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高辣小说 - 【快穿】情迷三千在线阅读 - 【21】难眠

【21】难眠

    苏瑾回到寝殿后只匆匆着人打了水,接着便将殿门关上,一个人浸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遍地擦洗自己身子。她擦洗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私处,也不知齐烨在她体内究竟射入了多少,每回她感觉已经清洗干净时,没过不久,xiaoxue便会瑟缩着蠕动起来,然后一汩白浊就涌出了体外。

“芸檀。”苏瑾头靠在浴桶边沿,朝门外喊了一声。

芸檀听着苏瑾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中紧张,忍不住便贴着门询问,“娘娘,让奴婢进来伺候吧,好不好?”

苏瑾摇了摇头,用手揩去自己眼角的泪,“芸檀,你去哀家枕头下面那个妆匣看看,里面的药还有没有剩余?”

“若是没了,明日清早,你便去太医署一趟,把周太医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

门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时,苏瑾从浴桶里出来,她扯过一件外袍套在身上,接着继续吩咐,“来人,换水。”

浴桶里换上新的水后,苏瑾便将自己整个人沉进了水里,她双手环膝,面色平稳,像是在享受这种徘徊生死一线的感觉。

“娘娘,奴婢去看了,那里面只剩一粒了。娘娘现下可要用?”

芸檀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苏瑾已不知在水里沉落又浮起了第几回,她用手背拂了拂面上的水珠,又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蛋,然后才抬脚跨了出去。

“娘娘?”门忽而被人由内打开,芸檀猝不及防,只怔怔地朝苏瑾摊开了手心,手心上,是被包裹着的药丸。

苏瑾捡拾起这枚药丸,仰头吞了进去。

“娘娘,这是什么药?您”芸檀担忧地一直望着苏瑾。

苏瑾见四周宫人离得很远,索性小声对芸檀解了疑惑,“避孕的药物。”

芸檀一窒,眼神直白流露出惊诧。今夜,竟不是她的小姐第一回被摄政王侵犯么?是啊,她怎么这么傻,小姐要去向摄政王讨教,又何须次次低调前往,甚至每回皆是与那人单独相处?

从前苏瑾间或的感叹,说芸檀性子急,没长大,这些,芸檀就没真正往心里放,她总觉得自家小姐性子已然那般沉稳了,她跳脱些,许能给苏瑾带来欢快。

“小姐,芸檀明白了,芸檀会成长起来的。”

苏瑾眼眸闪了闪,没去挑芸檀那错误的称呼,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好。”

这一夜,苏瑾睡得很不好,半夜里她甚至惊醒了一回。

醒来后的苏瑾明显感觉自己私处有什么在向外淌,她下意识以为自己还是没清洗干净,可当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是来了月事了。

月事苏瑾的手缓缓揪住了身下的被褥,她咬着牙,有些不解往昔来月事从未疼过的自己,缘何这次会疼得这样厉害。

疼痛席卷了苏瑾所有感官,她不由蜷缩起身子,靠在了墙面。

就这般枯坐了后半夜的苏瑾,在次日晨曦的映照下,脸色越发苍白。芸檀进来时,一看到苏瑾这副模样,当即快步上前,“娘娘?这是怎么了?”

“周太医,对,奴婢这就去把周太医寻来,娘娘您等着,奴婢,奴婢很快就会来!”

芸檀走得太快,苏瑾来不及阻止,她索性唤来另一个婢女,着她准备好衣物。

等苏瑾将自己重新打理好时,芸檀已经引着周太医到了殿门外,“娘娘,周太医来了。”

“进来吧。”

【22】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碰我

周太医上前为苏瑾把脉,他眉头始终紧锁,芸檀看着心急,又将其他宫人挥退,“周太医,我家娘娘身子怎么了?”

