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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5)寻血 iyuzhaiw u.x y z

    肖甜梨飞快地爬上了树,她找了个舒服的枝丫,半横躺着,翘着腿,背舒服地靠着大树干。

    等黎洛和严文他们到了,她就纳闷,老板哪儿去了。

    严文拍了拍寻雪,寻雪仰着头,对着树吠叫。

    肖甜梨懒洋洋地说,“小甜甜,别叫啦!”

    一众人往上望,只见她咬着跟草,翘着腿,那小日子别提过得多逍遥。

    肖甜梨讲:“阿洛,你先回去。程飞已经在过来这里的途中了。”

    黎洛有点担心:“他认识你的。你在这里有什么想法?”

    严寒也带着点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她,她讲:“我就扮成动物组织的义工,来帮忙找狗。我的人设就是高级英语教师,一对一上门服务,且爱动物,自己也养有动物,所以会做义工不很合情合理?!”

    严寒快步走了过来,讲:“另外两位动保人员,是时候叫他们回来了。有他们在,更不容易穿帮。”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zha iwuvip.

    黎洛很识相,马上坐进车里,开出去了。她在进来程宅的通道上等着,他到了,她就报告给老板。

    金瓜果然对小甜甜一见钟情,粘着它就不动了。肖甜梨撇了撇嘴,“这色狗看起来真够油腻腻的!”

    金瓜不仅对寻雪色色的,对肖甜梨也是色色的,还来她身边蹭蹭,最后演变为骑腿行为。

    肖甜梨一张脸没有表情,但额角跳了跳。

    严寒怕自家老板一脚把人家小金主的狗给踢死了,赶紧圆场,“谁让老板是大美女呢,证明金瓜有眼光,不爱狗女,爱美女!”

    肖甜梨:“……”她现在比较想踹死他!

    肖甜梨一把揪住了它的脖子,疼得金瓜呜呜叫,她将它猛地一提,一百二十斤的大胖狗被她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好歹她还算人道,只提了三十厘米就将它放下了。

    这一下,金瓜夹着尾巴躲到了小甜甜身后。

    肖甜梨笑着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小甜甜温温柔柔,姿态优雅地伸出了手。她握了握它手,喊:“小甜甜,jiejie最爱你啦!”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袋狗零食拆开,给了小甜甜一个大羊腿。

    金瓜的口水流了一地。

    肖甜梨十分嫌弃,“你这只肥狗!”

    她看它,没有受伤,只是精神差了点,估计是饿的。于是,她把另一只羊腿给了它,金瓜又想吃又不敢上前,她没耐烦心,直接往它脸上扔,一只羊腿过去,把它打晕了过去。

    肖甜梨:“……”

    严寒轻咳两声,“老板,这个也算半个金主。它值十万元呢!”

    肖甜梨走过去,蹲在它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它,再摸摸它心脏,很好,跳动有力,它好得很。金瓜偷偷掀起半边眼皮想偷看她,结果被她一脸笑意盈盈地瞅了个正着,金瓜马上闭上了眼,躺着继续装晕。

    严文都看不下去了,讲:“这狗戏精。”

    肖甜梨嘿一声,揪着它的耷耷耳道:“狗男人,你是真的狗!”

    可不就是狗吗!真狗!

    严文嘴角抽了抽。

    景明明讲:“这只狗喜欢你。你想个办法,让它一直腻着你。然后等他小主人来了,打好关系,以后多走动,你就有很多机会往返这边,而不会突兀了。”

    肖甜梨回头,斜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他言简意赅。

    肖甜梨又斜了一眼严文,严文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景明明讲:“阿文,你带着寻雪先回去吧。寻雪是一条警犬,它的纪律性太突出了,程飞看到会起疑。”

    但这个时候,寻雪忽然变得不寻常起来。

    景明明曾和它合作过很多次,也破了许多大案,他也警惕起来,示意大家别出声。

    景明明放开寻雪绳子,寻雪先是四周嗅了嗅,找了个当风的地方坐下来,在思考了几分钟后,开始寻找。

    景明明眼睛精光一闪,讲:“它闻到了血腥味。”

    就连自诩对血腥味极度敏锐的肖甜梨都没有察觉,她也努力地嗅了许久,还是闻不到。景明明看不下去了,讲:“人类的嗅觉是有限的,你再嗅下去,也不会嗅出花来。”

    肖甜梨:“……”这男人的这张嘴怎么这么贱呢!

    景明明讲:“严寒你在这里等两位动保人员。严文,你协助黎洛,万一我们这边有发现,但程飞又快到了,你们就想办法截停他。”

    严文讲:“我可以用手机黑进他车子的GPS,然后令到他的车熄火。他也不会察觉到原因,只会以为是车出了故障。”

    “行。你办事我放心。”景明明带着肖甜梨往程宅后院的那个树林走去。两人越走越察觉到这里的林子又密又深。

    肖甜梨很懂地形,她说,“地势在上升,这里的尽头应该是坡,慢慢到达西北面的那座山。”

    景明明讲,“密闭的牢房,适合在地下。越往上去只会越少遮掩越显眼。”

    “你的推测是对的,不会是在另一座山的爬坡处,爬坡那边通道是比较好走的道了,那座山背面不住人,但很陡峭,没有什么小路。所以,这条路况比较好的坡道等同于主道和小路。而别处全是荆棘,我刚才看过地形的。向阳的地方又是小镇,全是成片的住宅生活区,即使山背没人会去,但真有一栋房子在那里还是碍眼。你看,小甜甜已经在往下走了。”肖甜梨眼睛不断地环视四处情况,谨慎说道。

