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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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岱不知不觉在楼下踱了几圈才重新上来,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只当从没见过褚青黛身上浓郁的颜色。 “青青,爸爸来了。”钟统连向房内轻声喊着,褚青黛应声而出,绕到钟岱身前。 钟岱抬眼便看见性事中束缚着脚踝的素白丝袜被规规矩矩套在腿上,上摆的花边隐藏在裙尾下。褚青黛穿着合身的粉藕色长裙,半挽发髻,嫩绿翡翠长坠子在耳垂上灵动摇摆,脚上是裸色细高跟,一切都符合钟统连对褚青黛的理解,温婉,百依百顺,及深爱自己。 褚青黛最重要的事,便是做他的满分妻子,床上浪荡,床下优雅,体贴入微,永远从容。若不是十足十爱他,她怎么会这样呢,钟统连一直这么想。 钟统连伸手挽在褚青黛纤纤细腰上,钟岱看着儿子禁锢着褚青黛的大手,不漏声色地移开视线。 钟岱不与他们住在一起,一家总在节日聚面。他总是天南海北跑项目,回来后也要在自己的建筑事务所忙碌,与各色人士聚会交际。钟岱年轻时在国外参与援建,归国后忙自己的事业,钟统连年幼丧母,父亲长居异国,纵有血缘紧密缠绕,抵不过漫漫岁月不得相见的淡薄。 这次来,是因为他收到一份简历,一份来自褚青黛、面试自己助理的简历。 钟岱的助理设计师不日离开,最后一份工作便是筛选简历,将合格的递到钟岱桌上,由他做选择。 “有件事,想听你们的意见。”钟岱边说边拉开包翻找。 钟统连已握着褚青黛的手腕坐在另一条沙发上,褚青黛看钟岱扶着背包的手,慢慢抬起眼帘转到钟岱脸上,几个呼吸间愣神,怕自己的眼神太明显,又低头盯着钟统连握着自己的手,眨眨眼,又抬起头,虚看着钟岱冲锋衣的领子。这几年,她很想和他拥抱,将脸埋在他衣领里,将呼吸撒在他躯体上,但从没有过。 钟统连坐在靠近钟岱的一侧,看钟岱递出文件,双手接过。一张A4纸孤零零夹在文件夹里,薄到与文件夹后页紧贴摩擦在一起。 褚青黛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金须镯子被顶起来,上环与手腕凑成一道弯月,褚青黛抽手将镯子放平。 “简历...” “褚青黛,xx建筑事务所主持建筑师助理...” “青青,你要面试爸爸的助理?”钟统连知道褚青黛离职,但不知道她投了钟岱助理的简历。 褚青黛呼吸有些急促,喑默后应道:“正好刷到,自己现在也在看机会,便投了简历。” “青黛。”钟岱唤道。 “爸爸。”褚青黛应下。 “建筑师助理不但要具备助理的素质,也要有与建筑设计相关的专业储备,跨行业零经验来做,会吃苦头。”钟岱说得委婉,却一字一字敲在褚青黛脑膜上,她的世界放空,一遍遍咀嚼每个字的疏远。“另外你是钟统连的妻子,我应该尊敬爱护小辈,若你工作有纰漏,点过了,影响我们两代的感情;若不管不问,又是对你的不负责。” 钟岱说话总是平缓,磁性的声音总能舒缓人的情绪,让周遭人都能安静捕捉他说的每一句话。褚青黛眼神恍惚,若不是嫁给钟统连,钟岱只怕会不留情面,将她与旁些不知道脸面自取其辱的人一样,和蔼却冷漠地拒绝一番。 虽然褚青黛总是自我安慰,她不会只是千千万万路人之一。 “钟岱。”褚青黛心里轻轻喊,甚至怕自己也听到。 “爸爸。”褚青黛说出口。 “我对你感兴趣。”褚青黛默念,旋即将自己嘲笑一番。 “我对建筑设计感兴趣,能进入成熟的事务所浸染学习是我的荣幸。我认为我会胜任基础助理工作,并会规划学习,不浪费优质资源。”钟岱望着褚青黛,认真听她说。 “我知道这对同岗竞争的人不公平,但...” “你能偏爱我一点吗,哪怕我只是钟统连的妻子,只是你钟岱的儿媳。”