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帝戬梦见往事,下聘礼,皇后反水,练习koujiao,铜棒封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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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帝戬梦见往事,下聘礼,皇后反水,练习koujiao,铜棒封xue 杨戬拿着信,只觉得有千斤重,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打在信纸上,洇湿一片墨迹。凤祥不知信里写了什么,见杨戬哭了,有些慌张:“贵妃娘娘?陛下如今才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平日里也常发脾气,却是个不记仇的人,过后并不计较,贵妃不要担忧。”杨戬手帕子捂着脸,控制不住地哭了一场,才抽抽噎噎回了信,火漆封好,交给凤祥带回。 秦嬷嬷见杨戬这样,这一晚便没有再叫他灌油,反倒柔声哄他,又给他讲玉帝与皇后相处的许多事:“皇后那样不讨他喜欢,陛下也是给她留足了脸面,外人面前从来不会叫她难堪,可见是个念情分的。何况贵妃是陛下喜欢,自己选中的,来日入宫,贵妃必能安宁度日,与陛下琴瑟和谐。宫里忌讳太监与朝臣私交太厚,忌讳亲戚串联通气,奴婢和凤祥有亲,按理不会都在椒房宫伺候,可是陛下知道国公于我们有恩后,反而特地叫我们在椒房宫伺候贵妃,足可见陛下心里,贵妃进宫后过得开心如意,比规矩更重要。还未朝夕相处便能这样体贴,贵妃入了宫,把这份感情煨得浓了,以陛下不忘旧情的性格,将来就算有点什么意外,贵妃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杨戬轻轻点头,擦擦眼泪,被秦嬷嬷温声哄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杨戬有些迷茫,他为何站在一条江边?身后为什么有些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面前的这些人又是谁?为何捧着些花朵酒坛?还未想明白,话已冲口而出:“我不需要这些。”面前的男子声音轻柔:“真君,这是今年新贡的御酒,陛下说,二郎既不肯上天赴宴,朕将御酒百坛、金花百朵、还丹百粒,并些果品玩器,送至灌口,二郎可与众兄弟自在享用,便如朕陪你一般。” 二郎是谁?什么上天?灌口又是哪里,听着为何这样熟悉?杨戬有些发愣,身边一个疙瘩头的大汉近前低声说:“二爷,二爷说听调不听宣,陛下答应了,二爷不肯交出一千二百草头神,陛下也答应了,还给二爷建造道场与仁佑王府,虽说是因都江堰修建有功,他不给也没人替咱们不平。此番到底也是示好了,还是不要太拂了陛下心意吧。”一个满头辫子的大汉也说:“是啊二爷,别的事不好说,这两次陛下倒是很和气,件件都答应了,这个公公也不讨厌,他要是真的想和解,二爷何妨给他一次机会?到底……亲人剩的也不多了。” 杨戬心里无限酸涩,眼前渐渐模糊,依稀有个帝王模样的人,立在琼楼玉宇之中,远远地望着他,轻声一叹。杨戬的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又恼怒于叫那人看见了这模样,扭头就走。周围拥挤着许多人,杨戬用力分开人群,快步离开,吵嚷的声音不知在说些什么,杨戬似乎是想甩开这些,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贵妃,贵妃,醒醒。” 杨戬睁开眼,又被阳光刺得闭上,好半天才睁开。心头的压抑愤懑仍在,梦里的事却回忆不起来了,杨戬闷闷起床,两腮还挂着泪痕,秦嬷嬷轻声叹气:“贵妃心思太重了,这样在宫里会憋出病来的。”呆呆吃了早饭,杨戬勉强打起精神:“嬷嬷,继续吧。” 玉帝却不知道这些,看完了杨戬的亲笔回信,他的梦甜美无比,因为他一声叹息,那个始终执拗的人软和了,还落了泪,陪着他逛花园,站在他身边陪他出席各种大典,虽然依旧不冷不热,却会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隔几天闷声不吭地递给他一封奏折,表示事情办完了。 