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堕(微r毒瘾/审讯/绳缚/鞭打/抽xue/虐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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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刚把他送回去?你妻子问,你的手停留在椅背上一会,然后回答,是,我把他送了回去。 你察觉到他的异状就打算把他先送回去,他的肩膀忽然开始难以忍受地发颤,连带着他耳垂上像巴旦木枝叶那样翠绿的耳饰也跟着颤抖,他不经意露出的后颈乃至脊骨都透露出一种不安的磷光一样的火药味,在柔软迷惑人心的皮rou下散发苦楚和焦虑,那些人的调戏像某种足以使他被吓得失眠的梦魇,游蛇一样断绝了他对这种行为的任何包容度。 他的发尾无助得摆动腿应激般发颤几乎要站不稳,他脸色白得像雪地里被咬住喉咙的兔子,血逐渐从雪白的毛发里渗出让他濒死的身躯活活腐烂,他求救的眼神像某种绝望中的希冀。 你难以想象他那种下意识的依赖最后给他带来怎样的伤害,因为你没有去帮他解围,而是任由他在某种折磨得他陷入迷狂的灾难中苦等那些恶魔搂着他腰的手离开,再跌撞地从这里离开到洗手池翻滚着胃液,他的食道几乎被腐蚀,抽搐得难堪。 你终于对他伸出手,他茫然地想要拉住,你却反手抓住他消瘦的手腕看向你之前一直忽略的手臂内侧上的针孔,你问他,针孔怎么来的?那种绝望像丧钟转达的死讯,他拿枪的手抖得愈发失控甚至抬不起来,好像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回忆着他疲乏好似半夜沉下的月亮的眉眼,腐朽般度过反复无常的季节,于是你对妻子说,他吸过毒。 是,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妻子叼着烟斗说,他不过是个棋子,他会沾染上这个,原因你也清楚……妻子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叹气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再去找他,为什么知道他无法反抗而不救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堕落? 你的愿望真的是拯救这些……有些折磨过他有些对他视而不见的人吗?包括你自己。你妻子的模样扭曲成镜中的你,你沉默着把绳子越系越紧,他的身躯微微动弹,手腕上是一圈醒目的红。 我不知道,你不知回答给谁听,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他濒临崩溃的边缘,还沉浸在你逃避般避开他视线的一瞬,他不清楚你是真的觉得他已经肮脏到不值得,那怕是为他说一句话了吗? 他脑袋一片混乱,他安慰自己应该那些人可能是地位或者其他问题不好处理你才一言不发,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他浑身冒着冷汗,也许…… 没有任何安抚,你公事公办一样没带任何感情地抬起手上的刚从其他地方抽出的腰带,抽向他光洁的腹部,剧痛鞭笞过他的神经,他感到说不出的干呕感,腰弹起一瞬又落下,指节不自觉地蜷缩,苍白像是早已死去,他哭叫一声想要偏过身子,又被你在阴部来了狠烈的一鞭。 现在,我问,你答,你上峰是谁?他洁白的肌肤一抖,浮出旖旎的血红,狭长犹如裂缝的伤痕,你审视一般看着他,感到他腹部空洞,体内刮着一场席卷灵魂的狂风。 公寓内只有一扇窗,你把他藏在这里,仓皇的光线照了他半边柔软似棉花的身子,妆没有卸因为他生理性的泪水而晕开,好似艳红的花开在他眼角盘绕不经,萦绕不散,他隐在半边的阴影里,身上深色的旗袍缀着他素白的手指在他脑后蜷缩着抽搐,他的手臂被吊高几乎是酸软快要脱力地被拉直,他迷离着眼神唇被咬得脱皮。 你再一鞭,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浸满汗液粗糙的皮革四分之一嵌进他脆弱的xue口,上面不起眼的毛刺刺得他甬道酸胀,rou环一点点从烂红变成紫红密密麻麻爬满伤痕,他喉咙发出几声闷闷的像柜子门被缓慢拉开的凄声把惨叫堵住,嘴角渗出血。 头顶的灯摇晃不止就像一间简陋的审讯室,他溢出被暴力搅乱的如同槐花的情色开在他青绿色半眯的眼眸和沉默又温驯的陷在衣物里的曲线,被你测量又折磨,他的前端充血着从小洞流出清液,乳尖几乎被抽烂期期艾艾流下血液染得乳晕紫红深色,绛红大片蔓延在他身侧,他半抬的下颚和露出的骨都带着一种甜蜜慰贴的味道又腐朽得好像暗藏危险,除了皮带轮起带上的风声,一切寂静无声,他好像哑了一样,没有反抗,甚至连基本的求饶都没有。 