记本递还给Mary,接过冰袋拿干毛巾裹着就敷在脸颊伤处,一下皱了眉,不知是痛还是冻的。 “查到下来的是谁吗?” “没什么特别。都是以前中央派遣巡例视察的,也按着程序走。但接过承包项目工作的姓宋,标准的富二代,听口风只差中标公示流程。他家老两辈就住在皇城根儿下的军区大院,爷爷以前是许琦的副手,退下来以后家里改从商了。” 闻言,景成皇没说话,目色也很从容,瑰蓝的滤嘴衬着淡漠冷谲的唇,一张俊脸在轻纱似的烟雾后,神情都看不大真切,就像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Mary问:要不要见下省厅的人?” 他摇摇头,“估计他们现在也很被动。” Mary愣了下,“省厅的人也……为什么啊?” 食物链人上有人,层层套下来就是这么个大鱼吃小鱼的结果。 他扫了Mary一眼,弯腰将地上的烟灰缸摆正后把烟按灭,手指捏着眉心似在沉吟,又有放松的神态,只有语气是轻描淡写的。 “名利场上永远别把自己的位置看得有多重要,我们什么都不是。这个常识就不用我来教了吧?到了该当孙子的时候就得识趣。体面退场,以后才能连本带利要回来。” Mary眉头都快皱一起去了,小声说:“我们前面铺垫了这么多,还大把砸钱去支持市里开发新城区。本来能吞这么大一块蛋糕,现在只剩个壳儿,还得挑挑拣拣才能啃得下。就这么给别人作嫁衣裳了?” 显然,景成皇的意思是当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权当做慈善事业去了。 “所有关于市府规划建造的项目工作都配合他们,也没必要再进驻我们的人了,守住底线就行。” 小秘书不服气,自己人面前说起话来没有度,心里的想法噼里啪啦全往外倒。 “那个姓宋的不就是个二世祖吗?底下几个空壳公司跟小孩子玩泥沙似的,实体业也没见他做得多好。他背后的人谁啊?属实追着喂饭给他吃了!童光林这个市委做得不地道。” 只管顶上乌纱,政绩有了,耍起太极抽身当没事人。 “跟童光林没关系。”景成皇干脆点明白,“应该不是单纯因为人员调动。” 是冲着他来的。 陈朱一直靠墙坐在黑暗中。门外那些突然打闹的可怕声音让她一下捂住耳朵,直到似乎平歇。 又过了好久,Mary进来开了灯,看见她蜷缩在角落团成小小的一个。面无表情带着点安静的无辜,那双澄澈的眼睛望过来时格外幽黑。 “你怎么坐在这里?!饿坏了吧?” 把吃的放桌上后,过来小心翼翼地帮陈朱手上的伤换药。 陈朱轻声说谢谢。 Mary只是一笑,依然是标准式温婉轻柔的笑容,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就像以前一样。 “景大有急事要忙着先处理。你有需要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或者……要先叫人送你去海景别墅吗?” 陈朱摇头,说:“我在这里等他。有话跟他说。”想了下,又补充道,“我的手机……” Mary恍然,仿佛才想起,随即拿出一部新手机按了开机键放她手里。 “你俩飞悉尼的时候他不小心把你手机弄丢了。用这个联系你的那些朋友就挺好。最新款的,你看看好不好用?不喜欢再换。电话号码也是新的,已经激活了。” 陈朱没有再说话,独自划开锁屏,盯着发出幽幽亮光的屏幕,犹豫了下,还是登上了社交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