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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的兴,但确实不知道做什么好。言无声现在在做什么呢?钟欣城悄悄摸上鼠标,点进了直播平台的界面,无数直播间封面在首页推荐上滚动,小哥哥小jiejie到处都是。他木着脸谨慎又缓慢地往下翻,好像小皇帝在睡前翻后宫妃嫔的牌子。一个个绿头牌晃眼而过,小皇帝恩赐地在某个页面上停留一瞬,瞥眼看见上面的直播间标语:安静,是一种美德。再看直播间主播名:言无声。好家伙,真敢叭叭。钟欣城撇撇嘴,鼠标不听劝地点了上去。一进言无声的直播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进了花鸟市场的感觉,噪音来的震耳欲聋又韵律十足。主播似乎在嗑瓜子,因为他说话时候声音不尽清楚,含含糊糊跟北方那边战斗民族叽里咕噜的一个调。耳机里欢快地斗地主收牌声跟打牌声一起出现,钟欣城顿了一下,听见言无声的声音从耳麦里传过来。“不管什么牌我都叫地主。”“为什么?”言无声可能是看了眼弹幕,笑着解释道:“因为牛逼,睥睨众生。”“44455667889也是有梦想的,知道么朋友们?”言无声手里的牌碎的比旺旺碎冰冰还有视觉美感,他话里带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自豪感,鼠标指了指自己一个亿的欢乐豆,大义凛然道:“今天我有个新名字,叫斗地主散财童子。”钟欣城眼皮跳了下,他看着言无声欢乐斗地主,全然没理自己直播间的情况。他所有的粉丝都没想到过,有一天能在他的直播间里看到别的主播打斗地主。俗称:直播间连环套娃事件。“他俩互倒咖啡谁敢加倍?”“就我这实力,你品,你细品。”言无声对自己手里憋在家的炸弹全然无感想,豪气甩了十万的豆,甚至还吆喝起来:“新进直播间的各位朋友动动小手点点订阅嘞,主播这动人的歌声、精湛的斗地主技艺,纵横峡谷的cao作都值得你们学习,还有机会和散财童子近距离接触,火箭上分不是梦。”“0元订阅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唉我怎么卡出游戏中心了?”歌声?钟欣城居然有点想笑,许是他进来的有些晚没听到,弹幕上反正是鬼哭狼嚎一大片。“哥你可别唱了鬼听了都难受”“艺术归艺术,咱整点阳间的好吗?”“人神共愤言无声”言无声那边的网似乎又抽了,连带着直接把的登录端一并退了。他懊恼地狂点了好几次鼠标,后来自暴自弃地停了一会儿,点开了视频网站的主页。“那是我没展现我的歌喉,我的真实水平你们听了都得跪下来叫爸爸。”言无声随便在首页翻了翻,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一边还要思索着:啊原来是我错怪哥了。”“当然,最好反手再投几个火箭以表抚恤。”言无声总算选中了一个视频,是一个名字叫做的五分钟小动画。“你你你你又来?”“别来了卧槽我头要笑没了”“看点咱们打工人该看的视频吧”“等你圆滚滚”“等你圆滚滚”“等你圆滚滚”言无声悠闲地点开最新一集,将已经接近尾声的进度条重新拖回开头,看的不亦乐乎。开篇一幕就是旷远的黄昏大草原,枝桠平滑的树干上卧着一直圆滚滚的豹子,勾直的尾巴晃来晃去。它像片名描述的一样像是坨大大的棉花糖。“我不可能圆滚滚的。”言无声鼠标点着视频中正追着羊奔跑的豹子,继续道:“看到没,圆滚滚的追不到猎物,很容易翻车。”果不其然,下一秒努力奔跑的棉花糖猎豹就一头栽倒在狮子头羊羊身上,连滚带爬翻了个彻底。钟欣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视频上,他还是头一次在别人的直播间里闲逛,这感觉颇为新鲜,甚至都不怎么理自己直播间里的粉丝,乐不思蜀到令人发指。只是这一集还没结束,突然发现言无声切换回了直播的界面。“所以说,贵宾榜上的221位是不是主播啊?”“Zxinc……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隔壁呀?”“是了是了,来OB了”“明明有些可爱怎么办呜呜呜”“这叫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人家有术语”“口·嫌·体·正·直”钟欣城一脸懵地看着言无声从贵宾榜第一拖到第221位,他自己的ID夹在一群粉丝名里突兀而耀眼。言无声的笑声带着气音,轻声道:“说,看了多久了,特地来的?”不是特地来的还能是随手进的么?哪有那么大缘分……钟欣城不说话,他们没有在连麦,就算说了对面主播也听不见。只是他脸上浮现几分羞赧而懊恼的神色,偏偏装的又很正经。“想跟我双排就直说啊,哥哥又不会不带你。”言无声的语气像是在逗小孩,还是那种拿着棒棒糖在眼前晃,捏着脸蛋上的rou满眼笑意的模样。哥哥……钟欣城心里涌起几分异样,逃也似地溜了,下播得干脆。只留言无声一个人看着排行榜上消失的221发呆,好半天才无奈地调侃一句。“我这么可怕吗?”“谢邀,是你太sao。”弹幕飞起一片,言无声头一次苦恼地笑了。13严疏道:就搂个腰,这么要命?三天后,a大校园主楼舞蹈室。从南铺到北的落地镜反射房梁灯管的白光,影影绰绰的树影在防盗窗外摇晃,一并合拢进幽深的夜色中。板鞋在木质地面踢出闷响,不整齐,带着点凌乱的鼓动声。柔美而舒缓的歌声后闪过一串电波的刺耳声响,滴滴答答的节奏明快,与镜前舞者的步伐一致。硕大的音响播放着重复的片段,领舞在几秒种后停了下来,扬声道:“大家休息一会儿吧。”整齐的阵型轰然散开,钟欣城弯腰抹掉额头上的汗,走到镜子下拎起自己刚开封的矿泉水,盯着面前三两欢笑的人群不出声。“我的天,这舞蹈也太难了吧?婷婷师姐怎么想的选这个。”抱怨声快要被粗喘声压断,钟欣城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同级的一个男同学:叫梁凉,隔壁数学系的。“的确,不好学。”钟欣城仰头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