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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喂完水抬头,不期然又对上了卓阳冰的目光。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三次对视了,与前两次都不同,这次卓阳冰的眼里没有了那些刻薄冷淡不耐,深邃如墨的眼里一片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颜随原一时间竟然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喝醉,便试探着问他:“老板,您……还能自己上楼吗?”以他的这个身板想要把醉成这样的卓阳冰弄上三楼是有些困难的,虽然有室内电梯,可离客厅还有一段距离,拖着这么大个人实在不好走。卓阳冰静静地盯着颜随原的脸看,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面无表情捉摸不透,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一阵诡异的平静后,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职的?”颜随原摸不准他想干嘛,只好答道:“老板,我叫颜随原,今天入职第一天呢。”听了他的话,卓阳冰皱眉不满,抱胸靠在沙发上,开口就是刻薄的话:“简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人都往里招。”颜随原无奈的提醒他:“老板您忘了吗?我是您亲自招进来的。”卓阳冰冷哼:“胡说。”“我怎么会招一个矮冬瓜未成年在身边。”颜随原:“……”听说卓阳冰在职场是出了名的魔鬼上司,身边的四个高级秘书平时都不够他骂,谁要是犯点错被他逮到,不被骂的脱层皮都不算完。现在他是喝醉了,可还记得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参加这该死的酒局。他错把颜随原当成自己的下属,骂起来熟门熟路,连个磕绊都不打。“公司招你不是为了养废物,连这么简单的策划案都做不好,你头上长这玩意儿是为了好看吗?”颜随原很想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可又一想,这种时候跟个酒鬼有什么好争辩的,只好无奈的哄他:“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长着脑袋就是摆设。”“老板您不要生气。”卓阳冰冷眼看他:“不要以为自己有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下次再做不好,那就给我马上滚蛋!”“不管你是托了谁的关系进来,我的身边不留废物!”颜随原叹气,根本不想和他争辩浪费口舌:“是。”他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不是说他长得像白月光吗?别家霸总喝醉了不都是抱着替身喊白月光的名字吗?怎么他摊上的就是个工作狂,这都骂了他十分钟了还不停歇,他提供的服务里好像没有这一项啊。卓阳冰骂了很久,看他一直沉默不语认错态度良好,虽然还想继续骂,可一想这新来的小职员长得实在漂亮,莫名的就是看他顺眼,便罕见的放过他:“算了。”“你现在就去通知简黎,让他把策划部所有人都叫去会议室,我要开会!”“一个个的就只会像蠢货一样嗷嗷叫,出了什么事都要我出面,干脆都滚回家去喝西北风!”这都三更半夜了,你还开个毛线的会……颜随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工作狂,索性继续哄他:“会议室在楼上,老板我们先上去吧?”他说着把卓阳冰扶起来,试图往电梯带。卓阳冰皱眉:“你说你叫随缘?这名字真随便!”“连名字都不好好取,怪不得你做事这么不中用!”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颜随原默默地翻白眼,他比卓阳冰矮了一个头,这样扶着他实在吃力,而喝醉酒的人是没有知觉的,颜随原觉得自己身上绑了只猪,沉重的挪不开一步。卓阳冰被他扶着走了一会儿,突然抽了风似的说:“我要走楼梯。”“楼梯?”颜随原想一脚把他踹开,忍了又忍道:“电梯多方便,干嘛要走楼梯?”卓阳冰冷眼看他,又不高兴了:“你在教我做事?”这是金主,给了钱的。颜随原默念了三遍,认命的把人从楼梯下往上扶。卓阳冰这时酒劲终于上来了,刚才还能精神奕奕的骂人,现在却有些迷糊,大半个身子趴在颜随原的身上,跟着他的动作行动,颜随原血都要被压的吐出来。扶着他就顾不上看脚下的动作,颜随原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不留神踩空了一个台阶,身体失去重心前倾趴在了台阶上,胸口被撞得一疼,扶着卓阳冰的手也自然松开。失去了支撑,卓阳冰高大的身体毫无知觉的一路顺着台阶滚了下去,乒乒乓乓的,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颜随原吓死了,忙爬起来追下去,提溜起金主的脸来回看,青一块紫一块的算是破相了,主要还不知是死是活。走楼梯肯定是不行,他吃力的再次把卓阳冰扶起来跌跌撞撞的往电梯去,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因为cao作不当不小心把金主的脑袋磕碰到了电梯门框上,那光洁饱满的前额立刻就肿了老高。好不容易把人带到三楼主卧,颜随原费力的把他弄到床上,俯身脱了外套鞋袜,又拿了毛巾一趟趟的给他擦脸擦脚。他还是第一次照顾酒鬼,尽力就行。做完这些,他又给卓阳冰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第二天一早,卓阳冰醒来后总觉得有哪里点奇怪。首先是腰疼,动了一下好像腿也疼,再动一动才发现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痛。他困惑的想了很久,昨晚喝太多断片了,实在想不起自己都干了什么,躺了片刻后他才能下床刷牙,结果从镜子里又发现自己的脑门上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而且满脸青紫,嘴角还磕破了皮,结了黑色的痂。腰疼,腿疼,嘴角的破口,满身青紫,莫非……卓阳冰脸色一变,立刻抬手在自己后头那处摸了摸。完好无损,并且毫无使用过的感觉。他冷静下来,简黎不可能让任何人对他有可趁之机,这一定是他想多了。昨晚只是一次普通的商业应酬,谁叫底下一群废物吃干饭的出了岔子,只能他这个副总出面去跟甲方协商解决,就算有公关给他挡酒,可也还是喝了不少,要不然也不至于断片。想来想去他都不觉得这一身伤是自己弄出来的,难道是简黎那个狗胆包天的趁着他醉酒伺机报复,把他给揍了?这些年来,卓阳冰当然知道自己在外有多刻薄变|态,他敢确信,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那群人必定十分愿意把自己的头都打爆。难道真的是他昨夜见鬼了?带着些许疑惑,卓阳冰打开房门,和同时起床出来的颜随原对上了。颜随原一见他满脸青紫就心虚,垂头示好:“老板早上好。”卓阳冰皱眉:“你又不是我的员工,为什么要叫我老板?”颜随原语塞,“那、那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