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红楼之铁血琏二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是戴公公的暗产,戴公公在皇上跟前儿伏侍,近水楼台,自然能够及时撤退。”

堂上众人越听越觉触目惊心,但又觉得贾琏之言十分有理。难道西海国当真已经图谋中原百年?

袁章也知道贾琏的话多半为真,此刻只缺戴权认罪,于是适时的拍了惊堂木,问:“逆贼戴权,你为何谋逆,如实招来。”

戴权自是一番喊冤。可惜他现在除了喊冤,已经拿不出话来反驳贾琏了。

景和帝听贾琏一番分析,却也觉得十分有理,于是在珠帘后问道:“琏儿,你是如何想到这一桩谋逆案,竟和外族有关的?”

贾琏向珠帘方向一礼道:“回皇上,草民先时也想岔了。因为菩提寺的案子,后来牵扯到李青姑娘家人被杀,李青又被训练成杀手的旧案,草民当时只是以为幕后主使至少二十年前就开始谋划布局。

可是二十年前,五皇子堪堪弱冠,五皇子之下的皇子一律不可能是主使,就是五皇子本人,说他是主使也十分勉强。比之五皇子年长的太子殿下,当初暴王推动巡视粤海便剑指太子太傅、意在太子,故而,主使不会是太子殿下。

二皇子为人耿直,如此谋定而后动,不是二皇子的行事风格,三皇子和四皇子向来为人稳健,草民听祖父说过朝中事,也觉得不像三皇子和四皇子。朝中众人算下来,倒只有暴王最像主使者,偏偏暴王五年前被圈禁,这些谋逆活动并未停止。那么证明主使者另有其人。

后来草民想,若是这背后主使谋划布局不止二十年,而是更早,只是我们只查到二十年前,会如何?如此一来,背后主使便有可能是前朝余孽,也有可能是常安王余党。

可是前朝余孽也好,常安王余党也罢,若要成事,必要招揽贤才。可是,我之前已经说过,并无人招揽我祖父。为何对我祖父这样的能人试也不试就痛下杀手?因为祖父对于异族而言,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为我朝的能人除掉越多,异族越能浑水摸鱼,乱中取胜!

也是因此,戴权先挑唆暴王,又栽赃五皇子。无论是他哪一次得手,必是扰得我朝自相残杀,分崩离析。我泱泱大国,若是朝野齐心,撮尔小国能奈我何?也只有使这些鬼蜮伎俩,挑拨得我朝自杀自灭,西海国凭着其善于骑射,能征善战,或有一线机会。是故,草民后来觉得这横亘几十年的谋逆案,乃是异族所为。

这些异族乃是看到前朝气数将尽,潜入中原,后来太|祖皇上定乾坤,这些异族细作却留在了中原,一代一代的将当初的野心传了下去。所以,百年老字号千金裘皮货铺在乱世而开,又和戴权关系密切。

戴权能够在皇上身边伏侍,想来他父辈来历是清白的,但是他的祖辈乃至高祖辈呢?是否是潜入中土之后改姓的胡人?他说他乃阉人,没有子嗣,无可指望。但是戴权的族人呢?”

戴权这些年一直处于权利的中心,也是因此,他知道朝廷当真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是有何等的力量,贾琏提出查他祖上祖上数代,总有一日能查出猫腻。

于是戴权在堂上突然放声大笑道:“对,你说得都对,凭什么都是人,你们中原人,生来就在富庶之地,你们不但有鱼rou稻米,还有茶叶丝绸,而我们祖祖辈辈都生在苦寒之地,缺医少药,许多物品皆不产出。

我已经做了阉人,伏侍你们汉人皇帝几十年,难道我的族人,我族人的子子孙孙要永远称臣纳贡吗?你们汉人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中原之主,又宁有种乎?!”

戴权自从被擒,满身是伤,已经萎靡许久,这一番激烈陈词,可算慷慨豪迈,贾琏却觉哪里不对,忙上前几步,果然见戴权用力挣开衙役,一头向地上碰去。

贾琏因早有防备,戴权又伤后无力,忙抬腿一格一踢,阻了戴权寻死。在戴权身后看守戴权的衙役大骇,再不敢大意,忙双双押住戴权。

贾琏道:“戴公公莫慌,既是戴公公已经认了是异族细作,不妨将将西海国在我朝的暗桩部署一一招来,当初你是如何说动暴王谋反之事,也一并招了。”

戴权听了这话,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为了入主中原,西海国三代人耗费多少心血,做了多少部署,原本这僧道活佛之计何等周密,竟让这贾代善祖孙给破了。正如贾琏所说,因为贾代善的能耐,可汗才下令将贾代善除去,谁知贾代善狡猾如斯,又生出贾琏这样多智类妖的孙子,百年筹谋,眼看就要毁于一旦。自己就是拼得一死,也绝不能吐露更多。

戴权冷笑道:“琏二公子小小年纪,莫要逼人太甚,杂家不过但求一死罢了,你何必还要污蔑杂家。暴王亲王之尊,他要谋反,只因他有此野心。杂家一个阉人,如何能挑唆得了他?”

听到贾琏突然说到暴王,在场众人俱是一愣,暴王一案已是五年之前,当时忠顺王一案也是三司会审,只是贾代善以和忠顺王共事多年为由没有旁听。都察院的右都御史也换了人,其他人依旧在场。

“你挑唆不了他,但是你手上的杀手组织诱惑得了他。你不肯说,胡博达会说的。”贾琏自信的一笑,转身对珠帘处行礼道:“皇上,草民请提暴王到堂?”

暴王谋反,是景和帝心中一块心病。今日贾琏旧事重提,暴王当初就因勾结倭寇而落罪,今日又牵扯到西海国,景和帝自然恨不能审个清清白白,于是点头传话,命江大虎带人将暴王提来。

暴王因圈禁在暴王府,常年不见天日,脸色异常苍白。暴王到堂之后,见了一旁坐着的两个侄子和贾代善,三司的众人,和设置在高处的珠帘,又见地上满身是伤的戴权和胡博达等人。

暴王突然笑道:“怎么,戴公公也落罪了?下一个是谁?荣国公?你们别慌,兔死狗烹,一个一个来了,谁也逃不过的。”说完,他又格格的笑了起来,配上那张惨白阴郁的脸,贾琏觉得有一种看恐怖片的视觉冲击力。

袁章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暴王不得喧哗。暴王,当年你意图谋反,和北直隶青山县胡家庄庄主胡博达多有勾结。后经多方查明,胡博达亦听令于戴权,你和戴权是否也有勾结?”

谁知说到戴权,暴王却满脸愤恨,那眼中燎出来的怒火,和戴权看贾代善祖孙时不遑多让。

暴王咬牙切齿的道:“他,本王岂会与这种阉人为伍?!戴权狗贼,当年你不是替皇兄除掉了玳儿吗?怎么,今日终于他也容不下你了?!”

晴天霹雳!同时,多年旧案也迎刃而解。

哗啦一声,珠帘后头发出茶盖茶碗相撞的声音:“燃弟,你说什么?”

暴王狂笑道:“道貌岸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演的?当年我替你打理启明,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