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恢复且不完全恢复的记忆 是谁又被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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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牙齿磨了磨，然后又安抚地用柔软的舌头舔了舔。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被他压着的男人已经忍不住绷紧双腿，呼吸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幸、我……我——” 渡边幸伸手捂住诸伏景光的嘴，另一只手把他的衬衫往上推到胸部以上，低头含住了对方胸口柔软的凸起。 诸伏景光仰着头喉线绷紧，喉咙中溢出截断的呻吟声，双目失神，双腿开始不自觉地发软，被渡边幸捂住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没一会儿就把渡边幸的整只手弄的湿哒哒的。 渡边幸垂下眼看他： “只要告诉我，你要不要就可以了。”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身体顺着墙面滑坐到地上，满脸通红，脸颊上还沾着他自己的口水。 他仰着头看着渡边幸，吞了吞口水，声音沙哑：“要。” 5 就渡边幸的感觉来说，清醒地知道自己缺失了某段记忆是个很奇妙的状态。 更奇妙的是，每一次和绿川景做完，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人的感觉更加亲近了一些，甚至潜意识里不自觉开始依赖。 这种感觉，在他坐在餐桌前，而男人正在厨房里做着简单的饭菜的时候，达到了极点。 “就算吃不了太多，也多多少少吃一点吧。” 诸伏景光给渡边幸盛了半碗米粥，渡边幸心不在焉地接过，视线却一直往厨房里面飘：“你还做了什么吗？” “啊，微波炉热了昨天吃剩的鸡块和烤鱼。”诸伏景光眨眨眼，试探的问：“想吃吗？” “……” 渡边幸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心情十分诡异。 一方面，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吃过油腻的东西绝对会呕吐。 另一方面——那个鸡块和烤鱼闻着真的好香！ 他做了半分钟的思想斗争，咽了咽口水，小声：“……想吃一口。” 于是诸伏景光从厨房端出了热好的鸡块和烤鱼。 渡边幸试探地下了筷子，非常谨慎地咬了一小口。 过了两秒，他又咬了一口。 接着他快速地把夹着的那块塞进嘴里，然后伸筷子迅猛地又夹一块，这个步骤重复了几遍，眼泪刷就下来了。 “绿川先生（嚼嚼嚼嚼嚼）——呜呜呜呜呜（嚼嚼嚼嚼嚼）” “好好吃啊（嚼嚼嚼嚼嚼）绿川先生你好腻害呜呜呜……（嚼嚼嚼嚼嚼）” 诸伏景光懵了两秒，哭笑不得地给渡边幸找纸擦眼泪鼻涕，一边安慰：“你喜欢就好”，一边诡异地回忆起之前公安调查到的关于渡边幸——大的那个——的过往履历：根据渡边幸同期警校生的回忆，他在入学后第一次吃食堂的时候因为饭菜太好吃差点给食堂大妈下跪磕头了，公安一直是把这个当成是假消息来看待的……所以难不成是真的？ 诸伏景光看着对面炫饭炫的满脸眼泪的少年，试探着问：“身体有不舒服的吗？”他可是在之前的旅行吃饭时候见过渡边幸满脸嫌弃地吃东西，吃了没多久又一个人躲起来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的样子的。 埋头吃饭的渡边幸抬头对诸伏景光露出荷包蛋眼，声音含糊不清： “没有不酥服呜呜……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呜呜（嚼嚼嚼嚼嚼）” “之前没有吃过炸鸡块吗？” “绿川先生做的味道不一样（嚼嚼嚼嚼嚼）……” 诸伏景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个小时之后，渡边幸吃饱喝足，变成了诸伏景光的小尾巴。 “还想吃柠檬派、小蛋糕、火锅……” 他掰着手指数，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诸伏景光。 在诸伏景光的眼里，少年的身影慢慢和曾经的那个青年重叠了起来。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一直飘着的心终于落定。 