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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看主人的脸色。不是刺客是山贼?樊蓠松了口气,稍稍伸头向外看了眼:呀,进山了这是,而且太阳又下山了,她这是睡了几乎一天啊!安寻悠突然扭头怒视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砍了。”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原本想问问为什么不叫她吃午饭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樊蓠乖顺地坐回车厢里,保持安静。有个事实是很清楚的,就是安寻悠那人如果想让她死,并不比砍几个山贼麻烦。队伍继续行进。那两个侍女其实人不错,拿了点干粮给樊蓠垫肚子,跟她说天黑前应该能过这座山,就可以到后面的城镇里投宿了。结果,到了镇上住店以后,她们正准备享用桌子上的美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月露,晓阴,开门,是我。”是近竹,谁敢不给他开门?这小哥一进门看樊蓠的眼神就不对,但他在压抑着,樊蓠也不敢废话,他让跟他走就跟他走了,她就是有点心疼自己的胃……近竹把她带到了安寻悠的房间,令人惊讶的是,那家伙竟然躺在了床上,面色苍白蒙着虚汗,他几个小时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啊!近竹把一块毛巾递到樊蓠面前,后者立即会意,心中纵然万分不满面上仍旧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走到床边帮病人擦汗。安寻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们别以为……可以控制我,我……已经把它杀死了!”ta?樊蓠愣了下,明白过来他是说把释放情毒的蛊虫杀死了。她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是对的,就只能默然地垂着头。虽然她是有点好奇,怎么杀死的?“我用内力把它震死了!”安寻悠的手劲越来越大,樊蓠忍不住咬着牙:她可就只剩这只左手利索了!“可是,你们可真够狠呐……你娘,那个女人,”安寻悠脸上的汗又多了一层,他简直是恨极了的模样,“她的手段够多够毒,金翅蛊中埋入了情蛊,情蛊中又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我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近竹在旁边看得着急:“公子,您好好休息吧,您不能太过激动。”安寻悠放开樊蓠的手,身体慢慢放松下去,看着她幽幽道:“你cao什么心,有她照顾我休息呢——是你将我害成这样,伺候我不委屈吧,陛下?”樊蓠摇头。这句MMP我一定要讲,本仙女可只有一只手能使啊你也忍心,果然是冷血动物!这男人瞎使唤人,樊蓠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吃得多拖延了一些时间——过程中那躺在床上的就不停冷讽她是吃相差的饭桶毫无皇家气度可言,其他时候她都被支使个不停。可偏偏樊蓠也不是那能伺候人的,她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真心是被照顾的,于是安寻悠对她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索性樊蓠脾气好、态度端,所以最后还是得以全乎人出了房间。走廊里一片寂静,几个在安寻悠门外站岗的男子也安静如鸡。樊蓠低眉顺眼地轻轻走开,到无人处,手一把搭上扶栏,拼命握紧,才堪堪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安寻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真不该用内力强行去情毒的!若真是李沐鸯以蛊虫施毒,又哪里会是按普通法子可解的?安太傅,竟然也被逼得天真了一回。看他那样子,似乎不仅有毒素反噬,内力也大为受损呐。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放假在家,家里冷到伸不出手,所以码字艰难啦,本来打算最好三天一更的??o·(????????????)?o·?求温暖的抱抱~59、逃脱(1)如果这一出连环计真是李沐鸯的手笔,那樊蓠对她还真有点钦佩了。她看过的那本医书包含了两个篇章的蛊与毒入门基础,当时樊蓠只是随手翻了翻,她强于记忆图象,对于理论基本忘了个干净,只觉得很复杂,什么培育蛊虫要遵循什么原则啦,下蛊如何不留痕迹啦,专业性极强。刚才听安寻悠所说,李沐鸯对他用的手段就极为巧妙,看来她果真是个用蛊高手。现在樊蓠几乎可以肯定“她的娘亲”是还活着了,一方面是因为安寻悠很笃定,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让安寻悠爱上自己,恐怕只有李沐鸯会这样做——至于为什么,樊蓠觉得,她应该是想保住自己女儿的命,虽说在小女帝的记忆中跟那位母后亲昵的时光并不多,但毕竟是血rou相连呐,她怎么可能不牵挂自己仅存的孩子,是吧?就是,她当初是怎么假死的呢?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骗过了武婴皇以及狼子野心的某些人?她又为什么要装死离开皇室呢?真的是因为厌倦了宫内的生活?樊蓠摇摇头,算了,这些复杂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想吧。不管怎么说,娘亲这招走得漂亮!她脚步轻快地走回月露和晓阴的房间:总算能踏实地睡个好觉喽。可随后她就发现她想得太美了。在梦里,她又看见了自己在华光穿越公司的对接人,刘汾。他告诉樊蓠,由于女帝樊蓠的灵魂已经破灭,她的身体现在成了空壳躺在他们公司。“一般来说,如果一方死亡,双方的灵魂会自动复位的。”刘汾还是那个冷静有礼的样子,“您这次的意外我们也很惊讶,不过您放心,我们一直在找让您回来的办法。”樊蓠懵了下,反应过来:怎么着,她现在是回不去了是吗?!“不是你们怎么搞的啊,你们不是号称业界第一嘛,到我这就出问题了?我什么时候能回我自己身子里去啊?”原本不想回去面对那些烂人烂事是一回事,可发现无法回归自己真正的身份又是另一回事,就好像你一时心情不佳就出去旅游换换心情,但后来你的家就被封锁了你回不去了,这能不急人嘛?“只是暂时的,”刘汾冷静地安慰道,“您在那边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我们这边不会懈怠您的事,您尽可以放心,而且,何总也参与到工作中了。”“何岳溪?”罗姑姑,她回去了?!“对。”不对,罗绡怎么回去的?她……她死了?!“你们何总身体怎么样了?”刘汾的身影晃了晃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显疲惫的何岳溪女士:“小夏,你别急啊。这件事我会跟进的,你放心。”“罗姑姑!您、您还好吗?”何岳溪戏谑地眨眨眼:“怕我过劳死啊?放心,暂时死不了。”“您怎么回去的?”“罗绡死了啊。”何女士无所谓地摊摊手,马上又正色道:“所以,你的世界没有罗姑姑了,你得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吗?你听着,现在还找不到让你的灵魂回归的办法,所以你只能继续在那个时空生活,这样问题就来了——记得我之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