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高辣小说 - 素锦落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找大夫。”正要往外走,袖子被裴素棉拽住。

“不用,我就是还没睡醒,有些腿软,今天还要赶路,别耽误了行程。”

看裴素棉很坚持,明灿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吃了早饭,裴素棉又在脸上扑了厚厚一层黄粉,拿上行李去店门口找马车。

跨出房门的时候,裴素棉被门槛绊得又是一个趔趄,幸亏明灿一直注意着她,手疾眼快搂住裴素棉的腰,才把她拉了回来。

明灿看着裴素棉失去神采的眼睛,把包裹往她怀里一放,微微放低身子,又将裴素棉抱了起来。

裴素棉挣扎着想下来:“我没事,让我自己走。”

“乖乖待好,摔伤了就不能赶路了。”明灿轻声斥了她一声,想来觉得明灿说的有道理,裴素棉不再挣扎,乖乖靠在明灿肩头,温热的呼吸穿过衣料,打在明灿的皮肤上。

明灿抱着裴素棉,大步往门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裴素棉比昨天轻了,今天早饭她吃的也不多,如果白天情况不见减轻,晚上他说什么也要去找个大夫。

两人走到门外的时候,车把式正好赶着马车过来,昨天搭话的大婶也正好迈出店门,看见两人出门,又笑道:“小哥儿真是爱护弟弟,一大早还没睡醒吧?小孩子觉多,这么赶路确实辛苦了。”

裴素棉本来就不舒服,心里也还记着昨日大婶的话,索性装没睡醒闭着眼睛不说话。

明灿对着大婶笑了笑,抱着裴素棉把她放在了昨天坐的位置上,在她身下垫了比昨天更厚的衣服,自己上去坐在她旁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一路上明灿都在忧心裴素棉,上午裴素棉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觉,不时睁开眼睛看看风景,中午打尖时,只喝了两口汤,就摇头说饱了,明灿把买来的鸡rou撕成小块,喂她勉强吃了一点儿,到了下午,裴素棉额头发烫,开始发烧,这场病来势汹汹,不过一会儿,额头就guntang得不行。

明灿从水壶里倒水打湿了手帕,覆盖在她后颈上降温,裴素棉脸上涂了厚厚的粉,他不敢敷额头,怕擦掉了粉惹来麻烦,虽然脸上有粉看不出来,但是她的耳朵却烧得通红,明灿握着裴素棉的手,手心里也是guntang,他又拿出一个帕子,用水浸湿以后给她擦手心,希望能够把温度降下来一些。

“大叔,我弟弟发烧了,今天晚上落脚的地方还有多久才能到?”明灿搂着裴素棉,询问车把式。

“还有40里的路。”

裴素棉已经烧得人事不知,绵软地靠在明灿肩头,少女的体香飘进他的鼻子里,要是平常他会觉得温香软玉在怀,现在只有心急如焚。

“大叔,路上有没有村子或者镇子,能够找到大夫?”

“村子倒是有几个,但都是十几户的小村子,没有大夫。要想看大夫,今天晚上落脚的里屯有大夫。”车把式一边赶着车一边回答。

“大叔,劳烦您赶得快一些,我弟弟烧得很厉害。”

“咱这不是什么好马,快也快不到哪儿去,我尽量赶。”车把式扬鞭催着马加快速度,随即回头看了一眼素棉病,脸色蜡黄,神色萎靡,呼吸清浅,不留神细看还以为没气了,把车把式吓了一跳,可别在路上出人命,不然以后谁还坐他的马车啊。

车把式又甩了几鞭子,把马车赶得飞快。

马车是最简陋的二轮,慢慢走坐在上面还颠得屁股疼,昨天一车人给颠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现在哪里禁得住这么快的速度,碰见个石头都能把人颠得屁股离开木板,尤其是坐在车尾的人,更是被颠得东倒西歪。

玥姬ぃ

一个男人狼狈地坐直身子,对着前面就破口大骂:“车把式你疯了,这么颠下去,车不散架也人要散架了,是一个人的命重要还是一车人的命重要?”

听见男人的叫骂声,明灿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被明灿的眼神吓了一跳,又不服气地喊:“看什么看?颠下个人去也是人命,就你弟弟的命是命,我们不是人命?”

大婶看明灿脸色越来越难看,推了男子一把:“少说两句,大家都扶稳点儿,兄弟俩人出门不容易,这不又赶上生病嘛。”

没想到男人并不领情,呸了一声:“两个雏儿吃不了苦就别出门,连累一车人,要我说把他俩赶下去,车上还能宽敞点儿,哎呦!”

男人正说的兴起,突然胸口一疼,整个人往后仰去,他本来就坐在木板边缘,一个不稳就从马车上掉了下去,屁股落地之后又往前翻滚了几圈,坐在了土路正中间,漫天的黄土落在他身上,呛得他咳嗽好几声,低头看见衣襟上兜着一块银锭子,正是这个银锭子把他打下了马车,男人脱口而出:“娘希匹,好大的银块。”

快去找大夫

男人拿起银锭子,张嘴咬了下去,银子是真银子,他又灌了一嘴黄土,男人连呸好几声,把银锭子攥在手里,再抬头时,马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片尘土从地面上腾起。

满车的人吓了一跳,原本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他们看见明灿扔出一锭银子把人砸下了车,大婶忍不住说:“也不用拿银子打人吧……”

车把式原本就怕出人命,现在有人从马车上掉了下去,弄不好已经是一条人命了,他忍不住想责怪明灿:“这位小兄弟,你……”

“放心,死不了,他既然嫌颠就换辆马车,少了一个人车能跑得更快些。”明灿冷冷地说。

众人看明灿长得俊俏斯文,发起狠来居然不管不顾,都不敢再抱怨,还有人悄声私语,讨论那锭银子是多少两的,但是再多的银子,被扔在半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再等到一辆马车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不好半夜得宿在林子里,最终还是感叹明灿出手太狠,也有人悄声问明灿是不是会功夫。

车把式听见后面人窃窃私语,也不敢再说什么,全力赶着马车往前走。车上少了一个人,马车跑得更快了。

明灿不去管车上人的议论,裴素棉的头靠在明灿肩上,已经失去了意识,明灿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嘴唇轻吻着她的头发丝,不断用水浇湿帕子,给裴素棉降低体温。

车上一位大叔看明灿把一皮囊的水都快用完了,递上一个小罐子:“小兄弟,这是烈酒,用这个擦比用水效果好。”

明灿道了谢接过罐子,打开塞口,一股nongnong地酒气飘了出来,明灿先喝了一小口,确实是高粱酒,见没什么问题,他倒了一些酒在帕子上继续给裴素棉擦拭。

许是烈酒真的起了作用,裴素棉的体温降下去一点儿,在马车颠簸时,她也会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声,明灿喜出望外,又谢了大叔。

日头开始往西落下时,远处出现一大片房屋,车把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