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黄泉路,奇怪的女人,神无救治夏目,夏目逃离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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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 的场撕心裂肺地吼出来了那个心心念念着的名字,他从噩梦中惊醒后,身遭围着的是担忧自己的母亲,还有一脸忧虑惶恐的藤原夫妇。 的场望了眼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腕,他的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周围的医疗设备,他已然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那栋楼里了。 藤原夫妇礼貌地慰问了的场几句,滋忍着有些话没有问出口,塔子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他想打听夏目的下落,可是夫妻二人一看的场醒过来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二人再不忍心去戳伤的场。 病房里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阳子送别了藤原夫妇后,她缓步踱到了的场的病床前,阴沉着脸,二话不说,直接愤怒地扇了的场一个耳光。 安静的病房里一时间回荡着那响亮的耳光声,的场刚醒过来那种病态浑浑噩噩的模样,也是霎时间被阳子这一巴掌下去,彻底打懵了。 “这一巴掌,是我替夏目打的!这一巴掌,也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教训你打的,是我对你疏于管教!” 阳子抽回了自己也被震的生疼的手掌,看也不看的场一眼,她已经收起了平日里那个懦弱温和的性子,此时的阳子,多了几分凌厉犀利的气质。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什么都看不见吗?!我看得见,那些式神,那些妖怪,那些恶心的存在,还有你卑劣的勾当!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你父亲千叮咛万嘱咐,我怎么会,装聋装瞎二十多年!” 阳子盛气凌人地怒吼着发泄一般地说出了这样的一席话,原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的场,瞬间仿佛又被触动了。阳子抹着眼泪,她强忍着想要暴打儿子一顿的怒意,继续哽咽着说道: “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一直冷落我,也从来不让我插手除妖人的事情吗?因为他告诉我,他不想让那些妖怪报复到我身上,他让我只要装作看不见妖怪,一切麻烦都只会冲着他一个人去。” “没想到,妖怪的报复还是来了,还连累了夏目……” 阳子魔怔似的喃喃自语着,仿佛在忏悔着,又仿佛在祈祷,直到她两眼泪光闪烁着,目光沉痛地望向了面前的的场。 “我一直以为静思君你是一个很妥帖的孩子,我以为你能很好的保护好夏目,看来,还是母亲高估你了,你没有保护好你的妻子,夏目他是多好的一个孩子……” 阳子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她眼看着烈火之中,那只妖怪带走了夏目,她却无力阻止,更对自己的儿子无法守护好新婚妻子而感到羞愤和失望。 “我今天就回老宅去了,以后没有什么大事,不用再来探访我了。静思君,如果夏目死去的话,或许,我和你的母子缘分也到了尽头了。” 阳子离开之前,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仿佛一记冰刀,直插进去了的场的心脏,令他又是心寒,又是痛苦,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寻回来自己的爱人,他的夏目。 …… 彼岸花,是犹如鲜血染就的艳丽色彩,本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黄泉比良坂,人死后才去的地方。夏目不知何时,已经孤孤单单的一人,独自行走在这苍苍茫茫,开满了彼岸花的路径之上。 “好冷~这里真是太凄冷了。” 夏目身穿着婚宴之时,那袭白色的浴衣,身形单薄地行走在这阴森幽冷的地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到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到何处。