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的泪:“当然不一样,你现在换了人喜欢,自然也就不听我的了。”

“可惜,你有没有想过,阿澈若是知道他最敬重的父亲偷习邪术,他认为最慈祥的母亲亲手杀了他父亲,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你不是最爱他吗?你就想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看着他被人唾骂,看到他唯一能够栖身的里竹苏氏不复存在,让他跟你一起流落街头遭受众人白眼,让他一朝从云端跌入泥中。”

“他从小活得娇贵,你觉得那样的他,能活多久呢?”

言幸看着脚下蜿蜒血迹,沉默良久。

他最终道:“我替你,不就是放一把火吗?我替你。杀人的罪名我也承担了,什么我都替你,只是以后,我与你们里竹苏氏永不相见。”

大火从祠堂烧起,借着秋风,在结界被打开前将整个祠堂化为灰烬。

苏夫人看着言幸离开的方向,默默将朱钗摘下,揉满一地,她跌坐在祠堂旁边,等着有人来。

我那里能让你毁了我儿子,这计划本就是一石二鸟,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九钓王八:哼!坏女人

言幸:坏女人也是你自己写的

☆、里竹事起

外面人越来越多,里竹山结界即将被击破。

有门生从后山跑来,冲着苏澈喊道:“少门主,后山祠堂起火,夫人好像还在哪里,您快去看看吧。”

苏澈回头一看,祠堂方向升起滚滚浓烟。

苏澈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若是此时去救火,只怕外人会进入里竹,若是不去救火……

李庭安拉了他一把:“先别管结界了,留几个人在这里撑着,咱们先去祠堂。”

漫天火光中,苏澈看到他娘亲坐在地上。

苏夫人发丝凌乱,双目无神,她盯着那早已被火舌舔地看不出模样来的牌匾发呆。

苏澈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唤道:“阿娘?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夫人缓缓回头,右手抚上苏澈右脸:“阿澈,你过来了?”

苏澈道:“祠堂起火了,阿娘,你怎么在这里?父亲呢?”

“父亲去哪里了?他怎么能留你自己在这里?”

这一句戳到了苏夫人,她看着苏澈道:“你父亲死了,以后你要扛起这整个里竹山。”

死了?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怎么会死了呢?

苏澈看着祠堂,他突然发现除了松木焚烧的味道,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烤rou味。

“救火啊,快!快!。”苏澈蓦然反应过来,他对着身后喊道:“我父亲在里面,我父亲在里面。”

李庭安听了这话,急匆匆带着身后弟子引水救火。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早就死了。”苏夫人抬起手指着祠堂:“你要记住,你父亲,是被言幸杀死的,我亲眼看到言幸用剑捅死了你父亲。”

苏夫人撩起裙子:“阿澈,你看。”

苏夫人的腿以一个怪异姿势扭曲着,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苏夫人小腿断了。

苏澈道:“怎么可能?师尊与父亲素来无冤无仇,又为什么会对父亲下这种狠手?”

“师尊平日里最温柔不过了,他怎么会做成这种事情。”

苏夫人将苏澈拉近,几乎是将嘴巴贴在苏澈耳边:“你以为他为什么放弃半月山来这里帮助你父亲,你又以为他为什么愿意收你为徒,又为什么愿意悉心教导你?”

“不过是因为我是你母亲罢了。”

苏澈摇头:“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样。”

他是因为喜欢我才留在里竹山,他是因为……

苏夫人苦笑:“他这次来,也不过是为了想要趁乱胁迫我,带我离开里竹山。不曾想被你父亲发现了,他便趁着你父亲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你父亲杀死。”

“我这腿便是在与他争斗时被他敲断的。”

“我竟然不知道,他处心积虑在里竹山等了二十年,为的竟然只是这一天,我真是小瞧他了,我还当时他早已经放下了那些龌龊念头。”

捂着脸失声痛哭:“这让我,让我怎么有脸下去见你父亲,怎么让我有脸……”

苏澈心中空荡荡的,他觉得自己胸口处好像被撕掉一块rou一样,一呼一吸之间都令他痛苦不堪。

父死母伤,祠堂起火,外面还围着一群想要他们性命的伪君子。而那个人做下这种事情之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跑了。

苏澈捂着自己半张脸,想起那些年自己所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那个人竟然只是把自己当做母亲的替代品,对自己好也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阿娘。

这真的是,真的是……

苏澈后牙咬地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嘴里咬现在的是言幸血rou,曾经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李庭安跑过来道:“山上存的水已经用光,若是从山下引水必然是要打开结界,开还是不开?”

开,外面数百人会进来。不开,此时是初秋,天气干燥,若是火星四溅,后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澈道:“开了吧,现下都已经这样,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再安排几个人去把言幸抓回来,阿娘,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苏夫人指着东南方向道:“我见他往东南方去了,他与西黄江南城向来关系不错,只怕是去了那边。”

李庭安引山下河水将大火浇灭,众人进废墟中翻找苏门主骸骨,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几块被烧焦的骨头。

苏夫人挪到那几块骸骨身边擦泪,苏澈低头看着自己父母,面上阴晴不定。

施清见状,拳头都握得嘎巴嘎巴响,这要不是在幻境之中,只怕是他都要当场将苏夫人鼻梁揍扁,他指着苏澈道:“若是这苏澈信了,他就是个大傻逼。”

孟如归不知道什么叫大傻逼,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夸奖的话,他开口道:“若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是你母亲,还有一个是你师父,你会相信谁?”

自然是……

施清平了平怒气道:“自然是我母亲。”

孟如归听了这回答,他也不气:“正是如此。”

后面其他门派御剑而来,他们看着这幅场景,皆是议论纷纷。

为首那人冷笑道:“可真是巧了,昨天刚听到有人说苏门主在这边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今天苏门主就没了,苏夫人,你说这可巧不巧?”

苏夫人擦了擦泪,她坐在地上整了整裙子,道:“莫门主这就是有意为难了,我们里竹苏氏从来不做那些外门邪道的事情。这次我夫君死去,也只是因为我与言幸的陈年旧怨。”

“与莫门主口中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半分关系。”

这莫门主姓莫名礼,在骈宜山建派。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