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着姚屿来来回回把屏幕上下拉了好几遍,忍不住说:“姚哥。”

姚屿:“?”

徐天瑞:“那群里那么说你,你不生气?”

姚屿:“还行。”

徐天瑞:“……我印象里你不是这个脾气啊,你还记得吗,易哥那个车胎……”

姚屿把屏幕按灭,手机丢还给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天瑞抠着下巴,意味不明地嘶了一声:“我就奇怪,别人骂你,在背后黑你你没兴趣,自己班里人聊点你跟易哥的小八卦,你要看这么多遍?”

姚屿听罢,抬头,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眼镜度数还够吗?不够去加点,加够前别跟我说话。”

徐天瑞:“……”

他姚哥怎么了?他根本不戴眼镜啊。

大半天的课过去,徐天瑞发现,姚屿的不正常不止他眼镜的问题,简直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比如说平时雷打不动的一个人,突然后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抬眼看过去,看清是谁进来后还会轻轻地眯一下眼睛,好像很不高兴似的。

又或者早上布置下来的作业,按道理姚屿不会让它活过中午,结果下午想借来抄,一问一个字都没动,问他在做什么,说在看书?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放学,易羿出现了才有所缓解。

徐天瑞看着人走近后,姚屿灰了一天的脸猝然点亮,心情顿时就有点一言难尽。

“我说姚哥,”趁易羿还没走过来,徐天瑞扒着他的桌子沉痛道:“你是又想去戳车胎了吗?”

姚屿:“???”

徐天瑞:“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易哥的表情,很像小媳妇等了一天新婚老公。”

他比划出四根指头:“望眼欲穿。”

姚屿:???

我看是你想死。

被徐天瑞这么一说,姚屿眼皮下哪根神经倏地跳了一下。

他意识到自己这一天,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定。

症状从早上见到桌边多的那张位置,而位置上空无一人起,到位置的主人在一圈人的注视下旁若无人,拉开凳子坐上去终。

很不正常。

饶是徐天瑞那么大的嘴巴,也不敢在易羿在场时再继续胡说八道,于是只听姚屿回了他一句:“放你的屁。”

姚同学很少骂人,他话音一落地,易羿就朝徐天瑞看了过去,眼神里一抹询问。

徐天瑞:“……”

得,新婚老公报仇来了。

他从嘴里挤了半天,挤出来一句:“姚哥不高兴,我逗他玩呢。”

然后他看见易羿转头回去问某个人:“又不高兴?”

徐天瑞:“?”

又?

姚屿反射性看向手里抓着的笔,随后意识到易羿跟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他把手“咻”得撤回桌下,再去看徐天瑞时眼里带了点看死人的味道:“眼睛不要建议捐给需要的人。”

徐天瑞伸头想解释,余光瞄见易羿神色里居然也多了抹谴责的意味,他立马嘴巴一闭,装哑保命。

他不知道此时另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又没有换巧克力味的笔芯,怎么是不高兴呢?

下课铃响之后,教室里的人少了许多,姚屿原本属于眨眼没的那类,今天却一声不吭磨蹭了许久。

徐天瑞不住校,也没报名参加晚自习,他收拾好东西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一直到周围一圈人都散了,姚屿还定定地坐在位置上,面前的书跟着主人一同凝固,许久后仍停在同一页上。

旁边的人偏过头低声问:“怎么了?”

不是不高兴,也不是生徐天瑞的气,他似乎搅在什么心事里,情绪有些低落。

姚屿顿了一会儿,才说:“明天运动会。”

易羿:“嗯。”

姚屿问:“你参加过运动会么?”

易羿挑了下眉,见姚屿的表情不像是在挑衅,开口答道:“小学时的事记不清了,应该是有的,去了英国以后倒是常参加,但跟国内的不太一样。”

易羿读的中学举办体育比赛时一次不会有很多项目,通常是把这些项目分开,安排在一年中的不同季节。

他们办的比赛也很少以个人为主,多数是类似足球赛、橄榄球赛这种团体项目,而且也不止一个学校办,一般是以学校为单位争夺区或者市内的名次。

年纪再小一些,学校办的是趣味运动会,体育项目跟有趣的规则点缀结合起来,竞技性没那么强。

总的来说,这算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参加同龄人已不知参加过多少次了的运动会。

姚屿反手揉了揉脖子,声音闷闷的:“我不是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但我是第一次报名上场。”

他说完,侧头在易羿脸上找到一丝微怔。

“没想到吧。”

姚屿尽量把语气往轻松的方向拉,但说起这段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的往事时,嗓子仍不自觉哑了。

七岁那年他发了一场烧,约摸有半个月之久,退烧药、点滴轮番上阵,但都是当时起效,过了几个小时便再次烧起来。

那段时间他把医院住成了家,楚晴一直守着他,不断地找医生来看,结果都是一样的,病毒性感冒造成的高热不退。

很多小孩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但姚家的处理方式不太一样,主要是楚晴。

姚屿因为生病加年纪小的关系,对生病那半个月的记忆并不太深,但病好后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楚晴让他休了整整两年的学。

说来惭愧,七岁的姚同学也不喜欢上学,但小孩子懂什么呢,他只知道他在家一样可以学到学校里教的东西,而且不比谁学的差。

直到楚晴把他送回学校,仍然读一年级,理由是“身体不好”。

姚屿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从蛛丝马迹里窥出,姚家似乎有亲戚得过很严重的病,症状初期跟他的发烧很相似。

尽管医生已经百般强调他只是普通的感冒,楚晴依然不放心,观察了他两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才让他继续上学,并且还叮嘱老师不要让他参加剧烈活动,因此他错过了在楚晴眼皮底下的所有运动会。

这件事,谁提都不管用。

楚晴仿佛化身神医,在年纪还不到两位数的姚屿身上看出了绝症。

说来挺可笑的。

姚立辉常在外跑动,在家的时间不多,也管不上姚屿什么,唯一为他做过的大概是跟楚晴吵架,东西摔的七零八碎,事后留楚晴一个人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那一年学校里教: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那一年姚屿还懂了:姚立辉跟楚晴吵架必定是因为自己。

如果一个人成为了家里的引战线该怎么办?

没人教给过他答案,他从亲身经历中体会出:闭嘴就可以了。

用沉默换取一个家庭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