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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了空子,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这怎么能怪你?”

“好了啊,不哭了。”唐嵘手指揩去他又开始掉的金豆豆,柔着声音轻哄道:“你看都四十的人了,再哭身上就没水份,本来就已经瘦了,到时候整个人都干巴巴的。”

陈温行突然轻笑了一下,“你再给浇点水。”唐嵘这话是在很久以前,陈温行带着他一起带他小外甥玩的时候把小孩儿吓哭了,陈温行当时就是这么和小外甥说的,没想到唐嵘都记下来了。

唐嵘一看他笑了,心下也跟着松了松,揩着他眼泪的手指在他脸上流连不去,最后变成捧着珍宝似地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颊,双眼黝黑黝黑的认真看着陈温行的眼睛。

陈温行嘴角的笑在他的眼神下也渐渐凝固,两人相互看着,谁都没说话,空气仿佛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唐嵘率先打破了平静,他看着陈温行,声音轻柔,隐含一丝小心试探,“温温,还在意哥,对吗?”

陈温行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他看着唐嵘半晌都没说话。就在唐嵘憋不住的时候,他才动了下脑袋,伸手握住唐嵘的手腕微微拉开,让他的脸从他双手里挣开,随后脑袋微微一错,将下巴搁上唐嵘的肩膀,和他交颈相缠。

陈温行鼻音浓重地在唐嵘的耳边低低地“嗯”了一声。

唐嵘瞬间僵住了,随后是无法自制地突然狠狠地压着陈温行抱进自己怀里,脸埋在他脖间,张着嘴无声地喊了两声。唐嵘喘着气,声音发着抖,胡乱地叫着他,“温行……温温……”

陈温行两手从唐嵘的背后往上攀,回抱着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应他一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静静地听着唐嵘叫他。

他们分开二十多年,无论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无论这二十多年来他吃过什么苦,唐嵘吃过什么苦,但这份二十多年都没有变过的感情,又是有什么不能抚平的?

陈温行记了唐嵘二十多年,唐嵘也坚信陈温行没有死,而找了他二十多年。这些年里,如果不是真的太过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坚持得下来?

二十年前他们相爱,而这二十年后,他们依旧放不开彼此,明明他们俩都是在深爱对方,那么,为什么下辈子还要再分开?

陈温行回抱着唐嵘的手微微收紧,下巴搁在唐嵘的肩膀,双眼从弯曲曲折的小径望出去,隐隐绰绰地看见外面人影晃动,凉风吹过茂盛的枝叶,带着暗沉的树叶飘飘荡荡地落下。

陈温行看着飘落在石径上的树叶,恍惚地开口,“唐嵘,帮我找灰狼吧。”

陈温行能感觉到唐嵘紧抱着他的手一僵,他眨了眨眼,松了手抵着他想要推开他,然而唐嵘紧抱着他纹丝不动。陈温行推了两下没推动之后,放弃地重新抱着他,他下巴在唐嵘肩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下来,看着不远处落在地上的落叶,继续道:“当年我被人推进水里,差点死的时候灰狼救了我。”

唐嵘抱着他的手顿时更紧了些,陈温行没感觉到一般,语气平静道:“为了不让徐高安追到我们,灰狼和我两个人都和之前在水里死了的人换了衣服,之后我们想要游到下游去,但是天色太暗了,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隔天我醒过来的时候,灰狼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陈温行轻拍了下唐嵘后背,“你弄疼我了。”

唐嵘紧抱着他的手劲松了松,陈温行才继续道:“我找了很久,后来遇上渔船,我就跟着渔船走了。”

“灰狼……”陈温行闭了闭眼,嗓音沙哑,“唐嵘,是我害了他,如果找不到他,我……”

唐嵘揉着他,郑重道,“我们会找到他的。”

第47章小文的重要性

从外面回来后,唐嵘推着陈温行又去了一趟陈清文的病房,秦朗还是那个姿势趴在床边,陈清文也还没醒,陈温行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让唐嵘将他推回去了。

在交代唐嵘陈清文醒了之后把他叫起来,陈温行很快就睡过去了,大约是前几天熬的,原本身体就已经大损的陈温行精神很容易短,这会儿眯上眼就睡沉了。唐嵘舍不得松开他的手,正在将自己的手伸进被子里和他交缠相握,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看着陈温行的睡颜,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拇指轻轻蹭着他的手指。

医院里特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唐嵘看着陈温行没什么血色的脸,想起了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到的关于陈温行的身体情况。

陈温行的骨骼很脆弱,骨质疏松,稍微遇到一些重力撞击就会很轻易的造成骨折骨裂,更是很容易脱臼。但并不全是缺钙导致的,他的骨骼曾经被外力折断又重新接过,更是频繁脱臼过导致的神经连接脆弱。

他的身子曾经大量透支过,如果用一根蜡烛来表示,陈温行的身体就是因为曾经大量燃烧过,到现在身体已经后继无力。而这种情况具体是因为什么而造成的,医生就算全面检查过也分析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是他身体的各项指数比平常人更低,其中以白细胞为最。

因此陈温行的身体免疫力比起常人会更低,也更容易感染病毒或者生出各种疾病,唐嵘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他养好。

陈温行被唐嵘握在手里的手突然弹了一下,将唐嵘飘远的神智一下子拉回来,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还睡得沉时,唐嵘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伸手轻而又轻地替他掖了掖被子,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近两点,他这一出神,不知不觉地过了大半个小时。

唐嵘见陈温行睡得沉,小心翼翼地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又仔仔细细的给他捂好,不然一丝风有进去的可能,这才轻轻站起身,几乎不发出一点脚步声地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依旧站着两名保镖,唐嵘低声吩咐了两句别让人进去吵醒他之后才往陈清文的病房走过去。

陈清文还没醒,但是秦朗已经没在里头了,唐嵘皱了下眉,没有理他,小心地开门进去,站到床边,看着脸上东紫一块西青一块的陈清文眼神渐渐阴沉下来。因为手术原因,陈清文脑袋上的头发被剪得和狗啃的一样,缠在绷带里头也能看出来凹凸不平的。

唐嵘在先前秦朗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仔细地看着陈清文。

从他得知这有可能就是他儿子到确认他是他的儿子之后,唐嵘一直没有认真看过他,虽然现在他脸上颜色有些精彩,但认真地看,唐嵘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这孩子的眉眼是有多像他。为什么之前见的时候,就没注意到过呢?

唐嵘这会儿心情复杂的,一会儿激动得难以自制,一会儿又遏制不止的心疼,一想到这孩子长成了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