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她睡着了跟猪一样,你担心这个?(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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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珍一见气就不顺了,呵呵笑了两声:“乖倒是乖,就是脾气有点大哦,妈也不喊一句,是啥子儿媳妇嘛?” 陈承平冷笑一声:“我结的媳妇儿就是我结的媳妇儿,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来伺候你们两个,叫啥子儿媳妇儿嘛。” 这话陈老幺听不下去了:“老三!你这意思是妈老汉儿都不认了?” 陈承平才不怕这个:“你们对她好我就认,对她不好我就不认。” 吴珍铁青着脸:“外头的女人比亲爹妈还要重要了哈!” 陈承才也打圆场:“承平,话不能这么讲嘛。” 陈承平烦了:“我没那么多话跟你们讲得,要不是她想来看看,我都不得回这趟家。我跟她结了婚,我们两个两口子,这才是屋头,你们才算外头!” 王朝阳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三舅,陈承梅不动声色地夹了块鸭腿在儿子碗里,轻拍他一下:“吃你的饭。” 陈承美一拍筷子:“老三,不是我说你,你” “不是说我就不要说,老子不想听!”陈承平也放了筷子,直视陈承美。 陈承美瞪着他说不下去了,而陈老幺叹着气:“我就晓得,你翅膀硬了,一家人一句话都说不得你了……” “老汉你不要在这儿和稀泥,”陈承平笑了一声,“你说我一百句我都不带还嘴的,那我妈是不是在说我嘛?不要说我没提前说过哈,我把人追到手不容易,你们要是把人给我气跑了,到时候别怪我冒火哈。”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彻底凝结起来了,所有人都看向他身边漂亮得过分的女人,心思各异。 而宁昭同慢悠悠地喝着一碗汤,就像没听到一样。 片刻后,陈承才出来打圆场:“大过年的,先吃饭,先吃饭。” 陈承平给宁昭同夹了一点东西,众人交换了几个眼神,这才零零散散地开始动筷子。 陈承才敬了一圈酒,虽然老三夫妇不喝,气氛倒也缓和了许多。袁静笑着举起杯:“敬三弟妹一杯,你不喝酒不勉强哈。” 宁昭同举杯示意了一下便放下:“辛苦大嫂cao持。” “不辛苦,不辛苦,”袁静搓了下手,“还不知道三弟妹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大学老师。” “啊,大学老师,厉害哦,”陈承才竖了个大拇指,“那以后我们家的小辈都考弟妹的大学,进去就有照应了。妈,这才是娶妻娶贤嘛。” 他这二哥还是爱搞这酸不拉几的破词儿,尬得要死还觉得自己有文化,陈承平也不给面子:“我们家小辈儿考不上她那大学。” 这话说得陈承梅都有意见了:“三哥,哪有这么看不起侄子的?” 王朝阳笑:“三舅你别把我看屁了嘛,我现在成绩还行的。” 陈承美补充道:“朝阳这次考了年级二十几名。” 陈承平瞥王朝阳一眼:“你舅妈在北大当老师。” “……?”王朝阳呛着了。 陈承梅都惊了:“我的天爷,北大的老师,三嫂,你怎么看上我三哥的?” 这话说的。 宁昭同轻笑:“眼神不太好。” “说什么呢?”陈承平不满,握住她的手,“现在看清了?看清了也没后悔药吃,跟我过一辈子吧。” 这黏黏腻腻的吴珍都没眼看,皱着眉问还反应不过来的袁静:“啥子学校?” 陈承才看着爹妈,小声道:“最好的那种。” 陈老幺一愣,和吴珍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陈承平是不打算在家当孙子的,而宁昭同两辈子都没受过婆婆气,更不打算尝这个鲜,于是两个人午饭后就准备走。吴珍自然再阴阳怪气了一通,但陈承平理都懒得理,只嘱咐王朝阳一句:“以后朝北京考,你舅妈带你出去玩儿。” 宁昭同含笑:“高考加油。” 