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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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桌子上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她却苦于这紧张的气氛而不好动筷。迟樱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她还不知道他们要这样互相对峙多久,于是干脆给他们提了个建议:“这样吧,定个价,拿一天可以买我的三年照片,你呢,让一周给这边,下次我就只到你那边住一周,” “而你呢,把我这些年的照片交给这边。” 迟樱左右看看,问:“这样行不行?” 她左手边年长的这位动手给她盛汤,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你就给这个看看呗,这个你都还没见过我叼奶嘴的样子呢。” “可爱的样子我一个人看就够了。”他把汤碗推到她面前,习惯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她右边的这位忽然沉声道:“之前说好的股份再多给你一倍。” 左边的男人笑得嘲弄:“这不是商品,她的童年你花多少钱也买不到。” “那你在我这边埋的人一个也别想活了。” “……” 迟樱咽下鲜美的鱼汤,思索离这最近的精神病院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要不你和自己去旁边好好吵一架,吵完了再过来吃饭。”她语气强硬地说道。 此话一出,餐桌上就只有筷子夹菜和咀嚼食物的声音了。 第二个聂桓临走的时候,迟樱悄摸地把几张刚从书房翻出来的照片塞给他,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拜拜。” 下次再见就是两周后了。 他站在门口,久久不能转过身去,为什么自己要走呢?只要他进去把屋子里另外一个男人杀了就不用和她分别了。 他拿起照片放在眼前,借着灯光看,是个扎着包子头的四岁小姑娘,穿着可爱的裙子,她正坐在花园长椅上吃奶酪棒,好像在看什么,表情还呆呆的。 “路上小心。”她摆了摆手。 聂桓收好照片,朝她笑笑,“我也会每天和你打电话的。” 然后转身离开。 风吹进来,有些凉,保姆连忙将门关好,把小姐送回房内。 迟樱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盒果汁,出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和聂桓一起看最新一期的真人秀节目。 “快来月经了,别喝太凉,晾一晾再喝。”他自然地伸出胳膊将她带入怀里,把她手里的果汁拿过来放在茶几上。 “好吧。”她依偎在他身侧,熟悉的气息令她安心而放松,还没看多一会就有点犯困。 聂桓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关掉电视,在她耳边低声问:“上楼睡觉吧?” 这还不到十点,她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我还不想睡。” 他把温下来的果汁插上吸管递给她,“周末带你去德国看德甲决赛,顺便把结婚证领了。” “是拜仁对BVB吗?” “嗯。” 她信心满满:“我猜拜仁赢。” “我也觉得拜仁会赢。”他亲亲她的脸蛋说。 迟樱望向他:“重婚罪要是抓到了怎么判呢?” “你只和我领证,那边的不用管,”他顿了顿,“再说了,你还想和四个人都结婚不成?” “我们已经做夫妻这么久了,领证只是形式而已,不能不领吗?” 她眼里是真切的好奇。 “不能。”聂桓态度明确。 他想要,他看重形式,一定要让她知道他是她丈夫。 迟樱低头喝果汁,顺着喉咙咽下桃果的香甜,没有再说这件事。 到了他们睡觉的时候,迟樱擦完护手霜,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身边的聂桓关上台灯也躺了下来。 一片黑暗之中,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把胳膊伸出来给她枕,迟樱习惯地将腿搭到他身上。就在她马上就要坠入梦乡的时候,他准确地摸到她脖颈上的吻痕,粗砺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迟樱睡意被扫去三分,不满地哼声,伸手去拂他的手掌。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半个月里你和那个我做了多少次?” 问这干嘛。 她随口敷衍:“一两次吧。” 他可没那么好打发,“撒谎,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再骗我了?到底做过多少次?” 她向来在睡觉这方面气性大,被扰得不能睡,便有点不耐烦,“我没数过,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那个自己。” “他的身体都很年轻,比我的要好上不少吧?是不是他能更满足你?” 她听聂桓语调感觉怪怪的,心情更加不爽。 “我是觉得不管哪个你在床上都是一样的凶,像发情的公狗,要几次都不够。” 