“太后娘娘气血有亏,心中又多郁结,虽不算大毛病,但若长久以往,也是不好的。还望娘娘平日里多注重下身子。微臣暂且开几幅药,还得辛苦芸檀姑娘照着药方去煎。”

芸檀接过药方,心知这周太医是有话想单独同苏瑾说,于是也不再多留。

殿里只剩二人后,周太医复又叹了口气,“微臣先前说过,那药不能多吃,对身子不好。娘娘可曾把微臣这话放在心里?”

苏瑾不语,周太医倒也不多谈,只从医箱里取出一盒膏药递给苏瑾,“这药,娘娘或许用得上。”

怕苏瑾不知药的用途,周太医又补充了一句,“此药对消肿,散疼有奇效。”

“他让你给的?”

“他”是谁,显而易见,周太医索性大方点头应了。

苏瑾接过膏药,脸上渐渐漫开了嘲弄的笑意,她对着周太医开口道,“哀家如今知道了,那药吃了确实不好,不然,哀家昨夜怎会疼成那般?”

“周太医医术高明,不妨试着研究下,是否有吃了于身子无损的药?”

周太医顿了顿,“其实微臣先前给娘娘开的,已经极力将损害减轻了。”

“哦?是吗?”

女子淡淡的反问听在耳里,凭白让周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许是娘娘身子娇弱,所以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微臣,微臣这就再去研制,定能制出让娘娘满意的药。”

“说到底,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再碰我,呵。”

苏瑾近乎呓语的一句话让周太医猛地跪在了地上,他不想知道太多这些宫廷秽闻,可偏偏这两个主子,都找上了他。

“周太医这是怕什么?还没人要你的脑袋呢,慌成这样。”

“微臣,微臣”

“行啦,你出去吧。”

听到自己能够出去了,周太医如蒙大赦,走得仓惶,险些连自个的医箱都忘了带。

芸檀煎好药踏进殿时正好与匆匆离去的周太医撞上,看到周太医这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她不由咕哝了一声,“至于嘛?看个诊罢了。”

抬眸望见上方的苏瑾似在发呆,芸檀凑上前,轻声唤道,“娘娘?”

“药剪好了就呈上来吧。”

“还有些烫,娘娘您小心着些。”

苏瑾静静地喝着药,末了开口,“芸檀,哀家不过是来了月事了,你不用这般担惊受怕的。”

“月事?可是娘娘您从前从来不会”

苏瑾轻轻晃了晃脑袋,芸檀于是住了嘴不再去问。

殿外忽的响起此起彼伏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主仆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芸檀将药碗收拾好,朝齐宏行了个礼,接着便退下了。

“姨母,您身子怎么了?朕一下朝便听德喜说您身子不适。”

“一点小毛病,宏儿无须牵挂。”

齐宏上前,坐在苏瑾身旁,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苏瑾,后摇了摇脑袋,“什么小毛病能让姨母脸色这般惨白?”

“太医署这些老东西,真是越发不着调了,朕定得好好罚罚他们才是!”

苏瑾失笑,“宏儿越发有天子威仪了。”

齐宏扯了扯苏瑾袖口,“因为宏儿要努力长大,然后以后好好保护姨母啊。”

苏瑾垂眸望了眼自己袖口,心道不管怎么样变化,齐宏在自己跟前,还是个孩子心性。

“哀家是昨夜没睡好,所以脸色才不大好,你也别怪那些太医了。”

“那姨母缘何没睡好?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苏瑾看向殿外,听着风刮树叶的潇潇声,后不觉抬手扶了扶额,“许是前些时日下的雨太多,致使哀家心中烦闷吧。”

“对了,宏儿,你之前让哀家帮忙挑选贵女,哀家思来想去,觉得太傅之女最为匹配”苏瑾话到一半,见齐宏连连摆手,不由一顿,“怎么了?”

“姨母,为王叔赐婚一事,还是暂且作罢吧。”

“嗯?”

