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刺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老师面前还说谎,你不怕戒尺打手吗?”

陶澄真的是折服了,“你这张嘴...把你厉害的,嗯?”

轻陌还欲凶,被一声轻咳打断,两人连忙禁声看去,看到郭先生揣着手站在树下眯眼瞧着他们,顿时两人都不敢再造次,轻陌还窝在陶澄怀里呢,羞的脸蛋可以煎鸡蛋,两人匆忙站好,尴尬的想要遁地逃走。

郭先生走来,“不知规矩,这是让你们肆意胡闹的地方吗?”

两人乖巧的摇头认错,陶澄伸手,“先生掌我一人,轻陌那份我替他受。”

郭先生挑眉笑道,“要上课了,你们若要留下来就安分些,不然我可真要拿戒尺了。”

“就不留了,他还得要回去喝药。”陶澄道,“今日劳烦先生了,以后给您寄书信。”

轻陌点头附和,“一封两书,我也给您写信。”

挥别郭先生,两人驭马慢慢往青楼院颠去。

轻陌的脸皮也就只能在陶澄面前厚一些,热烫的温度半晌下不去,他没好气逼供,“你答应我不回去讨打的,你那一纸记账食言作废。”

下巴抵在他脑瓜顶,陶澄坦白道,“没食言,我确是回去陶府了,可我爹没揍成。”

“那血又是哪儿来的?难道不是你的?”

“不是。”

特意寻了人少安静的小路漫步,陶澄事无巨细的娓娓道来,又拿过包袱递给轻陌抱着,拆开结扣,“不是总问我把你的刺绣都藏哪儿了么?藏在床头小柜里。”

包袱里是一张张熟悉的绣画,轻陌半晌无言,仿若听了一个话本里才有的故事,他百感交集,又轻轻破涕为笑,“绣的...绣的好丑,快系起来。”

陶澄低头亲他的脸蛋,将包袱重新系好,轻陌抱在怀里,想起他孤独煎熬的过往,刺的每一针都像刺进心头扎出血珠一般,可再回想起来又遥不可及,只有眼下温暖可靠的怀抱才是真实的。

轻陌喃喃,“你饿不饿?”

陶澄“嗯”道,“有一些,你呢?”

“我也饿,郭先生给我寻了个汤匙,可我用不好,匙柄戳在手心里有些疼。”

“想吃什么?等回去了,有相公伺候你。”

回到水榭小院里,杜六乐呵的来报喜,他昨日晚上等梁芷下工后,两人一起去逛了长街。

杜六道,“还是托公子的福,我们每日都通一封书信,讲不完的话,我的字也越写越能看了。”

轻陌真心实意的为他高兴,从叠叠刺绣里选了一张喜鹊打架送给他,“若是修成正果,到时我们回来吃你的喜酒。”

笑脸变作哭丧脸又变作笑脸,要不是陶澄在一旁,杜六真想扑上去拥抱轻陌,他揣好刺绣下去了,不打扰他心里的这对神仙眷侣。

南瓜疙瘩汤盛上桌,两人共一副碗筷慢慢吃完,轻陌趁着陶澄洗刷的空挡跑回屋里,不一会儿又出来,手腕间夹着一只红烛,嘴巴里叼着一把剪刀。

陶澄瞧见了赶忙接手,也舍不得真的凶他,轻陌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心头一跳,陶澄反应过来,“剪下一缕头发藏进桃核里。”

刚戴上小桃核的时候就这样说,一直拖到现在,轻陌端坐在躺椅上催他,“小筐里容不下一缕,少剪几根发梢搓一搓塞进去吧。”

陶澄心软成一片,好似轻陌说的每一句话都浸过糖浆,从耳朵听进去能甜蜜蚀骨,他半跪在草地上,指尖顺起轻陌的一缕发梢,“结发夫妻。”

轻陌有些害羞,“是啊,结发夫妻。”顿了顿又道,“所以你再不可以身涉险,万一不幸,你要我如何独活?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喜爱到失去言语,陶澄只倾身与他唇舌缠绵。

发丝交缠成缕,盘旋在狭小的筐篮内,又被烛泪密封,垂挂在颈口处。

轻陌捧着它抚摸,幸福到如坠云端,他问,“还记得小时候第一回见面,你叫我不要哭,变丑了你就不跟我玩儿了。”

陶澄微微失笑,“童言无忌,别当真。”

轻陌也笑,“可我总会变老,变老要就变丑了。陶澄,咱们寻一处桃花源,或许那里会有灵丹妙药。”

陶澄将他抱进怀里,一同望向波光粼粼的湖水面。

“哪里都好,世间辽阔,我们流浪到途中遇见了喜爱之地,就留在那里生活。”

“那里就是桃花源么。”

“嗯。眼下这处水榭小院也是桃花源。”

轻陌后知后觉听了满耳朵的情话,他不再言语,沐浴着徐徐微风遥望天际。

世间辽阔,斗转星移。

月色初上之时,有一双相思鸟依偎着归巢了。

第四十二章番外一.

到常州时已经过了小寒,陶澄担忧轻陌体寒体虚,成日里将他包裹的好比个棉花球团子成了精,轻陌不大愿意,“我从上到下就只能露着两眼睛瞅你。”

陶澄特别不好说话,“要我瞧见你眼睫毛上结了霜,你眼睛也别想露出来。”

“可我想亲你。”轻陌费劲巴拉的往陶澄身边挤,马车车座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要他去车厢里烤火炉他还不乐意,偏要一起淋雪驭马,轻陌的声音闷在围脖里,仰着脸巴巴的望着陶澄,“你看前面了无人迹,不趁机香一个吗?”

真是被宠的越发会撒娇了,陶澄捧住他的脸蛋定定的看他,可惜轻陌压根不受威胁,自觉主动的扯下毛绒围脖露出一双嘟起的唇,“头一次这样近的看你穿毛大氅,太惹我垂涎了。”

陶澄眼神带笑的亲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待亲的人魂儿都要飘了才松开口,“既然这样垂涎,晚上就披着它干你好不好?”

身子牢牢的挤在一处,脑袋也枕到陶澄肩膀上去,轻陌刚一幻想那种场景就笑出声,“里面空着,赤光溜条披着它,不像扑棱蛾子吗?”

陶澄一哽,毫不客气的把围脖给他拉严实,“扑棱蛾子也能把你干的嗷嗷叫,等把周姨叫唤过来了,问你大半夜的干嘛呢,你就说‘床上有一只大蛾子可吓死我了’。”

轻陌笑的要从马车上掉下去,“周姨一听,多大点事儿,提着鞋底就要进来帮我拍死蛾子,结果推门一看扑棱蛾子正吃人呢,估计真得要吓死她。”

还有二十来天就是除夕,往年都是孤苦伶仃的轻陌和孤家寡人的周姨一起过,两人凑一块包顿饺子喝碗热汤就算过了年,别人家守岁放鞭炮时他们已经钻进被窝里睡下了。

今年两人一合计便决定来常州寻周姨,从轻陌彻底养好了伤的立冬出发,一路晃晃悠悠连玩带歇的走了两个月,中途不知享了多少美食,赏了多少风景,每一日轻陌都飘飘欲仙,伴在陶澄身边开怀的不知朝夕。

果园与五年前离开时没有太多变化,正是年货出售的紧张时候,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