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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你是不是,还是没办法接受男人?”江远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只想尽快结束今天这场难熬的对话,低声回道:“对,我喜欢女人。”唐乔觉得胸膛很痛,连呼吸都不畅起来,他清瘦的肩头发抖,伸出手扶住一旁的墙,过了很久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费力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来:“好……好……都听你的。”直到这一刻,唐乔才深刻地认识到,原来自己离不开江远,是因为爱他。他从小过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这个世上离了谁他都可以活得下去。他不贪图江远那点钱,他贪图的是那些从江远指缝里漏给他的温柔与爱意。不过,就连这么一点点,江远也要收回去了。——————————————周渺刚从郑家宅子里出来,张姨就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桶。周渺在想事情,张姨叫了好几声他才听到,连忙掉头大步迈了过去,接过她手里那个保温桶。“这个是给老爷煲的汤,里面放的都是中药材,滋补身体的,你也顺便带一点回去喝吧。”“好,谢谢张姨。”周渺叹了口气,眉眼间显出一点担忧来,“如果爸再有什么情况,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郑平洲的父亲年轻时打拼太过,熬坏了身体,心脏落下点老毛病,这几天周渺就是听郑母说郑父旧疾复发,连忙过来看看。他做事周全,来看郑父之前,就已经联系好了在心脏方面口碑最好的医生,同时开始联系外国的专家团队,以备不时之需。“你也赶紧回去睡一觉吧,这几天你在这和公司两边跑,一定也很累了。”张姨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郑母了,一生都没有结婚,亲眼看着两个小辈长大,心里都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平洲那边……”“先不用告诉他,这也是爸的意思,我替他照顾着就行了。如果情况有变,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张姨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周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应了几声就挂掉了,和张姨说道:”张姨,我今晚有个不得不去的应酬,就不过来了。”“好,那你路上小心。”第四十章丢花这些天来在郑家,周渺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郑平洲的父亲,有时候忙起来了,连胡子都没时间刮。周渺怕郑父闷,还每天都带他去花园里走一走,放下公司的事情陪他下棋喝茶,那模样外人见了,都要以为周渺是亲儿子。他这样不计回报地付出,就连一向强硬冷肃的郑父,也不由得生出些动容。原本在郑父心里,他是不大乐意郑平洲和周渺结婚的。郑家和周家是世交,虽然周渺是郑父看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知道这他品行端正、做事稳重,是个会疼人的孩子,但周渺毕竟是个男人,他生不出孩子来,没有办法延续郑家的血脉。郑平洲的爷爷在中、央任职,经常能在七点那档节目里听到他的名字,郑平洲的奶奶也是高官家的独生女,郑父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长大也从了政,打交道的都是些官家子弟,思维难免会固化腐朽一点,老一辈的思想在他身上被继承,让他对一些事情有些执拗与偏见,郑父认为无论怎样,孩子还是要有的。当初两家mama在一起撮合郑平洲和周渺的时候,郑父其实并不大看好,但郑母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在她不断的劝说下,郑平洲的父亲才终于收了阻挠的心思,算是默认了小辈的关系。两人结婚有一年多了,郑父不说,但也把郑平洲的改变看在了眼里。他发现儿子比以前说的话多了,虽然脸上还是很少有什么表情,但不再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了,看起来总算是生动许多,不再像是一尊玉像,一座冰雕了。郑父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就好像有了两个儿子一样。他从前总听老友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时候想不通的许多事,现在却好像能稍微领悟一点了。他走到阳台去,看到周渺从大门走出去,上了自己的那辆车,随着汽车的发动声,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周渺开着车,心神不宁地想事情,这几天他白天陪着郑父,夜里则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常常熬到很晚才睡,打的是把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都尽早做完的主意。连轴转了这么几天,他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不禁有点感慨,到底是三十岁的人了,不像上大学那会儿,就算熬通宵写了作业,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地去参加比赛。他精神不集中,在路上被一辆从右方斜出的车追了尾,车身整个震了震,不过好在那辆车的速度并不高,没有造成什么大事故,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周渺心里烦躁,从车上摸出包烟,点燃了一根,想让自己勉强打起精神来。他长腿一伸,叼着烟从车上下来,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过去车尾查看情况。周渺那辆奔驰的保险杠被撞碎了,车尾的漆也被刮掉一大块,撞他的奥迪其实坏的更厉害,车头整个凹了一块下去,但按交通规定来说,这起事故要奥迪车负全责的。车主是个新手,才开着贷款买来的新车上路没几天,就撞了这样的豪车,他在一旁不住地道歉,心里有点发怵——面前的这个男人两颊瘦削,面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很锐利,身上的气场很是迫人。这奔驰是原装进口的,送去改装也花了不少钱,上面都是重新喷过的外国漆,就补一小块都是动辄要几万块的,奥迪车主面如土色,懊悔又无奈地想,这男人开口要自己赔多少,他今天都只能是认栽了。“算了,不用你赔了。”周渺伸出一只手,把烟取了下来,抖了抖前头燃尽的一截烟灰,“我打电话给保险就行,你走吧。”奥迪车主愣了:“啊?”周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听懂吗?”“啊!这!”奥迪车主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心道大概也是个怕麻烦的有钱人,没让他赔偿真是撞了大运了,“实在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周渺挥了挥手,打了个电话叫人来处理,然后上车将东西取下来,打了辆车回家。他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北方的春天来得晚,但也来得急切,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栽着的桃花树就长出花苞了,这才几天不见,已然是满树灿灿繁花,似是被人用画笔饱蘸了粉的颜料,浓墨重彩地画了一笔。周渺在树下静静地仰头看了一会儿,和煦的微风吹来,拨弄得树上花枝微颤,带下片片花瓣来,落了周渺满肩。这棵桃树是郑平洲栽的,周渺原本想在这里种品种更名贵的日本花树,但拗不过郑平洲就要桃树,吵了两嘴觉得没意思,就任郑平洲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