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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的Alpha是沈净的贴身侍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即便沈净事现没告知他关于灭/口的计划,沈拾壹也能从他的细微表情猜出个八/九分。沈净撑着墙艰难起身,沈拾壹上前搀扶:“刺客杀了吗?”“有人搅局,让他跑了。”沈拾壹在露面前听到了沈净和陆其樾的对话,看向沈净的目光意味深长:“五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他。”沈拾壹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沈净心上,过往种种,井喷似的闪现在脑海中,明明是两个人的回忆,再次相见,陆其樾像面对陌生人一样坦然,而真正割舍不下从前的,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人。沈净怨恨这样没有尊严的自己,仿佛只有死不承认才能稍稍挽回些颜面:“一个为了钱背信弃义的骗子,我会忘不了他?”沈拾壹不置可否:“既然不值得,那就不要再受他影响。”沈净收回搭在沈拾壹肩上的手,不耐烦道:“知道了。”*尽管在沈净面前表现得临危不乱,但心脏跳得有多快,只有陆其樾自己明白。少将军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他释放出的信息素浓度惊人,只差一点点,只要再吸进两口,即便经过温睿的处理,颈后的腺体也要凸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心悸的感觉依然清晰,以至于最不擅长察言观色的林垚都发觉了陆其樾的不对劲。“陆哥你不舒服?脸色好差。”陆其樾靠在副驾驶椅背上,刻意望向窗外:“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舒服了。”林垚降下陆其樾旁边的车窗:“你照下镜子,好像肾虚一样。”“那你晚上韭菜炒生蚝吧。”“你到底去干嘛了?”“调/戏良家Omega。”林垚对陆其樾怒目相向,好像被绿的人是自己一样:“温医生那么好,你还乱/搞?!”陆其樾和温睿亲昵惯了,没想过避嫌,但他到底顶着Alpha的标签和一个Omega过从甚密,再这样下去会影响温睿的名声,陆其樾决定以后要注意分寸了。“我叔说温医生特别好,你要是喜欢他,真得好好对待他,追他的人可多着呢。”“好好开车吧,老司机。”陆其樾一手掰过林垚的下巴让他直视前方,一手揉着眉心,忽然想起这只手刚捏过沈小弟,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不过平心而论,那家伙发育得太好了吧,果然天生Alpha就是比自己这个赝品有基因优势。好不容易来到电器卖场,楼前早已人满为患,有要求退钱的顾客也有催货款的供应商,入口皆被封锁,只能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看到里面满地狼藉,从墙上的弹/孔和尚未熄灭的黑烟能看出当时冲突有多激烈。卖场负责人请大家给他一点时间,等警方调查结束,保险金打到公司账户上,他再给受牵连者赔付。然而很多人并不想空手而归,号召大家给负责人施压。双方谈不妥,争论升级为暴力冲突。有人带头闯进卖场哄抢未遭破坏的电器,少数留在现场的警察被大批涌入者冲散,不少老人和孩子摔在地上没人管,这些疯狂的市民一点也不比反叛军友善。陆其樾看不下去,朝天放了一枪,把几个带头煽动情绪的人踹翻在地,为警察挤进人群争取了时间。负责人为了感谢他帮忙控制局面,决定优先赔偿他,陆其樾断然拒绝后带着林垚回到车里。林垚百思不得其解:“陆哥你为什么不要那笔钱?等保险公司理赔要到明年了。”陆其樾捂住心口,哭丧着脸:催促道“快,快开车,一会儿我该反悔了!哎呦我的钱啊!”能把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谦让给别人,陆其樾在林垚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符合叔叔描述的那样,仗义又热心。“你笑什么?”陆其樾发现林垚嘴角上扬得有点明显,不满道。林垚不想说破:“没什么,就是生蚝太贵,我给你换速冻虾仁吧。”*在沈拾壹的掩护下,沈净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下替身,又一次完成了父帅交给他的政/治任务。会后,在安保人员层层保护之下,元老会成员分批离开会场,沈净则是刚出大门就被带去将军府述职。沈世清将军是平定帝国暴/乱的最大功臣,皇帝为了嘉奖他,在寸土寸金的中央区特批一块土地,请皇家设计师为沈将军打造不逊于皇宫的府邸。沈将军几番假意推辞,最终接受了皇帝的赏赐。至于规制僭越之处,大多数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护送沈净的车在接受检查后,绕过庭前花园一直开至主楼下,门口的守卫见少将军到来一齐鞠躬行礼。沈净不喜欢这种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时刻处于被监视状态的生活,但他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就必须逼迫自己适应。即便经过一次检查,仍有众多保镖侍者跟随,沈净要想见到父亲,还得在书房门口扫描虹膜解锁门禁,只为排除一切威胁到将军安全的可能。防爆材质的门缓缓开启,沈净走进书房道了声“参见父帅”,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既不会裹挟着攻击性,又刚好让象牙书桌后的沈世清听到。沈世清正在处理政务,七八台全息显示屏悬在他面前,独眼快速扫过每一条弹出信息,从不摘手套的右手时不时敲击屏幕,将处理完的文件关闭。听到儿子的问候,他也只是平淡地扫了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在父亲下达指示前,沈净就站在原地安静待命。他们父子的会面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流程,沈世清的秘书将会面指示通知沈拾壹,沈拾壹安排好时间和场地,让专车接送沈净面见沈世清,然后父子俩再谈论公事。最长的一次,沈净就站在沈世清对面足足十个小时,没人请他去隔壁房间休息,甚至没有椅子让他坐一会儿,当时的沈净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刚刚经历过刺/杀的惊吓,身上还带着伤。那样的苛待都忍下来了,今天只等候十几分钟,根本不算什么。关闭最后一个文件窗口,沈世清按下手边触屏,悬浮的全息屏幕逐一熄灭,只留下正中央的一块还亮着。他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朝儿子招了招手,沈净这才拉开椅子在书桌前落座。沈世清鹰一样锐利的独眼盯着沈净,沙哑的烟嗓让大多数人不寒而栗:“今天的演讲还不错。”好与不好,沈净心里有数,其实也不需要父亲特意赞赏:“谢父帅夸奖。”沈世清冷毅的面容并未流露出半分情绪,或许受左眼的黑金眼罩影响,衬得整个人孤高又凶悍,明明是父子间的谈话,气氛却疏离得如同审讯官与阶下囚。“放走的刺客呢?”沈净心下一惊,看来父亲已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