此刻的他,仿佛一只迷途的蚂蚁,在这片漫漫无边际的彼岸花海里,他是那样的渺小,渺小的好像茫茫大海中的一艘小舟,一阵浪花过来,他就会大浪拍击得消失不见。 宛若溺水般的压抑痛苦,令夏目的身躯疲惫不堪,他觉得自己似乎要迷失在这美丽而凄凉的地方,直到,他看到了一团洁白的光晕朝着他奔赴而来。 “是谁?” 夏目戒备地瑟缩着身子,来自未知的害怕,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团离他越来越近的光晕,那光晕在离夏目三步距离的时候,陡然停下来了,夏目睁大了眸子,因为此刻,从光晕之中,赫然走出来一位容貌绝美,身着传统的宫廷华服的年轻女子。 “我叫做,玉藻前,我是神无的jiejie。” 那名叫做玉藻前的女子礼貌地向夏目行了个礼,夏目依旧很是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似优雅美丽的女人,他害怕这会是什么妖怪的诡计。 玉藻前紫色的眸子微眯,她的脸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身上萦绕着幽黑色的死气,惨白的面孔却是精致地像个瓷娃娃一般,充满了诡异的感觉,令人脊背发寒。 夏目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图谋,只能静观其变。玉藻前瞧着夏目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女子毫无血色的面容上,似乎是因为这一抹笑,而显得多了一丝生机。 “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尽力帮助你。可惜我已经多余的妖力了,我只想劝说你,不要恨神无。” “小无,他不过是一只的狐狸的怨灵。他的母亲是被人类猎杀死掉的,他后来也被人类剥去了皮毛。后来他的怨魂飘荡在人间,被我无意间撞见,我就把他收在我的身体里,用我的魂魄滋养他,直到他变成了一只狐妖。” 女子说到这里,她的身形都有些黯淡了,夏目仿佛看到了她因为妖力的削弱,身体在逐渐变得透明。 “啊!你没有关系吧?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 夏目惊恐地注视着女子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玉藻前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已经半透明的身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地一笑,解释道: “没关系的,我不过是妖力在削弱,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一些小无的事情。” “从遇见小无的第一天开始,我把他当作弟弟对待,无论去到哪里,我们俩总是形影不离。可是他厌恶人类,因为他和他的母亲都死在了人类的手里,这样的执念,导致他一直不能摒弃对人类的憎恶与偏见。” 夏目听了玉藻前的一席话,他似乎隐约明白了神无对于人类的厌恶,可是他和除妖人的的场一门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他和的场一族的契约是?” 夏目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玉藻前的身形已经开始扭曲模糊了,玉藻前趁着自己妖力彻底消失之前,她将脖子上的一串贝壳项链丢向了夏目所在的方向,就在项链坠地之后,她的身形骤然变成了那洁白的光团,循着刚才来时的方向迤逦离去。 夏目拾起地上的项链,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夏目朝着光球飞远的地方飞奔而去,一刻不停地追逐着,直到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光球消失的地方,那里一片荒芜,只有一块鲜血般的颜色铭刻着“杀生石”三个字的巨石,屹立于此。 忽的,那块巨石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辉,夏目听到了方才那个叫做玉藻前的女子的声音,是从巨石里传来的。 “真的抱歉,夏目,我的妖力实在是太微弱了,不能离开石头太久。那个项链是离开黄泉路的钥匙,你以鲜血灌注在其上,它会带领你离开黄泉路。我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先休息一会了……” 于是,女子仿佛真的太过于疲惫,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几不可闻,夏目终究还是没能问到有关神无与的场一族的契约和仇恨羁绊,如果知道的话,他会想要尽力去化解。 