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心毒之陨罪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音,认为杜苒很可能拿下这档节目,因为她过不了多久就会从主任助理这个岗位上“毕业”。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天降横祸。由她负责的宣传文案出了错,更要命的是涉及一名当红明星。明星的团队认为文案对艺人的形象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要求“浮生”方给出一个说法来。

杜苒就成为这个被推出来让明星息怒的人。

她不再是主任助理,被丢到杂务岗上,无休无止地做着枯燥乏味的对接工作。

她无比确定,原始文案没有问题,有人在最终审核之后在文案上动了马脚。但她不知道对方是谁,而趋炎附势的同事们也不愿意帮助她。

她回想自己在“浮生”的数年,确定自己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没有仗着本事欺负任何人,那么她受到打压,只可能是她挡了谁的路!

是谁?

她盯着主任助理这个位置,直到看见,施厘淼成为新的主任助理。

突然,她明白了一切。

施厘淼来“浮生”比她晚,她带过施厘淼,毫无保留地传授经验,以至于施厘淼的风格与她有许多相似之处。

但她们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例如施厘淼比她美,比她会勾引男人。

“文案差错只是一场戏而已。”杜苒苦笑,“施厘淼旁上了综艺事业部的副总陈雨皓,靠身体买前途。”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杜苒又道:“你知道吗,我们这种行业,没谁不想向上爬的,靠身体和靠本事没有区别。如果我长得好看,我说不定也……”

柳至秦微蹙起眉。

杜苒摇摇头,“她旁谁与我无关,我恨的是,当时陈总一手遮天,明明可以直接将她调去一个容易出人头地的岗位,或者直接给她一个团队,但她为了显得自己是靠实力上位,非要当综艺三部的主任助理。非要……将我挤下去。”

杜苒眼中闪现泪光,她抬手在眼尾擦了擦,“我是她的拦路虎啊,你说她的心怎么这么毒呢?一条活路都不给我留。她被人害死了我一点儿不意外,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不给别人留活路的人,也是断了自己的活路。我不够狠,但一定有人够狠。陈总下课我以为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了,哈哈哈,没想到死亡才是。”

杜苒旁若无人地笑起来,眼神既疯狂又柔媚,“施厘淼啊施厘淼,你这是害了多少人?你活该!”

去年下半年,陈雨皓卷入一起特大金融案,不再担任“浮生”综艺事业部的副总,锒铛入狱,这条新闻去年不少媒体报道过。

也是从那时起,施厘淼在“猜心频道”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即便她没有遇害,这一季也将是她在“猜心频道”的绝唱。

杜苒笑道:“公司上下都知道她是陈总的情妇,不信你现在就去问。我还以为陈总进去之后,她会找其他老总旁上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人愿意捡陈总的破鞋。”

杜苒的说法在“浮生”部分中层口中得到证实,而一旦有人开口,更多人便愿意开口。柳至秦在“浮生”待了大半天,得到的情报已经与初步排查大相径庭。

施厘淼从一个优秀的职业女性,成了同事口中“睡上位”的贱-人,她不仅和副总不清不楚,还搭上了不少“猜心频道”里的明星和素人。

不过后面这一点目前还没有证据。

“这样一来,凶手的动机就多了。”花崇握着有些发烫的手机,“非得把施厘淼成年后的经历完整挖出来,才能逐个对应。”

夜幕早已降临,柳至秦站在特别行动队的露台上吹风。

洛城市局也有这样一个露台。他和花崇时常站在露台的栏杆边,一边吹风一边讨论线索。风大的时候,烟不好点燃,他便用手帮花崇拢一拢,然后在花崇的烟上借火。

“从命案发生的时间看,‘浮生’的员工绝大部分没有作案可能。”柳至秦撑着栏杆,“但这一点还需要继续核实,现在还不能彻底下结论。”

花崇问:“除了杜苒,在首都还有谁比较可疑吗?”

柳至秦脑中浮现一个男子,卢格。

刚接手案子时,海梓就跟大伙科普过,说卢格是“猜心频道”人气最高的导演,被粉丝称作男神。

今天柳至秦在“浮生”遇到卢格,这位男神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因为有紧要的工作,问询被推后,几句话的交流里,柳至秦发现他与很多施厘淼的同事不同。

他似乎是真情切意地为施厘淼感到悲伤。

花崇的声音从听孔里传来,“嗯?”

柳至秦回神,“暂时没有,我明天再去‘浮生’一趟。你那边呢?查得怎么样?”

花崇此时正在施厘淼的家乡,白苑镇。

和齐束镇一样,白苑镇也是一个落后的小地方,两地之间离得不远,但由于交通不便,海拔差异大,人们很少互相走动,风俗大相径庭,像远隔千山万水。

不过花崇一到,就发现两地的相似之处。

它们都有成片的油菜花。

白苑镇海拔低,油菜花的盛花期已经过了,不像齐束镇的油菜花那么热烈。

多年的经验让花崇一下子警惕起来。

出生在油菜花遍野的小镇,最终死在油菜花遍野的小镇,这只是巧合吗?

凶手想借油菜花表达什么?

第14章孤花(14)

施厘淼遇害的消息此前就已传到白苑镇,她的父亲施齐家却没有立即前去认尸。

花崇辗转来到施家,这位65岁的老人3个月前摔了一跤,没多久又中风,情况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认得人,糊涂的时候只会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

“老爷子这样子,也不可能去看她了。”姜华是施齐家的老伴儿,今年57岁,看上去比老态龙钟的施齐家年轻许多。

她将一条被子搭在施齐家腿上,哄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对花崇道:“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去了也帮不上你们的忙。”

施齐家咿咿呀呀,双眼混浊,盯着花崇看了会儿,又别开视线,看向其他地方。

花崇环视整个房间。

空气里弥漫着老家具受潮之后的气味,长期生活在其中的人或许察觉不到,但对外人来说,这股气味格外明显,即便开着窗户通风,也无法驱散。

桌上摆着瓶瓶罐罐的药,还有吃剩的饭菜,墙角堆着水果,还有换下来没能及时清洗的被单,处处都显得拥挤。

白苑镇不富裕,许多老人的家里,都是这般光景,施家并不特殊。

花崇来之前,特别行动队还没有别的队员来过,队里对于施家的了解仅来自于白苑镇派出所提供的部分信息。

施厘淼的母亲在她念小学时就已经过世了,父亲施齐家重组家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