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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出轨飞来见你

    

边缘出轨×飞来见你



    楼鹊有点听不明白了,他们俩这是干了一架吗?

    她刚想确认自己是否毫发无伤,谁知一掀被子,就看见屁股底下的床单湿了一小片。

    “?”楼鹊傻眼,她尿床了?

    晏琳饶有兴趣,“原来女性alpha也能流这么多水啊?”

    “晏琳!”晏岚俊朗的面容覆上一层薄红。

    他这么一吼,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楼鹊的脑子,另一个场景又梅开二度地浮现出来:

    被晏岚双手绑在床头的楼鹊,不满地看着对方,眼神里的敌意和当初分化时期如出一辙。

    ?你想打架吗??她用单薄的身形威胁道。

    ?没有。?

    ?那你别阻止我。?

    ?我不能让你对我meimei下手。?

    ?哦??楼鹊邪魅一笑,?意思是我可以对你下手喽??

    她用脚尖碰了碰晏岚的裤子,?借我用用??

    晏岚受不了了,把她翻了个身,脸按进枕头里。

    楼鹊只能听到他低声说道,?……我会帮你,不要再闹了。?

    然后他就像医生一样戴上白手套,用冰凉的触感安慰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又累又满足地睡着了。

    回忆完毕的楼鹊:“我靠。”

    不仅差点对初恋meimei下手,还玷污了初恋。

    不管再怎么发情,再怎么失去理智,人的行为都会被本能所引导。也就是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对晏岚有那么一丝……邪念。

    天哪,她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居然还和别人搞了这么一出!

    楼鹊深感自己愧对父母多年养育,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在家里乖巧等待她的姜槐。她像失去灵魂一般,轻飘飘地从床上下来,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乐高积木。

    “啊!”楼鹊痛呼。

    “又是刘姐家小孩落下的吧。”晏琳判断。

    “你还好吗?”晏岚说着就要去握她的脚。

    楼鹊已经不敢再和他有肢体接触了,忙后退一步,“别过来!”

    晏岚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收回,“抱歉。”

    她知道晏岚误会了,但也无心解释,只想着快点离开。

    走出房前,她想起人家的初衷也是为了帮她,注射剂要费用,弄脏的床单也得赔偿。然而自己现在手机不在身上,也没有现金,于是只好问晏岚要联系方式,“你手机号多少来着?能不能拿张纸写上,方便我之后给你转账。”

    “你不用给我钱。”

    “不行,我知道你不缺这点钱,但我必须给。”

    晏岚只好照她说的做。

    晏琳还在旁边撇嘴,“真麻烦,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删我哥好友呢?”

    “啊?什么?我没删啊。”被冤枉的楼鹊想要反驳,明明是你哥先删我的。但她又觉得争辩没啥意义,揣着纸条走了。

    而晏岚不知为何愣着杵在原地。等楼鹊都走到大门边上穿鞋了,他才走到她身边,“我先给你买部手机。”

    “不用,我有个亲戚在这边,我去公共电话亭就行。”

    晏岚没再多言,直到大门打开,楼鹊走了出去,他再次开口,“记得联系我。”

    ……

    楼鹊很悲伤。

    父母估计在忙,不接电话,她又不记得亲戚的手机号,一个人在电话亭里听了许久的叮铃声。

    过了大约半小时,她放弃了,在街边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来。天快黑了,气温转冷,她被风吹得抖了几下。一股寂寥之感油然而生。

    楼鹊真想把罪魁祸首秋昭辞拉过来,给他邦邦两拳。但说到底,自己的粗心大意也是促成意外的因素之一。订了婚的alpha就该和其他omega保持距离的,她去当什么滥好人呢?

    她一会儿恨,一会儿自责,一会儿羞愧。过了一会,楼鹊又试着给父母打电话,还是未接通。她或许该去一趟失物招领处,但是自己连坐公交车的几块硬币都凑不出来。

    发了会呆后,她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喂?”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听起来礼貌客气,难以和平日花花公子的模样联系起来。

    但楼鹊已经没法在意这种小事了,听到对方声音的一刻,她就没忍住红了眼眶,低头抹起眼泪,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楼鹊?”宁宣祺仍是从那点声音听出了是她。

    楼鹊花了好大力气,终于把哭腔止住了,“是我。”

    “你怎么了?”

    “我出了点意外,在c市丢了手机,啥也干不了。”

    “怎么回事?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

    楼鹊刚想跟他说,能不能去一趟父母公司,或许他们因为开会而把手机静音了。但宁宣祺紧接着又说,“我知道了,你找家店坐一坐,我去见你。”

    楼鹊惊呆了,“什么?”

    反应过来后,她赶紧劝阻,“别,没必要,你去找我爸妈就行了……”

    “没事,我正好一直想去c市一趟。把你的详细地址告诉我吧。”

    楼鹊犹豫一会,最后还是说了。她跑到一家奶茶店里坐了一个半小时,等到了坐飞机而来的发小。宁宣祺穿着风衣,看着颇为潇洒。

    “你还真来了。”楼鹊愣愣道。

    而且她还真的在等他过来,在父母很可能已经结束会议的情况下。

    “这难道很不可置信吗?”宁宣祺自信一笑,“我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楼鹊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就摘了手套,一把将冰凉的双手塞进了她的衣领里,把人给冻得一哆嗦。

    “这里和a市的温差真大啊。”他感叹道,向店员点了两杯热奶茶。

    “确实。”楼鹊捂着脖子,见他自说自话地也给她点了一杯,顿时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

    宁宣祺先带着她,开着导航回到了之前的商场,找到了丢失的手机。此时外面已月明星稀,宁宣祺还没来得及做他?要做的事情?,二人便找了间旅馆。

    “不好意思,只剩一个双人间了。”前台道。

    这话好像似曾相识。不过因为对方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发小,且没有ao有别的顾虑,楼鹊便同意了。

    洗澡的时候,楼鹊一脱内裤,看到上面湿乎乎的一片,眼角抽了抽,赶紧把下体洗干净,而后才慢吞吞地洗全身。

    穿着浴袍走出来时,宁宣祺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剧里,主角o刚回到家,看到婚房中自己的丈夫a和闺蜜o居然滚在了一张床上,顿时震惊地掉了手中的包,捂着嘴,泪水涟涟地指着二人,

    ?你、你们……好一对不知羞耻的jian夫yin妇!?