好可惜。 经过了刚才疯狂的快速奔跑,夏目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了,他倒在杀生石旁边,就是沉睡了过去。 梦里,他的记忆追溯到了近千年前,那个繁华的京都。 梦里,那个叫做玉藻前的女子被侍从们簇拥着,繁复冗杂的华服,难以掩饰她的风华绝代。 她是鸟羽天皇最为宠爱的嫔妃,年轻英俊的天皇最喜欢拉着她来到樱花树下,男子弹奏着美妙的旋律,女子则是在落英缤纷的时候,在樱花树下翩翩起舞。岁月如此静好,热恋的男女都沉溺在浓情蜜意之中。 可是不久后,天皇便得了怪病倒下了,大臣们因此开始怀疑玉藻前,并暗中对她进行了占卜。结果,玉藻前的真体,九尾妖狐的身份暴光了,大臣们密谋联合起了当时京都所有的阴阳师,想要封印抹杀玉藻前。 那个单纯的女人,还沉浸在恋人重病的悲哀里,于是,玉藻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妖力,不顾弟弟神无的劝阻,只为医治好唯一的爱人。 数百位阴阳师的围捕绞杀之下,女人逃离了京都,躲避到东国地方。与此同时,御体康复的年轻天皇,却并不感激玉藻前不惜一切的救治,而是命令强大的阴阳师,将她封印在黄泉路的杀生石里,任由岁月消磨她的妖力。 梦到此处,夏目好似看过了一场悲伤的黑白电影,忽的,他觉得身形摇摇晃晃,好似被什么外力拉扯着,夏目猛然惊醒,因为不知何时,黄泉路上刮起了强力的风暴,苍茫的彼岸花海也在风暴之中,摇摇晃晃着似乎要折断了。 “对了!钥匙!” 夏目猛然记起玉藻前扔给他的贝壳项链,他用贝壳猛然划破了手掌心,流淌鲜血的掌心紧紧地攒着那贝壳,在风暴即将侵袭而来之前,夏目的身形如同蒸发一般,骤然消失在了黄泉路上。 夏目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再次惊醒过来的时候,身处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他手心里已经紧握着那一串还在闪烁着微光的贝壳项链,刚才梦里的,原来竟是都是真的。 夏目爬起身时,身上传来了阵阵灼烫的痛楚,夏目低头望着自己被天雷灼烧地一片血红一片焦黑的身躯,他又是记起来了的场毫不犹豫的对着他召唤下那天雷的一幕,心里就已经泛起了一阵恶寒。 “原来爱一个人的样子,也是可以演出来的吗?” 夏目垂着眸子,心绪不宁地将那项链戴在了脖子上,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道被天雷劈得残缺不堪的符咒,夏目扒开自己破败不堪的衣服,他隐约认出来了那种符咒,因为柊也给他写过一个,那是隐藏身体气味的符咒。 夏目不知道何时身体里有一个这样的符咒,他一伸手抚摸上那残缺的符咒之时,那透明的符咒瞬间如同化作了灰烬一般,风一吹,就被吹散了。 夏目没有在意,殊不知没了符咒的庇佑,他身体里媚果的气味开始四散开来,引诱着周遭黑暗里的生物,夏目只是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一片漆黑的陌生环境,除了自己脖子上泛着光亮的项链照亮的方寸之地,周遭都是一片黑暗与虚无。 不知何时,一只蠕动着的黑色长须触手的妖怪,如同地狱的厉鬼一般,伸出的触手忽然攀附绞在了夏目的小腿上,夏目被陡然拖行在地,那只妖怪仿佛要将夏目拖入无尽黑暗的深渊。 可恶!夏目看不见妖怪所在的位置,他只能任由自己被拖行出去了好一段距离,直到,一柄如同利刃一般飞来的折扇“唰”得一下,猛然斩断了那只不知名妖怪的触手,夏目这才从被拖行的恐惧之中,镇定了下来。 “这么弱,真不知道斑那家伙,还有那几个除妖人小子,是怎么会看上你的?” 一个阴柔好听的男声传来,夏目立刻爬起身,将那缠绕在自己小腿上断掉的触手给解开丢掉了了,他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处,直到一袭紫衣的男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 夏目被突然出现的身形给惊吓得一个趔趄,他惊呼着就要再次摔坐在地,却是被男人一把揽住了腰身,只觉身上一阵暖意扑面而来,他嗅到的,是鸢尾花的气息。 忽然间,腰身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破败不堪的衣服上,裸露出了部分白皙的皮肤,夏目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笑得脸放荡不羁的男人,男人的手指正不安分地抚摸着他的腰身。 夏目猛地推开了面前的神无,他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更何况,神无这个大妖怪,心里有一百种盘算和谋略,夏目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真是可恶。” 