陈承梅笑:“这怎么加油也上不了北大啊。” 王朝阳还挺有信心:“妈你别给我泼冷水啊!我还能努力两年呢!” 陈承平牵着她往外走,陈承才看了一眼,自己老妈都快气死了,就没准备送。陈承梅一家出来,再寒暄了两句,宁昭同把她拉到车边,递来一个信封:“承平的性子你知道,估计以后也不想多回来。这是给朝阳的压岁钱,让他加加油,考个好点的大学。” 那信封一入手陈承梅就惊了一下:“这、嫂子,太多了……” “还有我的份,以前的总得补上,”宁昭同笑,“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的别抹不开脸,他当哥的,该尽的心要尽。” “还磨蹭什么呢?”陈承平坐在驾驶座上催。 “催鬼呢催,”宁昭同回头骂了一句,拍了拍陈承梅的手背,“我们先走了,好好过日子,线上常联系。” 陈承梅有点触动:“嫂子……” “走了啊小妹!” “再见啊三哥三嫂!注意身体!” “三哥三嫂一路顺风!” “三舅三舅妈再见!” 陈承平学生时代的兄弟不多,但都个顶个的铁,以前不回来不多说,这回来了总得见一见。 宁昭同自然奉陪,毕竟陈参谋长虽是难得硬汉,在这酒城所在却有一个致命硬伤,就是酒量拉胯。带个海量的老婆回家,那不说衣锦还乡,至少有那么一点杀回来报复的意思。 陈承平的兄弟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妈的这老小子在云南一窝二十几年不怎么回家,可得好好灌一灌,何况还带媳妇儿回来了呢! 可这一见,诸位被岁月搓稀了头发搞大了肚子的老兄弟都有点自惭形秽:还以为老陈就算当兵也是坐办公室,和兄弟们相比总不会太离谱,结果这身材比他们好太多了。而兄弟媳妇们也有点尴尬:老公们混得没陈承平好就算了,可这,她们看起来都跟这姑娘差辈分,得怎么处啊? 好在有酒,酒是好东西,几杯下肚,所有的尴尬都进了肚子。 那边一个姓刘的算是里面混得最好的,已经是正科了,不过酒量显然一般,红着一张脸,眼神都发飘,指着陈承平:“你娃儿厚积薄发是吧,四十多岁不结婚,一带带个大美女回来!” 这事儿陈承平确实骄傲:“不要乱说话哈,不然我回头告诉嫂嫂!” 老刘笑骂一声:“你哪点来的嫂嫂?” “啊?” 旁边人道:“老刘前年离婚了。” “啊,嫂嫂人不是多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老刘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有人很快地岔开话题:“小宁是做什么啊?看你们车牌,是在北京工作?” 宁昭同答道:“我在北京当老师。” 京城的老师,这下众人都来兴趣了,从日常生活问到公积金,她也不瞒着。当然,这么问下去肯定瞒不住,一听原来是北大的老师,桌子上顿时一片哗然。 “我还能跟北大老师吃饭,太荣幸了!太荣幸了!” “我回去一吹,我婆娘都要说我更有文化哦!” 也有羡慕陈承平的:“日到你妈,你就念到高中,怎么运气那球好,找了个高学历的媳妇儿?” 陈承平乐呵呵的:“狗眼看人低是不是?就凭老子肚子没你们大,得不得行?” 众人大声嘘他:“得意得要翘尾巴咯!” 陈承平握住宁昭同的手,半点不害臊地放自己怀里:“不是老子吹的,上半辈子做的牛批事不能往外说,下半辈子最牛批的就是她能看上我!” 众人哄笑,她微微一哂,笑道:“才几杯就喝多了?” 老刘揶揄:“老陈怕不是往边上一看就醉了!” 众人大笑不已。 说着笑着,三瓶五粮液见了底,桌上基本没几个能坐正的了。陈承平面前的酒大半被宁昭同挡下,加上自己喝的,估摸着能有个一斤多。 她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再来半斤没问题,所以陈承平压抑着坏水儿,笑眯眯地问:“再开一瓶?” 老刘摆摆手:“别开了,喝不了了。” 旁边的女人有点惊讶地看着宁昭同:“宁老师看着还能再来半斤哦!” 宁昭同含笑摆了下手:“我只是不上脸,可能再来一口就要趴下了。” 陈承平心里满意老婆懂事,面上则叹气:“你们不得行啊,怎么连我都灌不醉?” 老刘笑骂一声:“真以为自己牛批了?” 