他握住渡边幸的手，慢慢收紧，问：“幸过两天就放暑假了对吧？那，要不要暑假这段时间都住在我这边？” 渡边幸犹豫两秒。 诸伏景光补了一句：“冰箱里有刚买的蛋糕胚。” 渡边幸眼睛亮了，秒答：“要住！” 诸伏景光：还是这么好骗啊，幸。 6 渡边幸在诸伏景光家里住下这件事没多久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原因是，因为有厌食症、所以这么多年都很厌恶出现在所有和食物有关系的地方的渡边幸，最近一段时间开始频繁出现在波洛咖啡厅。 “……幸，你在吃甜点吗？” 江户川柯南在惯例推开波洛咖啡厅的门准备来找这边的两个公安商量事情的时候，意外看见了坐在角落里一手托腮一边看书，一边慢悠悠吃甜点的渡边幸，当即瞳孔地震。 “真的耶！第一次见到幸哥哥主动吃东西！” 跟着进来的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同样震惊到说不出话的还有一旁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真的假的啊——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基德大人扮演的吧——” 铃木园子几步冲过去开始揪渡边幸的脸，然后被渡边幸嫌弃地拍开手。 “笨蛋，别随便就掐上来啊。” 然后他视线偏移了一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去医院看了啦，诊断是选择性厌食症，只有景哥做的可以正常吃 其他人做的、以及速食的还是和以往一样。” 兰/园/柯/少年侦探团：“诶（↗）（↘）——” 渡边幸：…… 他默默往人群的反方向挪了挪凳子，又吃了一口甜点。 兰/园/柯/少年侦探团：“哇喔（↗）（↘）！吃了耶——！！” “……别用这种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吃东西一样的表情围观我吃东西啊！！！”渡边幸恼羞成怒。 “绿川先生真是伟大啊。”铃木园子露出慨叹的神色。 “嗯嗯。”一旁的毛利兰和柯南也表情严肃凝重地附和着点头。 “必须要好好道谢才行呢。”圆谷光彦也认真地说。 渡边幸：…… 傍晚的时候，诸伏景光下班，在关店门前用剩余的材料给渡边幸煎了个简单的牛排三明治。 渡边幸吃的满嘴油花超级快乐。 “最近，有想起什么吗？” 诸伏景光一边给他递了张纸擦嘴，一边随口问。 渡边幸立马抬头，双眼发光：“想起来前辈做的咖喱鸡块很好吃！回去可以做嘛？” “今天你已经吃很多了，再吃又要肚子痛了。”诸伏景光戳了戳渡边幸的额头。 “……哦。”渡边幸捂着额头缩回去继续啃三明治。 诸伏景光的目光挪到桌子边上放着的几本警用教材，顿了一下，问：“这些，是都看完了吗？” “嗯呐～” “我们学了整整一个学期的东西，你两天就看完了？” “毕竟已经学过一遍了嘛。” 诸伏景光弯了弯嘴角，注视着渡边幸的目光柔软温和。 “总感觉你好像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渡边幸一边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边抬头问。 “啊。柯南那孩子刚刚来找我，”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好像学校布置了一些解谜相关的家庭作业，他遇到了点困难，我建议他问问你，不过他好像很害羞，不好意思开口。” 虽然那个聪明的过分的男孩的原话是：【幸不可能知道这种和组织有关的事情啦！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的好。好不容易这两年身体才养的好一点，厌食症也有改善了，终于不用再担心那家伙会自己把自己饿死……啊，是新一哥哥电话里这么讲的】 十分信赖这位便衣公安的江户川柯南大概也没想到当面答应他答应的好好的诸伏景光转头就把他卖了。 “柯南现在应该在工藤宅和冲矢君一起，一会儿要去看看吗？” “好啊！”渡边幸应的非常爽快。 众所周知，柯南一有事就会找工藤新一，难倒了工藤新一的谜题，渡边幸也想看看。 于是十分钟之后，诸伏景光带着渡边幸出现在灯火通明的工藤宅。 “好多人啊——” 渡边幸视线扫过书房里一片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包括幼驯染亲戚家的小孩、某咖啡厅金发服务生、某粉毛眯眯眼、前段时间刚来的高中英语老师、某中分正梯形脸感慨。 柯南/某公安头子/某FBI头子/两个FBI：“……？？？” ……为什么幸/这孩子会出现在这里！！！