夏目咬着牙退后几步,与神无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神无则是半眯着眼眸,紫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他摇着折扇遮掩了半张面孔,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狼狈不堪的夏目,发声嘲笑道: “都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了,居然还要强撑?天雷的烧伤,可不是小事情,弄不好,是会死掉的……” 神无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什么时候如此善良的要去关心一个人类,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或许这个少年死了,的场静思会伤心欲绝,那样自己或许会更开心,可是,眼前这个少年…… 神无想到这里,他霍然收起了手里的折扇,一把拎起夏目的衣襟,就是飞身而起,拎着那个还在挣扎着的少年就来到了一座满是紫色睡莲的冷池前。夏目就像一只猫儿似的,被神无十分随意的丢进去了冷池里,伴随着巨大的水花之后,夏目像是落水的小野猫,一边扑腾着起起伏伏的身体,又是呛了几口水。 “呵~少年人,天雷的伤,可不是好清洗的。” 神无用扇子遮挡着自己发烫的脸庞,该死,那少年身体里散发出的甜腻的香味真是令他难以自持平静,可是少年身上天累的灼烧伤痕需要用冷池浸泡一天一夜才能消退,自己也要在这里守他一天一夜才行,否则他又不知道会被哪个恶心的妖怪给捉走,沦为禁脔。 神无收起折扇,一抬衣袖,就是平地掀起一个隔绝气息的结界,一个淡蓝色的半圆形保护罩出现,将夏目所在的冷池彻底笼罩。 “千万不要离开这个结界的保护,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神无冷声说罢,随意瞥了一眼还在冷池里,一脸茫然失措的夏目,望着少年人衣衫褴褛,俩人四目相对间,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直到神无类似嫌弃地又是从鼻腔溢出一声冷哼后,再也不多看夏目一眼,就是傲然离去了。 夏目还在冷池里发呆,直到冰凉的池水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了,可是冷池的池水富含强大妖力的治愈力,夏目竟然发觉,自己被天雷灼伤得皮开rou绽的焦黑皮肤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愈合着。 那个妖怪,是在救我? 夏目心中暗道,他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贝壳项链,想起那个叫做玉藻前的女子所说的话,原来这个叫做神无的妖怪本性并不坏,夏目的心里顿时如同打翻的调料瓶一样,五味陈杂。 夏目不能出去这个阵法,直到身体在冷池里浸泡了一天一夜后,身体上所有焦黑溃烂的皮肤都如同蜕皮一般脱落,他的身体也终于重获新生般恢复了,像是剥壳的鸡蛋,甚至比从前的肌肤更加水嫩光滑。 夏目淌水爬上了冷池岸边的巨石上,泡着池水中一天一夜,他已经又困又饿了,就是蜷缩在巨石上,悠悠地睡了过去。 直到夏目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引诱着醒来,他发觉自己的面前竟然用莲叶包裹着几个饭团,还有一件淡绿色的浴衣。 夏目抱起饭团就是狼吞虎咽得吃起来,吃了太急,差点噎住了,夏目一边吃着,一边四周扫视了一圈,除了幽暗,没有发现任何身影,还有空气中漂浮着的淡淡的鸢尾花的香味。 于是,夏目渴了,就会喝冷池里的水,饿了的时候,睡一觉,身边就会出现新的食物,就这样过了几日。 神无一直隐藏在不远处的黑雾里,他这几天一直在默默地观察注视着这个奇特的少年,心想,都抓他回来这么些天了,居然不哭不闹,还十分随遇而安地在冷池边上安置下了,他,就不感到害怕吗? 夏目内心是害怕的,可是他更想先活下去,因为作为人类的他,一定是斗不过妖怪的。而且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看来,那只妖怪对自己暂时并无恶意,反而是救了自己,当然不排除是为了不让自己死掉,以方便继续作为筹码威胁的场。 