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赤司征十郎(初见/狗笼/yin药/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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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前。 黑黢黢的夜,四下寂静,那些歹人嘻嘻哈哈骂骂咧咧的声音好像远在天边,周围只有精瘦的耗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都看不见。不着片缕地蜷缩在狗笼子里头,一条破烂的黑布盖在笼子上头,发着臭,还有一股子尿sao味。就这样在这里呆了两天——这是根据每天透过铁窗照进黑布的微弱光亮推测出来的。 意识已经快要模糊。 ……好冷。 还没到寒冬腊月,但是深秋的天气,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歹人扒下,又被关在仅够自己蜷成一团的狗笼子里、稍一动弹就会碰到粗粝的金属杆。少年能清晰地感觉到热量是如何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失的,此时唯有抱紧自己,才能守住最后的温度。 还很饿。 饥饿感灼烧着胃,从第一天的颠簸到这两天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关在这样的笼子里,少年几乎没有进食过,生存的本能让他僵硬地寻找能够下咽的东西,哪怕发霉的面包也好,可是没有,就连偶然瞥见的老鼠也瘦得只剩下一张皮……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被老鼠啃食。 死状会很难看吧。 ……已经快撑不住了,连眼皮都要掀不起来了。 这一次,说不定真的会死。 赤司财阀唯一继承人,赤司征十郎有了这一觉悟。 这次的绑架显然预谋已久。赤司征十郎往返学校一般由家里的专车接送,只有每星期的这一天,因为篮球社和学生会的一些总结,司机会顺着他的行程安排比往常晚到半小时,而恰好就在三天前,因为提早了结了手头上的事情,赤司征十郎早早地在门口等家里的司机到来。 那会儿学校里的学生已经都陆续离校,校门口空空荡荡。而就在离约定时间仅差五分钟的时候,赤司征十郎被暗巷里猛然窜出的四个蒙着脸男人扣下,夺去手机、塞进口枷、拧着手臂上了一辆停在边上的面包车、绑上麻绳,整套动作熟练得像是早已预演过无数遍。 但是他们没有给赤司征十郎戴上眼罩之类遮挡视线的东西,他们就在睁大双眼的他的面前,摘掉了纯黑的头套,露出一张张从未见过的脸。 自那一刻起,疯狂跳动的心脏就好像砸进了深海里,不再剧烈地冲击胸腔,而是在刺骨的寒意里越沉越深—— 毫不顾忌地露出面部的歹徒,真的打算留他一命吗? 救援迟迟未到,这是当然的。事发突然,赤司征十郎短短几秒内就被歹人们制住,根本来不及给父亲发消息,而再过五分钟才能抵达的司机也不会立刻想到自家少爷遭遇意外——毕竟偶尔学生会事情多的时候,他会在学校多留一会儿。这样一来,最佳救援的时机就被耽误了。 手机里倒是有定位系统,可惜刚被劫上面包车的时候,手机就被一个满脸横rou的大汉摸出来远远地扔向了窗外的绿化带。 周围熟悉的风景迅速向后倒退,取而代之的是荒郊野岭,很难想象东京周边还有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 到目的地后,赤司征十郎被拽着推下车,因为难以保持平衡踉跄倒地,歹人不甚在意,像拖什么大型物件一样拽着他进了一间小仓库,又扒下他的衣物,扔进一个勉强能塞下他的狗笼子,落锁后,就像遗忘了这个人质一样不再搭理他。 期间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中年男人来看了眼,也就是他冲笼子撒了泡尿,又拿着块黑布罩住笼子。 