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梦中人(np)在线阅读 - 195 嘿嘿,女儿。

195 嘿嘿,女儿。

       宁昭同 女儿

    第一条。

    【凤凰娱乐:宁昭同微博官宣产女。(链接)】

    【嘿嘿,女儿。】

    【嘿嘿,感觉宁昭同是真的开心】

    【嘿嘿,笑死我了这个队形,嘿嘿,嘿嘿】

    【她和过玄都生了女儿,是真的爱女啊】

    【不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怀的孕啊?】

    【宁昭同结婚了?】

    第二条。

    【理性讨论,小珍珠的爸爸究竟是不是聂郁?】

    【聂郁一个当兵的敢弄个非婚生子出来吗?】

    【这不知道,但能肯定他们没结婚】

    【聂郁啦,你自己算算时间,去年聂郁刚拍完投笔从戎就休假了,宁昭同暑假,肯定刚好那段时间怀上的。当时还有人发照片,聂郁和宁昭同在草原玩儿,这不后来才有瑞丽小哥被扒出来的事吗(图)】

    【宁昭同跟聂郁结婚可能以后都出不了国,考虑到这个才没结婚吧】

    第三条。

    【不是,就算非婚生子没有法律问题,也不至于像宁昭同这么高调吧?】

    【你想放什么屁?】

    【我十月怀胎生个孩子自己疼有什么问题?】

    【实话说我觉得孩子成长需要父亲】

    【你怎么知道孩子没父亲?】

    第四条。

    【薛预泽这态度什么意思,宁昭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有人拍到薛预泽赶着去医院的照片了,要不是的话不至于那么急吧?】

    【不好说,看宝钗那天的小作文儿感觉不是】

    【他哪儿来的胆子】

    【如果是他好像冷淡了一点儿,如果不是他好像又太平静了一点儿】

    【我感觉还是有可能的】

    【我什么时候看到宝钗两个字能不笑】

    【要是薛预泽的那就是真公主了】

    第五条。

    【2027年了我还在对瑞丽小哥念念不忘,来个糖尿病的给我尝点儿甜头,宁昭同的孩子有没有一点可能是大帅哥的?】

    【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确认宁昭同没结婚的话,找个基因好的去父留女是个不错的选择,从这个角度看应该也有可能吧】

    【Y1S1宁昭同+瑞丽小哥是什么基因王炸,绝世美女学神预定の感觉】

    【说起来聂郁和瑞丽小哥是不是可能认识啊】

    【感觉是认识,否则宁昭同哪儿会认识那么多军人】

    第六条。

    【看到你们的猜测我都想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宁昭同的金主是谁啊?】

    【尬黑的来了】

    【说什么都叫尬黑?你们宁粉真是惹不起】

    【就凭臭女人对待薛预泽的态度,你说她还要找金主,你猜我信不信?】

    【薛预泽的身家今年又往上爬了几位,是真有钱啊】

    【我听到过风声,政界的人,具体身份我不敢说,我只能说不选聂郁理所应当】

    【说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聂郁36岁上校,学历又高又有后台,长得还挺帅,宁昭同凭什么不选他?聂郁退休之前混两颗金星星绝对没问题,宁昭同脑子有问题才去攀什么老头子金主】

    第七条。

    【网友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还真是公主】

    【不要命啦】

    【咱娘娘能不能母凭女贵正式上位啊?】

    【一群傻逼传闻都听不全,真以为是宁昭同一心想往上爬?蠢货】

    【楼上号全炸了,牛逼】

    第八条。

    【听说宁昭同快一年没去过学校了】

    【孕假那么长?】

    【没听说从怀孕休到生产的】

    【关系还是硬啊】

    【知情人透露一下,确实没上课也没带学生,刚怀孕就递过情况说明了,好像是胎象不太稳】

    【就算胎象不稳也没听说哪个学校对青椒那么宽容的】

    【你别说,北大在这点儿上还一直都做得挺好,我导当年生孩子也基本上一年没工作】

    【笑他妈死,宁昭同都评上教授了还青椒呢】

    第九条。

    【不是,你们真的信这人是宁昭同的弟弟?哪儿有姐弟是这种相处模式的(图)】

    【实话实说我也有这个疑惑,长得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相同之处】

    【期南的广告到底什么时候剪完啊 弟弟也完全不营业 到底是不是要进娱乐圈啊】

    【你会叫你jiejie叫陛下吗?】

    【他进娱乐圈我真的可以!!!!!!】

    ……

    “没劲,翻来覆去就是这些问题,”宁昭同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靠在薛预泽肩膀上,“你这产假准备休到什么时候?”