    “这主角长得还挺像你那未婚o。”宁宣祺调侃道,孰料一抬头,发现楼鹊脸色苍白地张着嘴,如同一只脱水的鱼。

    “是…是吗……”楼鹊故作镇定地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两口,然后缩进被子里,“我有点困,你别看了。或者你换个台也行……”

    宁宣祺倒是爽快,在她说前半句时就关了电视。他看了眼把脸都捂进被子里的,在床上形成一个球的楼鹊,然后也去洗澡了。

    等到水声响了一会,楼鹊才想起了,自己内裤还在里面。

    诶,算了,一个内裤而已。

    宁宣祺出来的时候,楼鹊因为有点呼吸不过来,已经把自己的头露出来了。她感觉到宁宣祺在盯着自己。出于某种莫名的心虚,楼鹊闭紧了眼装睡。

    盯了一会后,宁宣祺熄了灯,动作轻缓地爬上床。双人床不大不小,宁宣祺虽然没和她肩挨着肩,热气却在两人间传递着。

    她清晰地感觉到宁宣祺翻了个身朝向她,指尖碰到了她的腰,就像一颗豆子搁在那里。楼鹊和豌豆公主感同身受,刚想装作无意识地也翻个身,谁知,宁宣祺居然用那只手撑起半个身子,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啊!”楼鹊没忍住叫了一声,彻底装不下去了。

    “就知道你在装睡。”宁宣祺一脸坏笑。

    楼鹊捂着耳朵,只感觉连着脖子那一片都酥酥麻麻的,脸也无法控制地红了。她气急败坏地给他来了一拳。只听“呃啊”一声,宁宣祺配合地倒在枕头上。

    楼鹊这才笑起来。笑了一阵后,一脸静默地靠在床头板上。

    “你把我整得都没睡意了。”她不痛不痒地埋怨。

    “那怎么办呢?”

    “有烟吗,给我抽抽。”

    “真不巧,我没带过来。”

    “好吧。”楼鹊放弃了,开始呆望天花板。

    二人一时无言,就在楼鹊以为宁宣祺睡着了时,又听他突然问道,“你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快哭了?”

    楼鹊小时候因为爱哭,被爸爸说过好几次,因而条件反射地就说了句“我没有”。过了一会,才放弃挣扎地改口,“好吧,确实。”

    “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吧。”宁宣祺道。

    于是楼鹊将自己被秋昭辞下药,被晏岚救回去的事情说了出来,将其中自己被晏岚那啥过的一段省去了。

    不过她省略的方式有些拙劣,宁宣祺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那你怎么不让晏岚帮你联系父母,还傻乎乎地跑出来吹冷风?”

    “我,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他既然愿意救你,肯定是希望你多多麻烦他的。”宁宣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别骗我了,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把你强jian了?”

    这话说得直白,且对alpha有着莫大的侮辱性。楼鹊拿起枕头往她脸上狠狠甩了一下,“我说了没什么!”这次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把宁宣祺打得头都歪了。

    还好枕头很软,宁宣祺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他也因此冷静下来,下床捡起枕头,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楼鹊,一杯自己饮尽,喉结上下滚动。

    楼鹊接了水杯,道了句“对不起”。

    “你没错,是我说了浑话。”宁宣祺笑了笑,方才的利刺尽数消失,又回到了平日的模样,甚至还多了几分温柔。

    他揉了揉楼鹊的脑袋,“遇到这种事很难受吧?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在吃了药之后还能保持一段清醒,已经很厉害了。”

    楼鹊抿唇,“我要是再聪明一点,早就能看出来他心怀不轨了。”

    “这世上本就人心难测,防不胜防,不是你的问题。”

    这些好话似乎是安慰到了楼鹊,她安静地接受着宁宣祺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颤了几下唇,最后终究没忍住,再一次眼眶泛酸,溢出几滴眼泪。

    她委屈道,“他怎么能这样呢?我是出于好心才帮他、带他出差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楼鹊不觉得秋昭辞是喜欢她,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在她眼里,喜欢就应该像是她对待姜槐一样,小心地、尊重地。

    她觉得秋昭辞就是个坏心眼的omega,想对她骗财骗色,毁她清白。

    宁宣祺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楼鹊一下子哭出声来,边哭边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当滥好人了,谁爱当谁当吧,cao。”

    “乐于助人是没有错的,只是有些人不配被这么对待而已。”

    楼鹊想了想,他说得对,于是放弃了冷酷无情的想法,把问题归结于,“唉,还是我不够聪明。”

    宁宣祺:……

    说了半天又绕回去了。

    哄了半天,楼鹊总算平复了心情。眼看天都快蒙蒙亮了,宁宣祺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两人这才安分地躺在床上。

    而楼鹊因为白天睡了挺久,现在还挺精神。她听着宁宣祺平稳的呼吸声,悄悄在被窝底下牵了牵他的手。

    在被迫当个成熟alpha的这几年,只有在宁宣祺面前,她才能当回童年时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辈子和宁宣祺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