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青梅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看着就好了。”

我转过身,背靠着窗,微微侧过脸看她,好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哎呀,他看过来了!”孙蕊怪叫一声,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咬着棒子,在暑气中转头看向楼下男人的方位。

那只是个短暂的视线交汇,我看过去时,他刚好收回了视线,可能也就一秒的对视。

可就是那一秒,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下,撞得它不安地跳动着,莽撞地好似要从胸腔里跃出。

嘴微微张开,棒子掉落下来,我有些目瞪口呆。

真的好夸张啊…

男人关上车门,抱着女儿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进了屋,好似并没有发现我和孙蕊的窥探。或者说就算发现了,也没有拿它当一回事。

“他可是全岛未婚女性的梦中情人啊,你不知道他的二手书店多受岛上女人的欢迎…”孙蕊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扒着窗户看早已没了人影的院子。

“你看到他门口那只风铃了吗?”

我按了按胸口,勉强回神:“…风铃怎么了?”

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只风铃来着,有时候晚上风大,总是叮玲玲个没完。

孙蕊笑得有几分暧昧:“那是‘暗号’。据说如果里面有别的女人,他就会把风铃取下来,这样大家就知道今晚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会再去打扰。”

我一怔,过了好半会儿才彻底消化她的话。

“他有很多女人吗?”

这种事也很常见,一个二十多岁身心健康的大男人,长得还跟明星一样,同时有几个床伴不是什么稀罕事。

孙蕊道:“有那么几个吧。长得帅技术又好,就算贴钱也有大把女人想睡他呢。但他很挑,不留宿,不留电话,绝不允许打探私事,而且想找他,只能等晚上他女儿熟睡后。”

还说自己不会肖想,这不打探的很全面吗?

孙蕊又发了会儿花痴,起身走了。我送她到门外,正好与推着小车进门的阿公迎面相逢。

“阿公啊,又卖茶叶蛋去啦?”孙蕊笑着和老人家打招呼。

“小蕊啊,又来找棉棉玩哦?”阿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有时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但他一个人也能讲得很开心。“今天还有几个没卖掉的茶叶蛋,来来来,给你吃。你多吃一点,太瘦了。”

阿公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早上起床在屋前的菜园子里忙活一阵,中午吃了饭就会推着他的小车去路口卖茶叶蛋。也卖不了几个钱,但他就是高兴。

“谢谢阿公!”孙蕊喜滋滋收了两个茶叶蛋,挥着手离去。

我替阿公将装有煤球炉和锅子的小车推进院子里,挨着墙壁停好。抬头时,下意识看了眼隔壁。

透过低矮的篱笆花墙,灰白的三层小楼门前,的确挂着一只透明小巧的玻璃风铃。

恰恰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花枝,也吹响了檐下那只风铃,清脆玻璃撞击声伴随蔷薇的香味传来,神奇地消减了些微的暑气。

那晚入睡前,我一直听到那只风铃在夜色里发出悦耳的脆响。我以为我会被吵得睡不着,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太好,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我梦到十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摔到了脑袋,醒来后世界就不大一样了——我可以看到别人的喜怒哀乐。直观的,数据化的,甚至还贴心地用颜色做了区分。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拥有了特异功能,是天选之子,满心满眼都是要为祖国做贡献。后来我妈带我去看医生,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说我可能是脑子摔坏了。

2第2章空山新雨晚来秋

意外发生在我10岁那年,记得也是个夏天。

那天放学后,我按照惯常的路线往家走,经过一处偏僻路段时,突然被一种虚弱又急切的叫声吸引。循声找去,发现路边绿化带里躺着只半个手掌大的小鸟,毛都没长齐,秃得厉害。

仰头环顾四周,我最终在小秃鸟正上方的树叉间找到一只掩藏的很好的鸟窝。它应该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还好泥土柔软,加之青草为垫,这才让它有了一线生机。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这些都是从小到大学校教导的做人道理,十岁的我深信不疑。根本没想过要寻求大人的帮助,我怀揣着迷之自信,放下书包,抓起地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徒手就爬上了树。

我跟孙蕊全岛疯玩,上山下海,祸没少闯,技能也没少学。这颗树的高度并没有难倒我,虽然花了点功夫,最终我还是将小鸟安全送回了巢xue。

就在我内心怀着无比满足下树的时候,变故突生。

脚下一滑,我失去平衡从树上掉了下来,后脑砸地,瞬间不省人事。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身边只有我妈一人守着。

她见我醒了很高兴,对着我又抱又亲,念叨着老天保佑,完了又怪我怎么这么顽皮,爬树又摔头。

我刚要给她解释来龙去脉,一眼看到了她头顶白花花的两个数字——86。

“mama,你头上有东西…”我指着我妈头顶,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几乎是我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白色的数字便又发生了变化,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往下掉了5个数。

我妈拍了拍头发,惊吓道:“什么啊?虫子吗?”

“不是,是数字,有两个白色的数字,还会变颜色…”

我如实作答,那数字霎时颜色变得更深了,几乎成了黑色。

我妈愣愣看着我,看起来更害怕了:“你不要动,我去叫医生…”

她慌慌张张跑出去,没五分钟,一大帮穿着白大褂的人涌进病房,每个人头顶都有和我妈一样的两位数字,只是颜色各有不同。

他们围着我做了一系列检查,还让护士推我去做脑CT,忙乎大半天,检查出来都很好,只能让我妈继续观察,看过几天我的幻觉会不会好转。

我妈忧心忡忡带我回家,偷偷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棉棉从树上摔下来,不小心摔到了头,我觉得他有点不对,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看过了,医生没检查出什么,但…不是,他说我头上有东西…等等!”

我爸一向是个大忙人,百忙之中接了,却说没几句又要挂电话。我是他亲儿子,在他心里仍然没有工作来的重要。

我妈喂了两声,发现被挂了电话,长期积累的不满瞬间爆发,一气之下把手机都摔了。

她捂着脸静静站在那里,头上的数字一会儿变成红色,一会儿又变成蓝色,数值大小也由一开始的七十几变作了五十几。

那时候我就有种预感,他们可能不会白头偕老。

小孩子是很聪明的,只靠自己摸索,我很快掌握了数值的规律。

我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