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赌场(一):陷入雌竞风波的甚尔、输家惩罚、口舌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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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可真是个既甜蜜又让人觉得辛苦的东西啊。 像大型玩偶一样被男人抱着走了一路的黑川介闲闲望天,于内心里百无聊赖地感慨着。当然,作为推动事态进展的幕后cao手,他对猎物们的心思变化向来拿捏得极为准确,所以自是不可能去提醒对方将自己放下,重新恢复成最简单的雇佣关系,相反地,他还要装成受挟制之后忍不住蔫巴巴走神的模样,去继续刺激那道时不时投向自己的视线。 很明显,不管是出于个人的情感因素,还是不能得罪金主的方面去考虑,签订了卖身契的「术师杀手」都不可能放着他不管,于是没多久便妥协似的开口询问道:“小少主跟我在一起感觉不开心吗?” “没有啊……” 收到一招以退为进攻势的花心海王露出后知后觉的表情,同样使用善解人意的口吻回应着,令对方当场碰了枚软钉子,“我知道甚尔君是为了保护我嘛,只不过难得出来一趟,还是想多交点朋友的……” 言下之意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明明是正常的需求却被无情掐灭,还得装成懂事的样子不给旁人造成太大的麻烦,以免让彼此陷入不太愉快的境地。那么,又不愿意服软认错又想要哄好他,就必须使用其它有趣的东西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好远超之前遇见的高专咒术师魅力的某样事物。 略微一思索,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除了“献祭”自身之外,怎么可能存在更好的选择。 极富成熟男人自信也的确具备自傲资本的伏黑甚尔压根没去考虑别的方式,此刻凑近小少主泛有透亮光泽的耳廓,非常犯规地压低了声音,使得随年龄增长愈发增强的雄性荷尔蒙与炙热的吐息一同送入里侧,撩拨着其后连结的听觉和触感神经。 “朋友有什么稀奇的。相比起来,还是赌博要有趣得多……说起来,虽然是小少主大方赞助了本次游乐的全部资金,但你就不想尝试一下跟我对赌的乐趣吗?为表诚意,我可以压上我自己。” “要压上甚尔君自己?” 要不是为了维持单纯无害的人设,一眼看破个中真相的黑川介没准要笑出声来,一句话便可以揭破对方的如意算盘——甚尔君分明与「黑川家」签订了为期一个月的卖身合同,眼下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属于他的,哪儿用得着靠对赌来赢取奖励?真是笔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无论输赢,皆不吃亏,若是赌运强盛一些或许可以获得无比高昂的、超越最初“起拍”价格的回报呢。 特别是跟涉世未深且坐拥巨量财富的小孩子进行不公正比赛,稍加引导,滚滚外流的金钱便更是极为可观,直接利用投机取巧的技术达到了一夜暴富的成就。而且这位四处吃软饭的高手又不是普通人,根本不用畏惧事后的追讨(杀),照样可以逍遥法外地过日子,不管是再勾搭几个富婆包养自己,亦或改换砸钱找人伺候的大爷路线,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到了那时候,谁还记得去关注一下苦主的心情?没准早就要把他抛之脑后了。 ——用钱去赌一个人的品格,尤其是赌甚尔君的良知,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啊。但是…… 短短几秒间在大脑空间里延伸出无数种BE结局的小少主唇边勾起天真的笑意,宛如一瞬间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全身信赖着面前的男人一般,略显兴奋地表示着:“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想试试看!” “果然还是跟我,玩,比较有趣吧。”