褚青黛恨自己总是越界的想法,她只是说出口:“但我会珍惜这次机会。若不成,也是给我上的一堂课,告诉我,要...”要有分寸,守进退,褚青黛心里接话。 “要接受社会的选择。”褚青黛说完,轻轻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 钟岱听了,没马上回答。褚青黛微红的眼眶,是他们做完没平复,还是此时此刻无助却坚定的自我维护。 褚青黛知道钟岱在探究自己,却不敢只回过去。穿着衣服端坐在钟岱面前的他,比一丝不挂张着腿等他儿子艹更难堪。 “爸爸。”钟统连打破尴尬的寂静。 “我认为没有什么理由拒绝青黛。没有什么比实践更教导人,我相信青黛会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爸爸事务所有那么多成熟的设计师,青黛就算只做助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能学有所成便是锦上添花了。”钟统连不想看褚青黛失望,便帮她尽量争取。“青黛做事务所助理,我们也能更亲近,不是吗。” 钟岱想到自己空缺钟统连重要的成长时期,没有参与他的人格养成,身体塑建,等他回国时,面对的是一个已自我摸索长大的钟统连。 钟岱点点头。 昨天他的助理将几份筛出的简历放到他桌上,看钟岱一份份细看。翻到一张简历时,钟岱意外地皱皱眉,问为什么将一份不和专业要求的简历放进来,助理回道,她很漂亮。褚青黛是很漂亮,助理却私认为一个与建筑设计相差甚远的漂亮女人,将简历投到知名建筑师的事务所里,说明,他们可能认识。 钟岱听到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只是在助理离开后,将褚青黛的简历挑出,夹在文件夹里。 “不过青黛...”钟岱回过神。 褚青黛会意,接道:“我不会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声调快速跳跃,带着些得偿所愿的欢快。 钟岱并不想叮嘱这个,但一想事务所单纯的关系可以免除一些需要解释的麻烦,便也没反驳。 “爸爸,我们订了家餐厅,一起吃午饭吧。”钟统连很满意事情解决,便邀请道。 “好,我的车在地下室,我们一起。”钟岱站起身,背上包。 褚青黛握了下钟统连的手,示意有话要和他单独说。钟统连会意,便请钟岱先到车库,他们收拾下随后便下去。 褚青黛听到门关上,便微微低下头,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投爸爸的事务所。” 钟统连了然,略雀跃回道:“青青你知道,我们父子情淡,你若在他那工作,我们自然会比现在亲近。” 钟统连双手握着褚青黛的手,额头凑到褚青黛额前,贴在一起。 “他一直是厉害的建筑师,我也想让他看看,我现在做出的成绩。” 褚青黛听他这么说,在丈夫看不到的角度下笑了。她抬手捧起钟统连的脸颊,闪烁的瞳孔不断捕捉这张与钟岱有几分像的脸,她看他,总像在看年轻时的钟岱,那段自己从没参与过、被他人填满的时光。 褚青黛微立脚尖,吻上钟统连。钟统连爱妻子的主动,便热烈回应。 他们舌尖相缠,褚青黛轻轻咬住钟统连的唇尖,钟统连复又附上褚青黛的双唇。褚青黛吻他,像是在安慰二十几年前的钟岱,现在的钟岱无懈可击,但她奢望参与钟岱摸索的年轻生涯,奢望作为温柔乡容纳修复他。 钟岱降下车窗,听到地下车库回荡起高跟鞋的声音,便鸣笛示意。 钟统连打开车门,将褚青黛安置在后座。自己绕到另一侧,坐进副驾驶。 后视镜没看到褚青黛,钟岱下意识调整,抬眼看到褚青黛花了的口红,又将后视镜调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