“王叔cao劳政事,道是怕让贵女入了门便会守起活寡,于是便拒绝了。王叔说,他如今并不想成亲,待得朕亲政后,他才会考虑婚事。”

齐宏话罢,见苏瑾脸色不太对,于是继续开口,“其实朕也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委屈王叔了,不过王叔执拗,朕也不好再劝。”

苏瑾有些想笑,齐烨闹腾来闹腾去的,当真是恣意。

“前头姨母说心中烦闷,正好,行围之日快到了,姨母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把。”

苏瑾用食指轻轻扣了扣齐宏的额头,笑道,“哀家的宏儿真会心疼人。”

“宏儿不心疼姨母,那还心疼谁去?”

【23】偷香贼

行围,是皇家一项重要的活动,既可检验京中军队能力,又可联系外来使臣与地方权贵的感情。以前因为齐塬体弱,他在位时,此项活动便被取消了,如今得以重办,也勿怪乎宫中上下皆兴致昂昂。

这些天,苏瑾再没去过宣德殿,有时在宫道上远远瞅见齐烨,她都会赶忙避开。苏瑾明白,以齐烨如今一手遮天的权势地位,她实在没有资格同他闹脾气,可她太憋闷了,她想给自己喘口气。

齐烨或许也知道苏瑾在避他,于是苏瑾只有头几天在宫里撞见他,之后的日子,便再没见过他。可是奇怪的是,苏瑾分明没有见他了,他的身影却总在梦里浮现。

半梦半醒之际,深夜,疏星,男人含着情意的眸与轻叹。

“芸檀,你说哀家是不是病了?”

芸檀一边给苏瑾编发,一边望了望铜镜里的苏瑾,她不解,问,“娘娘是怎么了?”

苏瑾正想同芸檀说自己夜里总是梦见齐烨,可她忽然注意到铜镜里自己锁骨上一处红迹。瓷白的肌肤上突地红了一块,虽然颜色较浅,可衬托起来还是显眼得紧,苏瑾怔住,不由喃喃了一声,“不是梦”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是每夜趁她熟睡时入她寝殿对她动手动脚?

芸檀顺势望去,“这个时节,蚊虫应该没多少了吧?”

“那些丫头怎么做事的?莫非没点驱蚊的熏香不成?娘娘,奴婢这就去说说她们!”

苏瑾沉默不语,芸檀渐渐意识到事情或许不是她想得那般简单,她脑中闪过那夜的画面,后知后觉这痕迹是

芸檀“砰”的一声跪在了地面,她反复道,“奴婢,是奴婢失职。”

“奴婢守在外头,居然没能发现”

苏瑾转过头,面色已然恢复正常,她对芸檀说,“起来,你这丫头,难道要让哀家头发散着去见人不成?”

芸檀依言站起,继续手头的动作。

苏瑾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取来妆匣里一只金钗,半晌后,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梳妆完,苏瑾一切一如往常,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现般淡定自若地吃饭,看话本,或是在庭院里晒太阳赏花,抑或琢磨女红。

入夜,当天边残阳的红晕尽数散去,如墨的黑遍布苍穹时,苏瑾听到自己心头舒出了一口气。她从没觉得一天这样漫长过,好在,夜终究还是到了。

苏瑾早早躺在了床上,她紧闭着眼,呼吸放缓,做出熟睡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隐约感觉到了床边的帘幔被人掀开,旋即自己床榻上的被褥微微向里陷进了一些。苏瑾不敢动弹,她怕自己感觉出了错,毕竟自己等的太久,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状态。

齐烨定定地瞧着苏瑾,他看了半晌,后探出手去触苏瑾的衣领。女子锁骨处的红迹已经很淡了,如今映在上面,只是透着浅浅的粉,瞧着倒是更加诱人了。

苏瑾隐在被褥下的手随着齐烨的动作而缓缓握成了拳,她面上没敢露出反应,可呼吸却有片刻凝滞。

齐烨摸了摸苏瑾的秀发,大掌沿着她的头颅一路向下抚,他倾身下来,轻轻触了下苏瑾的唇,而后溢出一声叹息,“阿瑾”

“我好想你。”

