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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和医药费吧。”闻名轻轻拽了下纪然的衣袖,“小飞把你勒伤了,责任在我们。” 纪然陷入了沉默,没有推辞。因为男人说得有道理,自己确实误工了。这人好像也不算太野蛮,虽说是个地痞,但也算是有原则……此刻,心情愉悦的纪然差点忘了闻名是怎么飞到自己家,又怎么大快朵颐的。 “谢谢名哥,”纪然嗫嚅道,“误工费大概,600元就够了。” “多出来的,去买几条新内裤吧。”闻名垂下眼睛,紧紧盯着他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像是在练透视眼,“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内裤后面破了个小窟窿。” 纪然的脸登时就红到了耳根,难堪得鼻子发酸,“那个,那个是通风用的。” “原来是这样,”闻名把手放在嘴边,似乎在笑,“早点睡吧,晚安。” 纪然又说了次“谢谢名哥”,关上门后长舒一口气。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轻手轻脚地从柜子里翻出同学录,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高中、初中……纪然翻看着同学们的毕业祝福、豪言壮语和远大志向,还是没有丝毫头绪。小学的同学录已经丢了,不过他差不多可以肯定,同学里没有叫闻名的。 临睡前,纪然用女儿的图画纸和水彩笔,创作了一幅看起来十分温暖、积极的提示语,还在一角画了道彩虹,之后用透明胶带贴在朝向闻名家的右侧护栏上: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 4月初一个礼拜三的下午,因为是休息日,所以纪然很早便把女儿从幼儿园接了回来,带她一起逛超市采购食材,同时尽量买些低卡的零食给她。 停好车后,纪然瞥了眼旁边的林肯,心想:今天那男人在家。自从在露台贴了温馨提示后,闻名就没再搞过极限运动,只是偶尔碰见时聊几句。 纪然偷偷更换了门锁,特意跟换锁师傅确认了好几次:这种不会轻易被撬开吧?但没有加装露台防护网之类的,因为实在太夸张了,而且很贵。 “爸,我要吃可乐鸡翅。” “做成盐焗的吧,可乐鸡翅太甜了,再胖下去你会高血脂的。” “什么是高血脂?” “就是……血管里流淌着油。” “那咱们家就不用买油啦!” 纪然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女儿,哈哈大笑着走向单元门。正在掏门禁卡,突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今天休息?”闻名微微一笑,用手指把烟从唇边夹下来。看了眼乐乐,又将宠物牵引绳缩短到极限,引得那只拉布拉多不满地轻哼一声。 “嗯,名哥也休息?” 闻名点点头,一手把单元门大大地撑开,方便纪然通行,“进吧。” 纪然客气地微微颔首。 “谢谢名哥!”乐乐奶声奶气地大喊。 闻名想了想,“小胖妞,你倒是挺会帮你爸占便宜的。” 纪然连忙摇晃了一下女儿的小胖手,“叫名叔。” 乐乐听话地改了口。 走进楼道,纪然发现空气中飘着几缕若隐若现的烟雾。虽然这个薄荷味并不刺鼻,但毕竟是二手烟…… “名哥,”纪然回头,用商量的口吻说,“下次能不能,完全走出楼之后再点烟?小孩子闻到对身体不好。” 一声哂笑传来,“你还真像物业。” 第二天,纪然下班后照常去接回女儿,又在楼下与闻名偶遇。这次他西装革履,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嘴里又叼着烟,不过走到车边之后才举起火机点燃。 他在和人通电话,嘴里说着什么:“猫丢了?让他自己找,又不是人丢了。什么猫值那么多钱?马啊,哪有给马取名喵喵的……” 如果说闻名在纪然心里的初始野蛮度是100%的话,那么在给了误工费和自动自觉出楼点烟后,差不多降到了90%。 半夜,纪然收到了老板群发的消息,说是家人出事了,希望全体员工于明早9点来一趟彩虹彼岸殡仪馆。纪然心情有点沉重,想起父母因事故去世后的情景。不过,居然有殡仪馆叫“彩虹彼岸”吗?那边是什么,吃不完的彩虹糖? 似乎是为了配合老板家的悲剧,第二天一早就下起了蒙蒙小雨。纪然经常听说,某某人没有熬过某个冬天。没有熬过春天的,倒是头一次见,毕竟春天是个顶好的季节。 送完弟弟,纪然驱车来到这处位于城郊的殡仪馆,和几十位同事聚集在VIP告别室内,呆呆地望着房间正中那具被大堆鲜花包围的遗体——好肥的一只牛头梗。 老板坐在沙发上,抱着狗的遗照目光呆滞,不少人聚在他身边安慰,“郭总,您节哀,身体要紧。” “呜……”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屋里渐渐响起了哭声。由点到线,最后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纪然的部门经理更是哭得如丧考妣,跪趴在那只牛头梗身边,“我去年还送过它罐头,它吃得那么开心,怎么今年就、就去了啊……老天啊,你为什么要夺走一个如此美好的生命!” 纪然周围的哭声更密集且响亮了,老板看到这么多人为爱犬哭丧,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一条生命的逝去,确实让人伤感。但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刻奇、荒诞。纪然非但不想哭,反而十分想笑。看到经理愈演愈烈,哭得像孙子一样,他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他就失业了。 虽说公司给出的理由是,3月业绩不达标且无故旷工,按照末位淘汰制度辞退,但纪然明白,是因为自己在牛头梗的葬礼上笑了出来。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失业后的纪然照旧早出晚归,装成去上班的样子,物色新工作,却迟迟等不到3月的工资和补偿金。 公司里关系不错的行政jiejie告诉他,因为公司业务调整,所有人的3月工资都要延后1个月发放,而被辞退的补偿金要延后2个月。此时,纪然才终于感到一阵恐慌。 他那点可怜的存款,都在银行存成了定期的零存整取,手头没有多余的钱。欠薪就意味着一家老小要勒紧裤腰带,不,是断粮。就算短时间内找到新工作,也要等下个月才有钱拿…… 纪然在结束一轮面试后,拨通了好友老朴的电话,“下班之后有事吗?” “我请假了,跟刘老师看酒店呢。” “几点结束?来我家吃饭吧!” “成啊,”老朴停顿一下,“大概7点到你家。” “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家里有啥我吃啥,反正你做什么都好吃。” 放下电话之后,纪然就后悔了。老朴正在筹备婚礼,岳母又如狼似虎,自己怎么好意思向人家伸手呢? 吃完晚饭,洪福带乐乐出去遛弯,纪叙回卧室打游戏。纪然和老朴一边喝啤