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学校
2.学校
Chapter 2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落下一片和煦。 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桌柜上的钟表时针指向8,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半脱落的被褥无法遮住她姣好的身材,春光从胸前的长发中泄出。 她逐渐清醒,用手搓了搓双眼,下了床,赤身向浴室走去,仔细冲干净身上的各种痕迹后,开始洗漱。 通过镜子,虞桉看向自己胸前的青紫,红肿不堪的乳尖,有几处甚至破了皮,脖颈上布满了被种下的欲望。 感觉到两腿间的不适和腰后的酸痛,她沉默地从柜子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坐在椅子上,娴熟地往各处抹去。 一切处理好后,她下了楼,走向餐桌,果不其然,那人早已离开,只有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和立于一旁的高管家。 “不过meimei应该也不想见到她吧。”想到这里,她放慢了脚步。 “叔叔早上好。” 男人却并没有回应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虞桉对此习以为常,她捂住领子,尽力缩小自己,佝偻着身躯走出房间。 也正是这样,她没有看见身后男人晦暗不明的复杂目光…… 9:00 车子停在学校的停车区,虞桉向司机道完谢后,奔向教学楼。 到达教室,班里却并没有几个人,直到快上课了人才陆续到齐,却仍是懒散一片,嬉笑成群。 她的安静在班里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人同她说话,她也不敢和别人交流。 尽管教室里都是各家族里不受待见的劣质beta,但显然也比她这种连分化都没有的奇怪物种好一万倍。 就像是在大街上人人喊打的老鼠,也永远认为自己比下水道的肮脏臭虫高贵。 虞桉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座位,微微发黄的头发在照射下显得柔顺丝滑,睫毛打下阴影,藏匿着琥珀色的浅瞳。 国高四级的课程对她来说过于复杂,好在老师从未难为过她,不知是真正地体贴她还是完全不在意。 明明老师所讲清晰入耳,连到一起却晦涩难懂。 午间电波传入大脑,虞桉沮丧地合上了课本,闭上眼趴在桌子上。在班里同学走的差不多后,她才去自助售卖机拿了一份午餐。 所谓午餐,不过是果酱饼干加热牛奶,少的可怜,缓缓吃完,虞桉将包装扔进后门的垃圾桶,随后走进卫生间。 洗手台面前站着几个穿着成熟的女生,看到她出来,脸上无一不带着嬉笑。 “快看,那个白痴出来了,哈哈哈。” “你声音小一点,要被她听到了” “不过是卫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听到又能怎么样,她还咬人不成?。” 刻意地提高音量,生怕有人错过。一字不落地被虞桉听到,她攥紧了衣摆,和往常一样装作没听见,只想要赶快离开。 “站住,让你走了吗?” “怎么,见了我们连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身着华丽的女孩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虞桉因为无法保持平衡而后退好几步,堪堪站住。 “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看到你们。”女人嗫嚅道,脸颊因为羞耻变得烫红。 “哈?你们听到她说什么了吗?没看到,原来她不只是个傻子,还是个瞎子呢!” 身后爆发一片笑声,女孩们惬意地看着胆小的猎物被肆意嘲弄,内心的阴暗满足到溢出。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而来,但当发现主角是虞桉时,好奇心却又消失殆尽,仿佛如果是她,一切都不足为奇。 纷议中心的虞桉僵着身子,默默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她的恶意总是那么大,为什么捉弄别人会让人觉得开心,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领头的女孩看到她毫无动静,只呆呆地站着,倍觉无趣,轻蔑地撇了撇嘴。 “你们别笑了啊,再笑人家可是要哭了呢,到时候可没人来哄。” 随即走出了洗手区,剩下的人看着始作俑者离开,也纷纷跟着离去。 虞桉低着头回到了教室的座位上,拿出课本开始预习下午的课程内容,她将左臂缩在怀里,右手拿着笔簌簌地记着笔记。 突然,一个废纸团砸在她头上,打破了午间的宁静,她抬头,又是汪欣那伙人。 “装什么好学生呢?全校谁不知道你连国初一级的题都不会啊,你这种没被筛出来的低劣种早该滚去外城,死赖在內城想攀什么富贵。” “不是,我没有装……我只是……”虞桉慌张地想要辩解却被打断。 “老大你可别这么说,她可不简单,人家是卫家的狗,喜欢吃卫家人吃剩下的渣滓呢!整个内城谁不想要这机会。” 又是一阵爆笑。 “原来真的有人这么低贱啊,你说是不是?” 16岁本该是善良阳光的代表词,但无疑不能用来形容九班的这群学生,大家都是被家族抛弃的,享受过云端却又落入泥坑的人,和阴沟里的腐rou没什么两样。 基因落差带来的不是折磨,而是纯恶的欲望,受害者与加害者之间永远只有一步之遥。 “为什么有人24岁还上国高啊?沈澈你知道吗?”汪欣歪着头问身旁的同伴。 “她这种人离开学校能干嘛,彻彻底底的废物一个,出了学校怕是只能喝下水道里的废水充饥呢。” 明明已经离真正的贵族身份只差一步,却因为身体里存有劣质基因分化成了beta,咽不下气的女孩们选择将气撒向更劣者。 接二连三的羞辱像利刃,剥下她丑恶的皮,剜向鲜血淋漓的软rou,疼痛无比。 一切因为老师进来而提前终止,身着工装的古板女人扶了扶眼镜腿,接着便旁若无人地开始讲课。 虞桉浑浑噩噩地听完一节课,电波传入脑中,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放学。 教室里满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虞桉把课本装入包中,踱步到办公区,找到老师。 “老师您好,我是九班的虞桉,我想要请明天一天的假?我家里有些事情。”她的嘴巴都在发抖。 “嗯” 老师没多说什么,更没有追问,随声附和了几句,电波传入,滋滋作响,请假通过。 “谢谢老师。”她鞠了一躬,抱着包黯然离开。 待回到家,才是下午四点,虞桉找到吕医生,开始做今天的治疗。 可怖的仪器套在头上,电流带来的刺痛持续且均匀,她喘着粗气,晶莹透明的泪珠从脸侧滑落,却仍死死咬着下唇,不愿发出丁点声音,因为她知道meimei最厌恶的,便是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