苏瑾听着这话,忽而咽了口唾沫,她装作梦中被人打扰,翻了个身,同时蹙了蹙眉。

齐烨见状,眸色深了深,他凑近苏瑾,离她更近,甚至抬起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关吻她更深,一副全然不满足之前浅尝辄止的模样。

苏瑾被吻得呜咽出声,她直觉齐烨此刻应是最不设防的状态,于是握住金钗,极迅速地朝齐烨胸口刺入。

齐烨早就察觉苏瑾是在装睡,可面对苏瑾的攻击,他却没有躲。男人握着苏瑾的手腕,垂眸看着,淡然开口,“阿瑾还是心软了些。”

苏瑾闻言,手莫名地颤了颤,待看到齐烨握住她的手腕将金钗往胸口刺得更深后,她猛地缩回手,整个身子往后退,惊惶道,“你疯了!”

齐烨摇了摇头,“没有疯,只是想着,阿瑾生我的气,这气,总该有个发泄的口子。”

苏瑾眼见齐烨胸前晕出红色,低低道,“疯子。”

齐烨伸手,试探着摸上苏瑾的侧脸,“气可消了?”

苏瑾偏头不再望齐烨的伤口,她深吸了口气,而后朝齐烨道,“哀家确实不及王爷心狠,连自个的血rou都不在乎。”

齐烨失笑,“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若是这样的伤便放在心上,岂不太过无用?”

苏瑾咬牙,不想瞧见这男人得意的模样,她迅猛地再度握上了金钗,狠狠地往里刺,直刺到男人溢出了一声闷哼方收回手。

苏瑾没料到,齐烨竟在她收回手的刹那反握住她双手,他拥她入怀,狠狠吻上她。

这是一个充斥着血腥与欲求的吻,二人舌尖缠绕,你追我赶,你我相融。

苏瑾被吻得身子渐渐酥软下去,好不容易等到齐烨肯放过她,偏他在退出她口中时,又流连忘返地伸出拇指揩去了苏瑾唇角的津液。苏瑾因着齐烨连番动作脸上起了羞意,她推攘着他,亦赶着他走。

齐烨摸上自己胸口的金钗,他难得地离远了苏瑾,却是因着怕金钗取出,胸口的血染污了苏瑾。

“还气么?”男人执拗地问道。

“疯子,还不快回去上药!”

齐烨听到苏瑾这没好气又无奈的话,心头一松,他想拉过苏瑾再吻吻她,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污,只得作罢。

“阿瑾,日后莫再躲我,可好?”

“我躲不躲,于你有何分别?你不是照样可以堂而皇之入我殿中?!”

“可是熟睡后的阿瑾,对我的吻没有反应。”

“你!”苏瑾气急,拿起手边的绣枕便砸了过去,“走开,回你府邸去!”

“明日便是行围,阿瑾确实该睡了。”齐烨说着,倒真的不再多留,离开了苏瑾的寝殿。

男人走时,握着沾了血的金钗,他抚摸着金钗上浑圆的珍珠,痴痴笑出了声。笑声牵引出胸口的伤,刺激得他泛起疼意,他“嘶”了一声,而后慨叹道,“我的阿瑾,啧,还真下了狠手啊。”

【24】不加收敛

围猎当天,天气极好,伴着齐宏一声令下,朝中青年才俊尽数涌入了猎场开始捕猎,而所捕猎物最多之人,更是能够获得齐宏赐下的一匹汗血宝马以及齐烨赐下的一把宝剑。

有汗血宝马与宝剑做赏赐,众人的兴致更高了。当然,重要的并非赏赐,而是借着这个机会能在贵人面前露眼。

齐宏侧过身,望着一旁的齐烨,问,“王叔不去打猎么?”

