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攻双性】夫奴的自我修养(GB/SP/NP)在线阅读 - 90坑兄大计,红杏出墙:修罗场捉jian气哭表姐,蓝颜祸水屁股遭殃

90坑兄大计,红杏出墙:修罗场捉jian气哭表姐,蓝颜祸水屁股遭殃

    宁致远来到假山后面的凉亭,没看见自家老爹,反而遇见受了风寒本该闭门休养的钟晴,就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了。

    钟大姑娘形容憔悴、面色苍白,看起来确实有些病弱的模样。只不过在他出现的瞬间,女孩突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毫无血色的面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那一刻的真情流露,让宁致远心中警铃大作,暗道自己今天要倒霉。

    然而他终归不是自私冷漠之人,即使预感到危险的信号,惯有的良好修养也不允许他扭头就跑。见此处菊花遍地,风光正好,宁致远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道:“好巧,大小姐也来赏花啊。”

    “不,我是专程来看你的。”钟晴一步步向他走近,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小远,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宁致远后退一步,微微躬身,“托您的福,近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工作顺利,家庭美满,很快就要当爸爸了。”

    钟晴听了一怔,脸上顿时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一双剪水秋瞳泫然欲泣:“当初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娶你为正室的,可母亲不许,我也别无他法。后来我休了那口子,再次向宁家提亲,谁知他们却将你弟弟嫁了过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怨我,我不怪你,你恨我是应该的……”

    宁致远耐心地听着对方倾诉,越听越不对劲,等等,这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与钟晴自小相识,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他心里清楚得很,凭自家的门第根本不配作钟家长女的原配正夫。后来得知钟晴续弦的时候还想着他,宁致远心中虽然无比感激,但也不会就此陷入爱河。宁家主父偏心幼子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家里摊上一桩好姻缘绝对要优先分配给弟弟,父亲是绝不可能让自己比弟弟嫁得好的。

    宁致远从不是感情用事的性子,当他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然敲定,便选择了顺其自然,抱着躺平的心态进了陆家的门。早期他的婚姻像极了一场形式,在他婚后长达两年的时间里都没能跟陆少主说上一句话,更别提与之同房了。

    传闻他这位妻主新潮得很,堂堂“京都六家”最有前途的继承人,竟不顾宗族耆老们的反对跑出去工作,还一边打工一边驱魔,主业副业两不耽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宁致远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驱魔师跟人类社畜似的还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

    在巫族默认的世界观中,越是高等级的驱魔师越有资格支配更多的夫奴,享用更多的社会资源,接受来自家族全体的奉养。他的妻主就算啥也不干,整天在家望天数星星,自己名下的财产也有一半是属于她的,这是巫族不可撼动的律法。不得不说,对方的行事作风令他大跌眼镜。

    不仅如此,他还听说妻主与正夫情感破裂,长年分居两地,少有往来。除了一位从小玩到大的表哥,身边连个雄性动物都没有,由此可见这位是个不近男色的事业批,且对钟家表哥是真爱,旁人根本无法插足。

    宁致远原本就对爱情不抱希望,这下更不敢靠前了。要不是后面宁家阴差阳错闹出了一系列幺蛾子,他又怎会意识到妻主的闪光点,从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发现自己的性癖与对方如此契合呢?没错,陆少主就是他的初恋,先婚后爱简直不能再香!

    “可怜你在陆家做小伏低这些年,雪枫表妹脾气大,性子又烈,一定让你吃了不少苦吧……”钟晴仍在喋喋不休,宁致远终于忍无可忍,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澄清一下。

    “钟大小姐,您误会了。”他敛肃仪容,郑重道,“妻主乃一家之主,理应说一不二,令我等唯命是从。况且妻主待我很好,致远深谢其恩,何谈吃苦一说?”

    钟晴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理直气壮地质问:“她若待你好,怎会入侍两年都不肯与你圆房?”

    宁致远闻言,不禁语塞。这件事完全怪不得妻主,实在是由于他那两年忙着工作上的升迁应酬,全然没把心思放在内宅争宠上,一边享受着妻主带来的运势宏利,另一边却将夫奴应尽的义务忘在了脑后,以致现在每每提及此事他都羞愧难当。

    自从宁致远的姻缘与陆少主绑定后,事业宫便受到了妻主命星的庇佑,整个人如同开挂一般,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步步高升。当然这与他自身的能力也不无关系,但架不住妻主气运太旺。别的不说,就说他弟弟吧,与他同年进的公务系统,现在还在科长的位置上晃荡呢,自己却马上就要晋升正局级了,怎能不叫人眼红?但这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也,因为好说不好听啊。

    钟晴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顿时一脸心疼:“旁的也罢了,听说你经常挨打,可有此事?”

    “……”宁致远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憋出个好歹。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花边新闻到底是怎么从家里传出去的,自己还能不能有点儿隐私了?

    “她都打你哪了?让我看看。”钟晴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不容分说就要解他的扣子。

    宁致远顿时大惊失色,“大小姐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自己一介有妇之夫,他的身子怎能被妻主以外的女性触碰?且不说他每次挨打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妻主没有任何理由故意罚他,又关旁人什么事?这姑娘真是越来越没有边界感了,自己挨打的部位那是外人能看的么?