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眼见他对自己展露如此不设防的一面,以及期待着能够进一步亲密交流的模样,属于大男子的自尊心与胜负欲几乎是一秒钟得到了满足,相貌英俊的「术师杀手」随之露出更具侵略性的眼神,光(大)明(言)正(不)大(惭)地说起了sao话,“因为只有我能够满足你的各种欲望啊,贪欲也好,性欲也罢,通通不需要隐藏。所以你的眼睛始终看着我一个人就好,明白了吗?” 危险又霸道的发言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令距离极近的两人之间迅速滋生出粘稠暧昧的氛围,透过那强壮的胸膛和臂膀传导着情欲,一丝一缕地缠绕住了怀中人,致使那双小鹿般澄澈的双眸沾染了不同以往的糟糕颜色。 并非羞涩、怯懦、不知所措,而是跟他类似的guntang炙热,富含原始攻击倾向的雄性风采。 毕竟,外表再如何迷惑人心都更改不了对方身为男性的本质,是不同于柔美女性的、骨子里自带的同类特征,一旦深入接触,便觉绝没有错认的可能性。可尽管如此,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一直坚守着直男原则,从来只喜欢与异性滚床单翻云覆雨的伏黑甚尔却敏锐察觉到,自己竟没有半分的厌恶情绪,倒像是终于寻找到了格外吸引他的某种内容物,猛然间喉头升起了一阵难忍的干渴。 而近在咫尺的柔嫩唇瓣好像正巧拥有他急需的水份,看起来也未免太好亲了一点。 明明是他故意去撩拨娇花一样依附于身前的黑川介,结果莫名其妙地,却没办法像以往那般游刃有余地等待着另一方上钩,对自己展露深陷情海的蠢样子,迫不及待上前祈求他的怜爱之类的,反而很想率先低头去掠夺眼前人的气息。 然而不凑巧地,还没等他成功实施内心的野望,一脸状似乖巧等亲亲的少年倏尔歪头,朝着旁侧的方向伸出一根手指,兴冲冲地提醒道:“赌场好像到了!哇,好大啊,我们快点进去吧——” “……”本该满心愉悦的赌徒闻言脸色发臭,一时之间完全控制不住周身暴涨的低气压,简直要将路边无辜的花花草草碾成了烂泥。 负责站在门外迎接客人的侍应生隔着老远就无辜遭了难,一左一右活像门口安装的两款人形筛子,腿哆哆嗦嗦地向下软倒,又得强撑着站直,不能丢了赌场的颜面,永动机似的循环往复着整个过程。直至黑面杀神快速收敛了不应出现的波动,迈着平稳的步伐朝他们走来,两个人才死里逃生般地擦干额角的虚汗,摆出营业性质的假笑直起身来。 “请、请出示入场券……” 不可避免地,那习以为常的台词中仍有着几分颤抖,全然不似以往那般明目张胆打量着来者口袋是否富裕的市侩嘴脸。其中一人任职的时间不短,已经见他光临过许多次,但哪怕是输光了赌资悻悻返程的阶段,也发现他照旧是洒脱豪迈的离去筹集下一轮的钱财,还从未流露过这种可怕的架势,是简直叫人想跪下来大喊救命的鬼畜程度。 到底是谁得罪了这尊瘟神啊?! 谁料在工作人员战战兢兢暗自祈祷着快点结束交流的当口,一抹清越的少年音忽然代替了令人恐惧的存在,予他如沐春风般的精神关怀,非常轻快地示意道:“在我这边,喏,是这个东西吧。” “啊?啊啊、是它没错……” 紧张过了头的青年猛地抬起头来,不知慢了多少拍才敢往高大男人的怀中瞟一眼,并迅速从细细白白的手指中接过金红相间的卡片,确认着它的真实。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不小心被开水烫到脚似的,反射性原地起跳,连说话的声调都跟着骤然拔高不少,“这是最高级的VIP坐席,你、您怎么没有派人提前支会一声,走专用通道就能直接进入最顶层了!” 说罢也来不及喘一口气,便紧赶慢赶地打开内部通讯,向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的同事们紧急汇报情况,加快恭迎特殊贵客的流程。 其实真不怪他表现得太夸张。 要知道与咒术界其他相对低调的家族不同,「黑川」一族由于传承了最为偏门又异常贴近大众生活的术式,不仅对内招收“志同道合”想要提升咒力的同行,对外更是做起了一本万利的皮rou生意,专门为达官显贵们提供改善体质延年益寿的特殊服务——缺乏咒力的人就算没办法修习相应的术式,可通过与门徒水rujiao合的方式照样可以获取最基础的助益,稳固精元,甚至逐步恢复被酒rou掏空的身体,重回人生的巅峰状态。 想想看谁能拒绝这种天大的诱惑呢。 对于坐拥各方权势的人来说,那代表着长久享受现有的一切和持续累积更多利益资源的未来,绝对是人生至高理想的化身,纵使挤破头都要分一杯羹,就更别提当有人主动向自己抛出橄榄枝结成同一战线的紧要关口,哪有不视对方为座上宾的道理?于是差不多短短几年的光景,「合欢派」便深深扎根其中,在各种领域皆颇有“建树”,成为链条中必不可缺的一环了。 