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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记忆失而复得,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挚爱,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红了脸。三千年前的伉俪情深并未因时间有所削减,反而如同醇酒一般,因隔着时间长河而愈发浓烈,哪吒低头吻住了他。亲吻是笨拙粗暴的,两人太久未亲近过,亲的毫无章法。敖丙的唇冰凉,如一块香软膏体,哪吒含住他的唇瓣,在他薄唇上用力嗦吸,几乎要将他吃下腹中,只一会功夫,敖丙双唇便被亲的红肿如滴血。敖丙闻到一阵浓郁的莲花香。莲花大多是清冽的香气,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这样浓郁,浓郁地叫人头晕。敖丙知道,那是哪吒动’情之际。他一动’情,花香四溢。这莲花香也是他致命的催’情’药。哪吒放开他的唇,抵在他面前,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低声道:“我给你治治伤好么?”夫妻之间治伤的顶好的法子,便是双修。敖丙本来也有此意,只是自己说出来不觉什么,哪吒一提,反倒羞涩得不行,脑中嗡地一声炸了,血液倒流,脸上烧成一片。他没吭声,红透的脸颊却出卖了他。哪吒将他打横抱起,看着他将脸埋进自己怀里,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来到正房中。将敖丙放到拔步床上,三千年前,也是在此处行的洞房。哪吒手抚在他脸上,眼中情绪饱满,沉沉道:“本座三千年未纾解过,待会不能自持,动作若是粗暴了些,还望夫人多担待。”一辆呕心沥血的破车,不看不影响剧情第二十四章(二十四)午时,秋日高悬,洒在院中温暖而不热烈。房间内奢华拔步床罗帐轻舞,床头案几清雅熏香缭绕,不远处泉眼流水叮咚,床上二人清浅呼吸,敖丙裸’露在外的冰雪样的肌肤上,处处可见青紫的暧昧痕迹。醒来时窗户前刺眼阳光灿烂,方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是白日宣’yin。脸不由又红了一阵,敖丙抬眼望向身边死死箍着自己的哪吒,后者还在睡梦中,睡到香甜处,无意识地将毛茸茸的脑袋往他颈侧拱了拱。一颗心顿时柔软的不成样子。这是在少一根筋的情况下,就已如此。敖丙不由好奇,在他还有情根时,对哪吒的情感要深至何种地步?这根筋是不是完全种在他身上。白日宣’yin也有白日宣’yin的好处。双修过后,强行破开记忆封印的内伤恢复不少,只是作为代价,身上疲软得很。到此刻敖丙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捋顺脑中的记忆。三千年前,为四海龙族与天宫的安宁,也为能与哪吒坦荡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奉命上天宫做一个星官。那日,走在封神登仙之路上,一张桌子横在他前面,桌上乌金酒樽盛着两杯清酒,负责授衔的仙官面无表情地垂手立在一旁,用没有起伏的音调道:“一杯不记前尘,斩断三千庸碌情丝;一杯忘记当下,不作梦中梦,不见身外身。选一杯罢。”仙官将不记前尘的那杯酒推到他面前,像是料定了他会选这杯酒。敖丙低头缄默着,想了一阵,便想明白了。这两杯酒,一杯忘记凡尘记忆,彻底与过往告别。敖丙的凡尘只有哪吒,这杯酒就是让他忘记哪吒。另一杯酒可以保留凡尘记忆,却要他永远只有凡尘记忆,再认不出眼前挚爱之人,不辨身处何境,正如酒名,忘记当下。他当然舍不得忘了哪吒,可要他只记着那百年,往后千万年浑浑噩噩,甚至认不出哪吒,也不愿意。他问:“所有封神登仙之人,都要选这杯酒么?不选如何?”不选,仙官便不让他过去。抬头看,数千级的台阶笔直向上,通向九天之上,那儿祥云浮动,青鸟仙鹤在云中飞进飞出,引颈长嘶,清澈鸟鸣响彻天宫。他是一只妖,连累哪吒伴他隐介藏形,二人从未做过坏事,却不敢正大光明地出现。只有上到天宫,脱去妖籍,才能和哪吒坦荡地站在明日高悬之下。不论过去多美好或悲伤,也不能过于沉湎,现下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来到此处就是为了和哪吒的将来,再不舍,他也要端起那杯不记前尘。况且,他相信自己,哪怕在凡间爱够了哪吒,以后的日子,仍能见一次心动一次。酒饮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便多了一分清冷少了一丝缠绵。随着记忆的封印,额间淡蓝色灵珠印记也一齐消退。仙官让至一旁,他缓步走向天阶。行至数十阶,身后远远传来咋咋呼呼的热闹声音,遥遥唤他:“敖丙!敖丙!”他回首,看见一个火红的少年,足下踩着火,身后洋洋洒洒飘着火,脸上也有火一般的红色痕迹。敖丙望着他,眼里只有陌生,他们间隔着一张摆着两杯酒水的桌子,分明像合欢酒,却隔开他们三千年。现在想来,哪吒当时的惊愣不是一星半点。但他只是漠然地转过身,继续向上拾阶而去。他没看见身后的哪吒被拦在桌前,同他一样,需选一杯酒。根本不耐烦听完仙官对两杯酒的介绍,哪吒只抓住重点,道,“啥?要忘记过去?不行!我不选!”仙官照旧将那杯不记前尘推向哪吒,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不选不能封神。”“不能就不能,”哪吒愤然,“小爷还不稀罕当劳什子的神仙!”他是真的不稀罕。封神之战中他战功赫赫,一个白胡子老仙说他功德圆满,非要给他安个神位,他才来的此处。结果不好好封神,让他选在两杯酒中选一杯,一听就很不寻常,在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更何况,要他忘记敖丙,他才不答应。在对峙不下时,白胡子老仙抚着胡须现身了,拱了拱手道:“老夫明白年轻人为何不愿抉择。心有所系,情有所牵,难免不舍。只是你心头惦记的那位已经登上神坛,你若是此时放弃,只怕此后两厢不得见面。”哪吒抱着臂斜睨着老仙。老仙又道:“老夫太白星君。”太白说的有道理,敖丙已然封神,他若半途而废,就真正成了天人永隔。他抬眼望向桌上两杯酒,想起刚刚敖丙看自己的生疏眼神,指着不记前尘问:“敖丙选的是这杯酒?”仙官没有说话,仍将不记前尘推向他。哪吒在军营摸爬滚打得来的习惯是别人递过来的东西绝对不接,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取别人不肯给的东西。哪吒手伸向那杯忘记当下,挑着眉道:“饮下这杯会如何?”太白瞥了眼仙官,而后牵扯着脸皮笑道:“此酒乃天帝所酿,可永生永世记住凡世尘缘,绝不会被外力所剥夺。”心中想着敖丙忘记他没关系,只要自己记住就可以。哪吒仰头痛快地将这杯酒一饮而下,带着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