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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易寒没放过她,吻的她求饶。 云漪觉得跟肖易寒接吻像自杀,每次都吻的她快窒息,全身发麻,每一处的感官都比平时放大两倍。 最后云漪只好叫着自己饿了,肖易寒才放过她。她自告奋勇说要去厨房做饭,用买菜软件买了几样食材,关上手机投身厨房。 走前瞥一眼肖易寒,他还是刚刚那副神色,懒懒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抬眼直勾勾盯着她。 秀色可餐。 云漪抛回他一个媚眼,转身。 - 云漪的厨艺不错,特意放了些辣椒,迎合肖易寒嗜辣的口味。 “今天那个男人…”云漪夹起一块红烧rou,往嘴里递,“我见过他。” “哦。”肖易寒也跟着她吃一样的,是对这个话题毫不感兴趣的语气。 “你猜猜在哪?”他这副态度倒是引起云漪的好奇,她身子往前凑,一张脸快要贴到肖易寒挺翘的鼻尖。 “夜总会?”肖易寒咀嚼两下,嗯,是他喜欢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 “他跟我说的。” “…哦” “嗯。” 云漪不死心,又戳他。 “你不好奇?” “好奇,你肯不肯说?”肖易寒嘴角带了点笑,似乎云漪这副心虚又俏皮的模样逗乐了他。 “我本来…没准备瞒你太久,但也没想好怎么说…我——” “云漪,你喜不喜欢我。”带句号是因为肖易寒这句话说的实在不像疑问句,恳切中又含杂一份求证。他一张年轻干净的脸上也是正经诚恳的神色。 云漪懂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她突然觉得肖易寒并不是她想象里的恋爱脑小女孩,他很高明,他不关心别的他只要自己想要的答案。 敢于说出每一句可能被践踏真心的话,因为不想拖,不想等,得不到就想尽办法去得。 他不在乎她的身份,职业,甚至接近他的目的,他要她这个人。 “肖易寒…”云漪有些犹豫,她突然又觉得难以脱口。无论是她一开始想说的,还是肖易寒要的答案她都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沉默了接近三十秒,肖易寒一直默默地等。 他又抬眼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开口,“有一点好感吗?” “有多少呢。” 云漪看着眼前这个渐渐低下头去的少年,心又软了几分,她的心也是rou做的,没办法对他人的感情视而不见。而他现在的言语,几乎是有些卑微。 “如果讨厌你,为什么给你做饭呢。”云漪只说完这一句就没再继续说,然后给他夹了些菜。 “吃吧。” 肖易寒抬起头,看着她,缓缓弯起嘴角。目光里承载着被哄好后的惬意。 菜里没放糖,吃到嘴里确是甜丝丝的。 云漪看着他继续低头吃饭的模样,嗯,这小孩还挺好哄的。 - 吃完饭云漪在肖易寒家里浴缸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刚出浴室就又接到一个电话。 她避开肖易寒,去阳台接了。 “陈姐,你说。” “云漪,你总算肯接我电话了,我以为你又要给我摆脸色。”电话那头是个十分成熟的女声,语气冷静,没有怪她的意思。 “今天有点忙。还是张家村那个稿子的事吗?” “唉,云漪啊,我知道你也累,何必呢?全公司也就你一个最有能力,同时也就你一个最卖力。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既然是过去的事,谁还会记得呢。” “谢谢陈姐,我会好好想想,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我也不催你了,明天来公司一趟,有个人带你见见。” “好。” 云漪没再多话,挂了电话,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她这些天来收集资料都很是疲惫,有些资料甚至在互联网上一点踪迹都没有,要去乡野小乡村里实地取材,她的那辆越野也是为了贴合这份工作买的,平时她都打车或是地铁,开车太累了。 最近一段时间,总编都疯狂call她,无非是说她的稿子不够吸引群众。太过还原则失去了新闻里的那些猎奇性,无法满足大众狗血的品味,也无法获得更高的关注和数据。 这些都跟公司的利益挂钩。 还有就是一些内容太过真实,很容易得罪人。而这个社会人有许多真正的恶人,是得罪不起的。 她一边忙改稿的事,与真实和虚假作斗争,一边要去实地取材,做她想做的事。 其实入这行的初心,她一直记得,但林林总总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学会了擦干净车窗上的雾,不再与无所谓的事情作斗争,她无法改变行业现状,却也能坚持自己的一份原则。 “你怎么换牌子了?” 肖易寒在另一个淋浴间洗了澡,声音略有些低沉沙哑。他拿起云漪随手放在高脚桌上的烟盒,这个牌子他没见过,盒子上是俄文。 肖易寒也点了一支。 在她旁边坐下。 这种烟是细支女士香烟,点燃后缓缓入肺,有一种雪茄香和淡淡的咖啡牛奶的味道。劲道不太大 。 不过肖易寒还挺喜欢的,虽然他平时抽的浓烟。 其实他说不上,是喜欢烟还是喜欢人。 好像所有跟云漪相关的物件,他都爱屋及乌的喜欢,他觉得自己有点没救,但他很享受。 转眼就看到女人的侧脸,烟雾在她脸间环绕,她抽起烟来,与其他抽烟的男女相比,有一种难得的不世俗,烟支像是她的一只笔,她借助这支笔写下一份早已想好的答案。 云漪的脸颊是从热水里出浴后的粉,唇色也淡淡的,眼却有些憔悴,长睫在眼睛尾部下垂,随着烟雾的抖动,也一颤一颤的。 他此刻想吻她的脸。 忍住了。 他知道她有心事,虽然他每次都没去听云漪的电话内容,但是从她每次接完电话的神色来说,应该都不算是好消息。这个女人虽然跟一道谜题一样,喜怒哀乐却是挺好分辨的。 他只要她这一刻坐在这里的一刻是属于自己的,他就有点兴奋的想吻住她,脱光她。但他什么也没做,除了直勾勾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就像她是飘落在空中的蒲公英,随时会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