绑架富家子弟多是图财,可是这帮人却似乎没有联系赤司征臣的打算,但要说是激情犯罪,那个疯癫的领头人又好像认得他,尽管他只是阴狠地凝视少年半晌,随即踏着重重步子离去。 只有听天由命这一条路了吗…… 眼前出现了重影,很奇怪,明明一片漆黑,赤发的少年却能肯定这是重影。 艰涩地眨了下眼睛,少年想起了早逝的母亲。 可能,很快就会相会吧。 在目光难以企及的正下方,某个暗红色圆形图案的中心亮了亮。 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了—— 金属门被粗暴地砸向墙的声音,紧接着是凌乱虚浮的脚步声,黑布被粗暴地扯下来,少年勉力看去,一个头发半长不短的男性正举着手电筒照向自己。 正是那个疯癫的男人。 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赤司家的少爷——还康健呐?你爹害了我闺女,父债子偿……哈!哈!你落在我手里,父债子偿!”面色灰白的男人佝偻着,眼白泛青的眼珠子盯着赤司征十郎,说话颠三倒四,与其说是在跟他说话,倒不如说是单方面嘶吼。 父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即使有心和这个看上去不太正常的男人沟通,但少年的嘴里却被塞着口枷,整个团伙自始至终丝毫没有让他开口的打算,至此,再急切的情绪也只会变成急促的呼气,最后变成这人眼里莫须有的罪证。 “沉默、沉默,哈,供认不讳!不过没关系,只要献祭了你,我可怜的女儿就会回到我身边……啊啊啊,都怪赤司征臣!商人!无商不jian!让他也尝尝、失去独子的滋味!怪就怪你生错了地方!” 男人的眼睛瞪得更大,血丝密布的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透明管子里的液体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透出清澈的蓝色,粗糙的手抓着注射器,颤颤巍巍地靠近退无可退的少年,径直扎了进去。 “——!!!!”刺痛和不明液体注入体内的冰冷激起了少年的求生欲,他挣扎着想挣脱外强中干的男人,却依旧动弹不得,平白让陈旧金属杆的豁口在皮肤上划开几道伤。 推干净管中的液体,男人扭曲着脸晃动针管,看到因为针头搅动而起伏的皮肤闷笑出声。 “对对对……就是这种眼神……”弯下腰笑个不停的男人语调诡异,后面的话逐渐模糊不清,也许包含了人名,但是赤司无暇顾及,他只看见男人笑着笑着泪流满面,又在满脸泪水中笑得愈发癫狂。 好疼啊。 好冷啊。 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所过之处都好像麻木了,它像虫豸一样迅速窜行,一寸一寸到五脏六腑,在这样刺骨的冷中,被针尖搅动的皮rou的疼痛都能被忽视掉了。 这时候再去想这些人的动机已经毫无意义。赤司家的嫡子,自幼被父亲教导的赤司征十郎清楚,他人的片面之词无法具现出事情的真相,自己此刻的不幸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无法继续探究。 意识昏昏沉沉,难以维持思考的少年只能做到强撑着不闭上眼睛。 又哭又笑的无法辨别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或许是知道这个“物件”无法给出更能让自己满意的反应,男人拔出针管往地上一扔,倏地抬起脚恶狠狠地踹了笼子一下,笼子晃了晃,那个男人则因为反作用力向后踉跄了几步。 声音好像远去了,又好像没有。 意识浮沉在虚无缥缈的裂缝里,像是一颗种子破土而出,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第一感觉是热,燥热,原本冻结的血液变得guntang,它们顺着血管拼命流淌起来,几乎蒸腾,心脏因此跳得愈发急促,身体不受控制的不安感愈来愈烈,在整个人几乎沸腾的时候,变化再现。 勃起了。 因为跪坐蜷缩的动作,性器的异常格外明显。还没完,几乎是下一秒,难以启齿的地方好像开了闸,冒出了水。 为什么? 一目了然了吧,就是刚刚注射进血液的针剂。 为什么? 理智蒸发。