“本王若去了,岂不是在欺负这群臭小子?”齐烨笑声爽朗,话中自信十足。

齐宏也笑,“王叔勇猛,确非常人可比。”

苏瑾看这叔侄二人言笑晏晏,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了齐烨胸口,她想,齐烨不去,也有几分原因是昨夜受的伤吧。

“太后娘娘不去猎场看看么?出了宫,可就别再拘着自个了。”

齐宏闻言,也转过了头朝苏瑾道,“王叔说的是,姨母,您也下场玩玩吧。”

苏瑾摆了摆手,“你们玩就是了,哀家既不会拉弓射箭又不会骑马,在这周边随便逛逛就好。”

“那姨母,朕就先走啦?”齐宏说着,正要走下去拉齐烨好让他指点指点自己箭法,熟料这身子刚站起来,便听得齐烨说,“娘娘可以学一学骑马。”

“本王可以嗯,本王可以派人教娘娘骑马。”

齐宏一边瞅瞅苏瑾,一边又瞅瞅齐烨,他总觉得这二人周边有种奇异的氛围,让人插也插不进去。

苏瑾怕齐烨在齐宏面前露出马脚,只好答应了他,“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姨母,您好好学,过几天,咱还可以比试比试。”齐宏边说边走到齐烨面前,他小心扯了扯齐烨的袖口,道,“王叔,侄儿还想同您讨教箭法呢,王叔可愿?”

“你这小子,把你师傅教的都学会了么?”

“侄儿自是学会了,不然,也不好在王叔面前露啊。”

齐烨最后朝苏瑾看了一眼,接着才笑着跟在齐宏旁边同他一块去了靶场。

苏瑾坐在原地,回想着齐烨方才的动作,心就莫名忐忑。齐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不加收敛了,他这样,只怕齐宏早晚会发现不对劲。

“娘娘,臣奉旨前来教娘娘骑马,不知娘娘”

芸檀看着下方之人,心里不由咕哝了一句,这摄政王办事未免也太迅速了些吧?

“你稍等,待哀家换身衣服再同你过去。”

“遵命。”

换好骑马服,苏瑾先是选了匹小马驹,接着才在齐烨所派之人教导下小心翼翼地上了马。上马后的苏瑾连身子都不敢坐直,她趴着,手扯着马儿的鬃毛,浑身止不住地颤。

“娘娘,您别怕,臣在旁边牵着,您大可以坐直身子。”

苏瑾舒了口气,做了番心理建设后方慢慢坐直身子。这一坐直,前方的人便笑着继续鼓励苏瑾,“对,就是这样。接下来,娘娘跟着臣的指令一步步来。”

“先抓紧缰绳,腿也夹紧马肚。”

“嗯,对,娘娘别急,慢着来。现在,娘娘您可以用小腿敲打马儿的肚子两侧,好的,马跑起来了,别急,咱们慢慢加快速度。”

坐在马上的苏瑾,感受着风从耳边刮过,她心中忽的无限畅快,就好像那些一直纠缠她的烦恼随着风远散开来了,小腿敲打的速度不由越来越快,口中亦连连直呼“驾~驾~”

“娘娘,先别跑那么快臣,臣快跟不上您啦”

苏瑾难得觉得这般自由恣意,她冲着逐渐落在后方的人扬声道,“你不用跟上来啦,哀家知道待会怎样叫马停下。”

“娘娘,您别跑太远啦,危险!诶唷芸檀姑娘,你咋不同臣一起劝劝娘娘啊?这,这要是出了事可”可怎么同摄政王交代哟。

芸檀望着远方苏瑾的身影,没太在意地回道,“周围不到处都有侍卫把守么?还是说,你们的安防根本没设好?再说了,我家娘娘难得起了兴致,你就别叨叨了。”

“可是这”

“行啦,你退下吧。”

【25】你跟他,不若跟我

苏瑾骑着马奔腾了好一会儿,身上渐渐起了汗,她收紧缰绳,“吁”了几声,待马儿停下后,她便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树上。

