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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皆因嗓子干渴,实在是说不出话了。“孟大人随我来吧。”那小厮推开门带我进去,里头便有两个早已候着的小厮跨出门槛,守在门口。关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即便是守门的小厮,站在那里也挺胸抬头,神色肃穆,通身上下自有一段气度。果然是凤相。治府有度,规矩森严,一看便是大家风范。这下我是真的服气青衿的啰嗦与规矩了。进了西门,过了一处亭子,又穿了一个花园,总算是到了凤相日常的居处。这处月洞门上书三闾草堂四字,进了月洞门,便见院内有奇花异草,垂檐绕柱,萦砌盘阶;又有嶙峋怪石,钟灵毓秀,旁逸斜出。院子当中还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白玉石桌,桌上刻着棋盘,却无棋子在上。那小厮带我在素心斋前顿住,一声通报,已有小厮往内传去。不过片刻,传话那小厮便转出来,对我笑道,“孟大人跟我来吧。”我又跟在这小厮身后往里走。屋内香味并不重,看来凤相并无熏浓香的习惯。大夏立国日久,不少文人都染上了前宋朝文人的习性,惯好宽袍大袖,再整日里将自己熏得香喷喷的,简直比女人还女人。我一直都受不了那种味道浓烈的香气,倒是这样清清爽爽的,闻起来还干净些。绕过书架便是一扇屏风,那小厮又通报了一次。这时屏风被推开,我以为是凤相出来了,忙不迭便要拜。猛然听得身前小厮“噗嗤”一身,却原来又出来了一个小厮。这小厮衣着光鲜,外罩的行头大约比我这浑身上下加起来的都要昂贵,一看便知是凤相贴身的书童侍儿之类。他神色老成,不苟言笑,看着并不如先前这几个小厮好相处,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许久后,他方才颇为矜傲的对我点了点头,“进来吧,凤老爷有请。”如此治府有度的凤相在我的想象中该是威严的,他的端谨应该只会比明诚之多不会比明诚之少,于是我自进了屏风后便维持着拱手行礼的姿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准备应对。“是游新来了?”听声音似乎很是和蔼。“今日叫你来并非公务,所以你不必拘礼,快来这边坐着。”我道了谢,抬头看向凤相。我努力的目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相。与想象中的威严不同,凤相面庞白净,鬓发乌沉,眉目爽朗清举,即便坐在那里不动也自有一段姿仪。正是七月的天,暑热虽渐渐褪去,但到底还有余温在。凤相也如寻常人一般畏热,此刻正穿着一袭葡萄紫的家常棉布衫。我的眼神在那棉布衫上落了落,有些诧异。凤相大约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笑着解释道,“京师人多爱穿纱制里衣绸制外衫,本相却穿不惯,总觉得这天还是穿棉布舒服一些,故而在自己府上总是穿棉布的衣裳。”我笑着应了一声。待我在一旁坐了,他又招呼那不苟言笑的小厮去沏茶,我这才知道那小厮名叫“引泉”,倒是个不落俗的好名字。我不方便四处瞟,但总觉得只眼角余光里看到的这些器具玩物,便已是穷极我一生都无法见识到的豪奢。这凤相却也有趣,从“三闾草堂”到“素心斋”,再从穿着到小厮的名字,无一不是极尽简朴素净之意,可这满园的奇花异草,满室的和璧隋珠,又有哪一件是真正的简朴素净呢。上了茶,凤相握住茶杯,却并不急着喝。“游新啊。”我坐直了身子。“今日叫你来,大约慎德跟你说过了——”凤相喝了一口茶,这茶的味道并不重,京师中人大多规矩都学自宋朝,独烹茶袭了先唐一派,煎茶也分了一沸二沸,上好的茶大多要以葱、姜、盐花调制,二沸汤心水煮出,故而味道极重。我不大习惯这味道,在村中家里常有农活,往往不得如此细致,便只来得及抓一把茶末,再倒上开水闷熟,虽寡淡,却也习惯了。如今闻着凤相这茶似乎并无葱姜等味,不由便走了走神,一时没有想到慎德是谁。虽我反应过来也不过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但我后脊上已冒了一层冷汗出来。“是,明大人已经对下官说过了。”我只觉胸腔内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几乎要不听指挥的样子。我手忙脚乱的将那折子从怀中掏出来,递给凤相,“这封折子实在非下官所作,也许是下官疏忽,将印信与签名留在了这折子上,此事下官自知罪无可恕!但下官实在是不会有这明知故犯的胆子,还望凤老爷明察!万不可给那jian佞小人可趁之机!”“你慌什么?”凤昱廷接过那折子,反而笑了一声。他翻着折子,我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心中又是一阵乱跳。“叫你来便是为此。”凤昱廷将那折子阖上放回桌面,“此确乃他人仿笔,你最近可接触过什么人,善书画善模仿的?”说着,他又是一笑,“还有,日后称呼凤相便是,老爷?本相哪有那么老。”第8章凤昱廷确实不老,他虽年近五十,但毕竟保养得当,双目依旧清澈,望去仍如二十少年一般。只是那清澈之后的通透与练达,若非阅尽世事,绝达不到如此容纳天下又波澜不惊的地步。我忙不迭的应了。我也不喜欢老爷这称呼,又老又俗气,莫说是事事精致讲究的凤相,恐怕如今的大夏除了那些土财主是没几个人爱听旁人叫老爷的。再说另一件事,近日来我接触过的人不少。在脑中大致过了一遍,九曲连觞那日奉议司诸同僚都去了,明大人也去了,还有若白。后来芳芳也去了我府上,芳芳还带了个小丫鬟,叫悯枝。善书画的我奉议司里就有不少,明大人,钟毓,还有几位不常打交道的,芳芳虽出身农户,但多少也学过些,姑且就算做会书画吧,若白就更不用说了……想起若白就想起了他留下的那幅我穿着乌紫的画,再面对凤相的时候我就总觉有些心虚。只是这善模仿……我一时还真想不到有谁能模仿得了我的笔迹。“游新不妨多多注意一些,身边人多手杂,难免便会给这小人钻了空子。”凤相这一句提醒却让我疑起了青衿。青衿曾是临远侯的书童,书画自是不在话下,况且我的印信奏折一向都是青衿所管着的。一个能自由动用我印信且时间充足,有着足够的书画底子去模仿我的字迹,就算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临,多么多天也该能临出一封折子了吧。再说到奉议司点卯的时候,亦是青衿替我装好我头天晚上看过的折子……这么一想,总觉得是青衿所为的可能性很大。只是凡有所为必有所图。我现如今是青衿的主子,我若因此一事栽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凤相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