有什么烧起来了,起初是一个引信,点燃了一簇火苗,很快又碰到了名为“赤司征十郎”的干燥柴火,火焰迅速蔓延到全身,好像整个人都要被燃烧殆尽。 被异样欲望吞噬前,赤司征十郎忽地感到微妙的庆幸——还好,嘴被口枷堵着,不会失控胡言乱语。 姑且是,保留最后的一点颜面。 异变突生。 自地面缝隙里破土而出的几簇细嫩茎叶飞速成长,眨眼间长成成年人小臂粗的藤蔓,它们跃跃欲试地扑向愣在原地的中年男人,柔韧的藤条迅速捆住他的四肢,竟是将人直接困在原地。 “是谁!是谁!”惊怒交加的质问很快被植物堵住,抓着手电筒乱晃的手也被藤蔓一抽。手电筒掉落在地,滚了几圈照向那个笼子和笼子里神志不清的少年。 “聒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温温柔柔的调子带着几分不耐,阳光一样的金橙色光团乍现,一对白皙的裸足率先落在笼子正上方,其次是一尾白绸长裙和一件墨色的披风,那人的身段并不明显,再向上,敞着的领口围着盈盈一握的脖子。那人但面庞在金光消失后终于显现,略深的五官,翠绿的眸子,以及一头颜色极浅的微卷的金色长发。 站在旧仓库里的狗笼上,单凭一个人就照亮了整个空间的成年女性。 “唔、唔唔唔——”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睛迸出狂热的光彩。 女人却并不搭理,居高临下地睥睨四周,大抵是了解了现状,又或许是被即便堵了嘴但仍支支吾吾个不停的中年男人耗尽了耐心,她终于挑了挑眉毛,挥挥手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区区虫豸,怎敢妄议神明。”干脆利落拧下一个脑袋的藤蔓抛下尸体悄然退场,女人满意地笑笑,跳到地上,蹲下身平视狗笼里晃着头满脸酡红的少年。 “接下来,让我看看御主吧……真是个小可怜,按规矩我是不是该先说个开场白,再表示一下自己对圣杯战争胜利的势在必得?呀,真可惜,这是非常规的召唤,此世现在也没有圣杯战争,嗯嗯我再看看,职阶,”许是刚现世的兴奋,女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忽然一顿,不快道,“所以说啊,初次见面在这个国家的人眼里应该蛮重要的吧,就不能让这个小可怜对我有个好印象吗?真是失礼。” 因动静被吸引而来的几个歹徒试图偷袭,却被粗壮的藤蔓逐一控制,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四具脖子弯曲幅度超越人类极限的躯体被藤蔓摔在地上。 “这下应该没有其他人再来打扰了吧,嗯?”翠绿的瞳孔一闪,某些信息流光速飞过,女人笑了笑。 尺寸不小的金属锁在弹指间化为齑粉,关了三天的笼子终于敞开了门。笼里的少年双眼失焦,却下意识地想冲出来,因为不得要领和僵化的四肢好几下撞在金属杆上,发出“哐哐”的声音。 淡金发的女人只微笑着看他,犹如看一只想要逃离樊笼的小兽,终于在他探出身又踉跄着要摔倒的时候接住了他。 “倒是个求生欲很强的小可怜,呀,一件衣服都没有吗?”正面抱住痉挛着的少年,女人直起身坐在了笼子上方。自然不是直接坐下,无数枝条从地面抽出,柔软的枝叶和不知名的花朵铺在笼子上成了一张简单的坐垫。 “好了别动,小可怜。”将赤色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侧,女人摸索着摘掉他的口枷,又随手解开麻绳。 几乎称得上是重获自由的少年下一秒搂住了女人,埋头凑在她的颈侧,像是亲吻又毫无章法,只能说是被欲望驱使着。 女人的笑意更甚:“一点神志都没有了吗?小可怜,这样可没法让我认可呀。” 冰凉的藤蔓悄然攀着少年赤裸的躯干在下体磨蹭,许是这点凉意唤回了些许意识,少年摇摇头离远了些,在看清女人的长相后含糊道:“你……是谁?不管你是谁,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如果可以,请把我、交给赤司家,就说我是、赤司征十郎……” 因为被口枷束缚三天,少年脸颊两侧被勒出了深深的条状红印,下巴有些脱臼的迹象。被麻绳绑着的手腕更是磨破了皮,丝丝干涸的血线蜿蜒在手背上。