    宁致远下意识就要甩开钟晴的手,却碍于对方弱不禁风的病西施模样不敢太用力,二人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大哥,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勾搭亲弟妻主的丑事,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宁致敬说完开始哭天抹泪,泣不成声,那伤心的样子比起死了亲爹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致远人生第一次被冤枉至此,平白无故遭人非礼不说,还背上了一口luanlun的黑锅,当下又急又气。他欲与对方理论,却见弟弟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正是冷若冰霜的陆少主。

    事情发展已然超出了控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血都凉了。

    宁致敬见兄长在陆少主面前方寸大乱,连往日引以为傲的淡定都不见了踪影,心中暗暗得意,忍不住又嚎了起来:“哎呦,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宁家与钟家本就往来甚密,这次是有幸被我撞见了,我没看见的时候还不知人家做了多少回呢……我的天爷啊,这叫我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大哥他罔顾人伦、水性杨花,与我家妻主有染还搞大了肚子……”

    “住口!”见对方愈发得寸进尺,连自己孩儿的血脉也敢质疑,雪枫目光一凛,饱含杀气的丹凤眼横向口不择言的宁致敬,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自导自演。

    她上前一步将宁致远挡在自己身后,望着病恹恹的钟大姑娘,挑了挑眉:“表姐既然病了,就该在内室好好休养,怎还跑到外面吹风?”

    “呃……屋子里有点儿闷,我出来透透气。”别看钟晴背后吐槽表妹振振有词,真遇到正主,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与众多新生代驱魔师一样,钟晴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驱魔师协会总会长方老佛爷,见了老佛爷如同老鼠遇见猫,整个人都是怂的。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意外地发现,雪枫的气场竟与老佛爷越来越像,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压迫感没来由地令人敬畏,话到嘴边也吓得不会说了。她自知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合规矩,低下头心虚地对着手指,那忐忑不安的样子若叫不认识的人看了去,还真分不出谁是表妹,谁是表姐。

    雪枫瞥了一眼装腔作势的宁致敬,慢条斯理道:“表姐夫刚才说这里绿菊开得甚美,强烈推荐我到此一游,我便跟着来了。谁知绿菊没看到,倒险些戴了绿帽,又是何道理?”

    “什么绿帽,哪有的事?”钟晴错愕地抬起头,与宁致敬四目交汇的瞬间,如梦方醒。

    她是有些恋爱脑,对青梅竹马的宁致远也格外上头,却不是个蠢得没救的。等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位怨妒兄长的续弦继夫摆了一道,钟晴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当下在脑海中勾勒出几十种教训不听话奴宠的手段。

    那阴寒刻骨的眼神不禁让宁致敬汗毛倒竖,腿肚子抽筋。他心里还纳闷呢,这陆少主表现不对啊,都捉jian成双了还不把他哥就地正法?那可是红杏出墙的罪名啊,最轻也得一纸休书退回娘家,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难道他演得还不够真吗?

    雪枫可没时间理会这对怨偶,带上宁致远刚要告辞,不料衣摆被人轻轻扯了一下,与此同时,身后传来钟晴怯生生的嗓音:“表妹,今天错全在我,不关小远的事,你回去以后千万不要迁怒于他啊。”

    “表姐此言差矣。”雪枫转过身,沉着脸道,“宁庶夫不守男德,险些让你我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如此蓝颜祸水,难道不该重罚么?”

    钟晴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男子一旦嫁人就是妻主的所属物了,要打要罚全凭妻主的意愿,旁人根本无权过问。可怜了小远谪仙一般的人儿,那宛如空谷幽兰的高洁品格,遇上了表妹这个辣手摧花的女魔头,还不知要被如何虐待呢。她越想越心疼,委屈巴巴地扁着嘴,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盈满泪珠。

    雪枫抬手为她拭去欲落未落的金豆,俯首贴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恐吓道:“稍后我会录下宁庶夫受罚的全过程送到贵府,望表姐引以为戒。若还有下次,我定要打断他的腿,将他锁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时候,你可怜‘小远’就只能趴在床上了此残生了,呵呵。”陆少主说完潇洒转身,拖着宁致远向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抖S女王笑容。

    钟晴望着两人的背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雪枫听见哭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望着此情此景,宁致远顿时哭笑不得。这两姐妹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妻主难得幼稚一回,扮恶人吓哭表姐,乐在其中。钟大姑娘的脑回路也算天下一绝,人家随口编个瞎话就能把她唬住,十几岁如此,二十几岁亦如此,过了三十岁依然不改当初少女本色,万年不变的天真烂漫。

    亏得妻主对他坚信不疑,这才使宁致敬的jian计未能得逞。也是他太大意了,高估了那所谓的骨rou亲情,竟不知亲生弟弟已将视他为眼中钉。为了挑拨离间他与妻主的关系,不惜设下圈套抹黑自己,甚至到了恶意败坏他名节的地步。

    宁致远心中悲戚,惶惶然打了个冷战,浑身上下如同寒风过境,唯有手腕处还保留着一丝温暖。妻主的手正握着那里,虽然那占有欲十足的力道捏得他有些痛,可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温度却是货真价实的,让人根本不想逃脱。

    哎,先不想那么多了。看妻主这架势,恐怕等不到晚上,他的屁股就要遭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