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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

    

病中



    “你们还真不怕把人玩死?”

    胡睿烦躁地把烟头吐到脚下,又用鞋底恶狠狠地踩熄,像是有仇。

    “关我什么事!谁知道老季给打的那个针……”那是沈铭有些心虚的辩解。

    “谁知道小铭子能玩那么狠?”老季针锋相对,“那娘们儿那么sao,说不定是装病……”

    在船上,沈铭素来眼高于顶,一向只服胡睿。他听见老季为自己开脱,嗤笑一声:“得了吧,强jian就是强jian,别说人家sao、搞荡妇羞辱那一套,自己做了就得认。”

    老季被比自己小几岁的人抢白一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清了清嗓子,不服气地嚷:“你清高,你认罪伏法?到时候sao娘们儿下了船告你强jian,你去坐牢?”

    “我最多是个从犯。给人捆起来又打针抹药的可不是我。真要说起来,故意给他人造成人身伤害……怎么量刑来着?”

    “你!”老季恨恨地吐了口唾沫。

    两人寸步不让,火药味十足,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胡睿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口袋,又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叼上。

    “别说了。”烦躁的感觉愈发强烈,胡睿的语气也变得更加不耐烦,“我认罪,真要坐牢就我去。”

    陆盈双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地听着舱门外的争执声。她听见胡睿试图凭借一己之力担下这艘罪恶之船上发生的一切,心中深感讽刺。

    胡睿真的试图用一个人坐牢,来保全船的人吗?陆盈双勉强笑了一笑,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遭遇还是为胡睿的天真。告他们,告老季、老刘、胡睿和沈铭他们吗?等下了船,报警,做笔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揪着头发摁着腰,被他们用一根根大小形状不同的阳具捅进抽出……

    船员集体强jian一个女人长达半年,这是社会新闻。所有人都会对着她打了码的照片想入非非,讨论她的身材长相,讨论她在过程中爽不爽……站在原告席上,她要面对船员嬉皮笑脸的目光,面对被告律师的质询。被告律师为了给雇主脱罪,会把这一切美化成你情我愿和情不自禁……

    身体已经被男人们喂刁钻了。尤其是在被老季抹了药、又被沈铭那样凌虐之后,无论心理上多么不情愿,生理上她都已经离不开这种持之以恒的cao干了。

    想到自己在沈铭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又想起他临走时那句不怀好意的询问。现在的自己,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心无旁骛地痛恨他们、告他们吗?

    身体像是被车碾过。双腿的腿根因为持续性地大大张开,现在关节痛得要命。陆盈双不知道是不是yindao撕裂导致发炎了,但头昏昏沉沉的难受,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似乎有人给她上了药。湿润的棉签捅进yindao,在内壁上一下一下地轻轻点着。棉签上沾了药,微凉,刺激得guntang的甬道如同金鱼吐泡泡的嘴一样,不断收缩翕动着。凉且痒的触感,还有若有若无被擦过的敏感点,让她即便是在昏睡之中也下意识张开了腿,还扭着身体发出嘤咛。给她上药的人倒吸了一口气,憋了又憋,最终忍气吞声地为她拉上了内裤,转身离开。

    被棉签捅过的xiaoxue根本就食髓知味,一点不能满足。再次清醒时,胡睿正在她身边假寐,手肘支在一旁的桌上,头一点一点的,要睡不睡的样子。

    胡睿就是个天生的船长。就连在这种被困意侵袭的时刻,他英挺的眉和棱角分明的轮廓,全都是船长该有的样子。

    是他吗?那个在梦里用棉签给她上药的人……他总是那么温柔的,可是摆出船长的架子、毫不容情地贯穿她,说她是船上公用的rou便器的时候,又是那样不容拒绝……

    陆盈双有些湿了。她开始思考老季抹上的药物为什么会带来这样深远的影响。药性不像是扎根进她的身体,而是飘散在空气中似的,随着陆盈双胸脯的起伏和呼吸的节拍,一点点进入她的肺部,侵袭她全身。

    更想要了……

    yuhuo蒸烤着身体,喉咙口因为水分的流失而发紧发痒。陆盈双“吭吭”地咳了两声,惊醒了胡睿。

    “要喝水?”他敏锐地蹦起来,面色平常,不喜不怒的,一脸正气,很难让人将他跟“强jian犯”或是“非法囚禁”联系起来。

    话又说回来,他们这算什么非法囚禁呢?律师辩护的时候,一定会说什么,“总不能把原告陆女士扔下船”之类的。

    陆盈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又忽然意识到她现在已经逐渐怀着平和甚至戏谑的心态看待这一切了。除了她现在生病躺在床上、除了她强到无法忽略的性欲之外,她似乎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除了……太过强烈的性欲之外……

    胡睿已经从舱房的另一侧回来了。他的手骨节粗硬鲜明,手指环着透明水杯。船上颠簸,水杯里的水也摇来晃去,像涟漪,又像……

    又像沈铭让她接满的那一杯水。

    燥热更加凶猛。陆盈双强撑着坐了起来,接过那杯水,掩饰般地喝了一口,又问:“我怎么了?”

    提到这个,胡睿脸色有些难看。他清了清嗓子,谨慎地挑选了措辞:“……沈铭那小子太不知道轻重了。有点肿和轻微擦伤……你放心,我已经说过他了。”

    他那副样子,倒像是幼儿园里男孩子揪了小姑娘的辫子,园长出来打圆场一样。

    红肿和擦伤不会导致昏睡,所以更直接的原因只可能是——她因为高潮和喷水太多次,体力透支,身体脱水了。做过这么多次了,还知道给她留面子?陆盈双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算是一笑泯恩仇,还是单纯表示嘲讽。

    远丰号在这个时候不长眼地猛烈摇晃了一下。陆盈双没有防备,手里的水杯也跟着倾翻。

    “嘶……”

    衣服被沾湿了。尽管他们正行驶在气候温暖的海域,猝不及防被低于体温的液体洒了一身,陆盈双还是惊呼出声。

    襟口的布料濡湿一片。本来就只是白色的睡裙,许兴则买的,胡睿帮忙换的。直男买的尺码不算合身,直男帮忙穿衣服也让人无法信任。原本就衣衫不整的陆盈双,这下更是玉体横陈,犹抱琵琶。殷红的乳粒和乳晕在被水沾湿后变成半透明的布料之下若隐若现,而更挑战胡睿理智的是,陆盈双横了他一眼,嗲声说:“愣着干嘛?帮我擦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