因着周遭被树环绕,阳光打下,便被暗绿的密叶拦截,徒剩一地阴影。身旁的马突地连连甩起马尾,颇有些躁动,苏瑾不解,于是摸了摸马的鬃毛,附在它耳侧小声抚慰。

眼角余光扫过两点绿,这绿与树叶的绿不大相同,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眼睛。苏瑾不动声色地环住了马的脖颈,她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半刻又不敢有所动作。

背后响起了些微窸窣的声响,像是野兽已经做好了捕猎的准备正在伺机而动,苏瑾小心解下缰绳又攥紧,她慢慢地转过身,一看,不远处竟藏匿着一头狼。

这里不是猎场,按道理,应该没有猛兽,可这头狼是从何跑来的?苏瑾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现在应该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瑾曾在书上看到过,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它们怕火,也怕响器。苏瑾现在没法弄出火,她只好握着缰绳柄端使劲敲打马鞍,试图吓退这匹狼。

铁器被猛烈敲打的噪音让眼前的狼缓缓向后挪了步子,苏瑾一看有效,于是更加卖力地敲打。

野狼转了身,正抬步要往丛林里跑,不料后方突地闪现长箭,利箭呼啸而过刺中它的胸口,野狼旋即倒在了地上,它龇牙咧嘴,磨着牙口,嚎叫长鸣。

苏瑾直觉不妙,若是这箭直接刺死了野狼还好,可堪堪刺伤,岂不是激怒了它?面前的野狼颤巍着站立起来,它似乎听见了苏瑾的心声,一跃便要扑杀苏瑾。

又是一箭划破长空而来,野狼被锁了喉,它喉间伤口喷涌出的鲜血溅在了苏瑾面上,手上以及衣领上。

危机解除,苏瑾倒在地面,她仰头看了一眼来人,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狼狈,咬牙切齿道,“仪亲王,你好大的本事啊!”

“娘娘这是何意?本王看娘娘有难,前来一助,莫非这还做错了不成?”

苏瑾听着这人轻飘飘的一句反问,简直火上心头。她本已经脱险,可这人突然射了一箭,苏瑾早有耳闻仪亲王箭术不赖,虽比不得齐烨,但也是个好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箭射杀不了?他分明是刻意激怒野狼,好看她笑话。

拿她性命玩乐苏瑾真是越想越气。

“让娘娘受了惊,确是本王的错,本王在此向娘娘告罪,还望娘娘莫生气。”仪亲王这般说着,同时朝苏瑾伸出了手,示意她搭着自己站起来。

苏瑾知道自己虽是太后,可并没有能力与权臣抗衡,她只能咬碎了牙吞下这憋屈。

依托仪亲王的手甫一站起身,苏瑾便被他揽腰抱在了怀中。男人按压下苏瑾的挣扎,强硬地用她腰间的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

“仪亲王,你不要失了分寸!”

仪亲王听着苏瑾的威胁,半点不在意,他甚至低了低头颅,凑近苏瑾,“本王知道娘娘日子过得苦,毕竟得扛起这个王朝,护住陛下那小崽子,是也不是?”

“娘娘不妨考虑一下?你跟着他,不若跟我?”

苏瑾闻言,笑了一声,仪亲王见着这笑,心头痒痒,不觉伸手抚上了苏瑾的脸。苏瑾面对仪亲王的动手动脚,直接朝他吐了口唾沫。

男人被激怒,直接把苏瑾给甩在了地面,他用衣袖擦了擦脸,继而蹲下身,掐住苏瑾下巴,“怎么?上得了齐烨的床,就上不得我的?”

“我同他差在哪?啊?连你这女人也敢瞧不起我对我甩脸色?”

“妈的老子也是辅政大臣,凭什么要被他压一头?”

苏瑾听着这些话,又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眉头便不由越皱越紧,她推了推仪亲王,斥道,“仪亲王,你现在放开哀家,哀家可以当今日的事不存在,不同你计较。快、放、开!听明白了么?!”