再看看赤裸的东一道西一道划痕的身体,和陷入情欲难以自控的神态,饶是金发英灵见了也不禁感慨一声惨不忍睹。 从微妙的联系中能感受到少年此刻状态的女人有些意外,这样的自控能力在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身上已经非常强悍,她终于认可似地用拇指指腹抹了抹少年泛红的眼角。 “我?就叫我‘珀耳’好了,再多的我现在说了你也记不住,”揉了揉污脏的赤色头发,珀耳望进赤司征十郎的眼底,像诱哄一样轻声道,“现在很安全,可以放任自己了。小可怜,相信我,剩下的都交给我。” 人与人之间建立信任需要多久? 也许就是这样一瞬间。 也可能是这久违的温柔,昏昏沉沉的赤司征十郎情愿在此溺毙。 “……好。” 对少年人来说过于陌生的情欲再次席卷而来,轰轰烈烈地燃烧起来。赤司征十郎懵懂地抱紧了初次见面的女性,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珀耳闷笑出声,青涩的少年往往不在她的守备范围里,今天倒是有些惊喜。 指尖一动,数根柔软光滑的细小藤蔓攀着赤司征十郎的身体井然有序地前往各处。最先抵达的是胯下,两颗鼓鼓囊囊的软蛋被一圈一圈地裹住,另一根略粗的藤蔓开出一朵含苞的花,径直含住整根性器。随后有两根游走至左右两侧的乳首,少年应当有锻炼的习惯,肌rou已经有明显的纹理,细若针尖的尖尖头勾勒着小小的乳珠,又对着细小的乳孔抠抠挖挖。 与此同时,因为注射的药物而湿润的后xue也开开合合。 注意到这点的珀耳抬手,另起的一根略粗的藤蔓友好地贴上两股间的沟壑,植株自带的粘液和渗出的肠液混合在一起被藤蔓涂涂抹抹,它旋即挺进了幽密的后xue。起初有些闭塞,藤蔓不慌不忙地旋转着将润滑的液体抹在肠壁上,被异物入侵的肠rou被糖衣炮弹侵蚀,很快溃不成军,藤蔓昂扬着朝着更深处挺进。 更里侧肠液泛滥,藤蔓迎面就被浇了个正着,它碰起了前列腺,这块突起的位置不深,藤蔓来来回回地顶弄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的肠rou想要驱逐入侵者,已经为时晚矣。柔韧光滑又被肠液浸泡的藤蔓一扭就卸下了肠rou绞上来的力道,继续戳刺那块突起。 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这样连番的刺激显然有些超过。 前端挺立的性器在很快耸动着丢盔弃甲,憋了许久的白浊被巨大的花苞欣然笑纳,因为花蕊的颤动和隐约的吸力,性器被伺候得服服帖帖,颤抖着延长了射精。 赤司征十郎安静得像是丧失了声音。珀耳看着他,赤发的少年眼神失去焦距,微张着嘴,好半天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过度的刺激和快感冲垮了呼之欲出的呻吟,反而化作了浑身的痉挛。 珀耳捏了捏少年紧绷的后颈,打着圈反复抚摸,又从后颈沿着脊椎一路轻抚到尾椎,好歹让人缓和了下来。 “……抱歉,我失礼了。”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粗糙的树皮摩擦过一样,恢复理智的少年手足无措地像放下环着陌生女性的手,又苦于浑身没有气力,只能像小孩子一样跨坐在对方的腿上,赤裸的每一处都暴露无遗。 这样的性事完全超出了过往在启蒙课上学到的粗浅知识。或者说,这样能被cao控的植物和cao控植物的人完全超出了赤司征十郎十多年来的常识。 三天来的经历让大脑一片混乱,少年几乎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样的情况,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是个可爱的小可怜,被侵犯的可是你哦?”珀耳被逗得花枝乱颤,植物吸收的来自少年的体液通过层层转换会支撑变成她行动的能量,用魔术界的话应该是魔力。 尽管接受了当下的混乱和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少年依旧对于自己赤身裸体地面对一位女性的状况有些不自在,珀耳见状一哂,解下了黑色的披风围在少年的身上。 “谢谢……您是为了救我。” 拨开情欲,真实的少年谦逊有礼,倒是个懂进退的小孩。 “你这性子倒是我不擅长对付的。”珀耳轻叹口气,召来了一棵通体翠绿的植株,示意疑惑的少年张嘴,植株探进他的口腔,清凉的液体冲刷干涸的口腔,少年很快下意识地开始吞咽。 咕咚声的间隔变得缓慢后,植株自觉地退出口腔,缩回地底。 被甘霖滋润的喉咙终于不再干燥,赤司征十郎踌躇道:“您到底是……?” 珀耳示意他看右大腿根部,在那样隐秘的地方,几笔红色的简单线条像烙印一样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能辨别出像个麦穗。 “一副状况外的表情啊,唔,不过我倒也有心理准备了,”像是有些苦恼,珀耳用食指摸了摸那个图案,解释道,“意外召唤吗……重新认识一下,从者,你可以叫我‘珀耳’,真名我希望你能自己看破,职阶是裁定者(Ruler),本应该在圣杯战争中才会被召唤,但是种种机缘巧合下在这里现世。有些伤脑筋了,你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这些……这个图案由三笔构成,代表三画令咒,在你我御主和从者的关系存续期间能强制命令我三次,或者增强我的魔力之类的。虽然我蛮喜欢你的,但是前者你最好不要做哦。令咒消耗完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的联系断开的时候,我应该会回到英灵座上。以及,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主从关系,但完全把我当作仆人的话……”意味深长地笑笑,珀耳没再继续说。 赤司征十郎点点头。 “该说是沉着还是无趣呢,总而言之你蛮对我胃口的。虽然此世没有圣杯战争,没有了明确的需要努力的目标,但我并没有需要向圣杯许愿的东西,倒也无所谓。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赤司征十郎,不要让我感到无趣哦。” “……我尽量。”鉴于隐约感觉到的微妙联系,少年信了这番话,尽管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简单的交流过后,赤司征十郎略显疲态。 “对了,那些歹徒……” “如果是那些冒犯我的人类,已经都去地下了哦。用你们这儿的话说应该是彼岸?别这么看我,尽管此世的常识会在英灵现界的时候直接塞进脑子里,但是条目太多啦,杀完人之后脑子才过到这一条嘛。” “……”赤司征十郎无言地点点头。对歹徒温柔是不可能的,他惊讶是因为眼前看起来成熟的女性对生命较为随意的态度。 体力稍有恢复的赤司征十郎试图下地,珀耳顺势松开。 他拢了拢斗篷,转过身才发现地上的五具尸体,顿了顿,他慢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像是找寻什么一点一点挪动。 珀耳好整以暇地看他的动作。 只见少年从第二具尸体的裤兜里摸出一只有棱有角的东西——现世的知识告诉珀耳这是手机,一种通讯设备——对着尸体死不瞑目的脸晃了晃,又摆弄了一番,才拿着手机回到自己身边坐下。 “我刚刚给我父亲发了消息,救援应该很快就会到。抱歉,我有点困了,在我父亲来之前,我能先靠着你睡一会儿吗?” “当然。” 珀耳适时隔着斗篷环住少年的腰身,任由他贴着自己闭上眼睛,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四周寂静。 废弃的旧仓库里,五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瘫在地上,狗笼上,一个狼狈的赤发少年靠着初次见面的女性的肩膀酣睡。 等到耳朵捕捉到渐渐靠近的某种载具的声音,好像才过去一会儿。 精力消耗过多的少年仍未醒来,淡金色头发的女人整理了下纯黑的斗篷,确保包住少年大半个身子后才率先下地。她打横抱起少年,依次迈过五具尸体,一步一步向出口走去。 仿佛少年也因此,将这段腌臜的经历彻底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