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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现了什么?”樊蓠不再耍嘴皮,皱着眉无比严肃,“我为什么遇到你会变得那么不正常?我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你不用顾忌,我不是怀疑你。”段择的神情变得怪异:“你遇到我……身体会有反应,所以你就来问我?那,我看见你我还有反应呢……”樊蓠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男人见状立即正色:“别生气哈,来,请坐。我就是说实话——咱们都要反馈最真实的情况,才有可能得出结论,对不对?”“……那结论是什么?”“这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呢,是因为夏姑娘太美……”樊蓠冷冷地扭开头。“那,夏姑娘的话……”段择豁然开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本将军太英明神武?”樊蓠“噌”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有没有一道大雷从天而降带走这个不要脸的呀???段择立即示弱:“好好好,开个玩笑,你看……怎么这么容易上火呢?坐,请坐,我说真的,这次我跟你说实话。”每次都说说实话,也不知道哪一次能真的听到实话!樊蓠又气又无奈地坐回去,懒得再看这个人。“夏姑娘以前用过不少……特殊的滋阴养颜药物吧?”这一句话,成功地拉回了樊蓠的视线:他指的是……飘尘曾经给她放在浴水和食物里的那些药?段择了然地点头:“看来是用过。嗯……其实刚才我的说法婉转了一些,你应该还用过那种调理效果很好、会让人更敏感更兴奋的阴性药物——那些东西含有不同程度的催情成分,你知道吗?”樊蓠脸色难看地点点头,“是因为这个?这我早就知道啊……”在甜水小村的时候,罗绡就给她诊断出来了。可是后来,就是昨天,她面对他的时候,那种不正常却是不同以往的,她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因素。段择一拍手:“是嘛!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看看,还逼问我那么久!本来不想说的,怕你姑娘家害臊啊。”樊蓠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就是这个原因?”罗师傅昨晚给自己再次诊脉也是这么说的,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被飘尘“坑”的次数多了,得被害妄想症了?“是啊!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男人一派坦荡荡。樊蓠皱眉沉思,可段择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夏姑娘啊,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留意一下那个给你用药的人——她一定是你很亲密、很信任的人吧?”他、他是让她多留意……飘尘!樊蓠骇然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两章虽然是清水……但是长啊!^(●???○)?39、他又多了一个黑点!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喧闹声,并且由远及近,段择站起身歉意地笑笑:“夏姑娘稍坐。”看见樊蓠满脸的惊恐,又补了一句:“不是敌人打过来了。”于是樊蓠的目光立即变成了难堪,以及怒视,然而那人早已走了出去,并且吩咐人在外头好好站岗。樊蓠低头抠索自己的手指:她刚刚那一瞬间无法掩饰的恐惧,在他看来是不是特别怂了?可瞧见自己嫩白得像小葱、只带着一个小小的拿画笔的茧子的手指,她又自动为自己做心理工作:什么怂不怂的?她就一普通老百姓,来到军营里变得神经敏感,很正常嘛!更何况她成长在和平的环境中,她敢说,如果是21世纪的其他穿越者来到这里,哪怕是大神罗绡……哦,忘了,那家伙可是自己打天下建立了夏秦帝国的女人!她哪会怕金戈铁马?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呐~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樊蓠的心还是突地就悬起来了,抬头一看,那投在帐篷上的影子是段择——她立即大喘了一口气,并且快速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一个波澜不惊的状态。事实上,只是她自以为的波澜不惊,段择掀开布帘,淡淡一眼就瞧出了她大眼睛里的恐惧。“我真不该脑子发热跟着你胡闹,你说来这儿我就带你来了,都没通知你家里人,”他指了指外面,“罗家武馆的罗师傅亲自来我这儿要人啦!”“是罗师傅!”樊蓠赶紧向外走,“这沈戒有时候是挺死心眼的……没、没给你们添麻烦吧?”段择流里流气地笑了:“没有你直接这样走过去添的麻烦大。”不等樊蓠翻完一个白眼,那块灰色破布就兜头罩了过来……于是她像进军营的时候一样走出去,只不过步伐更快。越看到周围的士兵看她的眼神多了惊恐,她走得越快。第二批次运送馒头过来的板车停放在一个无人问津的位置——或者说无人敢问津,樊蓠从来都知道罗姑姑在这地界的威势之高。“你不会真以为那帮家伙是那种知道你是谁之后,就不敢吃你的、拿你的人吧?”段择偏头看着她,他有点奇怪这样一件小事也会让她失落,但是他不想让她失落,“我说啊,这帮王八蛋还行,知道心怀感激,你要走了,目送一下——那之后,我跟你打赌啊,他们肯定会把板车一起吞了!”樊蓠终于笑了下,不是相信他话里的内容,只为他这抖机灵的劲儿。“对了,你这次毕竟是付出不少,”段择停住,“我实在应该让他们列个队,这样松松垮垮让老百姓笑话……”樊蓠明白了他的意思,罗绡——开国女帝樊溏打天下的时候就奉行“军民一家亲”的准则,建立国家军队之后更要求将士不得仗势欺民而是护国爱民,这种偏向于现代化治军理念的命令被恪守多年,即使到了如今夏秦即将易主的形势下,为了笼络民心,这套准则还是留下了半副骨架。她今天的行为属于老百姓体恤将士,为军队开支了一大笔,虽是自愿,但按照规矩值得他们列队恭送以表谢意。所以她赶紧拒绝,快快地走,她看得出来,这支军队绝对不是那种常有民众关注爱戴的军队,而且按照这大西北如今的境况,哪些老百姓还有闲心给士兵送爱心?这些人对那些事一定很生疏。“真要搞那套,就让他们更不自在了。”段择闻言讶异地看了她许久,直到樊蓠防备地与他拉远了距离:“怎么了?”“没什么。”这姑娘对将士们的悲悯还挺多。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樊蓠有点火了,“又怎么了?”她有那么好笑嘛?!“没什么。”只是想到刚刚在帐篷里看见她强压着恐惧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得很。她似乎认为在自己面前显露内心的恐惧是很软弱又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