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赤司征十郎(第二人格/深夜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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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月色半入。 东京这座不夜城灯火通明,部分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住宅区,因为第二天的生活,热闹伴随着灯光渐渐熄了。 像是一座复杂繁密的巨型机器,每个人都在齿轮上生活,周而复始。 珀耳落到赤司宅门口时已经夜深。白日里敞亮的别墅归于沉寂,倒是属于赤司征十郎的那扇落地窗微启,灯光柔和,在黑夜中鲜明得让人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像是给她留的。 珀耳歇了走正门的想法,一个纵跃,悄无声息地从窗台进了御主的房间,反手扣上落地窗的锁。 确实不早了,卧室里的灯只留了床边的一圈,赤发的少年坐在床上,正垂眼翻阅手中的纸质书籍。大约是感知过于敏锐,在珀耳落地的那一刹,他把头转向了窗台的方向。 金发的女性仍然是早上出门时的打扮,只是头发稍显凌乱。 对于非正常进门这事她大约没什么心理负担,耸了耸肩,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看起来你要睡了,要来个晚安吻吗?” 赤司征十郎笑了笑,答应下来:“好。” 珀耳略感意外,倒也没想太多。 赤司征十郎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窝里,珀耳三两步走到床边,也不打算掀开他的被子,只单膝跪在床缘。 哦,床头柜上还有一个空杯,看杯底浅浅的一层乳白,大概是睡前牛奶。 凑近了看,少年配合她稍稍抬起头,视线却飘忽不定,睫羽一颤一颤,暴露出他并没有刚刚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不迫。 珀耳一哂,还带着些凉意的左手搭在赤司征十郎的颈侧,拇指固定住他的下颌,慢慢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那么,晚——” 这倒是,意料之外了。 少年柔软的嘴唇贴着她的,显然是抓住了她撤开的那一瞬。 鼻尖快速擦过的感觉犹在咫尺,现在相贴的属于少年人的唇瓣柔软又带着些许潮意,也许是紧张吧。珀耳随意地想。她倒是不讨厌这样的肌肤接触。 太青涩了。 珀耳有意将主动权让给小少爷,却发现他只是试探着一碰、又一碰,像是连开合都忘了,生涩地摩挲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尽管这样,却局促地不成样子呢。 珀耳余光向下,瞥见少年攥着床单的手。 仔细想想,这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接吻。 ……当然,小少爷这样不得要领的可不是。 珀耳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终于反客为主。 首先要做的是扣住他的双手,解救出被攥得皱巴巴的床单。珀耳捏了捏他的掌心,自然地顺着他不由自主打开的指缝里穿过去,指腹打着圈按在赤司征十郎的手背上,或轻或重,漫不经心地揉去最后一丝紧绷。 其次自然是正餐。仍略显紧张的少年鼻息飞快掠过,只留下一尾潮湿的余痕。轻巧地撬开两瓣唇,再是形同虚设的牙关,若按战争来算,这大概是直取敌方腹地了。珀耳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愈发怜爱青涩的小少爷。 唇舌相交,珀耳起了逗弄的心思,灵巧的舌尖抵上赤司征十郎口腔上颚,激得人腰杆愈发笔直,似乎是企图逃离又酥又麻的尴尬境地,却忘了从内部争取改善。 戏耍片刻,珀耳才慢悠悠地攫住少年不知所措的舌头,粗粝又柔软。年长者的经验在这里尽显无遗,只要一勾一拉,就能带着对方跟上节奏。因为凑的太近,眼前俊秀的面庞有些模糊,但局促又不合时宜的吞咽动作骗不了人。珀耳体贴地放慢步调,稍稍退出,转而像少年一开始做的那样,摩挲他早已湿润饱满的唇瓣——当然,她可游刃有余地多。 接吻大致就是这么回事。温热湿润的口腔,彼此交错的鼻息,你来我往的触碰,乐趣大概就在于不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比如小少爷,活脱脱一惴惴不安又只能引颈受戮的祭品。 夜深人静,方寸之间的动静却大得几乎让赤司征十郎的心脏冲破肋骨。 他意识混沌,难以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真的过了很长时间,他几乎失去了嘴唇甚至整个口腔的触觉,只有绵延不绝的麻意——自称英灵的女性终于慢悠悠地放开他,状似好心地凑到他耳畔提醒道:“小少爷,女仆已经敲两次门了哦。” 恰巧,门口传来第三遍敲门声。 赤司征十郎勉强意识到这个点是女仆来收杯子的时间,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抱歉,我已经睡下了,杯子我明天——”略哑的嗓音一顿,颈侧传来的濡湿感吓得他一颤,很快接上:“我明天早上会带下去的。” 门外隐约传来女仆的回话,少年却听不太清,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女性舔舐亲吻的颈侧,抿紧了嘴唇才不让呻吟声溢出来。 女性细腻的手也悄然扶在他的腰上,隔着一层不厚的布料,却隐隐能感觉到恰到好处的力道。 “珀耳、唔……” 赤司征十郎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大脑像是被浓稠的蜜糖糊成一团,连组织语言也做不到,沉沉浮浮间,最后一个念头是。 ——明天出门,得戴条围巾吧。 所幸珀耳还记得这是个晚安吻。 雕琢完包裹着温热血rou的皮肤,她也没再向下亲去,反而回到被她亲得红艳艳的唇上,吸吮挑逗,直到少年不自觉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才结束亲吻。 初尝情欲的少年相当好懂,原先平整的被褥因为他双腿的小幅度动作稍显凌乱。 珀耳全当没看见,拇指轻按着少年唇边的水痕,捻了捻,边望进对方莫名明亮的双瞳:“再继续下去就不好收拾了,我倒是不介意,但是小少爷明天还是要去、嗯,学校?过分消耗精力可不是件好事。” 她几乎没喊过赤司征十郎的名字,哪怕知道怎么念怎么写,也总是张口“小少爷”闭口“小御主”,微妙地很亲昵,又不惹人讨厌。 “嗯。珀耳不会离开,对吗。”乖顺的少年忽然问道。 说是问句,尾音却是平淡的,这让整句话听起来像陈述句。 “当然,我还蛮喜欢小少爷你的。不过,”话锋一转,珀耳继续道,“现在我得离开你的卧室了,还是说小少爷一个人睡不着?” 这话倒不是空xue来风。 刚被救出来的那几天,赤司征十郎夜里很少睡个好觉,他总是在半夜忽然惊醒,然后被漆黑的卧室卷成一个球,就这样伴着心跳声静待黎明到来。 他太内敛,这样的惊惧从不表现出来,还是当时图新鲜不乐意睡觉的珀耳从隐秘的链接中感受到他的情绪,强势地钻进他的被窝,才把人揽在怀里哄睡着。不过这也是头几天,后来赤司征十郎慢慢走出那片阴霾,就不需要她深夜陪伴了。 所以在金发英灵看来,这是成熟的小御主难得的撒娇。 赤司征十郎摇摇头,仍是少年人独有的青涩:“没,只是问问。那你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 “晚安。” 赤司征十郎堪称乖巧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待到珀耳走到门边,才伸手关掉床边的灯。 珀耳笑笑,手按在门把上,忽地一顿,勾起的嘴角堪堪维持在一个弧度。 大概是她的错觉……刚才小御主的眼睛,好像是两个颜色? 但是人已经睡下,珀耳回头看了眼黑沉沉的房间,还是打消了把赤司征十郎拽起来的想法。 一转身,恰对上明显站了有一会儿的赤司征臣。 俊朗的男人颔首,侧过身露出去往隔壁书房的道路。 ……所以才没有继续下去啊。 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女性摸了摸鼻尖,罕见地产生了些许心虚的情绪。 关上书房门,两人隔着小茶几双双坐定后,赤司征臣才问起珀耳今天在横滨的收获。 “……大概就是这样。” 自称英灵的金发女性事无巨细地讲述了这大半天遇到的人和事。 明明是一位神明,珀耳却相当地好说话,日常虽然也很随心所欲,但到正事上也能很快进入状态,不怎么摆架子。 “您辛苦了。” 尽管珀耳说过可以不用对她用敬语,赤司征臣却对此相当坚持,最后答应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不用敬称。 “冒昧问一下,您是怎么想到自称被赤司家雇佣的?”赤司征臣沉吟片刻,问道。 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珀耳有些意外:“这个啊,我想全说实话容易被抓到把柄,又突然想到网络上不是都写什么‘少爷的美女保镖’,就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这么说了。” ……啊,网络小说。赤司征臣沉默,左手握拳,抵在人中咳了一下。 “您觉得森鸥外此人可信吗?” “不好说,蛮虚伪的,”金发神明假笑一下,自信道,“太像某个家伙,但接触下来比那家伙有意思点。不要钱却让我欠一个人情……他要是像我猜测的那样想拉拢我的话,至少这件事他必须处理好,然后原原本本地还原过程。” 赤司征臣颔首。 其实像珀耳这样处理是不错的选择。 横滨本土对外来者尤其是外来组织太过敏锐,以赤司财阀的名义行动反而不如她以被委托的个人名义来的方便。赤司家扮演惜命的富豪角色,而珀耳则是来去自如的类似雇佣兵角色,为了弟弟和钱财奔走调查,孤身一人,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这样的话,需要我再派人伪造一份身份证明吗?” 赤司征臣行事向来谨慎,更何况这件事关乎独子。 “不用,”珀耳摇摇头,“横滨那些组织还在争斗,估计不会在意我,而森医生和兰堂君,不说利益无关不会来调查我,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空闲管我。等事情结束再调查,就算真发现了,估计也会觉得我用这种说法合情合理,不会太执着于我的身份。” 赤司征臣毕竟没跟那两人打过交道,闻言也只能让珀耳放手去做,而赤司家会是她的后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大概是赤司财阀屹立至今的众多原因之一。 “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作息趋于人类的英灵打了个哈欠,“之后就等森医生或者兰堂君的消息了。” “嗯,好,祝您好梦。” “还有就是,”珀耳停住脚步回头看突然出声的男人,俊朗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抿了抿嘴才道,“征十郎年纪还小,请您注意下,适当时轻点。” “……我会的。” 堂堂宙斯之女,司掌种子、丰产与死亡的冥府女主人珀耳塞福涅,离去的步伐略显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