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鱼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6

分卷阅读466

    以及他利用过的棋子都聪明。他在暗处,阿颜普卡也在暗处,两个人都是心怀大计又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目的,先让他们狗咬狗。”

墨鲤若有所思。

“大夫在想什么?”

“你那封信。”墨鲤没明白孟戚那些颠三倒四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亦不问,就闲暇的时候推测可能是密语,用四书五经或者别的什么书对照才能得出正确内容。

孟戚笑着问:“大夫觉得我写了什么?”

墨鲤缓缓摇头。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古怪。

这封信没有托付给可靠的人,还要转手不知道多少遍,甚至最终到不了永宸帝那里,墨鲤自然怀疑信里写的内容。

“齐朝皇宫文远阁三楼藏书,以声部韵律为索引,我按照印象把几本书名调换了次序,解出来大概只能在藏书阁找到几本书。”孟戚捡起一个荷叶包,里面是前个村镇买的新鲜莲子,他一边剥一边懒洋洋说,“书里什么都没有,这封信没有任何意义,陆忈与宫钧越是感到疑心,就对荆州的局势越不放松。”

信传不上去也没事,杜镖头的“丑事”一定会有人报给锦衣卫指挥使宫钧。

“会有许多眼睛盯着杜镖头,还会有人千方百计的夺信……大夫,想要对手出错,就让他以为你在算计他,越是聪明的人,越会多想,他们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意外影响他们的布局。”

“万一有人中途把信换了,想欺骗宫钧呢?”

墨鲤甚至怀疑杜镖头接到的信,都不是孟戚写出去的那一封。

风行阁也不可全信,甘泉汤就有内应,谁知道南岸这边有没有阿颜普卡的人。

“换掉原来的信,照着临摹一份,删掉一部分……这些都无所谓,不过全部换掉是不可能的。他们既不知道这信里的意思,又不确定我是否跟陆忈、宫钧约定了什么暗记,还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粗暴地换成自己编造的内容,不怕露馅吗?”

孟戚轻轻松松地剥了一把莲子,然后塞给墨鲤。

“大夫尝尝,清甜可口,正是吃它的好时节。”

墨鲤把缰绳交给孟戚,随着马车的左摇右晃吃起了莲子。

一抹深深的绿色横在马车行进的远方,它连绵起伏,望之不尽。

时不时就有一群飞鸟盘旋着,从树木茂密的一处飞向另外一处。

飞鹤山,就在前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说的投石车,威力很大,它就是中国象棋里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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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清·陈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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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戚复述尹清衡那段话的意思就是,不管别人怎么想搞大事,切记两点,第一他想搞我们的物资跟粮草,第二他想挑拨离间。你就不动弹,不听谗言,粮草粮道就守住啦

沙鼠记笔记点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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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

孟戚:不管他是谁,他想搞谁,我就站出去说一句,我是孟戚~!我在这里!我想搞事……大家立刻就慌了啊,要干多余的事了,要露出破绽了!阳谋借势,我就是很大的势了【得意】先让他们打着,我们去玩一趟再回来

墨鲤:……

☆、第256章有山庙野寺

望山跑死马,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马车才真正进入山脚下那一片高大茂密的林子。

下一刻便有一股凉风吹来。

是真正的凉风,浑不似酷暑时节。

沁入肌理的清凉像是九天仙子拂过的轻纱,直接唤醒人们被热得昏昏欲睡的意识,随即飘然远去。

“好地方。”墨鲤轻叹一声。

隔得还远不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气,可是地脉的强劲却是毋庸置疑。

用方士的话来说,便是此地能固风水,气不外泄,福祚绵长。

当然风水那一套,在墨鲤看来跟阿颜普卡的脑子很像,即看到的是对的,一句句说出来都煞有其事,只有结论偏到了天边儿。

譬如气不外流是真的,但什么福祚绵长、什么水源财源流动不息、什么龙形虎势上上吉xue……纯属瞎话,人埋下去一样要变烂骨头渣的。

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挖洞葬棺,知道的是福地吉xue庇佑后代,不知道的还以为想要看尸变呢!毕竟墨鲤在岐懋山养白参也是这么个养法,不指望它化形干嘛给它找灵气交汇的好地方挖个洞埋下去?死人又不能复活!

墨鲤没想到,飞鹤山的特异之处,竟是在山脚下就已经能领略到了。

这里跟他见过的任何一座山都不同。

山势并不险峻,亦非雄浑壮美,甚至可以说这“山”长得很普通。

可它充满了生机,从林间的飞鸟到潺潺流动的溪水,让人看一眼就意识到它的与众不同。

它是“活”的。

风就像是这座山的呼吸,溪流是它留下的足迹,人还没有到近前,就被裹带着迫不及待地往里走了。

对龙脉来说,这感觉像是主人在院子里笑着招呼你进去。

“……难怪你说,你当年觉得唯有渁阳飞鹤山可能出龙脉。”

墨鲤既惊讶又新奇,忍不住跃上了车顶。

那股轻灵之气环绕在身周,游荡在林木之间,碰不见摸不着,唯有拂过身边才能感觉到它的轨迹。

如此真切,又如此不凡。

难怪连阿颜普卡都笃定说这里有龙脉,不管是刀客宿笠的经历还是那根不一般的羽毛,都没有亲身踏入飞鹤山范围的感觉更有说服力。

如果墨鲤没有遇见孟戚,而是一心寻觅同伴,他可能走了很久,见过很多山渡过许多河流都没有收获,直到有一天来到此地……那怕是要喜极而泣了。

只因,作为龙脉活在世间并不孤独。

墨鲤想到这里,就从车顶下来了。

果然看到孟戚不太高兴的样子。

孟戚没说话,就闷着头驾车。

这一路上踢踢踏踏、埋头拖车毫无精神的老马进了林子后变得特别亢奋,不用缰绳都快拉不住了。

“孟兄当年走的也是这条路?”墨鲤想了想,试探着问。

“不,坐船。”

孟戚觉得墨鲤的语气有点怪,抬头望去,只见大夫神情严肃。

墨鲤故意沉声道:“今日一至,我方明白,飞鹤山确实令人念念不忘,尤其对龙脉而言,如果不是阿颜普卡上次说起,我还不知你后来又来了飞鹤山几次。”

孟戚:“……”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很像是吃醋,可大夫从来不是吃醋的人啊!孟戚十分纳闷。

墨鲤在心底发笑,对付爱多想的孟国师就得抢在他的前面把醋先喝了,保管沙鼠对着空醋碗发愣。

——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