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6

    地位卑微的医生,可随即那御医在这提醒下,重新又把脉了一次,最终确诊太子妃张氏有喜了。

那张御医并不忌惮地说道:“太子妃的喜脉很是微弱,这约莫还未满半月。这前三月需小心谨慎,莫要随意走动。”这怀胎最难的便是这头三个月,张御医细细嘱咐了许多的事情,而后才慢慢踱步出了东宫。

“你做得很好。”张御医很是老成,他的岁数够大了,大到他足以看清很多人的秉性,方才在东宫盛寅说出来那话,张御医并不担忧。这太子妃并非是个性情苛刻的人,这点疏漏并不会被她所责罚。

“是我偏执了,不该在当时说出来。”盛寅事后回想了下,若是在他人面前,张御医或许便要被责罚了。

张御医说道:“这月份小确实难以发现,然我未诊断出来也确实是我之过错。看来是时候该递个折子了……”他很是坦率地摇头,尽是自己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敏锐随之下降的豁然。

盛寅沉默了半晌,不知要怎么去安慰张御医。他提着药箱跟着张御医走了一段路,听着张御医悠然地说着,“你与子虚看起来很是相似,可这内里的性格却截然不同。你可比他倔强得多。”

因着戴思恭的缘故,何玉轩与太医院的老御医们关系都不错,毕竟也可以算是他们看着长成的。

盛寅平静地说道:“若是年少更不相同。”

张御医感慨地颔首,“那事毕竟是……也当是让他性情大变了。如今子虚那慵懒的性格,却也不知道是和谁学来的。”

一道声音幽幽地响起来,“倒也不是跟谁学的,自然而然罢了。”

呔!

张御医与盛寅惊得回头一看,却看到何玉轩长身而立站在不远处,而他的身后站着个帮着他撑伞的小内侍,左前方则是个有点面熟的大太监。

姜还是老的辣,张御医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的尴尬,笑呵呵地说道:“原是到了午时。”

饶是何玉轩与他熟悉,还是忍不住汗颜,这位老御医脸皮厚厚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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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元节,大家早早回家哦,么么啾。

第99章九十九本书

话虽如此,何玉轩与张御医很是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这般随意地说话。

何玉轩略站了站和张御医盛寅两人聊了聊,而后便不得不告辞离开了。张御医捋着胡子站在原地看着那行人渐行渐远,含笑说道:“子虚还是老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瞧着何子虚那疲懒的模样,就好似在朝廷混迹的这两年一点都没有变化。

盛寅的声音平静过了头,“我虽然知道他在万岁面前很是得宠,但是日日如此?”他的话尾带着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困惑。

张御医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和蔼地说道:“寻常也有其他的朝臣享有这般荣誉,可日日如此的,唯有何子虚。”

他背着手慢慢往前走,盛寅跟在张御医的身后低着头,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傍晚盛寅回到何府的时候,瞧着正屋已经亮起了灯光,瞧着应该是何玉轩回了。

莺哥从门内出来,看到盛寅的时候笑着欠身,“盛大人回来了。”

盛寅摆摆手,冲着那亮着烛光的屋内说道:“师叔回来了?”

这明知故问的问答得到了莺哥的回应,莺哥说道:“盛大人若要进去便直接进去吧,大人常让您勿要顾忌这么多礼数。”莺哥说完后就匆匆往后厨。

盛寅被莺哥这句大实话弄得有点下不来台,不过他还是迈步进去屋内。

何玉轩听到声音,懒散地抬头,瞧着是盛寅的身影,那散漫的姿态到底收了收,坐直了身子,“启东来了,快坐下吧。”

他手里的杂书被他合上,随手搁置在旁边。

盛寅踱步在何玉轩的面前坐下,他那严肃正经的模样与他往日温和内敛有所差别,何玉轩似是有所察觉,“启东是有事要讲?”

这门都进来了,想必盛寅是做好了准备的,但是在开口前,他看着何玉轩那疲懒的模样,忍不住叹息着说道:“我依旧不喜欢你这样子。”

何玉轩微挑眉,并未因为盛寅这突如其来的话而惊讶,坦然地说道:“我同是不喜你分明孤傲又强装温和内敛的样子。”

盛寅能看懂何玉轩的某些变化,何玉轩又何尝勘不透他?

这两人幼年接触虽不多,却也是见过几次。彼此都是聪慧的人,若说一下子印证脾性自然是不得行,可要留下个深刻印象却是不难。

“当初你曾经说过要报效朝廷,如今殊途同归,可你为何仍旧是这懒散的死样子?”盛寅宛如褪去了那张温润的面具,说话也变得毒舌了起来。

年少的何玉轩是个活泼的性格,与内敛的盛寅走的压根不是两条道。

科举与医途两者通往不同的方向,若要说盛寅不羡慕何玉轩,那自然是假话。

他不满于何玉轩的张扬,却羡慕何玉轩的自信,年少的何玉轩几乎是个满身光彩的人物,可如今这般磨去棱角,几近消损光辉而懒散度日……这般疲懒之姿,便是如今身居工部尚书之职位,盛寅依旧看不惯他。

“能殊途同归便不错了。”何玉轩慢吞吞地说道,抬眸瞧了眼盛寅,“你这话怕是憋了将近一年了。”自从盛寅来到京师看到何玉轩的时候,怕是从第一句“师叔”起就对何玉轩不满了。

盛寅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从未想到再次看到师叔的时候,会是那种隐忍不发,誓死不愿出头,懒散得近乎尸位素餐,确实让人失望。”

何玉轩低笑出声,“那你眼中什么是合格的官员?如同金大人或者解大人那般?”

盛寅摇了摇头,“人之不同,处事皆不同,而你之行为不该是你的处事风格。”

何玉轩嗤笑了一声,勾唇说道:“这话便好笑了,启东以为……你多么了解我?”他的眉眼微弯,眉梢流露着笑意的模样,宛如是在说着高兴的词句,“莫要忘记了,你我并非旧相识,我之变化,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我便是胡乱度日又如何,我就是恣意妄为又如何?”

他的眼眸清亮,漆黑中流转着微光,“那皆是我的选择,而与你毫无瓜葛。”

盛寅面无表情,在何玉轩说话后,那神色更近于一片空白。

何玉轩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平静地搭在腹部,神色已然淡淡,“启东,你所认识的那个何玉轩已经死了。

“可莫要再把你的想象强加在我身上。”

……

莺哥端着菜肴回来的时候,正好撞到了从正屋门里走出来的盛寅,“盛大人,你怎么出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