现如今经历数不清的年限加持,早已经不需要依附谁来稳固自身的地位,而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鹜追捧着的神明洞府,拥有凌驾于各路权贵之上并牢牢掌控其命脉的庞大力量,称之为“人类欲望的化身”也不算夸张。 那么可想而知,身为下任家主的黑川介究竟握住了何等夸张的资本,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便必然会被人双手奉上,区区赌场VIP席又算什么,连这里的股份都作为礼物跟着一起划进了他口袋里。 不过上述内容自是没必要向小小的侍者说明的,亦无需他的理解和敬畏,单是恭恭敬敬捧着代表最高等级的凭证目送最开始被他不小心忽略掉的、犹如精美玩偶般叫人抱了个严严实实的白T恤少年微笑着离去,就足够他轻飘飘吹嘘好几年的了——那可是最高等级的闪光VIP标识!是传说中能够决定股东们生与死的神秘大人物,与之相比他完全是烂泥地里的一块砖,单单有机会瞻仰一番头顶的风姿就不知要积攒多少的服气,更别说是伸手(隔着一张卡片)进行触碰,绝对算越级违规的cao作,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被他实现了! 顺带一提,之所以是VIP头衔,是由于赌场对外只设有这一种称号囊括所有,不然这会儿他看见的V前面恐怕要加上长到天边去的一连串S才够描述等级,总之是非常、非常、非常高贵的存在。 跟着一同享受破格待遇的伏黑甚尔对此不甚在意,或者说,懒得去深入解析「合欢派」背后的复杂构成形式,整个人秉持着一贯随遇而安的态度,大手将小少主想要东张西望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中,仅给外界留下一个扎着柔顺高马尾的后脑勺,然后抱着人一路直行进入安装单向防弹玻璃的观光电梯里,才略微放松了手腕的力气。 “呼——” 很难不去怀疑他是不是想用胸部实施一桩杀人案的“受害者”长舒一口气,为了报复,还故意用脑袋左右磨蹭了几下,坏心眼地隔着一层紧身黑上衣去刺激最近越来越容易凸起的rutou,彻底坐实了恋乳癖处男的便利人设。 反正是甚尔君先发出邀请的嘛—— 不动如山的健壮男人垂眼看了看怀中开启踩奶(?)模式的小家伙,照旧面不改色,无视了身边负起引导和接待职责的侍者时不时偷瞄过来的视线。若不是愈发绷紧的肩颈线条隐约暴露了他正在克制的真相,还真容易被误认为一座没有感情的大理石雕像,每一寸流畅起伏的肌rou线条仿佛都写满了阿波罗式的偏爱,兼具美观与实用的爆发性,完美到不似真人的程度,唯独唇角的一道伤疤破坏了整体的效果,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不好惹的险恶气息。 有了如此参照物,身量一米七五左右的白T少年顿时显得无比单薄,像是只蜷缩着不肯抬头的小兔子,将本就孩子气未褪的面容藏进他的怀中拱来拱去地撒娇,哪里有半分首席(超S级)VIP的气场?看着倒像是另类版的美人与性感野兽的组合,二者的身份设置不由有点颠倒了。 暗中观察着客户喜好的接待人员忍下内心的迟疑,为保守起见,还是轻轻敲打着口袋里的发讯器送出固定的暗语组合,告诉屋内的同伴准备比较温柔可人的“货品”进行上门服务——趁机往大客户的屋子里面塞人算是行业里默认的规定,如果眼光好恰巧选中了对方心仪的款式,被宠幸一番或者干脆带回家里把玩,“中间商”们不仅能够大赚一笔,还拉近了彼此关系,以后也可以再稍微多沾点光,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要不要考虑随行一方的心情……开玩笑,都是出来卖的,哪有什么先来后到高低贵贱之分?给人当狗要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忠诚、安分守己等待吩咐,一切以主人的心思为转移,不愿意忍耐或者心生妒意的家伙干脆趁早滚蛋吧。 似乎是察觉出了身侧人的小动作,看起来与保镖无异的「术师杀手」并没有急着表明态度,仅仅是懒洋洋地扫了一眼自作聪明的赌场侍应生,那眼神比发现了一排路过的蝼蚁时更加漫不经心,没有丝毫浪费精力的停留,下一秒又转回前方,注视着不断攀升的数字,最终于叮地一声抵达提示音中率先迈开步子,走出无声无息向着两旁滑开的钢铁门扉。 延展开来的红木地板直指走廊的尽头,在那里,正一左一右站着面貌相似的娇俏兄妹,两人手里各自端着一盘色泽诱人的水果,见有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立刻殷勤上前迎接,赤裸裸地软声讨好道:“能够接待您是我们的荣幸。