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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半了,安北从厨房探出头来,喊我:“妈。”看到我带来的客人,好奇地眨眨眼。看来今天的主厨是安南。白湖礼貌地对他笑了笑。我把白湖带到客厅,打开电视又跟她聊刚刚碰到的那个趣事,白湖有点坐立不安,打断我:“jiejie,我们不用帮忙吗?”帮忙下厨吗?我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他们能行。”说起来惭愧,从来都是我儿子看到我在干活想办法帮我干活,要是我看到他们在干活还真不会主动去接手。嗯,不过他们一般都住校,活大多数都是我在做。饭桌上我给他们做了介绍,白湖一脸吃惊看着我:“jiejie,他们真是你儿子啊,不是你弟弟吗?”啊,我盈盈一笑:“是呀,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有两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吗?还有个上初中的小海你也见过呀!”白湖捂着嘴:“我以为你开玩笑的。”她还是难以置信:“当初你告诉我小海是你儿子我都不敢相信,没想到还有两个这么大的儿子。”没有女人会在听到别人夸自己看起来年龄小会不开心的,我笑得很开心。转头看到安南安北目不转睛看我的眼神,我才收起笑容,给白湖夹菜。安南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笑着凑趣:“是啊,每次跟mama上街,遇到朋友同学都以为是我女朋友。”我白了他一眼,想起来之前扮他女朋友的事情。白湖看看安南安北再看看我,笑着说:“要不是jiejie非说你们俩是他儿子,我也觉得你们很配。”我僵了一下。安北哈哈大笑:“那白湖jiejie你觉得我mama跟我俩哪个比较配?”白湖听了噗嗤一下笑出来:“你们俩长得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比的。”眼神在我们三个之间流转,有点意味深长。我松了一口气,没留意她的眼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白湖应该叫我做阿姨才对,之前没纠正你,现在我儿子你也认识了,他们都管你叫jiejie,你再叫我jiejie就不太合适了吧。”白湖吃了一口红烧rou,嘴巴鼓鼓地看着我,像只小松鼠,呆萌可爱,等咽下去了她才说:“不,我才不要,我们各论各的嘛,jiejie看起来那么年轻,叫阿姨我好不自在。”安北嘻嘻笑:“那就各论各的吧,要不是mama是我mama,我也想叫你做jiejie。”安南看着我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吃饭。其实一直有人说我年轻,尤其是我的几个儿子,但是我总觉得他们只是在哄我开心,听的多了也就不往心上去了。没想到白湖也这么说,我心里还挺得意的。无意间抬起头看到对面两个儿子,笑容就消散了些,如果年轻的后遗症就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那我还不如……饭后安北收拾桌子,我和安南坐在客厅跟白湖聊天,突然想起来什么,让白湖在这坐着等会,就回房间去了。我捧着两本相册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安南安北围着白湖三人聊的热火朝天,都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龄,模样也是相当,看起来十分相配的样子。多么和谐的画面,我心里很纠结,犹豫不决,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不忍心走进去打破这个和谐场景。安南已经发现了我,抬头冲我挥挥手。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走了过去。安南安北立刻让出了白湖身边的位置,白湖身边一下子就空了,白湖也站起来把我拉过去。我坐下去,跟白湖笑着说:“你之前不是说想看看我小时候的样子吗?哒哒,喏,相册。”我献宝一样晃着两本厚厚的相册。那边翻着画本的两个男孩子也围了过来。安南一脸不平:“mama,这相册哪来的,以前我们问你你都说没有的。”家里有一本厚厚的相册,是我和安逸结婚以来拍的照,后来就变成全家福了。他们也有问过我有没有我小时候的照片,我都告诉他们没有。确实没有,都在我娘家里,而且我懒得拿。我装作才想起来:“噢,是吗,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前年你姥姥姥爷去世的时候我拿回来了。”嗯,然后堆箱底积灰,这还是我第一次拿出来呢,刚刚在房间里擦了好一阵灰。白湖已经翻开相册,安南安北也凑上去,三个脑袋挤在一起,我退了出来,随手拿起安北放在沙发上的本子翻了起来。是白湖的画册,这半个月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她画本里几乎全是我。有我们看恐怖电影我惊慌失措的,有歌剧院我沉浸音乐的,还有在舞蹈室跳舞的,各式各样的我。刚刚他们就是在说这个吗?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有点异样。突然他们三传出一阵惊呼,我闻声看过去,三个人眼里都是惊艳。白湖看看照片又看看我,羡慕地说:“jiejie,你真的好漂亮啊!而且这么多年,感觉都没变过。”我哑然失笑,看着他们在看的那一张照片——我穿着校服,站在学校百年的银杏树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左侧的肩膀,肩膀上一只艳丽花纹的蝴蝶停靠在那里。夕阳的余晖透过银杏树的枝桠照在我的脸上,整个人的气质都十分柔和。再加上少女时期的我模样清纯,宽松的校服使得前凸后翘的身材若隐若现,清纯与诱惑并存的感觉。那张照片获得了我们学校摄影奖第一名,也不知道是谁拍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获奖了,在学校广为流传。后来我弟弟不知道去哪里弄回来了这张照片。“再往前可能就没那么好看了。”往前是被孤立被霸凌的时光,所以我才不爱翻。又翻了几页,“哇,jiejie,这张好酷噢!”白湖从相册里摘出一张照片,爱不释手捧到我面前,后面安南安北眼巴巴地看着。送客我接过来看,是我很难过的那一年,林果拍的。我穿着校服坐在教室最角落,正抬着头直视镜头,眼神里带着冷漠和对外界的不以为然,看起来像是个凶巴巴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