好痛,他轻声嘟囔,在浓重的鼻音里显得尤为微弱,你听不清便当他没说话,他嘴角溢出反胃涌出的清液,他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液体混杂着让他的发丝凝结成一缕一缕,你打得好似要把他抽筋剥骨,他始终除了细碎的呻吟不发一言,当你稍微放下皮带膝盖撑开他的腿顺着他艳红的伤痕和局促的呼吸顶进他被抽得开裂的xue口时,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发出轻微的呢喃,没有答案,轻柔得似卷曲的落叶在原地盘旋。 他只能想到疼痛了,还能有什么?连之前的反胃都忘却了,连你手握着皮带的地方都开始隐隐作痛,他的旗袍从臀部中央裂开一道残忍的空缺,他烙上青紫原本洁白的臀rou从中溢出,不像情色的画面,更像rou体在刀刃下不断腐烂死亡时流出的脓血。 你触碰到他身上触目的伤疤,忽然感到他的皮肤上泛起一阵微妙的颤抖,你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这样的颤抖,就像你们像两个罪人一样在人为的昏暗里交媾一样,比野兽还肮脏,共尝着腐烂的果rou,他的嗓子被割断,你的眼睛被挖去,瞎子和哑巴在枪声中接吻。 那种颤抖不是因为你的任何行为出现,不是痛苦也不是忏悔,是因为他灵魂里一种更为辽远寂寥的,属于夜的声音,犹如某种风声,可以追溯到他家乡里那片开阔的海湾和庭院正对着的那条河流,无论是载满死人的船只还是堆积的残花,似乎这世上的万物都由河流带来,又由河流带走,好像这世界的河流都只是一条,永远奔流在人们的遗忘里。 你记得你在楼下遇见的新一代的人,他们总是搭着几个人的肩迷信着知识,看见你就嘘声一点点离开然后与你保持一段距离后再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战争才刚刚结束一年,你心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的茫然藏匿在这种无边的涌流里,他亲吻你,却发现你也困在其中,不过两人一起溺死前的互相安慰。 他似乎再次回到了那间戒毒室,他无助迷茫好似被神抛弃的羔羊,而在他的幻觉里,无数浮华琉璃似的珠帘在眼前一层层掀开,带着金红色的光辉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声,像他服务的那些军阀扣上腰带的声音,像通往你父亲卧室的必经之路。 喧闹的澡室和玫瑰花瓣,层层叠叠欢声笑语,他看见了从前,看见他戴着驱邪的手镯,他坐在满是大红色犹如婚喜的帷幕里,人们带着无法感染他的热情唱着半生不熟的调子抬起轿子摇摇晃晃让他头顶沉重的盖布都差点坠下,他终于感到一丝恐惧。 他眼前盖着一块红色的头盖布,只能透出一些若有似无的亮光,轿子外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掀起的热浪好似那个遥远的夜晚,在夏日的重奏里,人们唱着理想,他唱着自由,车子摇晃着满载兴奋的人,蹉跎的人,花心的人,吊唁的人,驶向他的死刑,就如同现在。 他抬起头,只见世界脱去假面露出一片虚无,涌出浩瀚的海水要把这个戏台淹没,那张红布遮住他眼帘,就像一片血色的深海挂在了天空。 他在这样的时刻只是紧握住了只剩绳圈的,你送的石榴色项链,仿佛在祈祷什么,他的身体晃荡着,几乎是在哆嗦,他连吻你的吊坠都做不到,脚什么也触不到,只能感到愈发大声如同送开灾难的炮声那样的心跳声几乎掩盖住那妊娠般剧烈的人声。 轿子被一阶,一阶抬向高处,他愈发悬空,唇愈发青白,但在那满是沟壑的手掀开帷幕时,那一点点显露的光亮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仿佛穿过他贫瘠的一生,从前犹如河水从中流过却唯独没有你的身影,没有你的挑逗,没有你的吻,没有你离开时在列车上最后的拥抱,人们似乎笑着又面无表情地站在看台上俯视他,轰炸机从他们身后淡蓝色的天空划过,他们说,该登场了,路辰。 于是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从容地走下轿子,他穿着他穿过的最好最华丽,他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穿上的戏服,化着最浓烈的妆,眼影是棕色的将他眼尾勾勒得深情,唇影被晕开一点淡红色抹在他嘴角,他站稳后面对着讥笑的人们,看不太清,他想,大概还是光打太大了。 那些不幸降生于这个荒诞时代的孩童睁大好奇的眼,他轻轻笑了一声,捻起手指,张口唱道,“小meimei想郎直到今” 那艳丽的大红色让他好似一只张扬的蝴蝶,在这个盛大犹如婚姻的曲目里,在盛大犹如爱情的审判里,在初生的艳阳里,他开口的那一刻,身上一颗玉珠坠落到地上,犹如晚星忽然熄灭,发出一声,叮当的,脆响。天空和树影静静听他歌声,他笑着闭上眼,接着唱道 “郎呀 患难之交 恩爱深……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