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被子里的小美人是在自己床上拍的,证据就是入境的那只手有五根手指,他也有五根手指,如此看来,这就是他的手。

带逻辑家当之无愧,楼中楼一水的“你在想peach”。

当三桥大厦官博发出了第三条微博,也就是那条诚聘安保人员的内容,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空降热搜榜第一。

不过这次,沦为了今日笑料。

有人截图指着那条微博说:就这?就这?鬼才去咧。是有多黑心?才能给出这种条件,

还别说,鬼真就来了。成群结队的找上门来了。

-三桥大厦群聊组。

衣服越粉骂人越狠: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巨星肥来了。

卫清者:楼主,你还在吗?

陈天炤:[截图]这条微博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好事当初没落到我头上!

三桥大厦:考虑到今后的发展前景,少不了安保队伍的,也是为了大家的身家安全着想。

三桥大厦:有个事,帮忙把姚迟从房间里叫出来。

群里一下就安静了。

一个二个的,演技是真的好,装起死来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三桥大厦:那我安排姚迟从今天起二十四小时在公寓层巡逻吧。

虚假的海王:老公你说句话啊!@陈天炤

陈天炤:老公你说句话啊!@卫清者

轰轰轰——

连着数道雷,青灰的苍穹让频频出现的闪电割得支离破碎。

破了口子的云层漏下磅礴大雨,狂风骤雨倾斜而来。

隔壁卧室,盘踞危台边缘的少年紧闭双眼在打盹,睡得像一具死尸,半截身子横出台面,悬在外面。

帐幔前后摆动,下一秒就会将他整个扫出楼外似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带着诡秘的美感。

忽然,三道雷声协同水幕罩住整栋大楼,从高空着泼下的瀑布朝着遍布镂空的石台房间内灌入,睡在外侧边沿的男生理所应当地让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暴雨来得快,去得更快,稍纵即逝,仿佛真的是有谁站在楼顶冲下泼了一大桶水一样。

姚迟让那泼水给砸醒了,从头浇到尾,垂在楼外的手臂动了两下,手指蜷曲起,指关节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他干脆整个坠出高台,脑袋朝下,陨落成一抹模糊不清的虚影,半空中,转体改变朝向,他在虚空中蹬踏一下,淹没在五楼的墙壁中。

陈天炤还捧着手机在群聊里浪呢,突然,心底腾起一股恶寒,没来得及有动作,连人带椅子就被撞出几米远,嗙的一下砸在墙壁上。

看清楚了穿墙来碰瓷的人是谁后,陈天炤的脸都紫了,姚迟浑身**的,青丝成墨绘染在蜡白的身体上,宛若水鬼,正阴毒地盯着他。

难怪卫清者那瘪犊子跑得那么快,原来是留他在房间里独享毒打。

陈天炤举起双手放弃肢体挣扎,哭腔都出来了:“祖宗,事出有因啊。”

语速极快,生怕浪费时间,他连气都没喘,一口气说完:“楼主昨晚被吓着了,呆在房间里不敢出门,我们是想喊你去他房间里看一看。再说招雨的人,也不是我啊。”

姚迟担得起他一声祖宗,行事作风就像你爸揍你你妈打你从不讲道理,听完解释,还是把陈天炤摁在墙角里胖揍了一顿,发泄够了怒气才打算走。

旧伤添新伤,陈影帝的那张脸是彻底不能见人了,抹了把鼻血,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走到门边的姚迟脚步一顿,又扭头看向他,吓得陈天炤差点儿跌坐回去。

姚迟握着房门把手,眉间凝起淡淡的褶儿,站在那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短暂的缄默过后,他谈起了一个温馨的话题:“现在的妖兽都是怎么喂养后代的?给吃什么它们才高兴?”

陈天炤还真被他给问住了:“呃——嗯?”

一来是根本不敢想象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竟然是姚迟,二来他solo至今,连老妹儿的手都没牵过,养崽的事哪里有经验?

陈天炤抬起手,下意识想挠脖子,然而他连块完好的皮都没有,动作硬生生止住,硬着头皮说:“以前嘛,物质匮乏,当代就很丰富了,选择范围广。”

在姚迟目不转睛的凝视下,他顶着极大的压力,把能想到的一并全倒出来:“主要还是吃奶多,容易吸收消化的食物弄碎成泥做辅食,重点是原材料要纯天然无公害,这么喂大的孩子都身体倍棒,还要注意心理健康,多陪在孩子身边,全方位呵护。”

姚迟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搭在门把上的手往下压,拉开房门离开了。

陈天炤呵出一大口气,虚脱滑坐到椅子上。

这都什么事啊?

隔着一层天花板,六楼。

一晚上没合过眼的肖澜央双目又酸又涩,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动,撑不住快要让侵袭来的睡意吞食,寒意砭骨的刺痛却让他没办法进入睡梦。

时钟走到六点半,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群聊里,安静了许久的陈天炤诈尸了。

陈天炤:楼主,姚迟打我@三桥大厦。

陈天炤:他现在上去找你了。

陈天炤:走前还问了我现在的小孩要怎么吃比较香。

虚假的海王:公屏,把楼主打在害怕上。

肖澜央缓缓打出一个?

倏地,从背后传来了浅浅的低语。

——“你找我?”

肖澜央想要扭身来着,结果裹得太严实了,不慎翻倒在床上。

床边儿站了个人,贴着床沿,居高临下地俯瞰肖澜央,一颗颗水珠顺着他的手、他的下巴、他的发梢滚落在地板与床单上。

肖澜央抖开被子爬起来,干涩的嗓音道:“你屋子又让水淹了?”

姚迟委身在床边落坐,床单又湿了一大片,他探出手碰了碰肖澜央的眼角,食指微微动,蹭到眼下的一小片青黑。

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了?”

肖澜央鼻翼翕动,抽两口气,呼吸不是很顺畅:“太冷了,骨头疼,昨晚还有人在外头,睡不着。”说完,又咳出几粒冰碴,“你帮我从衣柜里取几件厚的衣裳来。”

姚迟不悦地睨向他:“你又要出门。”

肖澜央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上午最后一节有课,下午也有。”

他不舍地钻出棉被,想接住姚迟扔来的一堆衣服,结果一件没中,捞起加厚的卫衣套上,发闷的声音从衣服里透出去:“够了,别扔了。”

姚迟再度回到床边坐下,语气近似发号施令:“别去了。”

细腻修长的手指抓起被子,重新裹到肖澜央身上。

隔着被子,姚迟将他整个圈住:“睡觉啊,现在没人了,我抱你出去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