    越往深处去,树林越茂密,这里本就在山头里,和森林是接壤处,这样的大山,并非处处都是人和居民区。很明显,他们两人此刻走的地方很偏僻了。

    可是寻雪高度警惕着,一直没有停下来。

    景明明和它配合默契,已经料到事情不简单。

    而肖甜梨已经蹲了下来,手指插进泥土里,感受其中的气息和湿度。

    她眼眸凝起,沿着早已看不出的痕迹小心地摸索,一边蹲着走,一边看草丛走向、和草叶折断处,泥土湿度,一边用手感受。

    她发现了一块石头有磕损,她拿起仔细观察,有青苔,但这种青苔不是自然生长的,是有人用铲、或别的器具时,磕到或蹭上去的。且青苔干燥,比别处石头上的青苔都要干燥。那颗石头也是。

    寻雪很乖巧地在那块石头前坐下。

    景明明蹙眉:“石头上有人血。这是它有发现时的动作行为。”

    肖甜梨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一滴血。这块石头并不引人注目,其大小也达不到可以袭击人头部的那种有效威力的大小程度。她会注意到,是因为这块石头是松动滚过来的,它前面半米处刚好有个小坑,和它的大小差不多。它应该是被沾了血的铲子或什么工具碰到,所以滚到了这里,然后留下了看不见的血的痕迹,寻雪是靠闻出来的。用人眼,看不见血。

    肖甜梨搜索夏海东山这一带的近三个月的天气预报。

    寻雪继续走。它在以那颗石头半径三米的地方停下。

    景明明将一个证物袋递了过来,她用布包着石头拿起,放进袋子里,交给了他。肖甜梨想,让他们的犯罪实验室去cao心好了!她一边搜索,一边对照天气预报。

    寻雪在一处停了下来。这里背阴,树木很高,草到人膝盖。寻雪停下来的地方,正正夹在两棵大树的中间。

    景明明讲,“这附近的一圈的草,明显比别处低矮,是折断过,或重新长出来的。这里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肖甜梨和他打眼色道:“这里估计埋了咸鱼。我刚才摸草丛下的泥地就发现有极轻微的拖痕,留得浅,时间应该超过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只有在三天前下了雨,泥土相对潮湿,但这颗石头却是干燥的,证明它一直埋在土里,是下过雨后,停雨了,才被人无意中带出来的。应该是有人来过,刚好又是在同一条道上,所以这个人再度碰到了这颗石头,并将它踢到了半米处。我之前是推测,石头是被那个人的工具蹭到,滚出来的。但现在看,这颗石头的干燥程度要大于这附近的石头,所以它是被无意中带出来的。”

    景明明马上讲:“那就意味着,疑凶有重返犯罪现场的特殊行为。就是这三天里,他就有回来重温。”

    “对!”肖甜梨补充,“极有可能是,疑凶回到这里,更挖开了土,来仔细地欣赏他的收藏品。所以,这颗石子才再度滚了出来。不然它的干燥程度,和附近的石头的干湿程度明显差太远。”她进一步分析道。

    “太变态了!”景明明脸色乌青。

    肖甜梨环顾四周,问他记下具体地点了没有。他点头。

    景明明讲:“我们先回去。等待会集合了同事再来挖。”

    肖甜梨蹙眉,想了想,问:“可不可以不要打草惊蛇,你们静静地挖。”

    景明明讲:“以疑凶的变态程度,估计到了特定的时间,会再度回来看他的藏品。到时候,他就知道这里被人动过了。”

    “短期内他不会再过来。即使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更清楚全面地了解我们的变态猎物。”

    景明明听到她的用词,眉心夹起。顿了顿,他还是没忍住,纠正道:“他只是一个杀人犯,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而不是什么猎物。”

    肖甜梨再度翻了个白眼,嗔:“明明,你真无趣!”

    景明明撇开了脸,他想,或许这就是原因吧——她永远也无法爱上他的原因,因为他们不是同类,他永远没办法理解她;而他对她无时无刻的提醒,更令她反感,她的冷血他也无法接受。偏偏,他却爱她。明知道她是一个恶人,他依旧爱她。

    “怎么?生气啦?”她靠近过来,站在他面前,她仰起头看他,却被他一把将头按了下去。

    他手一动,牵着她手,讲:“走吧。”

    等快要走到原来的地方时,她说等一等,然后把长发弄乱,把衣领也揭开了几颗。他是个大直男,没明白意思,挑了挑眼眉,示意她怎么了?

    她低低的嗓音摩擦着他性感的喉结,她讲:“你傻啊!我们本是来找狗的。狗找到了,我们却不见了,没遇到程飞倒没什么,但万一呢?我们肯定是跑进树林里打野战了啊!不然,不是很奇怪吗!”

    景明明嘴角抽了抽,一掌拍开了她脑袋。

    但他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衣领扣子解开,把衫摆也抽了出来。

    那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又浪荡又性感,肖甜梨坏心眼地咕咕笑,她倒是一不小心就把他的名声给搞臭了。

    景明明忽然转身,把她给撞了一下。

    她怒,“干嘛你!怎么走路的!”

    景明明二话不说,将她头往下一按,另一手将下衣摆印她唇上摸了摸,他懒得怜惜这么一张厚脸皮,隔着衬衣布,将她嘴和脸都揉红了。

    等他站好,他的衬衣下摆处多了几枚暧昧的口红印。

    她讲:“你这么暴躁,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