    薛预泽摸了摸她的下巴,笑得有点纵容:“不想见我?”

    “确实。”

    “嗯?”

    我要生气了。

    “主要我自己呆得有点烦,”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肩背,“玠光八月录完节目回来,到时候跟他出去旅游去。”

    薛预泽颔首:“我也想。”

    “那就想吧。”

    “你这个女人,”他失笑,“准备去哪里?”

    宁昭同想了想,最后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让他决定吧。”

    “好,旅游地点让他决定,”薛预泽把小珍珠放回摇篮,“那今晚就由我决定了?”

    迎上他略挑的细眉,宁昭同轻笑一声,探头吻他一下:“准了。”

    陈老爷子听说是个丫头就没有多问,而薛老爷子更是在气头上,所以小珍珠最后逃脱了出门应酬的命运,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吃奶。

    嗯……她潜月父君喂的。

    宁昭同和韩璟的旅行地点最后定在了江浙。

    倒不是韩璟喜欢江南风光,而是带着小闺女去看看大闺女实在是件美事,一想想都觉得激动。而宁昭同虽然也想闺女,但同意朝江浙走的原因主要是陈承平最近也在南京,说不定能请个假出来吃个饭。

    于是七月中旬,列兵宁璚、聂上校和陈参谋长坐上了一张桌子,目光死死胶在旁边的母女身上,一点都不带移开的。

    聂郁看着襁褓里的小丫头,心都要化了,抬手示意:“小韩,让我抱抱吧。”

    韩璟把孩子递过去,聂郁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笑得眉眼都带光。宁璚有点嫉妒又有点不忿,问自己爹:“阿爷,是我当年可爱还是meimei现在可爱?”

    韩璟还没搭话,宁昭同瞥她一眼:“生小珍珠我就花了仨小时,顺利得都没侧切。我生你花了整整两天,胎位不正还大出血,差点儿没救回来。”

    宁璚一噎。

    韩璟按住宁昭同的手背。

    两个男人一听就惊了。陈承平忙问:“大出血?”

    聂郁有点心疼:“遭了两天罪啊。”

    孩子在桌上,宁昭同也乐得把当年的事细细讲一遍:“……本来只有玠光陪产,后来稳婆说没救了,然也带着繁息妫就冲进来了。哦,繁息妫,你们听他们聊过没?一个很有名的大夫,朝歌妫家的掌门人。他进来拿着针就对着我一顿好扎,你别说,还真就一口气上来了……不过确实受罪了,养了半年才能起身,一年多才缓过气来。好是好在玠光从那以后PTSD就好多了,他后来跟我说,他那时候看着我身下全是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感觉就剩一口气了。但觅觅被抱出来的时候明明憋得都跟个茄子似的了,几分钟后就哭得特别响,一片鲜血里一个呱呱坠地的白娃娃,那种生与死的冲击力太强了……”

    韩璟想起往事,神色里也有几分温柔:“那时就想着,她拼着命才把孩子生下来,难道我还能沉浸在往事里,只想着一走了之?”

    陈承平还记得那段故事,看他一眼。

    宁璚都快听哭了:“阿娘……我都没听您说过!”

    陈承平摸了摸小珍珠的头:“太吓人了,你别考虑二胎了。”

    宁昭同乐:“那确实是没考虑过。”

    聂郁抱紧孩子,低声道:“我要真能帮你生就好了。”

    宁昭同大笑出声,聂郁不满地看过来,正想说什么,却让她比了个暂时噤声的手势。宁昭同看向宁璚,问道:“你有几个孩子?”