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皱起眉，眉宇间带上了不赞同的神色。 诸伏景光淡定地把门带上，露出温和的笑：“抱歉啦柯南君，虽然你说过不要告诉小幸，但是【家庭作业】不完成还是不行的吧？” 江户川柯南呆呆地重复：“……家庭作业？ 渡边幸露出惊讶的表情：“诶，这么多人都是因为柯南的家庭作业来的吗？” 男孩额角出现冷汗，干巴巴地解释：“……啊啊对、因为很难嘛……所以求助了很多人……哈哈，就、就是这样” 渡边幸眨眨眼，两步走过去自然地把他抱起来走过去：“什么作业需要这么多人？” 坐在电脑前的冲矢昴扫了眼不远处的诸伏景光，声音平静：“卡梅隆，给渡边君让一下位置。让他来看一下柯南君的【家庭作业】。” “啊？啊、好的！” 渡边幸抱着柯南坐过去。 他的目光在那个中分梯形脸身上停留了几秒，突然冒出一句： “现在外国人也可以插手日本国内的事务了吗？” 空气陡然凝固。 冲矢昴推了推眼镜： “你误会了，渡边君。卡梅隆是混血日裔。” “是嘛，我还以为是喜欢多管闲事的FBI呢。” “怎么会呢。” 冲矢昴言笑晏晏。 “……”这是满脸冷汗的江户川柯南。 “……”这个是有被爽到的安室透。 “……”这个是在摸下巴思考渡边幸到底想起了多少的诸伏景光。 “……”这个是被针对但收到了赤井秀一的眼神所以唔敢吱声的卡梅隆。 “……”这个是给渡边幸上了好久的课但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锋利的态度于是陷入震惊的朱蒂。 冲矢昴推了推眼镜，鼠标点开桌面的某个文件夹。 “这份‘家庭作业’，主要就是解出这个文件夹里子文件夹的密码。” “没有任何线索，只有乱码一样的文件名，以及那个人、嗯——小林老师非常笃定的，一定能解答出来的态度。” 渡边幸看着电脑屏幕上展开的一片文件名全都是乱七八糟的英文的密密麻麻的文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诶，看起来完全就是乱打的文件名嘛。” 他接过鼠标，往下拉了一下，“这有一百个了吧？……一个一个解密任务量也太重了。” 江户川柯南坐在渡边幸怀里，和他一起聚精会神地看这些他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的文件名。 “我们用123456这个密码打开了其中的三个文件夹。” 冲矢昴手压在渡边幸握着鼠标的手上，点开了另外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三个同样是乱码名的文件。 这个自从他得到手就立刻被送到FBI本部的u盘，他们尝试了各种办法试图破解依旧无功而返，最后是一个研究员胡乱尝试试出了三个文件夹的密码，而仅仅只是三个文件夹，其中的信息就已经让FBI收获颇丰了。 可以想见，如果能把剩下的98个文件夹全部打开，那么彻底剿灭组织的进程将加快数十年不止。 赤井秀一瞥了眼身旁少年未束起自然垂落的黑色长发，不期然想到记忆里另一个黑色长发的人，垂下了眼。 ——无论多少次回忆起那个人，都会觉得可惜。 赤井秀一向来是个只向前看的人，唯独那日肩膀处压下的沉重的尸体，让他无数次感到后悔。 那个人因为安室透和琴酒的薄情自杀，如果那日他能给出一个笃定的答复，那他是否会为了他留下？ ……终归往事不可追。 对于和那个人同名的渡边幸，他其实在试图埋伏琴酒那个最后的任务失败、一回到日本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时候的渡边幸还是个二了吧唧没成年的小孩，因为不想吃饭被两个幼驯染追的到处跑。 赤井秀一藏在墙后，看了好一会儿活蹦乱跳的渡边幸，然后抽了根烟，走了。 ——他觉得这个同名的小孩一点都不像那个人。至少那位稳重又可靠的渡边警官绝对做不出为了不吃饭躲屋顶上这种行为。 在赤井秀一出神的时候，他手下按着的少年的手指动了动，于是他反应过来，收回手，礼貌地说了句：“抱歉。” 但少年没有回他。 赤井秀一回望过去，发现渡边幸好像正在发呆。 “渡边君？” 少年的眼睫动了动，回过神，伸手抓住了赤井秀一的手，先是虚拢住，然后慢慢收紧。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他开口，声音平静而笃定。 “我们的初遇，是在天台上对吧？” 赤井秀一一怔。 赤井秀一目光凝聚在少年的脸上，少年攥着他的手慢慢收紧，让他有种心脏也在被捏紧的感觉。 天台上的初遇—— 具体到地点的词让他的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了那个名字。 “这份资料的密码，我也想起来了。” 在场的人具是一愣。 “密码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份资料本就是为你而准备的。” 渡边幸这么说。 “你的名字的罗马拼音可以打开几乎所有文件。” 他看着赤井秀一，语气笃定又怀念地一字一句念出面前人的名字：“——诸伏景光。” “……” “？？？” “？？？？？” 被渡边幸盯着的赤井秀一：……这孩子好像是认真的。 不远处眼睁睁看着渡边幸冲着赤井秀一叫自己名字的诸伏景光：笑容加载失败.jpg 7 “……果咩纳塞。” 十分钟之后，渡边幸站在诸伏景光面前乖乖低头认错。 “没关系，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了。” 渡边幸小心翼翼抬头：“那明天的咖喱鸡块——” 诸伏景光浑身冒黑气，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没有了哦。” 渡边幸：QAQ “hiro，来一下这边。” 不远处围着电脑看资料的安室透叫了一声。 然后这位向来靠谱的公安停顿一下，声音轻了几分：“……渡边君，你也一起过来看一下这份资料。” 渡边幸表情一僵，下意识对着诸伏景光投去求助的视线。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先是转头应了一声：“这就来，zero。” 然后揽住渡边幸的肩膀以防他逃跑，露出温和的笑：“走吧，幸。” 然后渡边幸浑身僵硬地被诸伏景光半抱半推地带到了电脑前，被按着肩膀坐下了。 金发深肤的侍应生随手将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在屏幕上的缩写，问：“这个‘HW’是什么意思？” 渡边幸看了两眼，一秒来精神了：“啊，这个啊，指的是‘海伦威士忌’，就是透君你在意大利见过的那个大胡子，那家伙四年前得罪了朗姆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可以不用管他。” 渡边幸说完下意识看了眼安室透，然后对上了对方沉静的目光，终于又回忆起了目前的局势，身体一寸寸僵硬，慢慢缩起了脖子低下了头。 安室透注视着蔫巴巴缩在座位上装鸵鸟的少年，喉结动了动，终于发出了一个因为太久没有叫出、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音节： “……幸。” 渡边幸眼神漂移，非常心虚地应了：“啊。” 安室透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了，然后睁开眼，按住渡边幸肩膀的手慢慢收紧，声音缓慢：“抱歉，我现在的状态可能不适合工作，可以单独聊聊吗？” 他的前半句是对在场其他人说的，最后一句是对渡边幸说的，但他的目光却直直地落在渡边幸身上。 “呃、现在吗？” “嗯。现在。” 被安室透带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渡边幸再度回忆起了当年交了空白作业本上去，结果老师就当着他的面翻开时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身上就是会有种、那种会因为晚归严厉的训斥人的警察叔叔的感觉。 明明是个情报贩子——虽然不知道为啥现在好像变成友方的了，难不成是变成景光前辈的执行人了吗？ 渡边幸一边慢吞吞地跟着安室透走，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安室透看着渡边幸进了屋，走过去关上了门，随手落锁的咔哒一声让渡边幸陡然回过神，下意识开始紧张。 安室透率先开口： “hiro说，你的记忆现在有点混乱？” “啊？啊、嗯。” “和我相关的，记得多少？” “其实没多少？”渡边幸不确定的开口。 “但你记得我见过海伦威士忌。” “呃、好吧，一半左右……” “是吗。” 安室透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他，然后抬腿走近了两步，直到距离近到渡边幸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才停下。他看着渡边幸露出的明显有些紧张的表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为什么在怕我？” 渡边幸快速地眨了眨眼，眼神看天看地：“……毕竟强jian了你那么多次……你现在要是想报复回来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少年的声音到了后半句慢慢越来越小。 