玉帝心里很美,醒来时唇边都带着笑,他已经相信自己与安和必定前世也是眷侣,兴许上辈子她是男人,又有君臣名分,两人只能这样相持以礼过一辈子,今世他做了他的妃子,名正言顺与他在一起。玉帝搓搓手,不可叫安和伤心!看看日子,正是四月二十日,忙去了前头,工部侍郎上奏:“陛下前日吩咐的事,臣已完工。国公府到宫门的路俱已黄土填平,沟渠破漏等处均已修缮妥当。”礼部尚书这几日被他收拾了一顿,眼下无比乖巧:“陛下,给国公府下的聘礼都已预备好了。”御马监也在一边候着,等礼部尚书说完了,上前一步回话:“陛下,御马也牵到宫门了。”玉帝笑容满面:“还不快送去?” 护国公府早知道今日正式下聘礼,一大清早就预备好了,只是见宫里送来了一百二十四抬聘礼并两匹御马,仍把杨信惊得不行,忙忙进宫谢恩面圣,杨信说:“陛下隆恩太重,聘后不过一百四十八抬、两千金,今小女不过一宫人,岂可受此等聘礼。”玉帝笑道:“老太尉不必谦让,这是给令爱的,又不是聘你,你推辞什么。”反复辞谢数次,杨信看玉帝执意不肯,又说:“陛下,你让老臣怎么给女儿备嫁妆啊!”玉帝哈哈大笑:“这个自然是皇家出钱,哪里能让你cao心。”杨信见除了玉帝只有几个小太监,索性直说:“虽然嫁入皇家,嫁妆反而要少于聘礼,只怕陛下预备的嫁妆也不少吧!”玉帝笑着伸手指:“只有一百箱而已,取个百年好合的意头。”看杨信又要推辞,玉帝说:“你们父女俩啊,真是一样的。她拒绝册封典礼,你不要聘礼嫁妆。”杨信快要哭了:“陛下圣恩,臣全家心领了还不行吗?”“哎,老岳父你坐,坐,”玉帝硬拉着吓得一哆嗦的杨信坐下,“这话,朕给安和说过一次,也给你说一次:朕原本没打算叫你必须送女儿进宫做妃子,朕是在宫里无意中遇到安和,先喜欢上了她,才知道是你女儿的。虽不能给她十分尊荣,也必定叫她在宫里过得顺心如意,她就是嫁了,想回家看看,朕也会叫她回家,想住就住下。朕从小蒙太尉与武太傅教读书习武,不会反过来害了师傅家的。” 国公府热闹非凡的时候,平和侯府正处于惊疑不定的状态,就算皇帝心里两个贵妃有高下之分,也不会在明面上差别如此之大,若是玉帝没骂他之前,陈安或许还能以为皇帝这是要特意抬举女儿,可是那天皇帝把厌恶表露得明明白白,平和侯心里也没了底,妃和嫔都特意留了空缺,陛下会让贵妃位全满吗?如果陈滴珠不入宫,谁又敢再结亲呢?陈安心底突然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敢细想又慌忙压下,面上还要安抚女儿:“你必定是和她平级,她先入宫,到你入宫时要跪着迎接你的。”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越来越害怕,只能不断暗示自己: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又差人往宫里给皇后送信,陈夫人被勒令禁止入宫,平时出门连车轿都不能坐,也拉不下脸出门了,陈安给皇后写了信,希望能探听到一点令他心安的消息。 平阳宫里,皇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安的信,一封老父亲写来的信,陈安很会打感情牌,没有摆家长架子,也没有按臣子礼节,而是如同父亲挂念游子一般,先问了近来过得如何,又说陈夫人做得太过分,自己听到皇后被骂心里很不舒服,最后才说,你meimei本想来看看你,只是还在待嫁中,不好出门,也不知何时接到圣旨入宫来陪你,只托我转达心意。 皇后默坐许久,今日国公府的热闹她不是不知道,皇帝十五那天过来特意跟她说了,皇后是笑着答应的,为表示自己大度,还亲手给贵妃添了妆,又把镀金银器换成了纯金器,与她一样。那一晚皇帝与她很是和睦,还答应了她好几个过分的索求。皇后想,这样就足够了。嫁入宫里的女人,还能多求什么呢?贵妾也是妾,而她是正宫嫡妻,只要……只要她生下嫡长子,宠妃再宠,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至于陈滴珠,想起以往在平和侯府的日子与陈滴珠的骄横,再想想她入宫那几日反客为主的狠厉,还有陈夫人那毫不留情的耳光与辱骂,皇后满心怨恨。 “陈滴珠,你下地狱去吧!” 彩蛋接正文 练习koujiao,铜棒封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