    韩璟喝了口茶:“六个。”

    宁璚老实回道:“老六没生下来,养活五个,三女二子,全没了。”

    陈承平咋舌:“六个?”

    宁昭同神情稍微严肃了一点:“你自己想生那么多?”

    宁璚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老大二十岁那年刚结婚就怀上了,这个您知道,老二老三是自己想要的,那时候还在朝中。老四五个月我才知道怀上了,那时候我领着兵在外面,天天骑马也没颠掉。老五也是生在镇北营的,老六是还朝之后的事了,难产憋死的,还是剖腹拿出来的。”

    当时正值炎夏,她感染濒死,此后虽捡回一条命,但再也不能弯弓策马,连小跑一会儿都憋不住尿。

    想到这里,宁璚略有黯然。

    宁昭同似乎察觉到什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臭丫头,真是不要命。”

    宁璚还挺委屈:“我有什么办法,当时又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而且避孕总有失败概率的!”

    “所以说你不要命,”宁昭同又捏了一下,“贪花好色不要命,还想调戏织羽。”

    “……阿爷怎么什么都说!”宁璚觉得自己要闹了,“您说这话可没有说服力!”

    聂郁和陈承平齐齐笑了一声。

    还好意思说闺女拈花惹草,自个儿家里狂蜂浪蝶的也不少。

    韩璟一哂:“早点把苗头扼杀在摇篮了,免得把你阿娘再气出个好歹。”

    宁昭同也跟着哂,不为所动:“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孕不育,有你都属于微小概率事件让我撞上了。”

    确实。

    将军点头,略有得意。

    要不是他天天辛勤浇灌,她能怀上心心念念的女儿?

    说不定小珍珠也是他的血脉!

    “……还挺自豪的是吧。”宁璚憋气。

    “还好啦。”宁昭同谦逊。

    服务员端着菜进来,话题适时结束,宁璚提起筷子有点感慨:“要是哥哥也在就好了。”

    聂郁和陈承平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聂郁笑道:“应该很快了。”

    宁昭同看着半点不急,还刺宁璚一句:“还好意思提你哥,小时候没少欺负他。”

    “嚯,你还能欺负你哥呢,”陈承平乐了,指着宁昭同,“那肯定也是你惯的。”

    宁璚猛点头:“就是就是。”

    “少来,哪次你们打架我揍的不是你?”

    “可真的是哥哥先做的不对啊!”宁璚委屈坏了,“我就是先动了手……”

    “哦,先动手还不够?”

    “……错了错了,吃饭吃饭,”宁璚只能赔笑,用公筷给自家阿娘夹了个烤鸭包,“阿娘先请。”

    南京也算宁昭同两辈子的故地了,下午她带着陈承平和聂郁去四牌楼溜达了一圈儿,韩璟则先送宁璚回去。本来还想去南大的,但当时宁昭同在仙林校区,离得太远,就没有成行。

    晚上约了姜宏先和张璐诗一起吃饭,张璐诗抱着小珍珠笑得开心,但也难掩三分黯然。姜宏先察觉到妻子情绪不高,主动地说着笑话热着场,对陈承平尤其热情:“陈队长,我可真是久仰了啊,多谢您一直以来对疏横的照顾……”

    张璐诗回过神,打量两眼这位小宁的前男友,心里略有震撼。

    小聂还真不介意啊。

    宁昭同轻笑,低声跟聂郁咬耳朵:“姜哥真是厚道人啊。”

    聂郁笑,也低声回:“除了说照顾也没其他能说的了。”

    哦,那倒也是。

    寒暄过了,姜宏先和宁昭同就难免聊起学术,姜宏先作为老前辈自然也有底气对小宁老师提出建议:“怀孕辛苦休息是应该的,但下半年也该多发发论文了。小宁你起点那么高,趁年轻体力好,多出点成果才是要紧的……”

    宁昭同自然含笑认错:“是,您说得是。我是玩得太倦怠了,下半年一定努力工作。”

    张璐诗可有不一样的意见,对着丈夫嗔怪道:“你说什么呢,小珍珠还不到一岁,小聂又不在家。带孩子多辛苦忘了?要是休息不好老了可受罪!小宁都升了教授了,急什么?哦,你平时知道说现在学界太浮躁就知道发论文,到小宁这里就逼着人家卷哦?你这个老头子……”

    众人都笑,姜宏先连忙求饶:“小宁的文章质量很高嘛,我是作为读者期盼她多写一点!”