听到这话的安室透思考了好几秒才理解了渡边幸的意思。 “……所以你是觉得我现在是来报复你的？？” 渡边幸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吗？” 安室透按了按眉心，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他声音艰难：“你……那你之前做的时候怎么没意识到那是强jian？” 渡边幸摸了摸鼻子，“啊，当时我以为你也喜欢我来着……幸好最后说清楚了。” 不然他的强jian名单还要再多一堆人名——虽然就目前来说，已经多到惨不忍睹了。光是渡边幸暂时想起来的那些，警视厅的适龄男性已经快全军覆没了。 安室透这一次沉默了许久。 又一次，他想起了四年前和渡边幸在电话里的最后一次对话。 【“你会更爱我吗？” “不可能，你做梦吧。”】 “幸好说清楚了” ——不。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说清楚。 但此刻安室透看着面前站着的一副很想逃走的模样的少年，感觉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如同被人扼住喉咙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渡边幸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安室透的表情，试探地问：“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哦？” 花言巧语的骗子一动不动。 渡边幸抬腿往门口走了一步。 下一秒一直没有动静的男人突然伸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 渡边幸下意识抽手，没有抽动。 渡边幸懵逼地看着他。 ……所以这是有事还是没事？ “你说过、我可以报复回来的对吧？” 安室透的声音沙哑。 “啊？” 渡边幸呆呆地看着他。 安室透仿佛终于挣脱了那个死死地困住他的情绪一般，他松开了手，然后随意地脱掉了外套丢到地上，双手交叉拉着短袖下摆向上一抻，利落地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瘦削健实的深色皮肤。 他一边解皮带一边朝着渡边幸走过去，声音平淡：“来做吧。做到我满意，我们就一笔勾销。” “……诶？” 渡边幸短暂地懵了两秒，然后开始疯狂抗拒。 “不是——透透透君你冷静点！！这里是新一家啊啊啊！！！你冷静点啊！！！！” 渡边幸回到书房的时候跟走的时候一样蔫巴。 反倒是安室透精神满满，一回来就开始利落地给屋子里一群FBI分任务，快速地制定了接下来的任务方案，一小时的工作五分钟分配完成，然后就拎着渡边幸准备走。 一晚上从渡边幸报密码开始就一直处于CPU疯狂运转状态的江户川柯南叫住了他。 “安室先生要带着幸哥哥去哪？” 金发的公安冲小侦探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于是江户川柯南又把目光投向渡边幸。 他的幼驯染露出勉强且生无可恋的表情：“啊，去交公粮。” 江户川柯南：……啥？ 下一秒，渡边幸被安室透揽着肩膀拉走了。 赤井秀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皱起眉，似乎是想拦一下，但他刚抬脚诸伏景光就叫住了他。 “冲矢先生，一些细节可能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 蓝色猫眼的公安笑容温和。 赤井秀一看着诸伏景光，开口：“那家伙是个恋爱脑。” “嗯，但是这份资料是四年前的，有些地方已经和现在不太符合了。” “让他和安室透待在一起很危险。” “是的，比如这个基地，已经比四年前扩大了许多，可能需要我们两方的合作。” “如果他再次出现自毁倾向怎么办？” “是吗。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已经不存在了的基地也需要逐个排查，美国的这部分就交给FBI可以吗？” 赤井秀一看着诸伏景光，任由两人之间沉默的氛围弥漫了两秒，然后FBI冷静地为自己辩解：“他对着我叫你的名字我也没有想到。” 诸伏景光露出微笑：“我可以和您保证，冲矢先生您刚刚提到的可能不会出现。请您相信安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