陈承平得意:“我媳妇儿牛批就是我牛批。” 酒足饭饱,老同学里从政的多,也不好去KTV什么的,就各自散了。 陈承平就把车放饭店里说明天来开,自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走过家乡的街头:“这边绕过去就是我念的那个高中,现在生源都朝城里走,听说升学率越来越低了……这家粉好吃,不过以前家里不宽裕,我妈也不给我钱,不常来吃……这条街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当年这有全县最大的书店,不过我又不看书……” 宁昭同认认真真地听着,摩挲着他手掌的兵茧,感受着他的温度。 转了一个多小时,食消得差不多了,两人便溜达着回了酒店。 她慢慢地把自己洗干净,穿着睡衣走出来坐到窗边,陈承平自觉地接班进去,没打扰她看夜景。结果等洗完出来,啥也没变化,就带回来的剩下那半瓶五粮液已经见底了。 陈承平倒吸一口凉气:“我靠,你喝了多少?” 她估计是喝了不少,反应有点慢,然后大概算了算:“一斤半吧,还好。” 他都心疼了,凑上来抱她:“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啊,身体怎么受得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买点解酒药?” “没有不舒服,”她摇了摇头,光裸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亲我。” 他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嘴唇,尝到馥郁的酒气,她收紧手臂,越缠越紧,最后整个人贴上他:“想要你。” 他把她压到柔软的床铺深处:“有多想?” “很想,一路都想,承平,干我……”她喘得厉害,摩擦里睡衣散开,露出大片的春光,“想亲你,想脱你的衣服,想咬你,舔你,想尝你的味道……想要你,承平,进来,我要你干我……” 他被撩得脊背都是酥的,一点酒意上来更是等不了,匆匆戴上套就插进去:“好,给你……啊、那么湿,腿抬起来宝贝儿。” 她急喘了一声,长腿环上他的腰:“深一点、啊、啊重一点、重一点插、啊、啊……对、啊、好棒啊、啊……重一点、啊、承平、啊……” 他咬着她的耳朵:“还要重吗?把宝贝插坏了怎么办?” “要、要啊、啊……重一点、啊、把我插坏吧、啊、啊……” “馋成这样?昨天没喂饱你?” “啊、馋你、啊、啊、呜还要你……” 破碎的呻吟里泄出一点哭腔,他就像得到了鼓励,加快了出入的频率。她喘得越来越急,叫得越来越媚,最后一声控制不住的惊叫,接着便是漫长的消音。 他最后动了几下,吻上她汗津津的脖子,低笑一声:“叫得那么浪,被我干得很爽?” 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合上腿,偏头来吻他:“对,你好厉害,干得我好爽,我魂都要飞出去了……” 他往她屁股轻拍一下:“哪儿学来的污言秽语!” 她笑:“你不喜欢听?你不喜欢听你问什么问?” 他一时语塞,然后再拍了一下,一句话回得异常诚实:“喜欢,多来点儿。” 爹妈朋友见过了,酒也喝过了,时间差不多,便计划着回程。 泸州到北京两千公里,两人早上六点就出发,宁昭同开了两个小时便换了陈承平来。本来是打算在中途歇一晚上的,但午饭吃了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辛苦一点直接回家。 下午她又开了两小时,接着陈承平直接开进了北京城,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陈碧渠迎出来的时候都惊了:“夫人!” 她困得不行,揉了一下脚边直叫唤的arancia:“有事明天说,我洗个澡,先睡觉。” 陈碧渠连忙帮陈承平把东西拎进来:“我来收拾吧,您和夫人先休息。”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陈碧渠来敲门,两个人才打着哈欠起来洗漱。 