“哀家?个小丫头片子,不如老老实实跟了本王。”仪亲王越说口气越狂,显然已没了理智。他压上苏瑾,大手不安分地解起了苏瑾的衣服,同时贴近亲吻起苏瑾脖颈。

苏瑾被逼狠了,扬起手扇了仪亲王耳光,“混账东西,清醒了没有?!”

仪亲王被打了一耳光,倒是更加不管不顾了,他停下解苏瑾纽扣的动作直接开撕她的衣服。苏瑾一手往身下探试图抓起泥沙,另一手则在仪亲王吻上她侧脸时环上了他脖颈。男人以为她是接受了现状不再反抗,熟料她此刻正握着一只钗,尖端对着他。

“早老实不就好了?本王是个怜香惜玉的,可不舍得让娘娘疼,毕竟,对待美人,不能太粗鲁不是?”

苏瑾感受着男人肆意的动作,心头几乎呕出了血,视线范围内忽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苏瑾眼眸闪了闪,心神一转,索性又将钗收回衣袖中。

“不,不要求你,放开我”

丧失理智的男人色欲熏心,他浑然不觉苏瑾的转变,甚至觉得苏瑾这是同他玩起花样来了。脖颈上突然袭来沁凉,仪亲王怔住,理智缓慢恢复的时候,他听到齐烨在他背后压抑怒火的吼。

“继续啊仪亲王,不怕死的,就继续啊!!!”

【26】温柔抚慰

“咳,齐烨,冷静点,我这,这不是醉糊涂了么?”仪亲王说着,边小心地将脖颈边的剑移开,“刀剑无眼,还是,收起来比较好,对吧?”

齐烨冷眼看着仪亲王,“嗤”了一声道,“既醉得这般糊涂,还不快滚回你的营帐醒醒酒?”

仪亲王听着齐烨这种语气,心中对他的不爽更甚,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容他再放肆,索性甩袖走了出去,离开这地方。

待仪亲王一走,齐烨便抱起苏瑾欲为她穿衣,苏瑾攥着齐烨手腕,咬牙切齿问他,“看不见么?他对我做的这些,你是看不见么?”

女子面上的表情很破败,她的眼里似蒙着一层雾,像是有泪水即将倾倒而出,可偏偏除了眼尾红了些,眼角并未落下泪。齐烨再往下看,看到苏瑾被扯碎的衣服上还沾有血迹,他眉心直跳,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他闭了闭眼,强忍心中愤懑的情绪,“阿瑾,他还不能死。”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畅快,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放过他。可是现在,现在还不能杀他。你信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齐烨一字一句地朝苏瑾保证,每个字念着都带着极重的力道。

苏瑾咬着牙,偎在齐烨怀里打颤,她像是听不到齐烨说的话,只一味地重复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齐烨看到心上人这般委屈,不禁紧紧抱着她,他的下巴抵在苏瑾脑袋上,喃喃唤着苏瑾名字。苏瑾在齐烨怀中不安分地乱动,她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可她挣脱不开,于是开始咒骂齐烨。她用上了自己所知的一切词汇去咒骂这个身后抱着她的男人。

骂声渐消,齐烨低头去看,才发现苏瑾已昏厥在怀里。齐烨将苏瑾打横抱起,他环顾了四周,发现不远处还倒着一匹野狼的尸体,齐烨的眼睛不觉眯了起来,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怒到达了一个峰值。

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帅,齐烨骨子里是很有股血性的,可现在的他,却不能由着那股性子任意妄为。朝堂上的厮杀,兵不血刃,需要的是筹谋算计,而非一腔孤勇。

“仪亲王”齐烨揣摩着这几个字,嘴角渐渐泛起冷笑。

在齐烨将苏瑾抱着快走出密林时,齐烨的属下带着一队侍卫找了过来,齐烨看着这群人跪在自己面前告罪说失职,他不想去听这些话,索性沉着脸说了两个字,“闭嘴。”

侍卫长不敢直视齐烨,他只将目光堪堪放在了齐烨胸口,然后他就看到齐烨用自己的披风罩住了一个女人。齐烨将女子挡得很严实,侍卫长只是透过那纤细白皙的一截手腕看出那是个女子。

齐烨为全苏瑾的名声下令封锁今日的消息,他只追究一件事:是谁,将野狼给放出了猎场之外的地方。

“去查,给本王,好好地查!”