请按照您的喜好,尽情驱使我们兄妹二人吧。” 不得不说,双胞胎的确足够吸睛,尤其是百里挑一培养出来的优质“货品”,各方面的神态礼仪都培养得极佳,宛若媚骨天成,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等待宠爱的直白信号。光是一个便非常惹眼,两个叠加的威力更是呈几何级数上升,作弊一般瞬间突破了观众的视觉上限,同步引发着心理和生理两种性冲动。哪位前来玩乐的客户能不懂个中的明示?一想想他们二人都将毫无反抗地沦为自己的胯下玩物,内心里泛滥的兽欲必将升至最高点,哪里还有忍耐的必要性? 赌场这回明显是下血本了。 披着无害外皮的小少主眨了眨眼睛,既不拒绝也没接过他们的话茬,而是舒舒服服地歪坐于“保镖”的怀中,随意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自如命令道:“那先帮我拿着东西吧。别弄丢了哦。” “好、好的……” 大约没料想金主居然对自己和meimei的美色无动于衷,身为哥哥的少年赶忙单手托住果盘,空出一只手去接上方掉落的物品。等拿到一顶棒球帽和烂大街的旅游指南后,他更是忍不住眼神发直,不知该如何揣测对方的喜好了。 超级有钱人的癖好该怎么形容呢,真、独特?像第一次出门郊游的小学生一样…… “甚尔君,我们去那边吧。” 黑川介全然不顾旁人的看法,这会儿万分新奇地指挥身下强壮的代步工具抱着自己走来走去,直至来到全景窗台的附近才一跃跳下地面,扒着硬度极高的玻璃向赌场观望,边看边趣味十足地询问着:“我也不知道该赌哪边呢,不如你来挑选自己喜欢的项目好啦。” “从这里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赛艇和赛马,真是不错的视角啊。”大概是怀中少了点重量冷不防不太适应,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双手环胸,正好挡住了来不及消掉的两处激凸痕迹,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大佬脸,语气悠闲地感慨着。 以往坐在普通的观众席去看比赛所感知到的氛围与此刻截然不同,前者是被紧张气氛煽动的无知韭菜,只知道跟着周遭人一起无脑下注,很难维持自己的判断,而后者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下方的人生百态,将此当作一场有趣的闹剧,不紧不慢地选择自己喜欢的赛道去豪掷千金,每次就能压下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全年的薪资来作为娱乐经费。 想要黑箱cao作赢得赌局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那样显然失去了对赌的乐趣,是连最不懂情调的暴发户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唔,先给甚尔君一些甜头吧,不然输得太难看可就没意思了呢。 擅长头脑战术且向来赌运很好的恶趣味家伙伪装得极为上瘾,闻言侧身去看他,非常爽快地赞同道:“那先来赌赛艇接着再赌马吧,反正对我来说,哪个听起来都很有意思呢。” “那我就压5号好了。” 明明赌运差劲到极点,可光看伏黑甚尔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挺唬人的,仿佛胜券在握似的提前露出了专属赢家的狂傲笑容,“你可要好好选啊,小少主,在这种时期我可是不会放水的。” “诶?那我选6号好啦——”像是被他的语气给蒙蔽住了双眼,在外人看来基本与送菜上门差不多的长发少年紧随其后报出了自己的选择,眼神都没功夫往赛场上多看两眼,下方便响起了代表开赛的汽笛声。 可天知道黑川介是多不容易从众多的赛艇里找出一艘稳稳落后于5号的种子级垫底选手。要不是很清楚对方真没有逗他玩的意思,他真的很想怀疑是故意的,不然,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专门往反向选择的倒霉蛋啊…… 但事实证明,「天与咒缚」不光剥夺了曾经名为禅院甚尔的男人去修习咒术的资格,或许也一并束缚住了他的赌运,导致他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又菜又爱玩的典范。