夏目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很没劲,他在冷池边上也呆了好几日了,那只妖怪依旧没有现身,所以抓自己回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夏目解开了衣带,就是准备退掉身上的衣服,神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少年人露出了上半身洁白无瑕的躯体,他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神无猛然背转过身,他才不屑于做偷窥人沐浴这种下作的事,显然作为妖怪的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原则。 只是许久,神无却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再转过身的时候,那个法阵里,又哪里还有夏目的身影。 糟糕!那个少年居然逃走了!神无心中大骇,不能让好不容易到手的玩具就这样轻易逃掉,更何况,那个少年有着散发着媚果香味的身体,那是所有的雄性都无法抗拒的气味。 夏目手握着那散发着微光的项链竭力奔跑在黑暗的环境里,他不想坐以待毙,他要闯出去试试,哪怕可能再被神无抓回去。 夏目气喘吁吁地奔跑着,殊不知,潜伏在黑暗里几只强大的妖怪,早已经盯上了他。 “喂,那个少年,是个人类吗?” 一只人形的面具妖怪问着,另外一只长相如同鲶鱼一般的妖怪则是已经垂涎三尺,猥琐地在擦着口水了。 “他的身上好香啊~我觉得我好想和他交配……” 鲶鱼妖怪话音一出,一只更为强大的虎形妖怪已经猛然跳出,拦住了夏目的去路。 虎形妖怪化作了人类的模样,是一个皮肤黝黑,却相貌英俊,高大威猛的健硕的男人。 夏目见来路被堵,猛然记起自己身上有着媚果的气息,那是会令所有雄性妖怪都血脉贲张的存在,自己的处境就太坏了。 “少年,跟俺回去,做俺的妻子吧!” 虎形妖怪化作的青年男子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看着夏目的神情就像看着自己的盘中餐一样,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 夏目有些慌乱了,转身就跑,可是跑不多远几步,他就陡然间撞进去了一个坚硬强壮的怀抱里,夏目惊恐地抬起头,那只虎妖化成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又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嘿嘿一笑,也不管夏目如何用力挣扎,低着头就凑到夏目的脖颈上和胸口上一个劲儿地猛嗅着,好像一个痴狂的瘾君子一般,肆意地闻嗅着那娇艳的罂粟花。夏目被男人强势的扑倒在地,他此刻除了惊恐,还有一丝的懊悔,自己或许不应该逃出来,至少不逃走,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男人高挺的鼻梁一路从夏目起伏的胸膛嗅到了夏目那小腹上,男人掀起来了夏目单薄的浴衣,夏目没有穿底裤,下身那私密的春光暴露无遗,白皙的大腿根上,rou粉色的yinjing之下,粉嫩的花唇和菊口是那样的娇艳欲滴。 “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啊~” 男人惊叹之余,大手粗鲁地一把抚摸上了夏目那幼嫩的私密处,粗粝的手指头轻轻地拨弄着那艳粉的花唇,更离谱的是,雌xue居然在男人这样随意的手指玩弄下,被刺激地兴奋地流出了晶亮的yin水。 夏目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涨红的小脸蛋上满是羞耻与愤怒,他抬腿就想把男人一脚踹开,可是男人的力气奇大无比,大手一把握住了夏目蹬过来的小腿儿,脸上尽是发现宝藏一般的兴奋与欢喜。 男人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又是凑近了脑袋过去,一口含住了夏目那汩汩流水的小雌xue口。 “嗯啊~” 雌xue被温热的大口瞬间包裹,夏目被弄得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嘤咛,男人听见了他这样动听的呻吟,终于是忍不住狠狠地吸了一口那雌xue口不断的分泌出的yin水,男人尝过,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神色,很甜~ 男人终于是松开了夏目,就是起身准备脱掉身上的衣服,夏目被男人弄得腿脚都有些发软,可是他还是强忍着泪花,猛然推开男人,膝行爬动着就想再次逃跑。 男人哪里容夏目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走,大手一把捞起夏目纤细的腰肢,胯间那根粗大骇人的紫黑色巨根,如同毒蛇一般,就从裤裆里跳了出来,作势就要插进去夏目那紧窄幼嫩的雌xue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