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青梅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啊…突然就没那么高兴了。

轻叹口气,最后看了眼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屋。

第二天、第三天,雁空山都没有提那晚的事,对我的态度也并无不同,和我说话相处时,头顶更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这使我不得不怀疑,那天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就说雁空山怎么会对我变黄呢…

正整理着书架,眼角瞥到一抹粉色的身影经过。我一下机敏地抬起头,放轻动作蹑手蹑脚跟在那抹身影后,果然看到对方拿着一本小本子去找雁空山了。

本子上记了书籍出版日期,哪个出版社出的,第几次印刷等等的信息。分明有几次我离她更近,她却总是舍近求远去寻雁空山的帮助。

这已经是她连续一周来店里了,每天都找一本书,头顶数值是一天比一天粉,有时候还会变成刺眼的黄。

显而易见,这位是我的情敌无疑。

我在心里给她取了个绰号,叫“粉红女郎”,因为她总喜爱穿着粉色的衣裙。

粉红女郎人高高瘦瘦的,有一头黑长的直发,每次来身上都香香的,是雁晚秋口中雁空山可能会喜欢的那类成熟女性。

“就是这本书…”

我装模作样把书抽出来又放回去,竖起耳朵注意着雁空山和粉红女郎的动静。

一般被雁空山察觉到有泡他企图的顾客,都会被他分配给我和文应。他会时刻保持距离,清清楚楚用行动告诉对方他没有“进一步”的打算,绝不会做让人误会的举动。

粉红女郎这几天已经这么明显了,感觉雁空山也该到极限了。

扒着书架,我稍稍探出半个脑袋,随时准备响应雁空山的号召。

粉红女郎的书都是非常难找的绝版书,就算对店里库存了如指掌的雁空山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耗时间就算了,她还不一次性找完,每天都要来那么一次。

粉红女郎将本子凑到雁空山跟前,挨得极近。雁空山垂眼看着本子上的信息,眉心轻轻拧起,似乎是有些不适这样的距离。

“店里有这本书,我让…”他抬起头,似乎是想找人帮忙。

我“不小心”碰掉一本书,弯腰去捡,位置就在他眼前,明确告诉他:“是的,找我,我可以胜任!”

“我帮你找吧。”

维持着蹲**捡书的姿势,闻言我震惊地抬头看过去,却连他视线的尾巴都没抓到。

雁空山侧身对着我,视线低垂着,手里接过粉红女郎的小本子,带着对方往二楼而去。

手指拨弄着地上的那本书,我的心情瞬间丧到不行。

什么啊,难道…我要失恋了?

夏天都没过去,暑假还有一半,这么快的吗?

这次该不是换我去找孙蕊哭诉吧?光想想雁空山头顶为别人而粉我都要窒息了,孙蕊到底怎么做到快速恢复没有后遗症的?

她应该去写一本书,叫,一定会畅销的。

我怀着悲伤的心情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周五时雁空山去市里收书不进店,我们没过多交流。周六因为隔天就要举办“止雨祭”,雁空山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两人也没说上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们这段时间的交流变少了,他好像…在躲着我。

明明对着我时心情也不错,但那些诸如摸头的亲昵小举动却再也没有过。

结合之前他对那些别有所图的顾客的态度,我合理怀疑他是不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不然实在很难解释他突如其来的冷淡。

所以真的要失恋了啊…

我心里乱得根本睡不好,一晚上翻来覆去,第二天起床时差点精神恍惚一脚踩空掉下楼梯。

阿公早早就起来了,见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我昨晚又熬夜看漫画,边给我热牛奶边数落我年纪轻轻不爱惜身体。

“你这样是要变秃子的。”他言之凿凿说着非常恐怖的话。

“止雨祭”的大游行虽然要落日时才举行,但准备工作却要一早就开始。

吃完早饭后门铃就响了,雁晚秋门一开就扑到沙发上开电视。今天我和雁空山都有的忙,又是阿公带她的一天。

“棉棉阿山加油,下午阿公带秋秋去看你们哦!”阿公在屋外冲我们挥手道别。

雁空山一路都没有说话,虽然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今天显得格外沉默。

我在这死一样的沉默中饱受煎熬,车里播着小野丽莎的,我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枯萎了。

“止雨祭”的大游行从南普街街头开始,街尾结束,按照步行街的长度和游行速度来算,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可要使这场祭典游行尽善尽美,不留瑕疵,上百人却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筹备。

我们到南普街的时候,张叔他们已经在指挥封路了,道路两旁都拦了警戒线,到时候还会派人维持秩序。

给参与大游行人员休息、换装用的屋子是张叔他们临时征用的一间空置的门面房,室内就两张桌子几把椅子,连更衣室都是用纸箱子随便堆砌起来的。

我和雁空山一进屋便分开了,我被拉去化妆,他则被刘叔他们拉去对游行步骤进行巩固加强。

“你昨晚没睡好吗?眼圈有点深啊。”楚童皱着眉将海绵轻轻按在我的眼下。

我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小声道:“有点紧张。”

视线余光瞥到雁空山正与刘叔他们立在靠门处。刘叔分了支烟给雁空山,他接了,弯腰凑过去点烟时,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视线转了过来。

我心跳瞬间失序,以往这种情况我肯定要避免与他对视的,今天却舍不得移开眼。

只是可惜,视线即将相触时,他的烟点燃了。

他轻轻吐出口中的烟,那些不讲规矩的粉尘颗粒物像被风吹散的云一样流动着,遮住了他的眉眼。

等烟雾散去,他直起身,视线以不再看向我。好像从来没看过我。

“余棉,这些都是为娘给你打下的嫁妆,嫁人后你要藏藏好,千万别叫其他小贱蹄子给偷去了。”孙蕊翘着兰花指,捏起桌上一支坠着红色流苏的金步摇。

“放回去,别给我碰坏了。”楚童嫌弃呵斥。

孙蕊撇撇嘴,做了个怪脸,但还是听话地将东西放回了原位。

这次的假发要比试妆那天戴的夸张得多,堆叠的发垫和各种发簪加在一起,少说有十斤。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天女要神将在旁护着了,因为真的好重啊,重到仿佛所有生活的重担都压在了我的头上。

涂完口脂,点完笑靥,楚童退开一些,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完美。”

孙蕊也凑到我正面打量起来,摸着下巴点评:“人间富贵花,天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