要不是第一轮有了对手的竭力避让,努力送给他获胜的资格,他肯定会从开头一路输到结束,连底裤都剩不下一条了。 尽管如此,两个人精准选中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的“激烈”战况也略微显得有点尴尬,搞得一旁服侍的双胞胎兄妹无言以对,只能把准备好的吹捧台词咽回肚子里,拿一颗颗的葡萄往未来金主的唇边送去,稍微缓和一下室内蔓延开来的窘迫气氛。 待向来越挫越勇的黑发男人回过头,想要与“棋逢对手”的小少主进行下一轮的比拼时,便见对方正来者不拒地张开蔷薇花似的柔软唇瓣衔住拇指肚大小的水果,外侧负责投喂的手指顺势向里面轻轻一送,整个圆滚滚的葡萄就顶入口腔内部,被反射性抬高的灵活舌尖接了个正着。可不知有意无意,没能默契后退的手指竟浅浅蹭过了他未曾亲吻过的嫣红唇rou,接着才无所察觉般地撤离回盘子,又再度拾起一颗葡萄送上去,完全是一副打算故技重施的谄媚样子。 他的动态视力有如野兽,别说是这种慢吞吞的小花招,就是捕捉高速运动的球体或者武器之类的东西,皆不在话下。于是下一秒就捕捉到那手指居然堂而皇之随着葡萄送入洁白的牙关之间,眼看着便要被下意识闭合的嘴唇含个正着…… “别光顾着自己吃啊,小少主——” 几乎是本能地,雄性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被那画面刺得突突直跳,他不太确定额角有没有随着一起跳动起来,总之,等迟钝(?)的当事人发出含含糊糊的“哈?”来作为回应,正好错过了那根作怪的手指以后,他便不动声色地舒展开眉眼,继续不客气地补充道:“输家要有输家的态度。第一轮我不想赌钱,换成、你来像他们那样服侍我,如何?” 此番大胆的发言一出,常年卑躬屈膝求活路的兄妹二人不禁目瞪口呆,仿佛发现了什么入侵地球的外来物种,看向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但更让人意想不到地是,被赌场视作高贵上宾的白T恤少年没准是习惯了他的僭越行为,此时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倒从善如流地端起水果盘走了过去站定在他的身旁,用两根细白的手指夹起一颗透着莹润光泽的葡萄粒,随即口中发出哄人吃东西的亲切召唤声:“来张嘴吃下去,啊——” “哧。” 不顾旁人愈发大惊失色的表情,他嗤笑一声俯下身去,一口叼住鲜嫩多汁的水果,却并未如先前的双胞胎那样耍些不入流的小招数,而是大大方方地伸手压住小少主白嫩的脖颈往上迎接自己的侵犯,用薄唇压住没反应过来保持开启状态的柔软唇瓣,厚实的舌头熟练往前一推,刚刚进去的葡萄就咕噜噜地滚进对方的嘴里,被他霸道的翻搅挤压出酸甜清香的汁水,顷刻间填满了彼此的唇舌缝隙。 像是为了宣泄心口涌动的奇怪情绪,他的攻势毫无温柔可言,好比抓住一块上等美味露出利齿撕咬的雄狮,紧紧纠缠着另一方的舌头不肯轻易罢休,使得两人的唇齿间渐渐多出一丝鲜明的血腥味,强势得不似接吻,而是硬生生打下充满占有欲的印记——如果一口咬下去能留下禁止其他人进入的防御结界,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去做的。就算事后被当事人找了麻烦,或者接受一刀两断的惩罚,他也无所谓,想做就做完全是他的人生信条。还有,他也没有原地等待的爱好,如果真的很想得到对方,纵使被拒绝也阻挡不了他一往无前的决意。 幸好,接受突袭的一方并非娇滴滴容易受伤的类型,而是懂得如何正确捕获野兽并加以调教的资深猎人,这会儿被他近乎惩戒的深吻钳住口舌之际,还能一点点绕开他的进攻,如同亲昵的安抚一般碰碰他的舌尖,接着使用了他曾经深有印象的舔“奶”专用方式,无比耐心地绕着圈寻找令他舒适和松弛的地方,连舌下链接的神经都没有放过,被仔仔细细舔了个遍。 “呼……” 任何人都很难在这种细致的顺毛服务中继续躁动不安,他自然也没有任何例外,原本危险的气息缓缓转化为惬意的低喘,从喉咙里连同不知名的郁结一起长长地呼了出去。隔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的光景,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被自己亲得guntang的唇瓣,对同样轻喘着调整呼吸的黑川介勾起略显餍足的笑容,恬不知耻地挑眉表示道:“要像这样喂才是对的,学会了吧。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