“是,属下遵命。”

齐烨将苏瑾抱回了自己的营帐,他刚把苏瑾放在床榻上,苏瑾便缓缓掀开了眼帘。面对这陌生的摆设,苏瑾蹙了眉,“这不是我的营帐。”

“我要回去。”

齐烨掐了掐眉心,他告诉苏瑾,“阿瑾,现在不是好时机。”

是,现在外面纷纷扰扰,狩猎的青年才俊正陆陆续续带着自己的猎物回来,此时齐烨若抱着她回她的营帐,无异于将他俩的关系大白于天下。想是想明白了这点,可苏瑾依旧觉得压抑,她仰头望着齐烨,问他,“我想沐浴,现在的时机可适宜?”

齐烨深深地望了一眼苏瑾,他点头,说,“好。”

齐烨退出了营帐,他吩咐了人打水进来,接着便一个人守在营帐外头候着苏瑾。

泡在木桶中的苏瑾面上神情很淡,或者说,她没有神情,整个人像是放空了思绪,目光涣散,手上擦洗的动作也很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营帐里水声没了,席卷齐烨耳朵的,是压抑的哭声。齐烨从没听过苏瑾这样哭,他顾不得许多,直接掀开帐帘进去。

入目是苏瑾用长发掩着自己的脸,齐烨上前,他拨开苏瑾的发,然后看到苏瑾咬着唇涕泗横流。齐烨一怔,苏瑾旋即转过脸,问他,“软弱,是不是就是原罪?”

“是吧,是罪吧?”

“不然,你们为什么都看上我?为什么都欺负我?”

不是很有力的发问,可这声音里带的颤,却颤到了齐烨心坎上。

齐烨双手掬起苏瑾的脸,他额头抵着苏瑾,张了张嘴,想同苏瑾说,他没有想欺负她,也不舍得让她难过,可仔细一想,这话似乎没有太大威信力,于是他只好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我和他,不一样”

苏瑾微微扯了扯嘴角,“是不一样,他没得到我,你得到了。”

“还是我求着你要我的呢”

齐烨不忍苏瑾再说这些话,他兀自堵上了苏瑾的唇,舌头蹿进去,勾着她,强势地让她思绪转回此刻与自己的吻。

苏瑾手揪着齐烨的衣领,她不断拍击着他的胸膛,齐烨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苏瑾猜自己是打到了他先前伤的那处,可这男人,只顿了那么一小会儿,接着便不管不顾地继续吻她。

齐烨将苏瑾从木桶中抱了出来,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苏瑾被齐烨圈住,她垂眸不肯看他,嗫喏道,“齐烨,你不要那么混账。”

“怎么算混账?”

苏瑾仰头瞪了齐烨一眼,齐烨看她面上终于恢复了活力,指腹摩挲了几下苏瑾唇角,继而低低笑出来,“不动你,阿瑾。”

“怎么还这么看我?不信么?”

苏瑾看着齐烨漆黑的眸,不语,齐烨只好再解释了一番,“虽然我确实喜欢同阿瑾做那档子事,但也不至于挑这个时机。”

“睡吧,不然你再这么看我,我怕我就真的食言了。”

苏瑾被齐烨揽进了怀中,他将她的手环上他的腰,继而用他的大掌轻柔拍打着她的后背。苏瑾抬眸望了一眼这样的齐烨,她有些不太适应,可看着这男人确实没有其他意图,她也便渐渐松懈下来,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便阖上了双眼。

即将沉浸睡眠前,苏瑾朦朦胧胧间听到了男人沉闷的叹息声,那叹息声中,似背负了难言的苦楚,苏瑾不觉皱起了眉,可没过一会儿,她的意识便彻底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