挨骂的他笑了笑,抚上她的鬓角,“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一个人好寂寞。” 她嗯了声,免得他冷场。 过了不一会,他欺身而上,把昂首挺立的下面送进她手里,凑上来含她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得她彻底清醒,他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尽染情欲,哄道:“乖宝宝,帮帮老公。” 她双唇蹭到他下颌,忍不住咬了一口,握着他那根东西的手上开始taonong起来,怕他撑着身子累,温声道:“你躺下。” 他喘着气,重新躺了回去,感受自己被她温暖的手心包裹着,但依然无法满足,任她如何挑逗也不射。 迟樱了然地脱下睡裙,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只避孕套,撕开包装像个受气包似的说:“我哪天性冷淡了都是让你给害的。” 给他戴好后,她就倒在一边,主动权交给他。 虽然很想直接进去,但不扩张肯定会伤到她,他沿着她雪白的肌肤寸寸吻下,伸手探入她两腿间,笑道:“可是你一点也不冷淡。” 迟樱低声嘤咛,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捣入她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猛烈地撞击深处,带着些许惩罚与发泄的意味,她被插弄得不住娇吟,眼角挂着泪珠,若一叶扁舟在孟浪里无助,只能伸手抱上他的肩。 床榻摇晃的声音笼罩一室的旖旎,久久不息。 “我想儿子了。”说罢他覆上她的唇,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掠夺,故意不让她说话。 她只能摇头表达自己的意见。 “再不给他们一个继承人,他们就要闹了,”他把她双腿扛在肩上,更快地抽送起来,边喘着粗气边说,“他们都是一帮喂不熟的狼。” 迟樱从嘴里断断续续拼凑出来一句话:“我现在不想生……” “让儿子去应付他们,我们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 “不好也得好。” 他一挺身,将带着他体温的nongnong白浊尽数射入她的zigong里,她心里一慌,才意识到刚刚他把套摘下去了。 “聂桓!”她生气地扭动着身体,想从他的压制下逃脱。 “嗯……乖,别动……” “你快出去!” “可是你把老公又夹硬了,”他眼神无辜,亲亲她的唇,“再做一次。” 聂桓扣住她的两个手腕,身下又结合在一起,这牢牢禁锢住她的行动,腿无法发力。 “我现在真的不想生小孩,你精神状态很不好,孩子生下来了你让聂恒怎么喊爸爸?” 她只得给他讲道理,“难道我要这么告诉他,聂恒,这是你爸人格的一半,这是另一半,还有这半个的两个分身?” “你想的太多了,孩子只认我就好,毕竟是我的种。”他觉得已经给足她喘息的机会,随后继续耸动身体。 “别担心,儿子那么聪明,他知道该怎么办。” 这下迟樱真的有怒意自心底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眼神变得冰冷,残存的一抹情欲自眸中散尽,幽幽地开口问他:“你真的不想和另一半融合然后变回一个人了吗?” 聂桓警觉地意识到她情绪态度的变化,停下动作,心里有些无措嘴上又只知道强硬:“对,我要让那半边消失,他的存在只会妨碍我拥有你。” “你不会以为你得到我只是因为你变态这面吧?”她拔高音调,气势凌人。 他对她这个问题感到气定神闲:“不然呢?没有我,聂桓就只是个懦夫,只敢在远处看着你渴望得不行却没胆子上来占有你。” 然后她不再说话,接下来的性爱里她全程冷漠,只有他一个人在兴奋,直到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出来,才退了出去。 再加上善后已经折腾了很长时间,终于要睡觉时,她背对着他,只给他后脑勺看。 “宝宝,别生着气睡觉。”聂桓从背后搂住她,抚摸她平坦的小腹,柔声说道。 她不理他。 “你骂我几句,打我几下吧。” 依然沉默。 “罗马的拍卖会我会带你去,看中哪个我们就买,花多少钱都没关系,还有你想要在伯尔尼开的软件实验室也给你建,等你怀上了我们就去你最喜欢的海边安心养胎。” 他认真地给她许诺,只要他说了,就一定会办到,从不开空头支票。 迟樱没睡,闭着眼睛噎他一句:“生孩子总是有风险的,我有可能因为难产死了或者产后抑郁自杀。” “我和你一起死。”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聂恒出现了,你想拉拢儿子偏向你这边吧。”迟樱戳破他的心机。 她聪明得让他感到无奈。 “对。”他倒是坦诚。 她没再说话,靠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两天后他们在罗马落地的那晚,她的经期如约而至,她换好卫生巾从容不迫地走出来,无视沙发上那个心情不太美好的男人,去更衣室看看他给她新买的一堆衣服。 她换了一袭追忆上世纪系列的复古款黑色短裙,裁剪设计典雅而不失俏皮,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站在镜子前自己欣赏了一下,然后转身给他看。 正在后悔在安全期做这件事的聂桓一扫阴郁,伸手将自己漂亮的老婆抱在怀里,心想,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