    “那您太言重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告别两夫妻,再把聂郁送回营区,宁昭同和陈承平抱着孩子,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陈承平单手抱着小珍珠,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念叨:“南京城啊,感觉气候不怎么宜居。”

    “我也觉得,冬天冷死夏天热死,最讨厌的还是梧桐絮,”宁昭同握着他的手,“听说南林已经研究出没有梧桐絮的梧桐树了,希望能早点种上。”

    陈承平摩挲着她的手指:“还是想过吧。”

    “嗯?”

    “让你一辈子待北京你得郁闷死,应该想过搬到别的城市吧。”

    “那肯定是想过的,特别是现在,不想孩子霾天的时候只能在家望着窗外。”

    陈承平对这句话还有印象,但依然被微微触动了一下:“想去哪个城市?”

    “嗯……”宁昭同轻笑一声,“昆明。”

    还真是。

    陈承平立马回过头来看她:“认真的啊?”

    她如果愿意来昆明,他就可以不用离开淬锋了。

    宁昭同挑眉:“为什么不认真?”

    “云南教育不怎么样吧——哦,云南大学是个211,但总归不能跟北大比啊,”陈承平这番分析出口,自觉违心得要命,“算了吧,喜欢南边儿再想想,看看成都重庆什么的。”

    她叹气:“你让我去成都重庆,你是不是想让我活活辣死。”

    他闷笑一声:“没那么夸张,川菜不一定是辣的,你看我现在做饭都不放辣椒了。川渝不想去,那要不去杭州,还能跟过玄一起,要么上海也行。”

    “去上海跟留在北京有啥区别?杭州也是偶尔下雪的地方,还是想去暖和一点的城市。”

    “那深圳?”

    “不去大城市。”

    “那广西贵州也挺舒服的,不行去海南。”

    “海南那就太暖和了,广西贵州也吃辣。”

    “那云南一样吃辣啊!”

    “可是云南气候好啊,”她一句话出口慢悠悠的,“空气质量好,气温也合适,光照足,物产丰富,物价还低,我房子卖了能躺一辈子。到时候你有空就回家,我们带着小珍珠去摘草莓摘蓝莓摘芒果摘牛油果,还能开个几个小时带她回你老家吃荔枝去……”

    陈承平听得心都烫了,将她的手揽进掌心:“认真的啊?”

    “可认真了,”她笑,探头轻轻吻他一下,“这样你也不用一心想着往北京调,我知道你不想走。”

    他喉间都有点梗:“你、你这没必要为了我那么大的动作……”

    “你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她严肃,“主要是为了我和孩子的身心健康——不然你就让我在家天天想你?”

    他把孩子倒了回手,换了个位置牵着她:“我不一定能经常回家。”

    “凭什么不能?”

    “就是、哎,说不好,有时候连着半年都有任务,我出来得算请假。”

    “那另外半年总有时间吧?”她不满了,“实在不行我申请随军算了,麻烦得要死。”

    随军?

    陈承平失笑:“你用什么身份申请随军?你要跟我结婚啊?”

    “结呗。”

    他一怔,手上用力止住她的脚步,对上她的眼睛:“你别说你这句也是认真的。”

    她笑眯眯的:“我可是每句都是认真的,你能搞定的话结婚就结婚呗。”

    陈承平笑骂一句:“合着在这儿等着我。”

    “哪儿有!”她拽着他往前走,“不过,陈承平。”

    “干嘛?”

    “不管结不结婚,”她回头看他,眼睛很亮,“我都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他心头猛地一震,站在原地,看着她站在阑珊的光里。

    “嗯?反应不过来了?”她笑,走过来亲他一下,“打车回去吧,我也回酒店了。说好的三月份回来啊,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