小陈统领毕竟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君子远庖厨,饭只是能做熟的水平。宁昭同勉强刨了一点,实在忍不住了:“潜月你做饭好难吃。” 陈承平这人虽然也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野战出身什么没吃过,这时候不免帮同姓后辈辩解一句:“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她瞪着陈承平:“那全部归你了!” “那不是问题,”陈承平看着她的碗,“不过你得把这点儿吃完。” 她只能继续痛苦地刨着碗里的饭,陈碧渠都看不好意思了:“夫人恕罪,臣下去多练一练。” “别练了,家里不缺你做饭。”陈承平直接帮她做主。 “不行,还是得练,你过两天就走了,他们做饭都不行,”她忙道,又突然顿了一下,看向陈碧渠,“哦,不练也可以,我做饭给你吃。” 读出言下之意,陈碧渠略有一点惊讶:“夫人要我搬回来?” 她瞅他一眼:“你们单位宿舍那么旧,你住着开心?还是不想来陪我?” “……臣乐意之至!”小陈面色染上一点红,但还略有一点顾虑,倒也不新鲜,“但是局里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臣就怕半夜出门吵到夫人。” “她睡着了跟猪一样,你担心这个?”陈承平在夫人的底线上跳跃,又问,“小陈你是搞刑侦的是吧?过年还二十四小时待命,挺辛苦啊。” 她瞥陈承平一眼,没表示意见,陈碧渠忍着笑看自家夫人一眼:“对,我是刑警。” “嚯,那不容易,成天跟奇形怪状的尸体打交道。” “习惯就好。” “现在枪不多了吧?” “不算多,但也有,大多数都是黑市流出来的老型号,自己做的土枪也不少……” 看两人聊开了,宁昭同把剩下那点饭就着汤塞进了肚子里,下了桌子。 离家一星期,两只猫有点黏她,一直往她怀里蹭。她把猫翻过来,把脸埋进arancia的肚子里猛吸了一口,猫味儿充盈呼吸道,她满足地往沙发上一躺,不动了。 眼见着又夫贤妾孝的闲适一天,结果这还没出年,两点钟一个内部短号过来,陈碧渠披着外套就出了门。 陈承平听见动静,从书房探了个头出来:“小陈加班去了啊?”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接了个电话,是吧。你干啥呢?” “我给你打扫一下书房,积了好多灰。” “真贤惠,”她夸了一句,“可是我好困,你来抱着我睡好不好?” 陈承平看了一眼手里的抹布,然后立马进了浴室:“等着!” 下午胡闹了一通,晚上吃完饭,宁昭同把陈承平关在书房里警告他不准出来,然后窝在沙发上开始给苏笙打电话。 “同同!晚饭吃了吗?” “mama晚上好,已经吃了,你们吃了吗?” 陈承平坐在地上擦着桌子,听到这爸爸mama都叫上了,心里酸气直往外冒。 “吃了,你爸爸做的饭,同同你哪天上班啊?” “一般来说是十七,但可能早几天就会过去开教学工作的会议。” “那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你也是,急什么,一天开二十个小时,也不怕疲劳驾驶出事!” 那边聂渡云小声提醒:“说的什么话!” 宁昭同笑:“听mama的,这两天就趴着不动了。” 苏笙也笑,看见酥酥从她后面的沙发边沿走过,有点惊喜:“这就是你养的猫啊?真漂亮!” 她把酥酥抱进怀里,把摄像头架低:“来,酥酥,跟奶奶打个招呼。” 酥酥听话地喵了一声,然后趴在她怀里不动了。 这一句“奶奶”杀伤力有点大,苏笙笑得都合不拢嘴,好像大孙女儿近在眼前了:“真乖,哎呀,酥酥也太乖了!” “酥酥?”聂郁听到关键词,连忙跑过来,“mama,你在跟同同打视频啊!” 画面里突然出现一张新的大脸,她笑得不行,捏了一下酥酥的爪子:“快看酥酥,还认不认识他?” 酥酥喵了一声,把鼻子凑近屏幕,就像在亲他一样。 粉红鼻头大眼睛毛茸茸的猫脸,聂郁心都要化了,恨不得对着屏幕亲一口:“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